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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出生-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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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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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从未出生的人,被丢弃在这个世界上,即使杀人如麻,都不曾引来你们的目光。

诡秘邮件,来信者是人是鬼?血腥自传,故事中孰真孰假?连环命案,举屠刀为恨为怨?

《我从未出生》是最富女性才情特质的惊悚悬疑小说,勾起你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悲伤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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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富女性才情特质的惊悚悬疑小说,勾起你内心深处最深切的悲伤与恐惧。

内容简介

报社编辑陆雪的丈夫吴建三年前突然离奇失踪。在杳无音信三年后,却又突然出现,给陆雪发来神秘邮件,在邮件中讲述了一段骇人听闻的血腥过往。自此,接二连三的离奇命案不断发生,与吴建失踪一案有关的人一个个死去。吴建究竟是死是活,是人是鬼?藏在黑暗里的恶魔又到底是谁?带着这些疑问,陆雪决定以那些邮件中的故事为引导,毅然踏上了那片藏着隐藏着真相的焦土。

正文

第一章 唯一的嫌疑人

手机铃声响起时,白云市刑侦大队的警官马森正睡得迷迷糊糊。他从枕边摸过手机,按下接听键,电话那边便传来一个气喘吁吁、结结巴巴的声音:“马……马警官,我……我是陆雪。”

听到这个名字,马森猛然清醒过来,翻身坐起,问道:“陆雪?你怎么给我打电话?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我在锅饼胡同遇到一个人……”

“锅饼胡同?你怎么会在锅饼胡同?”

“哦,我现在在白云市。”

陆雪来了白云市?马森脑子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还是问道:“你在锅饼胡同遇到谁了?”

陆雪却又回避了问题:“只不过是遇到一个熟人而已,没事了。我打电话给你,是想问问我丈夫吴建的案子。他失踪已经超过三年的期限了,你们还会继续调查吗?”

她这是演的哪一出?马森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答道:“当然会。”

“最近有什么新进展吗?”

“在电话里说不清,约个时间面谈!”

“好的!请你尽早安排,越快越好。我的手机号码没变,随时等你电话。就这样吧,打扰了,再见!”陆雪倏地中止了通话。

马森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显示,再也无法入睡。

三年来,陆雪给马森的印象一直是有些神经质,但她那个失魂落魄的开场白也太故弄玄虚了吧?作为吴建失踪案唯一的嫌疑人,这个女人突然来到白云市,凌晨两点半打来电话,难道仅仅是为了试探警方是否会继续调查这个案件?

马森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苦苦地思索着。蓦地,他的脑子里灵光一闪:凌晨两点多,在锅饼胡同,这种时间地点,她能遇到什么熟人?会不会是失踪了三年的吴建?

他不由得兴奋起来。

三年前八月的一天,与陆雪刚结婚两年的吴建在工作假期独自驾车从他居住的A市去了白云市,此后便如人间蒸发一般,再无音讯。

负责这个案子的正是马森和他的搭档刘凯。他们对失踪案最常出现的遇害、自杀和私奔等可能性进行了调查分析。

首先,遇害的可能性不大。吴建在白云市除了一个老同学外,并无异性朋友,情杀的可能性极小;他与客户关系融洽,既没宿怨又无新仇,仇杀也找不到合理的对象;谋财害命的说法就更难成立了,他的信用卡账户上的大笔存款三年来分文未动,他失踪前开的车也消失至今,未见有人出手倒卖。

但要说他自杀却也缺少动机。作为一间跨国集团中方的部门经理,吴建的事业如日中天,有什么理由轻生?

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私奔了。这个假设也让人轻松一些,至少吴建还活在世上,也许正和另一个女人在安享人生。

对于这几种可能性,陆雪的看法却有故弄玄虚的嫌疑:“人性从来都很复杂,没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番说辞,让马森更加坚定地将陆雪列为第一嫌疑人。当然,这也是因为陆雪身上的疑点太多。

陆雪是在吴建失踪一星期后,才通过电话向白云市警方报案的。她在电话里的叙述有条不紊,丝毫不像是个丢了丈夫的女人。

接到报案后,马森和刘凯到A市登门造访。启程前晚,马森就与陆雪在电话中约定好了,早晨下火车后又给她发了短信,让她务必在家等候。但他们匆匆赶到陆雪家,却吃了闭门羹。两人在门口等了整整二十分钟,才看到一个明显没有打扮,甚至有些狼狈的年轻女人匆匆从电梯里走出来。

“对不起,警官,我临时有急事,出去了一趟。”陆雪对风尘仆仆的二人给出了这样的解释,然后打开家门,请两人进去。

面对眼前这个颇有姿色却头发蓬乱、睡眼惺忪、脚上甚至还趿着一双浅粉色缎面拖鞋的女人,马森的心里冒起莫名的怀疑:她哪里像是去处理急事的样子?

站在摆设考究的客厅里,两名经验丰富的警察有一种感觉:这里像是好久没人住过了。

刘凯和马森在客厅的沙发上落座之后,陆雪便去厨房倒茶。可他们等来的不是城市家庭普遍用的饮水机烧的方便快捷的热茶,而是分外响亮的抽油烟机大开的声音。

在继续耐心地等候了十多分钟后,陆雪才端着一个四周雕着花卉、具有俄罗斯民族风格的彩色木制茶盘走过来。

三人开始边喝边聊。

马森先介绍了目前掌握的基本情况:“据我们调查,你丈夫吴建在八月八日中午登记入住了四星级饭店‘夏之梦’。可是,据前台服务员说,他自八月十日晚上驾车外出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因预定的住宿时间已超过,饭店方曾设法与他联系,可是却无法拨通他的手机。我们打开了他所住的1016房间,房间内的各种私人物品都井井有条地摆放着,没有任何动过或是躺过的痕迹,他也没有在房间配制的记事册和日历牌上留下只言片语。”

陆雪坐在他们对面,神情淡然地听着,仿佛这些与她毫不相干。利用刚才烧茶的工夫,她已经简单地为自己化了淡妆。这实在是一张漂亮的脸,可是从这张脸上,却丝毫看不到焦虑和悲伤。她喝了一口茶,用极其淡漠的语调说:“哦,你们这么快就找到了他入住的饭店。”

“对。你能详细讲讲你丈夫离家时的情形吗?”马森边问边摊开了笔记本。

“他是一家外企的部门经理,眼下正在休假。八月八日上午,他开车去了白云市。他没告诉我此行的目的,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我们结婚后,他一直是这样国内国外到处跑,而作为出版社编辑,我对他的工作毫无兴趣,很少过问。所以,他去白云市后,我们一直没有通电话。直到第四天晚上,他的一个同事将电话打到家里,说他的手机始终处于关机状态,联系不上。我当时并不着急,因为他忙工作时忘了开机是常有的事。第二天我才打了他的手机,仍然是关机,我这才慌了神,一遍遍地打,可始终没有联系到他。但我还是说服自己再等等,生怕闹得满城风雨,让他难为情……”

“你丈夫离家时,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吗?”刘凯问。

“没有,和前几次去白云市没什么两样。”

“他走时都带了些什么东西?”

“一只手提箱,里面除了洗涮用具,就是几件衫衣和两条领带。”

马森停止记录,抬头看着陆雪:“钱呢?你知道他身上带了多少钱吗?”

陆雪微微一笑:“不好意思,警官,我们婚后一直是各花各的工资,从不谈钱。”

“你和你丈夫的感情怎样?”刘凯又问。

陆雪长叹一声,说:“我们在一家舞厅偶遇,三个月后就闪婚了。吴建的父母早已过世,我的父母离异后又各自成家,因此,我们没有举行婚礼。吴建因工作常年飞来飞去,我们一直是聚少离多,感情谈不上有多深,但性格还算合得来。”

在谈到夫妻感情时,陆雪直率得毫无忌讳,但正是她的过于坦诚,让两个警察对她产生了信任危机。等喝完一杯早已凉透的茶,陆雪站起身,再次走进厨房续水时,刘凯禁不住悄声问马森:“你相信她说的话吗?”

马森轻轻摇头:“我怀疑这里面有虚假的成分。作为失踪者的妻子,她过于理智,对我们提的每一个问题都能应付自如,神情里居然没有半点儿痛苦。”

“也许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她丈夫失踪了。”刘凯说。

“这也是接下来我想问她的。”马森朝着厨房门口看了一眼。

陆雪端着茶盘款款而来。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我家的饮水机坏了,一直没心思请人维修,只能给你们烧水喝。”陆雪说着,将茶盘放到茶几上。

她的话让马森和刘凯暗暗吃惊。她这个解释真是恰逢其时,既不唐突,又能解除两位警察的疑惑。

“没关系。”刘凯礼节性地应和着。

马森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后,接上了刚才他和刘凯私下里议论的话题:“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他抬头看着陆雪,“你如何看待你丈夫失踪这件事?”

这一次,陆雪没有像马森期待的那样即刻作出回答。她垂下眼帘,两手摆弄着手里的杯子,显得顾虑重重。

马森轻轻翻动着笔记本,显得很有耐心。

陆雪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始终不相信他真的失踪了。”

“可你还是向公安局报案了。”刘凯说。

陆雪慢慢将目光投向窗外,淡然说:“这么多天,没人能联系到他,不是失踪又是什么呢?”她叹了口气,继续说,“有时……我又不敢确定,担心他发生了意外……”

陆雪的神情似乎有些恍惚,马森只好将话题岔开:“现在我们来谈谈细节。你能为我们提供更详细的线索吗?比如他在白云市的主要客户,以及他的朋友。”

“他频繁去白云市是近一年的事,应该是发展了新的客户吧。至于他的朋友……”陆雪摇头说道,“他的事情我从不过问。我只知道他在白云市有个同学……”

马森和刘凯对视了一眼,刘凯问:“吴建的这个同学叫什么名字,在白云市什么单位工作,这你总该知道吧?”

陆雪冥思苦想了好半天才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叫胡业新,在23中教书。”

从陆雪家里出来,刘凯和马森并没急于返回白云市,而是去了吴建工作的公司。据吴建的同事透露,吴建每次去白云市出差,都要去鲜花舞厅坐一坐。这引起了马森的注意。

巧合的是,回到白云市后,吴建的同学胡业新对马森再次提到了鲜花舞厅。

听说吴建突然失踪,这位物理老师说:“吴建每次来白云市,都带我去鲜花舞厅,却从不下舞池跳舞,总是看着舞池发呆,仿佛有很多心事。”

马森问:“他带你去过鲜花舞厅几次?”

胡业新想了想,答道:“三次。去年六月中旬是第一次去,八月初又去了一次,这两次他都是出差过来的。第三次是入冬后的一个周末,这一次他却不是出差,好像是专门为了去鲜花舞厅。真奇怪,也没见他和谁认识啊!”

马森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表示不理解:“你一直没问他为什么那么喜欢去鲜花舞厅?”

“有一次我比较随意地问了一句,他只是淡淡一笑,没做任何解释。”

刘凯和马森便将下一个调查目标锁定为鲜花舞厅——突然失踪的吴建此前为什么三番五次地去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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