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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四戏爱神-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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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旭僵硬地捏紧双拳,说不出反驳的话。
  没错!他无法告诉母亲他不能遵守对她的承诺,他知道母亲若是天上有知,将会非常伤心。
  他生平最不愿做的事就是伤母亲的心——即使她已经不在了。当年正是因为母亲含泪央求,他才摒除怨恨,认祖归宗,跟随他从不愿承认的父亲,回到颜家。自此他的人生不再是自己的,而足以操控他为乐的父亲所有的!
  颜旭瞪视着父亲,眼神愤慨:心底却是酸苦的。为何父亲不明白他心中的挣扎与痛苦呢?
  他幽怨地开口:“如果我跪下来求你,你是否愿意放过我,让我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什么?”颜嘉栋怪异皱眉。
  颜旭说完就陡然跪下,以沉痛、恳求,和从未有过的谦卑语气对父亲说:“我承认我无法违背母亲的遗愿,所以我只能求您——取消婚约,成全我和晏涵吧!”
  “快起来!”颜嘉栋气急败坏地拉他。“一个大男人说跪就跪,成何体统?”
  “我不在乎您瞧不起我,我只求您成全我和晏涵!我只爱她,我需要她!”
  “你永远别想我会成全你们!”颜嘉栋又急又怒,花晏涵对儿子的影响力令他惊讶恐惧。“瞧那女人把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们颜家没有你这种没出息的子孙!我不准你再接近她,要是你敢和她偷偷来往,我会让她的家人一无所有,另外——我也会尽快安排婚礼,让你和巧鹃完婚!”
  颜旭已经愤怒到完全发泄不出怒气了,他幽冷地瞪着父亲,一抹深深的绝望涌入眼底。“您就是不肯放过我,对不对?您非要看我葬送幸福,您才甘心吗?”
  突如其来的愤怒,让颜旭倏然发狂。“好!您要我和张家联姻,我可以办到,但你要有心理准备,颜家的血脉会在我这一代终止!张巧鹃不会生下任何颜家的子嗣,因为我绝对不会碰她,我会和她相敬如冰,至死都不会同床!”
  他对父亲由怒转怨,又由怨转恨。他豁出去了!如果父亲坚持以他的幸福来换取颜家的兴旺,那么他会以让颜家绝后作为陪葬,不惜玉石俱焚!
  “你这是在要胁我?”颜嘉栋见过大风大浪,岂会被他三两句话吓到?“你将来想怎么做都随你高兴,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巧鹃娶进门,听到了没有?”
  望着父亲僵硬冷厉的面孔,颜旭只觉荒谬,发出刺耳的狂笑。
  这个毫不在乎他幸福的人,居然是他的父亲?他前世究竟造了什么孽?
  笑到最后,几滴泪水从眼角溢出。这是自从十年前母亲过世之后,他第一次流泪。
  “你笑什么?别又哭又笑的装疯卖傻!”颜嘉栋严厉斥责。“快和那女人划清界线,与其有那时间,不如多和巧鹃培养感情!”
  “我对张巧鹃永远也不会有感情!”绝望到尽头只剩一片空洞,颜旭像个战败的斗士,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与敌人对抗。
  他颓然转身,宛如木偶般僵硬地走出门外。
  注视儿子宛如丧失求生意志的萧索背影,颜嘉栋脸上不禁浮现担心的神色。
  他刚才说永远也不会和巧鹃同房,应该只是一时气话吧?毕竟巧鹃年轻貌美,天天共处在一个屋檐下,没有道理不会心动。
  所以他是庸人自扰,这种事根本不需要担心!
  颜嘉栋强自按捺心底的不安,开始着手筹备婚礼。
  第十章
  花晏涵坐在书桌前,什么也没做,只是呆呆地坐着,凝望着书桌角落的一盆仙人掌。
  一场恋爱殃及花店的生意,她深觉对大姐和姐夫过意不去,所以已经自动辞去花店的工作。这段时间她也没再去找新工作,因为根本提不起劲儿,她什么也没心思做,每天不足茫然坐着发呆,就是像游魂一般四处游荡。
  她的生活好像一夕之间失去目标,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忽然,手机悦耳的铃声划破寂静,她茫然无神的双眼拉回焦距,落在闪烁着七彩光芒的红色手机上。
  她一看来电显示号码,立刻迫不及待接起电话。
  “旭?”她一开口就好想哭。
  “我想见你!”颜旭低沉哀伤的声音传人她耳中。
  “好……”花晏涵无法拒绝他,即使对大姐充满歉疚,她也没办法狠下心来不见他。
  他们约在他的小公寓见面,她到达时,他开门让她进来。她一看见他脸上明显绝望的神情时,心底浮现不祥的预兆,那时她已大略猜到,他们的爱情有可能即将夭折。
  进入屋内,他一迳沉默,凌乱的客厅一如他紊乱黯淡的心情。
  “怎么了?”她挤出笑容,柔声询问。
  颜旭依然沉默而哀伤地望着她,什么话也不说。他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无法再继续捍卫他们的爱情,为了信守母亲临终前立下的诺言,他必须牺牲他们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不行了,对不对?”花晏涵哭着问:“我们没办法再走下去了,是吧?”
  不用他说,她也知道这条路走得有多辛苦,要和自己的父亲以及整个颜氏财团对抗,当然极为艰辛困难。
  她早有心理准备,这场爱恋谈到最后,可能会以悲剧收场。
  只是虽然已经有心理准备,泪水,还是潸然滑落。
  “别哭!”颜旭眼眶也红了,哑声安慰她,大手怜惜地抹去她滑落的泪。“是我不好!我保护不了我们的爱情……”
  他将自己与父亲最后的对话告诉她,并且沉痛地说,他父亲已派人筹备婚礼。
  花晏涵听了不能说不震惊,但她知道他比她更痛苦,所以只希望能够安慰他,让他好过一些。
  “至少张小姐是个好女人,把你交给她,我也稍微安心一点。”她本意是想安慰他,让他别太难过,但颜旭却误以为她不在乎。
  “你就这么大方将我让给别人吗?我和张巧鹃结婚,你一点都不在乎?”颜旭愤怒失望地质问,猛力摇晃她,终于逼得花晏涵完全失控痛哭。
  “我当然在乎啊!我好嫉妒她,就算张小姐比我优秀一百倍,是你最适合的伴侣,我也不想把你让给她!但是我又能怎么办?我改变不了伯父的决定,也抵抗不了命运的安排,我和你一样难过啊!”
  花晏涵的泪,让颜旭恨不得狠狠赏自己几个大耳光。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凶……是我自己没有能力摆脱父母给我的束缚,却还对你凶——我真是浑蛋!”
  “别这么说!”花晏涵一点都不怪他。“这全是命运的捉弄!我已经想开了,人生在世,本来就有许多丢不掉的包袱。亲情、爱情、友情、人情……一个情字,用不同的方法诠释,当然会产生许多不同的结果。我不怪你无法摆脱家庭的压力,因为我也是!
  你父亲威胁花店,也曾让我畏怯得想斩断这段感情,因为我可以不顾自己,却不能不在乎我大姐及姐夫的感受。说穿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啊!“
  “是的!身不由己……”这正是他目前的心情写照。
  “所以我真的不怪你!既然是避免不了的结果,我反而希望你试着接受。试着原谅自己,让自己好过,也试着接纳你未来的妻子,我相信她会是个贤内助,一定能带给你幸福。”
  颜旭哀痛地摇头。“失去你,不可能再有任何女人能够给我幸福!”
  “颜旭……”花晏涵除了握紧他的手之外,不知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安慰他,因为——她自己也和他一样绝望哀伤!
  过了一会儿,颜旭打起精神,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珠宝店的锦盒,打开盒子,里头是一对样式简单而高雅的白金戒指。
  这是他这几日来踏遍台北各大珠宝店,好不容易挑中的情人对戒。
  “旭,这是?”花晏涵讶然望着那对白金戒指,不解地抬起头。
  “这是一对情人对戒,男戒——由我戴上。”他取下男戒,套在自己的无名指上。接着取下女戒,苦涩一笑。“至于女戒——是我送你的礼物。”
  只不过,他没将那只戒指套在她的手指上,而是摊开她的手,以真挚的态度,郑重地放在她的掌心上。
  “当年你曾经送给我一个护身符,陪伴我度过许多低潮挫折的时刻,现在我回送给你一个戒指,作为临别的礼物。只是我不替你戴上它,因为我没这个资格。将来——”他语调有些哽咽,但还是强撑着把话说完。
  “……将来当你遇到能给你幸福的真命天子时,请把这个戒指交给他,由他亲手替你戴上,弥补我未能做到的缺憾。这是身为老朋友的我最后的祝福!”
  “旭……”花晏涵看不清戒指上的花纹,因为泪水已然溃堤。
  她缩起掌心,牢牢地握紧戒指,终于忍不住哭倒在颜旭怀中。
  “晏涵,不要哭……”颜旭无法安慰她,因为他自己也忍不住落泪。“你会幸福的,因为你是这么善良美好的女孩,总会有一个幸运的男人,能够有你陪伴度过一生。你要忘了我,别再记着我这个害你伤心的负心汉了!”
  花晏涵的喉头好像被什么东西塞住,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拼命摇头哭泣。
  “你一定要幸福,不要让我为你挂心……好吗?”他张开双臂,用力拥抱她纤细的身子——紧紧地、深情地。
  “记得,我永远爱你!”一辈子,只爱你一个。
  自从那天过后,花晏涵不曾再和颜旭见过面。
  他们都认为长痛不如短痛,及早分离,对他们两人来说都是仁慈的。
  然而花晏涵改变了,她不再萎靡消沉、以泪洗面,而是积极地筹画未来,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她打算前往纽约进修,因为英文底子还算好,她想去学点其他的东西;艺术、文学、音乐,什么都可以!
  她不再害怕负笈远行,因为有人陪伴在她身旁。她举起手,珍惜地抚摸戴在无名指上的戒指。
  颜旭要她珍藏这只戒指,等她遇到愿意共度一生的男人时,再将这只戒指交给他,由他为她戴上——但根本没那必要!因为她早已遇到那个男人,虽然两人无缘厮守,但她的心始终属于他的,除了他,她不会再爱上别人。
  所以她怀着坚定的决心,自行套上这只戒指,他的心已与她同在,天涯海角,她不再孤单。
  办理好出国的一切手续,颜旭的婚期也已在即,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只不过在离开前,她还想去拜访一个人……
  颜旭婚礼前一周,颜嘉栋带着一束鲜花,来到郊区的寺庙祭拜颜旭的亡母,告知她儿子即将完婚之事。
  他让司机在庙门外等候,自己拿着那束香水百合踏上长长的阶梯,登入庙门,打算前往偏厅祭拜。半途中他遇到庙里的师父。
  “颜先生,您来看颜太大吗?”颜嘉栋都对庙里的师父说,偏厅供奉的骨灰是他的妻子。
  “是啊,谢谢您照顾我的妻子。”颜嘉栋略为合掌行礼后,正欲继续前进,师父突然又说:“对了!已经有人来祭拜颜太大了,才刚到不久。”
  “是谁?”颜嘉栋相当诧异,他出门前确定儿子在家中,并没有外出,可是除了颜旭,还会有谁来祭拜呢?
  “是一位年轻的小姐,我没问姓名。”
  “噢!谢谢您,可能是认识的熟人,我过去打声招呼。”颜嘉栋待庙里的师父走远后,才继续往偏厅走去。
  不过来到偏厅,他刻意放轻步伐,想先暗中看看是谁来祭拜颜旭的母亲。
  来到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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