第1号老公-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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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经意地在若隐若现中展现出一抹勾引,不过她对自己这近乎放荡的行为毫不在乎。
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可柳先开的双眼却还是忍不住直往她那秾纤合度的身材,和耀眼的雪白肌肤扫去。
“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床上,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慕花露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她双手抆腰,居高临下瞧着躺在床上的柳先开,那副傲然模样,让人不禁错以为她是一个误入时空的女神。
“因为昨天我在路上捡到你,看到你醉得惨兮兮的,偏偏我这个人向来心肠好,所以就把你捡回来啦!”
她带着笑的说法和柳先开记得的正好完全相反,他几乎可以肯定她在说谎。
可是真正教他佩服的是,她竟能将一个漫天大谎说得这般面不改色、几可乱真。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我家吧?”眯起深邃的眼眸,他对于她的说法提出质疑。
“这里的确是你家没错,可要不是我,你昨晚铁定会倒在街上当一夜的流浪汉。”
慕花露边穿衣服边说,脸上的神情遗掺着一抹傲然,仿佛她真的对他施了多大恩情似的。
“那……我是不是应该心怀感恩?”他虽称不上是花丛浪子,但也不是没有面对过这种宛若狂蜂浪蝶,凡事处心积虑的女人。
既然她这般肯定地宣称她捡了他,必定有所图谋。
是要钱吗?夜渡资?
脑袋的闷痛让他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伸手往床下一捞,捞起散落在床旁的西装,然后掏出皮夹拿出十几张千元大钞。
“这些应该够偿还你的大恩大德了吧?”不可讳言的,他的语气含着浓烈而不可错辨的讥诮。
轻轻淡扫过那一叠千元大钞,清亮的眸光并没有显露出一丝一毫的贪婪,她只是微微挑起眉,然后说道:“这些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反正我去叫牛郎也是要花钱。”多么淫荡的说法,而且绝对够狠!
着装完毕后,她压根就不理会自己的说法造成了多么精采的结果,转身就要离去。
这世界上应该很少有人能让这个堪称在商场上呼风唤雨的男人瞠目结舌的吧,而她居然只用简单的一句话就办到了。
“你……”
“我走了!”简单一个说明,不等还在惊愕之中的柳先开把想说的话说完,她潇洒地转身离开他的视线,跟着传进柳先开耳中的是俐落的两记开门、关门声。
她……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敢暗示他是牛郎……她怎敢……
冒火的脑袋好不容易又开始转动起来,他完全不顾还在暴动的那群“小兵”,俐落地自床上一跃而起,想去找人算帐。
可偏偏他的双脚才一落地,就忍不住一软,成功的阻止了他的火冒三丈。
该死,昨天他真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哼,不过追不到人也没有关系,反正山水自有相逢,那女人最好祈祷不要再被他遇上,否则……哼哼哼!
“怎么样、怎么样?”
慕花露才一进门,连已经花了一半有余的妆都还来不及卸下,房门便被无预警地推开。
对于来者何人心知肚明的她连头都懒得回,只是兀自卸着脸上的残妆。
呼!昨天被“折磨”了一夜,一早起来又得打起精神和柳先开周旋,此刻的她还真的没有半滴力气去面对后头那个家伙的追问。
可是她不理会,却不代表人家会死心不再继续追问啊!
才不过一眨眼的工夫,梳妆台的明镜上便闪现出一张带着急切神情的脸庞,只差没将大脸凑到她的眼前。“究竟怎么样嘛?”
“你饶了我吧!我现在没精神回答你的任何问题。”那不断的追问,终于让慕花露忍不住讨饶。
可尽管她的态度很明确,偏偏还是有人不死心,一手拂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也不管那些东西是不是会无辜地跌落地面,偌大的屁股就大剌剌的往被清空的梳妆台上一坐,双眸直勾勾地审视着她好一会儿,然后啧啧有声地说:“呵,颊红眸亮,果然是受过爱的滋润的幸福女人。”
恶狠狠地瞪了眼前的男人一眼,她有些受不了的抗议。“乔泰刑,你别乱说话可不可以?”
瞧,他说得多暧昧啊?
“我有乱说话吗?”挑起了丹凤眼儿,乔泰刑脸上带着调侃的笑容,那灿然且带着点皮皮的模样简直让人拿他没辙。
“有!”
很肯定地点了点头,再用力地挖起一坨洁颜膏,她努力地想把脸上那些碍眼的五彩缤纷全都清得一干二净。
她向来不爱化妆,要不是为了自己的“特殊目的”,不管任何时候,她都宁愿保持素颜。
“我才没有呢!”原本薄而有型的唇倏地嘟了起来,他的抗议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而且带着一种不符合他性别的娇态。
“人家可是关心你耶,要是换做别的女人,我才懒得管她昨晚幸不幸福咧!”只差没比出了莲花指,乔泰刑一脸委屈兮兮地道。
那带着点撒娇的模样,让慕花露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摇头叹息起来。
厚,他究竟知不知道眼看着一个长得那么帅的道地男人,做出这种女性化的动作是一件会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事啊?
“我拜托你好不好,虽然你是我的姐妹,但是可不可以请你的动作不要那么女性化啊?”
“既然你都知道我是姐妹,那我干啥不能女性化一点啊?”他不服气的反问,事实上他本来就想要做女人嘛!是老天爷捉弄他,把他装在一个男人的身躯里面,也不是他自己想要这样的。
“你……”话到嘴边随即停住,她浅浅地叹息了一声,“算了,反正我早该知道你是一块朽木。”
其实认真想想,泰刑说的也没什么错啦,所以她也只好认命的摸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然后流利地继续卸妆的动作。
乔泰刑仿佛已经很习惯她这种有点毒的说话方式,基本上要是她太温柔,他才真的会吓到。
不过得不到答案的他可没死心,就算她的心思全在卸妆上,他还是再接再励地追问:“那昨晚到底怎么样嘛!”
“你究竟想听什么?”挑起了细柳眉,慕花露狠瞪了他一眼,她终于认知到这个八卦的姐妹要是没得到答案,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于是她头也没回,有些不耐烦地表示,“还能怎么样?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同处一室,其中一个还处于酒后乱性的状态,你觉得能发生什么事?”
虽然她外表看起来很前卫,在柳先开的面前表现得也很大胆,但私底下的她其实完全不是这样的个性。
因此若要她大刺刺的说起私密事,那可活像是天方夜谭一样。
“那我猜应该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吧!”瞧慕花露那仿佛完全不在乎的模样,乔泰刑原本兴致盎然的神色立时垮了下来,然后意兴阑珊的说道。
要知道,好友的外表虽然看起来像是个道道地地的豪放女,可她的生活经历却活像是个纯洁的小天使,所以倘若昨晚真发生了她计画中的事,她绝对很难这么神色自若。
“你好像很希望发生什么事厚?”
“是啊!”他大方地承认,毫不避讳自己的希冀。
事实上,若真发生了什么事,那也算了了他一椿心愿,毕竟那可是花露长久以来的心愿耶!
“没有看过姐妹有你这种当法的,好像巴不得我被男人怎样似的。”看着他垮下的双肩,慕花露简直受不了到了极点。
“别的男人我可不许,是柳先开我才巴不得的。”说得是多么的理所当然呵!
那模样就仿佛现在柳先开要是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她打包奉送,请他尽量享用一样。
瞪着他,她冷不防地轻哼一声,但倒也没多说什么,在安静了好半晌之后,她才轻吟道:“其实,我们有发生……”
“真的有!”乔泰刑原本黯然的眼神在倾刻之问活像挖到宝似的一亮,然后双掌一击,“那咱们不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听到他的话,慕花露顿时无语,原本晶亮的眸子悄悄染上了一抹迟疑,但随即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毅的神情。
她郑而重之的点点头,经过了昨天,一切好像都没有回头路了,要不然所有的“牺牲”不就都白搭了吗?
简直就是莫名其妙嘛!
早上那奇耻大辱的一幕,就像是一块大石头压在他的胸口让人气闷。
向来就是天之骄子的柳先开当然不可能咽得下这口气,可偏偏那个胆敢惹他的女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害他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带着极度不悦的心情,他人才一踏进办公室,室内的温度仿佛在瞬间降了好几度。
望着那尊冷面强尸,远道而来的祁凌翔冷不防地打了一个寒颤,那双原本想要给好友一个大大拥抱的手也跟着僵在半空中。
然后……错身……
他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柳先开几乎是视而不见的与他擦身而过,被忽视的不悦让他忍不住在心里泛起咕哝。
浑身上下散发出冷冻人的气息就算了,但也不用把他当成空气吧?
“我说……”
他才试图开口抗议,两记冷光就凌空疾射而来,让他背脊倏地窜上一抹冷意。
被那两道冷光一瞪,祁凌翔马上住口,深邃的眸子审视着好友,直到他终于愿意大发慈悲,将不耐烦的目光放在他身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一开口,就是出人意表的粗鲁,完全和以往他那堪称绅士的举止截然不同。
“喂,你这兄弟未免太不够意思了吧!我大老远的来,你的欢迎就只是这样而已吗?”翻着白眼,祁凌翔没啥好气地抱怨。
“不然你想怎样?”斜眼睨看,柳先开的语气依然呕人。
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很没礼貌,可他现在一肚子火,谁要好友自己没长眼,自动送上门来让他渲泄怒气。
“我……”被他这么气呼呼又理直气壮的一问,原本在满腔中回荡的抗议言语完全无法发挥。
要不是冲着这么多年的友谊,只怕他早就转头走人了,好心远从美国飞来台湾看他,却莫名其妙被流弹波及,真是倒了八百辈子的楣。
抬头,望着好友一脸悻悻然的模样,柳先开终于察觉自己的态度着实不对,而且他现在的迁怒行为真的好不到哪里去。
闭了闭眼,再深吸几口气,心里稍稍调适之后,他原本铁青的脸色这才稍霁。
再怎么说,他也没道理为了那个疯婆子,去得罪和自己患难与共的兄弟吧!
将身体重重地往宽大的皮椅上一摔,他轻描淡写地开口,“我今早碰到一点不如意的事,所以刚刚态度不好,你别放在心上。”他的歉意比怒气更让祁凌翔感到诧异。
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缩回原本要闪人的脚步,跟着俐落地旋了个圈,屁股往办公桌上一坐,眸光中的好奇立刻像是下怕死的蟑螂一般,大举蜂涌而至。
“放在心上是不会,但我比较好奇的是,究竟谁有这等本领,惹你生那么大的气?”
柳先开这家伙在他们这群人之中,虽说称不上是好好先生,但脾气跟莫撼涛比起来,也算得上是模范生等级,所以能惹得他扬起这般排山倒海的怒气,甚至还波及无辜,实在是不简单。
因此他要是不好奇一下下简直就是上对不起父母,下对不起自己了。
“一个该死的女人!”提起早上那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柳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