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在左疯子在右-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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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嗯,因为说你是那些心理专家的噩梦。”
他:“那是他们本身也怀疑。”
我:“怀疑什么?”
他:“你会不会觉得这个世界不对劲?一切都好像有点儿问题,但是又说不清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看不透什么地方有问题。有些时候会若隐若现的浮出来什么,等你想去抓的时候又没了,海市蜃楼似的。你有时候会很明显的感觉到问题不是那么简单,每一件事情,每一个物体后面总有些什么存在,而且你可以确定很多规律是相通的,但是细想又乱了。这个世界有你太多不理解的了,你会困惑到崩溃,就像隔着朦胧的玻璃看不清一样,最后你只好用哲学来解释这一切,但是你比谁都清楚,那些解释似是而非,不够明朗。你有没有?”
我飞快的在脑子里重温着他那些话,并且尽力掩饰住我的震惊:“嗯,有时候吧?”
他:“如果真的仅仅是‘有时候’,你就不会在接受了警告后,还是坐在了我面前。”
他的敏锐已经到了咄咄逼人的地步了。
我:“因为我好奇。”
他:“对了,所以你会怀疑一切,你会不满足你知道的。”
我啥都没说,脑子里仔细的在考虑怎么应对——第一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迫认真应对。
他:“我说的你能理解吗?”
我:“我在想。”
他:“没什么可想的,根本想不出来的,因为你现在的状态不对。”
我:“也许吧?什么状态才能想明白呢?”
他:“不知道。但是大概上我了解一点。”
我决定先以退为进:“能教给我吗?”
他:“不需要教,很简单。你想想看吧,宗教里面那些神鬼的产生,哲学各种解释的产生,追寻我们之外的智慧生物,以及把我们所掌握的一切知识都极限化,为了什么?为了找。找什么呢?找到更多更多。但是,实际上是更多吗?是的。多在哪儿了?”
我:“似乎话题又奔哲学去了吧?”
他:“不,哲学只是一种概念上的解释,那个不是根本。”
我:“呃……哲学还不是根本?那什么是根本?”
他:“你没听懂我说的重点。哲学只是其中一个所谓的途径罢了。也许哲学是个死胡同,一个骗局,一个自我安慰。”
我觉得我有点儿精神病了,他的目光像个探照灯让我很不舒服。
我:“你就不要在兜圈子了吧?”
他:“我们只看到一部分世界,实际上,世界很大,很大很大。”
我:“你是想说宇宙吗?”
他:“宇宙?那不够,太小了,也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罢了。实际上这个世界时跨越空间、跨越时间、跨越所有的一切。大到超越你的思维了。”
我:“思维是无限的,可以想象很多。”
他突然大笑起来,这让我觉得很恼火。
他:“想象的无限?你别逗了。想象怎么可能无限呢,想象全部是依托在认知上的,超越不了认知。”
我:“嗯,这个……知识越多,想象的空间越大……是吧?”
他:“扔掉空间的概念吧?神鬼被创造出来就是为了弥补空间的不足,什么时间啊,异次元啊,都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罢了,差的太远了。一只树上的小虫子,无法理解大海是怎么样的,沙漠是怎么样的,那个超出它的理解范围了。捉了这只虫子,放到另一棵树上,它不会在意,它会继续吃,继续爬,它不会认识到周围已经不同了,它也不在乎是不是一样。有吃就好。”
我:“既然有吃了,何必管那么多呢?那只是虫子啊。”
他:“没错,我们不能要求虫子想很多,但是也同样不能认为想很多的虫子就是有病的。允许不同于自己的存在。”
我:“你是想说……”
他:“我并没有想说,只是你认为。”
我:“好吧,知道我们的世界渺小又能怎么样?对虫子来说即便知道了大海,知道了沙漠又能怎么样呢?不是还要回去吃那棵树吗?没有任何意义啊?”
他:“你是人,不是那个虫子。你是自诩统治者的人,高高在上的人。”
我:“那就不自称那些好了。”
他微笑着看着我,我知道我上套了。
我:“你是想否定人吗?”
他:“不,我不想。”
我:“……回到你说的那个更大的世界。你怎么证明呢?”
他:“一只虫子问另一只虫子:你怎么证明大海存在呢?”
我有点儿头疼:“变成蝴蝶也许就能看到……如果离海不是太远的话……”
他得意的在笑。
我明白了,这个狡猾的家伙利用我说出了他真正的主张。
我:“这可复杂了,根本是质变嘛……”
他:“你突然又困惑了是吧?”
我觉得脑子里乱成了一团。
他:“你有没有玩过换角度游戏?”
我:“怎么玩儿?”
他:“在随便哪个位置的衣兜里装个小一点的DV,想办法固定住,然后再把兜掏个洞,从你早上出门开始拍,拍你的一天。等休息日的时候你就播放下看看,你会发现,原来世界变了,不一样了,全部都是新鲜的,一切似是而非,陌生又熟悉。”
我不得不承认这个真的很好玩儿,想想都会觉得有趣。
他:“过几天换个兜,或者装在帽子上,或者开车的时候把DV固定在车顶,固定在前杠上,然后你再看看。又是一个新的世界。这还没完,同样是裤兜,再让镜头向后,或者干脆弄个架子,固定在头顶俯拍,或者从鞋子的角度?或者从你的狗脖子上看?怎么都行,你会发现好多不一样的东西,你会发现原来你不认识这个世界。”
我:“好像很有意思……”
他:“当个蝴蝶不错吧?”
我上套已经习惯了。
我:“这样会没完没了啊。”
他:“当然,这个世界太大了,大到超出了你的想象。”
我:“时间够一定会看完所有的角度。”
他:“你为什么老根时间较真儿呢?没有时间什么事儿啊?真的要去用所有的角度看完整个世界?哪怕仅仅是你认知的那部分?难道不是你的思维限制了你吗?”
我:“我的思维……”。电子书下载
他:“我说了,思维是有限的。对吧?”
我:“对……”没办法我只能承认。
他:“我是个危险人物?”
我:“嗯,可能吧?但是你说的那些太脱离现实了,毕竟你还是人,你在生活。”
他:“是这样,但是依旧不能阻止我想这些。”
我:“但是你的思维也是有限的。”
他:“思维,只是一道限制你的墙。”
我:“你说的这个很矛盾。”
他:“一点儿也不。宗教也好,哲学也好,神学也好,科学也好,都是一个意思,追求的也是一个东西。那是你要找到。也是所有人找的——当然,你可以不去找,但是,总是有人在找。”
我:“假设你是真的,找到后呢?”
他:“啊……按照以往的惯例,找到后就支离破碎结结巴巴前言不搭后语的讲给别人听,有人记住了,有人没记住。记住的人又糊里糊涂的再传播,最后大家觉得他是某个学派或者宗教的创始人,然后一帮人再打来打去,把本身就破碎的这个新兴宗教又拆分为几个派系。直到某一天,几个古怪的人发现了其中某些不同,然后煞费苦心的再找,直到找不到答案,开始思考,直到遇到那堵墙,然后,然后……Bulabulabula,周而复始。”
我:“你把我搞糊涂了,你到底知道什么?”
他笑了:“对你来说,对你们来说,我只是个精神病人。”
我:“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任凭我再说什么,他也不再回答了。但是他目的达到了:勾起了我对一些东西的想法,但是这样只能让脑子更乱。
那天晚上我失眠了,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思维混在一起,理不清头绪。我懂了他说的,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做。第二天我很想再次跟他聊聊,突然间我觉得这很可怕。因为我昨儿晚上睡前一直在设计把DV固定在衣服的什么位置上。
我想起了N个精神病医师告诉我的:千万千万千万别太在意精神病人说的话、别深想他们告诉你的世界观,否则你迟早会疯的。
思维真的是限制我们的一堵墙吗?世界到底有多大?在墙的另一边。
伪装的文明
某一天催眠师朋友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患者比较有意思,问我有没有兴趣。
我:“怎么有意思了?”
催眠师:“她接触过外星人,催眠就是为这个。”
我:“没兴趣。”
催眠师:“为什么?”
我:“那些都是胡说八道或者没边儿的那种瞎想,而且千篇一律。什么外星人在自己脑内植入了东西,或者弄了什么纳米追踪,要不就是做了N个实验,还有女外星人跟自己OOXX的,我不想听那些,反正都是外星人怎么强大了,自己是受害者。”
催眠师:“不是你说的那种,实际上我说这个有意思是因为——外星人是受害者。”
我:“嗯?怎么回事儿?”
一周后我终于约上了这位患者,她身份是妇科医生,职位还属于不是很低的那种。最初她并不同意,并且坚持要我放弃录音。最后没办法,我只好放弃了录音。
也就是说,这篇完全是根据笔记整理出来的。由于我的这笔烂字自己看了都头疼,而且还有部分内容没能记下来,只是凭借记忆。所以很多地方可能会有些乱,就这样吧,凑合看吧。
我:“虽然我不是正人君子,但是那种龌龊的事儿我还是干不出来的,我的确没带任何录音的东西。不用发誓,我可以保证这点。”
她:“嗯,我相信你。我一会儿还有事儿要办……你想从哪儿开始知道?”
我:“外星人跟您接触的第一次吧?怎么接触您的?趁着半夜您睡觉的时候绑架?”
她:“不,在我们楼的地下单间车库。我下班回来,停好了车,还没来得及熄火,就看到‘它们’出现在后座上。”
我:“呃……没有闪光或者CD机杂音什么的?”
她:“什么先兆都没有。”
我:“凭空?”
她仔细的在想:“应该是车子震了一下,否则我也不会往后镜看。我平时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人。”
我:“嗯,然后呢?”
她:“然后我吓坏了,因为人没有长那个样子的。”
我:“‘它们’长什么样子?”
她:“用我们做比较吧。‘它们’两只眼睛在我们的眼睛和颧骨之间的位置,另外两只眼睛在太阳穴的位置,就是说有四只眼睛。没有鼻子,嘴是裂开的大片,比我们的嘴宽两倍还多,好像没有牙,至少我没看到。有很薄的嘴唇,但不是红色的。我是学医的,我想‘它们’的血液应该没有红血球的。耳朵位置低一些,很扁,紧贴着头两侧。没有头发。脖子的长度和我们差不多。肩膀很宽,宽到看着不舒服。手臂和手指很长,和我们一样是五根手指,但是手指不像有骨头的样子,能前后任意弯曲,很软很软。皮肤的颜色灰白,偏白一些。”
我笨拙的在本子上画了一个,给她看,她摇头说不是那样。
她:“你没见过,画不出来的。”
我:“好吧,您接着说。”
她:“不怕你笑话,我虽然学医,但是对鬼怪那类还是比较相信的。我当时以为那是勾魂的鬼,然后我的一生真的就从我眼前过了一遍。原来听人说过,没想到真的是那样。很多记不起来的小事情都想起来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