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间琥珀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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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若桃花,丝亮如黑绸般的发丝散在裸露的臂膀,一抹赧红的笑容挂在她扮嫩的双扶上,望着他的目光有一丝小小的羞怯。白皙细致的小身子深陷在织绣华丽的锦被里,显得清纯可爱。
他实在舍不得将眼光移开,他希望一辈子就这么看着她,但有件事他得问明白。
“琥珀。”他喂她吃鸡肉。
“嗯?”小嘴努力地咀嚼。
“你真的答应周丕显,明春的品酒大会要是出云山庄输了,你就嫁他?”他将磁放圆桌上。
“咳!咳咳咳……”琥珀突然呛到,痛苦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来!快喝口茶,颂顺气。”沈敬儒将茶拿到琥珀嘴边灌了几口,琥珀才顺过呼吸来。
“夫子你听谁说的啊?咳!”琥珀右手撑在床褥上,左手抚着胸口。
“乖,再喝一口。”
沈敬儒再灌了她一口茶,才搁下茶杯,大掌轻柔地来回抚着她赤裸的玉背。
“我回来后,街头巷尾都在传这话儿,有些好事者还暗示我,动作再不快点,你就要被那周当家的抢走了。”他淡淡地道,心头却是波涛汹涌。
“夫子!周丕显那话是玩笑话。我当着我爹的面喝斥他一顿。”
“哦,你是怎么喝斥他的?”他的小琥珀骂起人来一定挺有趣的。
“我跟他说,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说,更何况,用品酒会来决定我的终身大事?拜托,我琥珀是人耶,可不是物品哪!哪能当成奖赏送来送去的?”一想到这个她就有气,难道她琥珀在别人眼中是个没大脑的女子吗?任由别人将她当成奖赏送来送去?!她真想给那周丕显一巴掌。
“哦,那你一定是叉着腰骂他噗?”痛快!呵呵。
“啊!夫子,你怎么知道?”好厉害喔。夫子怎么知道那天她叉腰骂周丕显,骂到自己都觉得很像泼妇骂街耶。
“因为我知道自己教出来的生徒有多优秀啊!”他没忘记当初教她与思卿时的“惨状”。
“糟了!”琥珀突然大喊。
“怎么啦?”
“我忘了跟思卿说我到您这儿来,思卿一定急死了!不好,不好了,我得赶紧回去。”琥珀拖着锦被,开始床上床下的捡拾衣物。
沈敬儒看到她赤裸的雪肩,一头秀发随意散在胸前,雪白大腿在锦被中若隐若现,那欺霜赛雪的白皙肌肤……他的呼吸急促起来,周围的空气似乎热得过分。
“快点儿,快点儿,思卿要是找不到我,肯定会把应天府整个翻过来的……啊!现在天又黑了,完了,完了,得快点儿……
咦?我的上衣呢?上衣……上衣……“琥珀自言自语着,双手慌忙找着散落一地的衣裳。
她时而抬起上身,时而弯腰,更过份的是趴跪在地上,翘着粉臀,往床底张望,锦被落了大半,露出吹弹可破的雪肤,那挺翘的臀部、光滑的玉背、细致的颈项……
真是够了!她不知道她这样多惹人遐想吗?简直就是在考验他的心脏强度!沈敬儒拦腰一把夹抱住柔软馨香的小身子。
“啊!夫子……不可以啦!我得回去了,现在天都黑了……思卿会找我的……”
她再次被推倒在床上。
“亲亲琥珀,你想以出云山庄的势力,思卿如果真要找你,会到现在人还没出现吗?”黑眸直盯娇美的脸庞。
“咦?对幄!思卿的动作总是很快的,那……”
“在你昏过去……顺,不,是睡着时,我早就差人到出云山庄通报过了,思卿与你爹都知道你在我这儿了。”大掌捧着水嫩清丽的小脸蛋,疼爱地摩牵着。
“啊!我爹他也知道?”嫣红小嘴儿惊讶微启。
“嗯,你爹只说了一句,要我好好照顾你。”他轻啄那诱人的樱桃小嘴儿。
“啊!怎么这样?好丢人啊,夫子,你将这事弄得人尽皆知了啦,教我回去怎么面对我爹及思卿啊?”粉颊倏地刷红,小手不依地捶打他结实赤裸的胸膛。
“嗯,不丢脸,明白我就到你爹那儿提亲,暧,先不要说话,要是你坚持等到莲花白夺魁再成亲也行,但咱们得先订亲。”他抓住她舞动的小手。
“夫子,你怎么那么急呢?倒不如……倒不如省了订亲,等到明春再拜堂完婚,那不是比较省事吗?”琥珀严重脸红,连颈子底下都红了。
“因为我不想再听到有个声音喊道:”沈敬儒你这臭夫子,琥珀不是你能动的人,听清楚没?啊?“他支撑在她上方,俯视着光洁的小身子,大掌在美好的曲线上游移。
“哈哈哈……夫子,您模仿得还真像呢!没错,没错,思卿的确会这样说。”琥珀笑了起来。嗯,好痒,她缩了一下颈子。
“我想正大光明的动你,所以自然就得尽快昭告天下咱们俩的关系喽!我的小琥珀。”他轻压在她柔美的身子上,在她颈项里汲取她诱人的气息。
“唉,那个……夫子……”琥珀再缩了一下脖子,好痒。
“嗯?”沈敬儒从满枕云发中抬头,看着娇艳的小人儿。
“夫子,要是我说明春不管品酒大会的结果如何,等品酒会一结束,咱们就成亲,您……您会不会觉得我很没有原则啊?”琥珀鼓起勇气道。思卿说得对,她的确不应该将亲事与品酒大会扯在一块儿。
“琥珀?!”沈敬儒瞪大双眼。
“您果然会觉得我很没有原则。”琥珀有点丧气地道。
“怎么会?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觉得你没有原则呢?”她终于想通了。
琥珀还是垮着一张小脸。
“喔……”
看来他得开导开导她。
“咳!琥珀,虽然我们做事需要有原则没错,但有时若太过坚持,反而会变成是固执。适度的坚持是对的,这也是人们向上奋发的动力;但如果太过固执,不知交通,反而会阻碍一个人的视野,这就不太好了。”
他将琥珀揽抱在怀里。
“琥珀,我很高兴你修正了原有的坚持,给自己,也给别人有了调适的空间。”他鼓励地亲了亲她的小额头。
“夫子……您……您说的好有道理喔。”真的很有道理耶!
“嗯!这就是夫子之所以为夫子厉害的地方。”沈敬儒嘴角微勾,向赖在胸膛上的美人儿施放男性的魅力。
“嗯啊……哎呀!不要在床上说大道理嘛……咱们来做一些比较刺激的事……”琥珀顽皮暧昧地朝他一笑,瞬间弹起身子就想逃。
“好啊,咱们不说大道理,马上就来做刺激的事……琥珀,你别想逃!”沈敬儒抓住她白皙光洁的脚踝,住身下一拉。
“啊啊……夫子欺负人……哈哈哈……好痒啊……不要啦!哈哈哈……”琥珀笑骂着。手忙拍打着在大腿间游移进犯的大掌。
屋里的孩闹声,最后变成一连串的咽咛声及低喘声,屋外月娘半掩容颜,似乎也正害羞着呢!
第十章
春天来临,百花盛开。
品酒大会到了。
出云山庄一大清早就忙着将自庄精酿的莲花白、翠涛、思堂春及琥珀新酿的云液抬上马车,小心捆好。
唐大叔、琥珀及酒坊众多师傅都搭上马车,朝品酒会馆驶去。与之前不同的是,当酒坊马车从侧门出发之后,在山庄大门口,华丽的双銮马车也朝广祝大街疾驶而去。
“哈哈哈……周当家真爱说笑,昨几个孙掌柜的还提起您哪……”
“啊!周当家还是以凝玉露来夺魁啊……哈哈哈……周当家用心啊、用心啊……没问题、没问题……哈哈哈……”
琥珀一踏进会馆,就见周丕显与官员士绅、地方管老热络攀谈。她一脸不屑,回头看着自家师傅将参赛的酒坛小心抬下车。
“啊!唐师傅来了啊……”其他酒坊的师傅过来跟唐大叔打招呼。“各位好啊……许久不见哈……王师傅,您今日抬来的酒可还是‘秋露’?秋露是好酒啊……”
“哪里,哪比得过出云山庄的莲花白呢?唐师傅你客气了,今天莲花白还是有来吧?”王师傅挺健谈的。
唐大叔点点头。“莲花白来了。另外还有几坛新前的洒也来试试运气。”
“暧!说什么试试运气,唐师傅酿制出来的酒,谁不知道是江南第一,在咱们酿造师傅眼中,莲花白可是一等一的好酒,那周家庄……”玉师傅提到周家庄,声调突然压低了。“……那周家庄虽是后起之秀,但凝玉露还得再多琢磨琢磨……”
“王师傅,周家的凝玉露既能三年夺冠,必有其可取之处,再琢磨可能是咱们酿酒师傅都需要的,谁能不经一番寒彻骨,就得梅花扑鼻香呢?您说是吧?”唐大叔不喜欢在背后道人长短。
“哈哈哈……唐师傅说得极是!说得极是!”王师傅摸摸稀疏的山羊须,继而话锋一转,谈到此次的品酒官:“暧,听说这次品酒官来了个大人物啊。”
唐大叔的视线越过王师傅,看着家丁将自庄的酒坛小心地卸下,准备开封。嗯,有琥珀盯着,应该没事,幄!沈夫子也来了,他满意地看着未来女婿对女儿的呵护。
“听说是当今圣宠正盛的郑贵妃的外甥呢,他刚好到咱们应天府游玩,知府大人知道了,连忙请他担任这次的品酒官哪!他少爷好不容易赏脸,知府大人乐坏了,今天一早便亲率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到端王爷府去接他哩。”王师傅讲得起劲。
“品酒不是看官位大,关系好,还要知酒、赏酒,才是适合的人选啊。”唐师傅视线回到工师傅脸上。
“啊!唐师傅你有所不知啊,郑贵妃这位外甥,正是湖广醉月山庄的少爷,而醉月山庄就是酿出‘昆仑觞’的地方啊!唐师傅,你不会不知道昆仑觞吧?所以今日请这位段公子来担任品酒官是最适合不过了。知府大人大概也想以此攀上宫廷里的关系……哈哈哈……随意聊聊、随意聊聊……哈哈哈……”王师傅讲到后面,暧昧一笑,便大笑起来。
昆仑觞是源自魏时的名酒,相传当时某富商家里有一家奴善于辨别河水,用于酿酒,他曾经泛舟到黄河中流,取黄河水源七、八升,过夜,水色赤红,用以酿酒,芳味绝伦。因黄河源于昆仑,所以此酒便取名为昆仑觞。
此酒早已失传,却在元末战乱中重现,为醉月山庄酿制出,当时太祖皇帝一统天下,创建霸业,还特地以此酒赏赐群臣,也因此湖广的醉月山庄名闻天下。
原来如此!
就算不因这位段公子皇亲国戚的身份,也会因为他是醉月山庄的少主身份应邀品酒。唐师傅点点头,表示赞同。
“时候也差不多了,该是品酒官出现的时候了。”唐大叔说完,会馆内立刻起了一阵骚动。
知府大人迎着一位尊贵的公子踏人会馆正厅,那公子看来面皮白净,唇红齿白,眼如灿星,潇洒飘逸,身穿丝绸衣裳,优雅冉冉前趋,真像仙人般。
正主儿后边跟着众多护卫跟班、丫鬓仆役,这些跟班下人的穿着也相当讲究,丫环衣裳同款同色,护卫又是另一种样式,庞大华丽的阵仗真教在场所有人开了眼界。
“这就是醉月山庄的段少主啊!”
“啊!好年轻哪……”
“长得真俊……皇亲国戚果然是不一样啊……”
众人窃窃私语。原本热闹的会场瞬间安静下来,只见段少爷端坐大位,轻一挥手,司仪立即高声唱道:
“品酒开始!”醉月山庄的随从逐一将一长排待评的酒液倒至白玉夜光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