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日记十箩筐-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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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傻呵呵地摸着自己的脸问我:“你爹什么时候结巴了?”
我看都没看他就一脚踢过去:“这叫演员的自我修养,变得快说明老爷子骗人的功夫深啊,傻×!”
爹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说:“爹问,问,问你,你觉得张青这个人怎么,怎么样?”
我不假思索地说:“傻×一个。”
爹挥挥手,说:“这我知道,我是问你,你喜欢,喜欢,喜欢不喜欢,不喜欢他?”
我皱着眉头说:“你不结巴成不成?就算你被打伤了,被打得又咳嗽又气喘,连话都说不上来了,离西天取经就一步之遥了。拜托你给我好好说话,听的我都快成,快成,快成结巴了。”
爹有点不好意思地坐起来,点了根烟,简洁利索地说:“喜欢张青否?”
我看看蹲在地上,一脸菜色的张青,没好气地说:“我要说喜欢,您信吗?”
老头儿没理我,转头对张青说道:“你喜欢我闺女不?”
张青嘴边的哈喇子瞬间就流了满脸:“喜欢喜欢喜欢,我的选择,我喜欢,耶!”
老头儿点点头,把张青支出去,悄悄对我说:“你是不是喜欢牛二?是不是还喜欢马三?是不是还喜欢杨四?”
(嗯?!这是哪个烂嘴巴说出去的?)我坦白地点点头。
老头儿得意地笑笑,然后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要是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另外两个就不可能再跟你说话了,为什么?三个都是愣头青,大家不要命的,谁都不允许自己的婆娘在外边儿给自己戴绿帽子,别人也不敢招惹。不过你要是娶了张青,你就可以继续跟那三个猪头来往,你考虑一下哦……”
我仔细想了想,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张青在外头窗户底下着急地喊:“二娘,我知道你有脚气,那我也不嫌弃!”
老天啊,这个也被他知道了?!
真是气死人了……
和看菜园子的张青成婚
1101年四月初八倾盆大雨
今天,一个令牛二、马三和杨四伤心欲绝的日子。
这些天来我连续受到老头子的煽惑,加上自己的缺点也被暴露于天下,不,应该是暴露于窗下,于是,我便只好和这个看菜园子的张青成婚了。
你们能想像到我此时此刻的心情吗?
对,很复杂,心里像翻倒了五味瓶儿,酸甜苦辣,唉,简直什么味儿都有。
晚上,张青不知道从哪儿抄了一首诗念给我听:
“妹妹啊,
与其在十字坡打劫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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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如在爱人肩头痛哭一晚!“
不过我还是觉得没有史进念给我听的那首有内涵:
“二娘,今天我不关心人类,我只关心你。”
唉,文化程度不一样的人儿啊,他就是不一样!
李湿湿那个三八过来劝我说,她曾听人说,牛二会有血光之灾,这个事情传的满大街都知道了,还有鼻子有眼的,并且据说还会死在一把宝刀之下。我不嫁给他,是我的聪明。
这不是扯淡么?就牛二那柄小剪指甲刀,还宝刀呢?切!
金庸客栈
1101年四月十一晴
拿着老头子给的彩礼,加上几年来保存的私房钱,我和丈夫张青在十字坡开了一家客栈,名字我本来想叫作“有间客栈”,可老头儿说这个不好听,还不如叫“金庸客栈”呢,除了和网络能沾点边儿,还能借助老爷子的招牌拉拉客人。嗨,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考虑到这个客栈有限公司还有他的很多股份,我才按捺住没有发作,最后,张青提议通过摇色子决定,唉,今天手气真背,还是让老头儿赢了。不过去工商部门登记注册的时候,“金庸客栈”这个招牌已经被别的一家客栈抢先注册了,于是我们最后决定叫做“新金庸客栈”。
今天是开业大吉的日子。爹说现在是注意力经济,为了吸引更多的眼球,我们于是特地搞了一个抽奖的开业庆典活动。我们的抽奖奖品设置是这样的:
一等奖:1名,奖品为杏花村百年陈酿烧酒一坛,外加精品图书《金瓶梅》一套;
二等奖:2名,奖品为杏花村三十年陈酿烧酒一坛,外加倭国进口裙子(也叫和服)一套;
三等奖:3名,奖品为杏花村十年陈酿烧酒一坛,外加醉仙楼门票一张,黑妹洗面奶一套;
鼓励奖:10名,奖品为蒙汗|药、壮阳药、感冒药各一包。
安慰奖:若干名,奖品为“张青牌”免费咸菜一坛。
另外,凡是十天内来我店餐饮住宿消费者,每人均可打八折享受各种野味兔子肉。
结果人们来的真是摩肩接踵,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皆为利往。不过万事无完美,还是有一个看起来像通缉犯的人不屑我们的优惠:“兔子肉有个P好吃的,还不如吃人肉包子哪!”
咦?这倒是第一次听说。人肉真的比兔子肉好吃吗?
疯牛病和禽流感
1101年四月二十一阴转多云
今天是开业的第十天,来的人还真不少,买卖也甚是红火,不但周围四邻都过来捧场,方圆百里之内的也是来者众多,也不得不让我佩服张青那个农民,虽说平时傻得要命,可在宣传炒作的问题上还是有点儿能耐的,毕竟他以前看的那个菜园子的寺庙隔壁就是全城最大的广告炒作学院,有道是“耳濡目染,近墨者黑”,像什么下半身写作、暴露式写真,什么摄像头隐私网上流传,什么政治桃色诽闻……这些广告手段统统都不在话下,我还听说东京赵徽宗的拉链门事件也是广告学院那里的人制造的,看来知识改变命运,说得一点儿没错。
我们客栈的宣传策略,张青琢磨好久了,从散发传单到飞鸽传书,从抽奖打彩到请客送礼,从电视广告到公车标语,确实动了不少歪脑筋,不过最绝的还是高薪聘请李湿湿那骚货来这里做三陪:陪吃陪喝陪聊,要是从东京捎回来的超级音响一到位,还可以陪唱呢,别说,就这一下子,来的客人就翻着倍儿地上涨啊,照这样下去,我还不大发了?嘻嘻。
不过,人既有悲欢离合,月也有阴晴圆缺,随着买卖的日益兴隆,接踵而至的问题也出现了:今天一早儿张青去城里买肉,居然没买着!我问他:“是不是牛二那家伙不杀猪了?”
张青:“不是。”
我问:“那是不是肉价涨了?”
“也不是。”
我又问:“莫非是官府不让私自屠宰,改双向收费了?”
张青道:“还不是。”
“难道是因为……”话没说完我就按捺不住,一巴掌打到他脸上:“亲爱的你——磨磨唧唧怎么回事儿呀?难道是属蛤蟆的,戳一下跳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儿倒是痛快地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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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脾气好是百里之内出了名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他不动声色地弯腰把打掉在地上的两颗门牙拾起来,和着鲜血吞了下去,才慢条斯理地打着拍子告诉我:“说、打南边来了一个喇嘛,手里拿着一个喇叭,腰里别着一支挞犸,后面带着一个哑巴,喇嘛说:‘为什么猪羊牛肉都不卖了?’众人说:‘难道是都要拉到前线,献给亲爱的抗辽兵?’哑巴说:‘NO,NO,NO,是因为从大不列颠帝国来了一头疯牛,把咱们大宋的肉也感染了!’众人齐道:‘原来是这样,当里个当,当里个当里个当!’”
倒,原来是疯牛病来了。我又问:“那,牛羊猪不能买,鸡鸭鹅呢?”
张青一抹嘴边的鲜血,问我:“你知道什么是禽流感吗?”
晕倒。
谁的眼泪在飞
1101年四月二十二晚上
“在我的额头
印下流星的吻
让我
做你今生的爱人……“
晚上,我默念着这首我少女时代曾风靡一时的情诗,独自一人坐在房顶上看流星。它就像是情人的眼泪,也如我此时的心情。
一颗接一颗的星星从黑色的天空中落下,拖着明亮的、长长的轨迹。我甚至可以听见它们坠落时的叹息。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听过的一首歌:“悲伤的眼泪是流星,快乐的眼泪是恒星。满天都是谁的眼泪在飞,究竟哪一颗是我流过的泪?”
人肉沙包
1101年四月二十三多云
几天过去了,来吃饭住店的人是越来越多,肉也随之一天天变少,今天早上起来,连库存的野猪野鸭野鸡肉也都卖完了。怎么办?
张青抽着烟在大堂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一直走得我头晕了他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我正要发作,突然从外面摔进一个满身是血的人来,一进门就跌倒在地上,右手伸出两个指头,呈“V”形状,不过却是软了吧唧的,我们都不懂是什么意思,张青上去问:“你是说,组织上胜利了?”
那人摇摇头,还是伸着手指。
我问:“你是说,想打二两酒?”
那人仍然摇摇头,还是伸着手指。
从里边出来的李湿湿抛个媚眼儿,问:“你是说,想叫我陪你两天?”
那人嘴角抽动了一下,两眼瞬间就放出几道光芒,但还是摇摇头,继续伸着手指。
我顿时大怒,骂道:“呔!你是成心消遣我们吧?有话就说,就屁就放!”
那人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的神色,从地下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利索地说:“一帮猪头。本来是想让你们玩玩案件猜谜,你们没看过侦探推理小说吗?我的意思是,我被一个叫阮小二的人打伤了,这都看不出来?”
敢骂如此貌美如花、精明强干的女个体户孙二娘我是猪头?!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上去我就给了他两脚,亏得我早上没吃饭,这无影脚的威力只发挥出来三成,不然不死也是重伤啊。但他动也没动,像我没踢着一样,看了我一眼,说:“老板娘,你看我浑身是血,能救救我吗?”
张青过来声明:“这位客官,您说错了,我才是老板娘,她是老板。”
那人正拿着抹布在身上到处堵伤口:“大哥,我的伤口在流血哎。”
张青问:“那应该怎……么医治呢?”
那人道:“怎么着也先给我整条胶布粘粘啊,你当我这血是公家自来水,白流吗?俺这可是自家的肥水啊。”
张青问:“胶布有好几种,你现在有三个答案可以选择,注意,如果自己不能确定可以打求救电话,或者在座的观众也可以替你回答,但机会只有一次,你要好好把握。”
那人颤着声音说:“求求你了,快点儿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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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青唱个诺儿,点了根烟,缓缓地说道:“答案1:医用胶布;答案2:创可贴;答案3:云南白药。”
那人想了想,说:“答案2,创可贴!”
李湿湿腻着嗓子问:“你确定吗?”
那人先是拼命地点头,继而又摇头,显得没法儿确定,面露难色。
张青拿过电话来:“你现在可以打电话求救,以确定你的答案正确与否,时间只有三十秒,请注意把握。括号,电话收费银子一两。”
那人抄起电话来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拨通一个号码,用虚弱的声音说道:“爹,我不行了……”
话没说完,他就倒在了地上。张青过去一看,已经基本上没戏了。张青嘟囔着没人给电话费,拉着人就扔在了厨房后院儿,说是打算刨坑埋了给他那些胡萝卜土豆作人工施肥。
我猛然间想到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