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星戏爱-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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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樗冷嗤一声。“只可惜,他找错对象,只怕他皇帝梦刚砌,就已经被莫少卿这只老狐狸给宰了。”
“不会吧?”骆年恩不敢置信的蹙起眉头。
“莫少卿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不同于一般的谋反者,为了帝位他可以舍去他身旁的一切,包括女人、财富,你说他不可怕吗?”
梵樗也是从侧面消息得知,婉儿是莫少卿花了五千两黄金买下来送给他的,目的就是要藉由美人来羁绊住他的行动,包括他的心。
一方面是为了在自己的军力尚未巩固前,让他不至与成为挡住他前进的绊脚石,另一方面也是要藉由他传话给当今皇帝,让皇上不至于对他心生疑窦。
“说的也是,他送你的那个美人真够叫人羡慕的了,可以让我瞧瞧吗?”骆年恩一脸垂涎地看着他。
梵樗的双眸瞬间转暗,锐利的黑眸扫过骆年恩的脸,嘴角上挂着一道冷冽的笑容,“如果你不想见到明天的太阳的话,那你就去。”
骆年恩闻言,吓得哇哇大叫。
“哇!莫少卿真这么恶毒?连送了人的东西还看管的这么紧?”粗枝大叶、脑袋瓜少了根筋的他,完全误会了梵樗的话中之意。
“不是他,是我。”梵樗摇摇头,嘴角依旧挂着笑,不过眼神可不是这么温和。
骆年恩手中握着茶杯,一道寒意倏地窜上心头,令他微微颤抖,眼前梵樗好整以暇的笑容,令他隐隐的感觉到,纵使莫少卿有三头六臂,也绝对敌不过梵樗。
“她是谁?”能令梵樗忘了他寻觅已久的仙女大夫,这女子铁定非同小可,令他忍不住想一睹芳颜。
“一个我寻找已久的人。”他话虽说得云淡风轻,可是隐藏在眼眸底下的柔情,还是不小心泄露了他的情感。
“是那个已经七老八十的女人?”骆年恩诧异的睁大了眼。
梵樗警告道:“说话小心点。”
“好吧,我道歉。”骆年恩心不甘情不愿地道着歉,接着又问,“真的是她?”
“她女儿。”梵樗也不隐瞒的坦白道出。
“哇!真让你给找到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已经隔了二十年的往事,梵樗居然能找到她的后代,这能说不玄奇吗?
骆年恩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会会她。
“快、快,快告诉我,她和当年救你的那个仙女大夫长得像吗?”
梵樗没好气的纠正着:“是她娘。”
“好啦,反正就是同一个人。”骆年恩翻翻白眼,暗自嘀咕梵樗的一丝不苟。“快点告诉我,她到底长得像不像?”
他曾在梵樗书房看到…幅仙女大夫的画像,那是梵樗凭着当年的记忆临摹而成的,不过从他十几岁时生涩的笔触,已不难看出画中人的长相,几乎可说是令人神魂颠倒,而今一个活生生的人出现了,怎能不叫骆年恩好奇。
说到婉儿,梵樗立即像初坠情网的少年,立刻泛红了脸。“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天啊!上苍真是不公平,她娘当年人称仙女大夫,她又跟她娘长得像,想必也是美若天仙,唉!天底下的好事净让你一个人捞走了。不公平!不公平呀!”骆年恩捶首顿足的大叹不平。
“京城的姑娘还不够你疼?”梵樗没好气的冷哼。
“那不一样。”骆年恩抗议的嚷嚷着,突然他倾身靠在梵樗耳旁低问。“她有没有妹妹?”
梵樗摇摇头。“没有。不过身旁倒是有一个丫鬟。”
骆年恩眼睛不由得一亮,急忙问:“长得怎样?”
“我没看清楚。”梵樗不置可否的耸耸肩,依旧迳自悠闲的品茗。
骆年恩对他的回答差点没当场气昏了。“你眼中难道就只有她的存在?看一下其它女人又不会少你一块肉。”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他的说辞梵樗不敢苟同。“你知道我对其它女人没兴趣。”
“对喔,真情、真性,对爱专一不二。”骆年恩话中带刺,挖苦地嘲讽着。
梵樗微愠地望了他一眼。“说完了?该谈正事了。”
骆年恩委屈的看着他,像要不到糖吃的小孩瘪了瘪嘴,咕哝道:“每次都这样。”
离开红伶楼,对婉儿而言,就像是离开客栈一样,同样是用来住的场所,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身边多了个人,一个霸道的男人。
“想什么?”
就在婉儿闭目养神、低头沉思的时候,梵樗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边,从她背后揽住她,将她压在他胸膛上,紧密地贴在一块儿。
转过头,婉儿定定地凝视着他,她无法解释心中此时的感受,倚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炽人的气息,一股陌生中带着熟悉的悸动由心底缓缓地漾开来,仿佛在某个空间、某个时刻,他们也曾经这样凝望过对方。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梵樗以指尖掬起她乌黑亮丽的秀发,放在鼻间嗅闻着,那沁人心田的芳香,令人迷醉。
“我不懂?”婉儿垂下头,怯生生地垂下眼睫。
“不懂什么?”他以指腹轻轻的在她脸颊上摩挲着,感觉她细致的肌肤在他手中跃动的滋味。
“情和爱。”婉儿挺起胸膛,试图与他拉开一段距离,自从两人有过亲密的接触后,一股越来越强烈的熟悉感,直袭她的脑门,在她心坎中奔窜。
梵樗宠溺的俯身亲吻着她的额头,微笑着。“没关系,我会教会你。”
“如果我学不会呢?”婉儿侧着头轻道。
望着她迷惘的脸庞,梵樗微笑着,然后以无比坚定的口吻回答她:“那我们就这么过一辈子。”
闻言,一股复杂的情绪在心底悸动着……
喉头一哽,她慌乱地猛摇螓首,语声颤抖,“这对你而言,并不公平。”
梵樗语意轻松地道:“公不公平对我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么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怕你会失望。”婉儿犹豫地道。
出乎意料之外,梵樗并没如她预期的勃然大怒,反而扬声狂笑起来。
“没关系,我们有的是一辈子的时间,我就不相信,我无法令你动情。”压下身子,他在她耳畔低喃着,醇厚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与痴狂。
他倾身攻占她的唇,贪婪的汲取她口中的每一处柔美。
他来势汹汹的热吻如排山倒海地袭向她,令她尚来不及招架,便已沉沦。
在缠吻中,他手脚俐落的褪下她的衣裳,炽热的大手肆无忌惮的在她饱满的酥胸上尽情搓揉,缓缓地挑弄那两朵羞涩的蓓蕾,让它们在他手中绽放风华
“不……不要……”她的抗议被他强硬地纳进了肚子。
好热,好热,她的身体就像着了火似的燃烧着,而胸口好涨,好疼,就像要爆开了似的,令她不知所措。
“求你,不要,至少不要在这儿。”她语不成句地央求着,无法驾驭的身体已不再是她所能掌控,整个人好象要融化在他炽热的手掌下。
他魅笑,深邃的黑瞳闪耀着促狭的光芒,“我会像这样每天攻占…些,像滴水穿石般在你心中烙下痕迹。”
“你……”婉儿羞得无地自容,扯住胸前的衣襟,霞红的粉脸火烫不已。
天啊!他总是能轻易的撩起她的欲望,令她忘了矜持、忘了天地。
托起她的下巴,凝视着她,他的嘴角缓缓扬起笑痕。“你是我的,永远,永远。”他坚定不移的黑眸,因誓言而显得更加炽亮慑人。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誓言?婉儿说不出来,不过他认真的表情令她动容,至少在这一刻、这瞬间……
夜幕低垂,草丛内虫声低鸣,闪闪萤光四处飞烁。
自从被梵樗安置在临时别院至今已过数日,除了偶尔忘情的耳鬓厮磨和夜晚固定拥着她入眠,以及如情人般温柔的亲吻外,他一直恪遵礼教,没有再做出任何逾矩的行为。
根据梵樗的说辞是,他要将两人美好的一刻留到大喜之日。
当然,他为她所做的这一切,他的体贴、他的细心,婉儿不是不知情,不过表面上她并没有表现出来。
对感情驽钝的婉儿根本没发觉,梵樗那灼热的眼神,深情款款地凝视,温柔又怜宠的亲吻,早已征服了她所有的理智与感情,爱情的火苗已逐渐在她心中萌芽、滋长。
她开始在意他的陪伴,注意他的一举一动,开始眷恋他温暖的拥抱……
今夜,是她第一次见他要夜出,婉儿不禁心生疑惑。
“夜深了,你还要出去?”
梵樗停下手边的准备工作,走向她,体贴的帮她将额头上垂落的发丝拨到耳后。
“嗯。我今晚有事,你先睡。”他将头埋入她颈项,嗅闻着她身上特有的香气,亲吻着她细致的肌肤。
婉儿没有躲避,她知道这是梵樗喜爱的亲密接触,不过颈上传来的湿热气息中带点麻痒的感觉,仍让她不适应地僵硬了身子,瑟缩了一下。
“你要去哪儿?”经过这几天的接触,她对梵樗有了更深的了解,不过梵樗对他的工作却是绝口不提。
梵樗温柔地在她额头上印了个吻,故作轻松地说:“公事,没什么,我很快就回来。”
“什么公事,还要穿上夜行衣?”婉儿蹙起眉心,心中蓦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梵樗笑了笑,在她额头上亲了下。“别担心,早点睡,我一会儿就回来了。看到婉儿会担心他的安危,梵樗不由得感到欣喜万分。
婉儿斜睨着他,揣测地问:“你要去巡抚邸?”
虽然梵樗对他此次会到浙江的事情始终避重就轻,不肯正面回答她,不过婉儿从他凝沉的表情,不难看出一些端倪。身为皇上身边的左翼侯,这次来浙江的行程,铁定不是个什么轻松的工作。
梵樗的眼神闪了一下,随即别过脸回避的她的眼神,“别胡思乱想。”
在红伶楼这段期间,她听多了百姓暗中批评莫少卿的所作所为,他的暴政、他的专制早已是众所皆知。
婉儿担忧之情浮上心头,蛾眉紧锁成一线。“你难道不知道莫少卿是个比恶魔还可怕的人?他不仅无情,血还是冷的,如果让他知道你暗中在搜集他谋反的证据,他铁定不会放过你。”
对凡间的一切危难她可以安然躲过,可是梵樗不同,他毕竟只是个平凡的俗人,会受伤、会流血、会生病、会死去。
梵樗看出婉儿担忧他的心情,连声音都有压抑不住的焦虑,不禁欣慰又心疼。
“他奈何不了我的。”他安抚地以指腹抚平她的眉心,深情的在她脸颊上亲吻着。
“别太轻敌。”她忍不住内心的担忧。
将她抱起走向床褥,细心的帮她将被子盖好,“睡吧,等你睡了我再走。”
吹灭了蜡烛,梵樗将她搂在身边,轻拍着她的背,深情的眼眸却始终没有自她脸庞移开。直到身旁传来婉儿均匀的呼吸声,他才蹑手蹑脚,小心翼翼的挪开身子。
离去前,他轻轻的在婉儿额头上印上一吻。
“晚安,愿你有个好眠。”
梵樗才刚踏出房门,等候多时的骆年恩早已不耐烦地抗议、叫嚣着。
“你的动作哪时候变得这么慢?拖拖拉拉像个娘儿们似的。”
“你的话说完了?”梵樗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骆年恩知趣的噤口不语,压低嗓音以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在心里咒骂着——每次都这样。
“走吧。”看了一眼迳自发愣的骆年恩,梵樗索性纵身先行离去。
第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