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仇恋曲-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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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知邪犰身边总绕满红粉知己,但那只是假象,饿豹理解到:能令小邪这样,也惟有尹汐池那鲁莽的笨丫头!
为什么?莫非真是一起长大的缘故?
“沈似峰呢?”邪犰紧张地追问。在鲨老大的领导下,四煞绝对有足以歼灭世上任何狂徒的力量!但,碰着沈似峰……饿豹侃侃道出傍晚那惊悚的狙杀过程,二人步出屋外,上了车。
原来,今早邪犰再度前往游艇找尹汐池,陷入疯狂状态“要让她知道什么叫强暴——”这其实是一出戏,也是一个局!狂鲨已将昨日电视连线时众人对话的内容录下,并转录入一个耳塞般小巧的精密仪器,吩咐邪犰故意佯作怒极失控,然后趁乱把小耳塞塞进尹汐池耳里。她被弄乱的散发恰可盖住小耳塞。
因此,无论是透过隐藏式的监控电眼,或是后来亲身来到房中,沈似峰竟没发现邪犰使的诈!百密,终究难免一疏——世上岂有绝对固如精钢、滴水不渗的防卫?
小耳塞传递予尹汐池的讯息,除了狂鲨等人剖析沈似峰的心态而沈似峰直认不讳的那番对话外,还包括狂鲨冷厉的声音——责她任性妄为,坚持要认禽兽为生父,令尹传雍夫妇再度受伤害,亦令生母尹似霓死不瞑目;讥她两父女留在人间只是祸害,不如拿把水果刀了结……并促她冲进浴室,听完后将那耳塞冲入马桶内。
狂鲨的心理战术运用得巧而准,尹汐池大受打击,万念俱灰之下,果真选择了与父亲同死——这种种,自然都在狂鲨的“渴盼”中!
击昏邪犰后,鲨鹰豹螫四人便赶到海滨,藏匿埋伏在游艇四围。伺到了那关键的一刻,沈似峰生平绝无仅有松懈防备的一刻,狂鲨首先飞跃出来,以最重型的冲锋枪轰破沈似峰的后脑,子弹由前额射出;魔鹰、饿豹、毒螫赶紧现身,制住甲板外守卫的枪手……饿豹叙述完毕。
邪犰终于了解整个狙杀过程。
他原也以为小耳塞里只有那番对话,能令尹汐池看透沈似峰的真面目的那番对话,竟没料到狂鲨会设下这样一个陷阱让尹汐池跳入,藉此终结沈似峰的不败——没有人,可以永远不败!
车子抵达医院。
两人下车。邪犰焦心如焚,疾奔进医院。小尹!小尹!小尹!
虽然她只是腕伤,并无生命危险,但他明了她精神上的创痛……那岂是一个年轻女孩所能负荷的?
病房里,尹传雍夫妇对坐无语。当心中血泪尽已干涸时,人往往反显得平静。
刚才,尹传雍已在太平间认领了沈似峰的遗体——以养父的身分。遗体数日后将运返苏黎世。
邪犰推开房门,大步走入。
“教主!夫人!”边呼唤边冲到床旁,紧盯着枕上那张脸。
那张脸颇苍白、颇憔悴。即使在昏睡中,微蹙的眉宇仍持续不断地透露出内心的煎熬……他瞄向那左腕。厚厚一层纱布。
“缝了十四针。”尹传雍说。
邪犰点点头。想像着那道又长又深的伤口,想像着她割下去时那种义无反顾的决心……久久,他才能移开视线。过去握住尹夫人双手,柔声安慰:“不会再有事,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事了。”
“是啊……”尹夫人嗓音像一根脆弱的抖弦。瞅着面前坚定的俊容,她的悲哀慢慢沉淀……是啊!她曾经有过一个最好的宝贝儿子,却突然被撒旦操控了去,最后还永远被夺走了;而现在,命运补偿给她的,是一个真正的好儿子!
从今以后,都不会再有事了!
尹汐池逐渐转醒。
床旁三人极为紧张。她……会怎样?
尹汐池睁开眼,瞳孔瞠大,那里面有呆滞,也有震慑。
仿佛眼前是三个陌生人,生平未曾见过的可怕陌生人……接着,她像被电极般整个人一栗,随即厉声尖叫,发疯似地用右爪去撕扯左腕的纱布。她要死!
邪犰眼明手快地制住她双掌。她歇斯底里扭动挣扎,哭叫得如此惨烈……“让医生替她打镇静剂!”尹夫人噎喊,转身就往房门跑。
“不必。”尹传雍拉住妻子,上前立即重重掴了尹汐池两巴掌。
她愣怔,全身瞬间僵住。邪犰也放开了她的双掌。
尹传雍紧拧她下巴,怒喝道:“你敢死?你敢丢下爹地和妈咪?”
她寻死的力量登时溃散,只能啜泣,啜泣,啜泣……身子蜷缩得像个虾米。
尹夫人轻轻拭泪。虽明白丈夫的用意,却不忍爱女这样……“传雍,让她打镇静剂吧!”
尹传雍坚决摇摇头。逃避得一时,又怎逃避得了一世?
目前,清醒与思想对她来说无疑都是残酷的!
但,撑过痛苦有时候就像戒毒一样!再痛也得熬!再痛也不能逃!
数日后。
尹传雍夫妇替女儿办妥休学一年的手续,带她回瑞士苏黎世。
沈似峰也下葬了——葬在尹似霓的墓畔。
事实上,当年尹似霓吐血抽搐,紧抓住尹夫人双手吼出真相时,断气前最后一句话竟是:“如果有那么一天……把我和哥哥葬在一起!”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是她已经神识狂乱得胡言乱语了?还是她真的如此盼望?也许,她对他,是一种复杂得不为任何人所能了解的情感——也许连她自己亦不了解?!
而他对她呢?
夏去秋来,秋凋冬临……尹汐池在家静养已近半年。初时,偶尔仍会陷入歇斯底里的崩溃状态,哭叫着要自杀,后来慢慢的就不再如此。
时间在她身上毕竟起了作用;时间毕竟令她逐渐想通,不再认为自己体内充满罪恶污秽的血;不再认为自己的存在是一种羞耻的错误;不再一心要追随可怜的生母、可恶的生父于九泉之下……她状态越来越稳定,神情越来越平静,却始终沉默。
尹传雍夫妇与邪犰宽慰不已,但选择继续静观,从没给过她任何一点压力。
让她用自己的方式、步调,由那场噩梦中复苏过来吧!
这天,尹汐池首次到墓园去。
怔怔伫立在亲生父母的双冢前,她的反应非常平和,只是间或拭拭眼角的泪雾。也不晓得她在想什么,但始终没激动哭泣。
邪犰站在她身后远处,静静看着。想起从前的她,鸡毛蒜皮小事也可以哭个唏哩哗啦、天崩地裂似的……从前的她!
他转移视线,盯向墓碑上那两个名字。沈似峰、尹似霓……其实,从第一眼看见那身世“惨烈”的婴儿开始,邪犰对尹汐池的心态就很复杂;自小到大,沈似峰更像个魅影般缠在他心上……如今,一切总算真正的过去了。
尹汐池就这样在墓前站了一个早上;当然,有个人也是这样全程奉陪的“罚站”。
回来吃过饭后,她坐在房间窗前,怔怔眺望天际,就这样望了一个下午;当然,有个人又无法幸免地,必须继续在她身后罚站着……半年多的疏离,终究无法取代二十二年来的熟悉,但邪犰仍不由的突发奇想:他们好像变成完完全全的陌生人了!难道他还得上前“搭讪”,彼此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哈!真滑稽!他暗笑。睨着她已然纤瘦如竹的背影,他胸臆冉冉漾起另一股微异的情怀。疏离、熟悉、疏离、熟悉……窗外,飘雪纷纷。
仿佛正有无数小天使,躲在那云层后面,捧着一篓篓的鹅毛絮,往人间尽情倾倒。是好玩的游戏?是为打发天上无聊日子的恶作剧?或是很认真的在散播祝福与希望?
不久后,整片草原将覆上一片白皑……大地也换新衣了!
会不会让一切都换上新的意象?
会不会?
尾声
苏黎世。暖阳她缓缓前行;他缓缓跟在后头。
过些时候她就能回纽约复学……他忖度。她的情况令人放心,只除了还是不肯说话……似在回应他的心声,她突然停步,回过身来,而且还开口了!
他有点被这“奇迹”骇着。
“我知道,”她清晰低语,“你什么都没有做错。”
啥?他呆怔。霎时竟有种初次听到陌生人说话的感觉……“我也没有怪你或恨你,完全没有,真的。”她垂着头盯着他的鞋尖,似乎他的脚比他的脸好看多了。“只是我真的没有办法再和你在一起了。”
他一脸震惊的表情。
“一见到你,我就会想到那件事,永远不能摆脱阴影。”她礼貌而客套的,“所以,请你尊重我的决定,请你让我一个人好好过,请你别再出现在我眼前。对不起。”
她转身疾去,像后面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追赶似的。
他并没追上前,仿佛整个人已经傻住了。
她已走了好远好远,突然一个不慎,跪跌在地。
“小尹!”他奔窜上前扶起她。
先是一朵笑颜,按着是一掏笑语。“虽然好像有点胜之不武,不过,总算整到你啦!二十多年来第一次吧?”
她笑得很开心,眼角却泛着一滴邻光。
他看楞了。发誓从没见过这么美丽的笑,这么美丽的泪!
哎哎哎!痞子浑球怎么变得又笨又呆了?她可不习惯啊!没办法,只有——
偎入他怀里,圈牢他颈项,她踮起脚轻吻……“蜻蜓点水”旋即卷起“惊涛骇浪”!迷眩痴醉间,她发现这人的唇舌还是和从前一样坏哟!唔……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刚才真的有整到他吗?抑或又被多骗一次啦?
俪影交叠,映在初春的草原上,更增添那绿意的盎然、生命的鲜然!
连阳光也显得如斯温柔,暖暖披覆大地,散播祝福与希望……
跋
QQ时间来啰!方小楚
这本《恨犰恋曲》写得超级辛苦(唉!哪本不是如此?)预定交稿日期更是一延再延三延四延……搞到方小楚也忍不住“恨”起“犰”来了!
其实,每部作品刚“呱呱坠地”时,都会惨遭方小楚本人一阵诅咒与怒骂。没办法,谁教它们那么难产?恨啊!
一早八点就得赶到邮局,将稿子、后记一并限时挂号寄出!否则,编辑大人可能要正式把我“休掉”!而现在,已是半夜三点多……偏偏上回说过这本书的后记将回覆读者们来信中的共同问题,为免食言,只好拣十道题目精简作答。
大家见谅!下次时间充裕些,必详细解答诸位的疑问!真的,一定,绝对,保证……Q1:很喜欢你的古代小说。什么时候再写像“云南五卷”那样的系列?
答:请看下一题。谢谢。
Q2:不喜欢古装,尤其是武侠的,可不可以都写时装现代版的?
答:请再看下一题。再谢。
Q3:有没有考虑写些平凡人的平凡情事?譬如校园的啦,普通上班族的啦……答:人头保证最后一次——请看下题。谢谢。
Q4:觉得你的书都好阳刚,武侠味很重(包括现代作品),故事曲折节奏快。是否不喜欢言情小说市场上,比较主流的轻松搞笑类型,或着梦幻惟美类型答:瞧!这就叫荤素肉菜,各有所爱。基本上:方小楚不会独沽一味,古代现代作品将交替上场,比重均等。题材及风格方面必努力求新、求变,希望能予读者多样迥异的感觉,每本都能有鲜意——此为写作最大目标。(眨眼间连杀四题!
怎么样?见识到“太极门”门主的厉害啰?!)
Q5:大部分作者似乎都认为写系列较吃力、费功,你为什么却乐此不疲?将来会写单行本吗?
答:当然会!不过,现阶段的主力会放在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