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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闇帝的眷宠(卷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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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露出了冷酷笑痕。“想见你爹可以,你只要答应本官一件事。”
  “什么事?”她开始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
  “本官想要吃一道人间美食,希望你亲自帮本官料理。”
  “咦?您的吃食不是都有专人替您料理,我又不懂烹饪,哪煮得出什么人间美食来?”听说这家伙吃食也挑剔得很,这会竟莫名其妙提出这个要求,铁定有鬼。
  “你可以的,这道料理经由你处理过绝对美味加倍。”他斩钉截铁的说。
  “喔?”她更加疑惑了。“真的只要煮出一道料理我就可以见爹了?”
  “没错。”公孙谋允诺。
  “为了见爹……那……好吧,我答应您。”她心一横,点了首。
  任这人再阴险,反正也只是煮出一道菜,应该出不了什么乱子才是。
  可为什么她的心头还是惴惴不安?
  而当鸳纯水知道他口中的人间美味所指何物后,她在心里不下百次的咒骂他。
  这天杀的!这样整她?!
  鸳纯水全身发颤,心跳快速搏动,要命啊,这心可得稳着点跳,可别又控制不住乱了序,这样真会失控要了她的命。
  这嗜血的家伙要吃的竟然是活猴脑,他是人吗?居然如此残忍血腥?
  而她的工作就是帮他宰了这只正可怜兮兮看着她的猴子,然后活生生替他剥开猴脑壳,帮他取出猴脑浆供他品尝。
  这……简直残忍至极!
  事情再明显不过,他想吓得她心绞症病发,最好一举把她吓死,省得他再花心思整她。
  公孙府里的几个侍从仆役,全都同情的看着她,看来大人真把她当成斗虫想斗死她呢!
  想近来大人可能闷太久没有乐子,这回总算找到新玩意了难怪会狠些……
  但先前大人想玩乐时一刀就解决人家,哪像这回似乎有意逐步玩残人家,这大人有些反常呢。
  “我做不到!”手里被硬塞进一把刀后,她惊恐的尖叫。
  “做不到?”公孙谋转而阴笑道:“这会猴子也抓来了,你却说不,难不成你想戏弄本官?”
  “我哪知您这么没人性,竟然要我杀猴取脑供您——”
  “你不想见你爹了?”他坐在黑檀木椅中,接过左右呈上的香茗,啜了一口。
  “不想,如果要杀了这只可怜的猴子,那我不见爹了,想必爹也能谅解的。”她丢下刀说。
  “早知道你下不了手,那就算了,本官不勉强。”
  “真的?”鸳纯水脸露喜色,吁了一口气。
  “不过,你这回见不到你爹,可能这辈子都无缘再父女相会了。”他手抱胸,嘴角抿笑,好整以暇的说。
  “什么?”
  “你爹这次回乡,本官要他二十年内不得再进京都一步,所以严格说起来,也不是没有相见的一日,不过你要耐心的等二十年后罢了,希望你爹还有二十年的岁数好活啊!”
  瞧他笑得多猖狂啊!她真想掐死他,这可恶的家伙!
  就知道他不可能爽快的放过她。
  “您不能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
  “我与您既无冤也无仇,我不懂您为什么要欺负我?”她又用那怨怼委屈兼气愤的神情瞧着他。
  倏地,他的心无端闷了起来。
  为什么?他蹙着眉真的在思索起这个难解的问题来了。
  “与本官无怨的人多得是,最后也都不明不白的死在本官手中,如果你想知道答案,可以快快死去,然后下地府去与他们作伴,也许多几个人一起想,会想出个答案来。”他恶劣的说。
  “你!”这人根本就是坏到了极点。
  “哼,做不做你决定,不过本官耐性有限,没有多余时间跟你耗。”
  她眼眶里又即将雾水泛滥,他敛着眉目。“嗯?”
  “哇!”被逼急了,鸳纯水哇哇的大哭出声。“不过是要我死嘛,干么牺牲猴子,好,我就死给您看!”她持着刀子烈性的就要往胸口去,但刀子还没刺中胸口,人已昏厥倒下。
  “大人?”尚涌点了她的昏穴后询问主子,接下来要怎么处理这只斗虫啊?
  只见主子的脸色比倒下去的人还苍白,大人不舒服吗?
  “这丫头还挺烈的!”他只撂下这一句话就大步流星的离去了。
  “您想带我上哪去?”鸳纯水心慌意乱兼胆战心惊的问。公孙谋这家伙一找她就没好事,这回又想到什么鬼主意整她?
  “带你去见识些有趣的事儿。”
  “有趣的事儿?什么事?”他将她带来这个黑漆漆又森冷的地方,会有什么趣事?
  “瞧了不就知道了?”
  “可是……”
  “到了,进去吧。”他一个轻拍已有人将门打开。
  “这里是哪里?”她被迫随着他走进一处更幽暗恐怖的地方,四周散置着各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工具,她不禁抖了起来。
  “刑房。”他简单的回答。
  “什么?您带我来刑房做什么?您该不会是瞧我迟迟没再受刺激病发,想对我动刑了吧?”她惊恐不已。
  他一脸邪魅。“你说呢?”
  “我说……您若要我的命一刀杀了我即可,别再动什么刑折磨我了。”蓦然,气愤的怒火奔冲到脑门,她到底惹上了什么混世魔王,居然被当成斗虫一整再整?
  “本官还没想到对你动刑,但是你若有意尝尝这些玩意,本官可以成全。”
  “您这残暴的大人,难怪人人提到您都惊恐万分!”鸳纯水怒不可遏。
  “哈哈哈!”他竞畅笑。
  “喂!”她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怪物,竟然以惊骇人为乐!
  他收起笑容。“放心,今天动刑的对象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你仔细瞧了。”再次拍拍手,一个人走了进来。
  “大人。”来俊臣战战兢兢的低首出现了。
  “嗯,准备好了?”他冷着脸问。
  “回大人,准备好了。”
  “准备什么?”一见来人居然是酷吏来俊臣,而且舌头显然还在,他果然没有割了这酷吏的舌头,只是这会他怎么也出现了?
  “准备严刑拷打罪犯啊,你应该没有见过来大人过人的审案手段,本官特地带你来见识见识。”他眼里闪过一抹邪恶的算计。
  她口水一咽。“我不想见识。”接着转身要走。
  但走没两步就被人架了回来。
  公孙谋冷笑。“由得了你吗?”
  她苦着脸,恨死这家伙了!
  就见他眉头轻扬,来俊臣马上将犯人押出。
  “仔细瞧见那个大瓮了吗?”他微微靠向她的耳侧说。
  她只得眯着双眼随着他的指示瞧向刑房中央的一口大瓮。“瞧见了。”她胆战心惊的颔首。
  “告诉你,这就是来大人的新发明,挺有趣的,你待会仔细看。”
  “可以不要看吗?”她几乎有点恳求了。
  他倏地变脸,面色一凛的扫向她。
  她低咒一声。“知道了,我会瞧……仔细的瞧的。”在他的淫威下,她不得不低头。
  公孙谋这才满意的颔首。
  她瞧见好几个人在那口大瓮下放柴火,想烧水吗?可瞧着瞧着刚才那名罪犯竟被塞进瓮里了……
  “啊?他们在干什么?”
  他抓过她冰冷的手,朝她低声说:“他们啊……告诉你,这刑具叫做‘请君入瓮’,方法是找个大瓮,把人塞进去,然后在瓮下面用柴火加热,随着温度越来越高,受刑人也就越来越受不了,如果不肯招供的话,往往就被烧死在这瓮里。”
  “什么?!这么残忍!”她的惊叫声惹得正在动作的人纷纷停下手望向她,她瞬间一口气梗住了,猛咽一口口水才顺了气,“你们不能这么做,这太残酷了!”她想冲向前阻止他们继续烧柴,但发觉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握在手中,她哪里也去不了。“你放手,让我去救他。”她哭喊着说。
  他面色一沉。“此人是著名的江南大盗,奸淫掳掠,杀人无数,可以说是无恶不作的恶徒,明明罪证确凿他却始终不肯招供罪行,这种人你救他做什么?”
  “可是这种酷刑用在人身上太过残酷了,若要逼供可以用用别种方法——”
  “别种方法?嗯,来人人整治人的手段多得是,来大人,那你就说说,你还有哪些法子可以使的?”他转向来俊臣。
  来俊臣赶忙说:“小臣想,若不使用瓮刑,咱们还可以将这恶徒游街示众,不然将其肢解、车轮刑、割舌,又或者将他刖刑、阉割、腰斩还是将他剥皮拆骨也都成。”今天这场刑求秀说穿了是给这位丫头看的,他索性就将所有刑罚使上一遍。
  “够了,别再说了,这些都太吓人了,一个法子都使不得。”她极力压抑胡乱狂跳的心搏。
  来俊臣请示公孙谋,见他笑意浓浓,他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来人啊,加柴!”大人的意思是继绩行刑。
  “住手!”她惊慌失措的高喊,可惜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管她,眼见瓮里的人越来越痛苦,她受不了的直揪着心口。
  好痛啊!真的好痛啊!
  “你怎么了?”发现她的异状,公孙谋眯着眼问。
  “我的胸口好疼……”她已不支软下身来,喘息不已。
  “你又病发了?”
  “我……”她几乎痛到说不出话来。
  “这回你希望本官救你吗?”他好整以暇的问。
  鸳纯水痛苦的摇头。“不用……我求你……救……他……”她冷汗涔涔,颤抖的双手一手捧心,一手指着瓮里即将要被烧开的人。
  一股无止境的怒火突然如狂风般盘踞上他心头。“你不求本官救你,竟要求本官放了那恶徒,你难道不知道这家伙为非作歹是罪有应得,你居然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你这叫悲天悯人吗?在本官看来你是愚蠢至极!”他勃然大怒。
  世上竟有如此愚不可及的人,几次测验,她依然教人怒不可遏!
  这样的蠢蛋,该死!
  “我……好痛!”她捧着胸,痛不欲生,苍白的脸庞开始泛青。
  在她阖上眼以前,她没有看到他那惯常带着嘲弄的笑容,却仿佛看到了一丝不易发现的惊慌……
  是惊慌吗?她可能看错了,他不可能出现这种表情的……
  “大人,大夫来报,纯水姑娘没事了,又救活了。”尚涌走向庭院中央,躬身向公孙谋报告。
  “活过来了啊……”他衣袂轻飘,俊美的脸庞始终凝神沉思。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要禀。”
  “嗯?”他将思绪拉回。
  “大夫说原本纯水姑娘的心绞症不是这么严重,但这回恶化了,大夫交代,再有下回的过度刺激,恐怕就回天乏术了。”
  公孙谋双瞳骤然眯起。“知道了。”他脸色难看的旋身要走。
  “大人。”尚涌忍不住唤住他。
  他停下脚步,等着听他还有什么报告未尽的。
  “大人,属下还有一事想请问您。”尚涌终于鼓起勇气的说。
  “何事?”尚涌跟了他多年,少有这么吞吞吐吐的时候。
  “大人,属下只是不明白,您不是这么残忍的人,为何偏偏要对纯水姑娘这般作弄?”大人虽然阴晴不定,对人也十分妄为,但是从不曾如此恶意的要刺激一个人旧疾复发,这样的大人反常到令人不解,因此他再也忍不住想问问大人为什么这么做?
  过了半晌公孙谋都没开口,尚涌不禁后悔是否触怒了主子,他可是从来都不曾采问过主子的行事意图,这回他逾矩了,正要跪下请罪时,公孙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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