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林灵!”
身躯随着言墨脱口而出的惊声叫喊在病床上弹跳了一下,他随即被站在病床边的言笔给压回病床上。
“老二,醒过来,把眼睛睁开。”他命令的叫道。
言墨茫然的睁开双眼,感觉双腿立刻传来一阵又一阵椎心刺骨的疼痛。倏地,他想起了车祸!
“林灵!”他大喊,想从病床上爬起来,却被按压在他双肩上的力道阻止了下来。“放开我。”
“你出了车祸,右大腿和左小腿分别受到不同程度的骨折。”言笔目不转睛的对他说,没有松手。
“她呢?她伤得怎样?”言墨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臂,手指深深掐入他贲起的肌肉中。
“谁?你问的是谁?”言笔不解的盯着他。
“林灵!”言墨激动的叫道,“她伤得怎么样?”
“林灵?”言笔皱起眉头,“她并没有出现在车祸现场。”
“不可能!”言墨顿时叫道,他永远记得当车子拦腰撞上她之际,那种痛彻心扉的极度恐惧,当时,他甚至以为自己的心脏会在那一刻同时停止跳动,然而他现在却活生生的躺在这里!
“我亲眼看见她冲过来将我撞开,亲眼看见……看见车子拦腰撞上她,她不可能……”他忽然闭上嘴巴,愕然的看着眉头紧蹙的兄长。
“同样的情况又发生,对不对?”言笔问。
“她没有在车祸现场?”言墨重复他刚刚说的话。
“对,我并没有——”言笔忽然住嘴,他想到了一件事。
“怎么了?”他的突然停顿让言墨的心脏仿佛跟着停止跳动。“是不是她受了重伤,而你不想让我知道,所以才欺骗我她不在场?老大,你别骗我,我要去看她!”他挣扎着要下床,却再度被言笔压回床上。
“我没有骗你,她真的不在现场。”
“那你在犹豫什么?想隐瞒我什么?”言墨不信的问。
“我没有在犹豫什么,也没有想隐瞒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么事?”
“我们在询问几个车祸目击者时,其中有一对是母女,小女孩大概只有五、六岁。”言笔蹙起眉头说着,“她妈妈在接受警方的询问时,她不停的在一旁插口问她妈妈说姐姐呢,姐姐怎么不见了?该死的我竟然没发现,如果真是她姐姐不见的话,她妈妈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回答警方的问题,我真是白痴,早该想到的!”他懊恼的说。
“她真的不在车祸现场?”言墨仍想再次确定。
“对!”言笔有些迁怒的瞪他一眼,非常不悦自己的粗心大意。
“即使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她。”言墨喃喃自语的说,“老大,帮个忙,帮我去看看她好不好?”
“你不是我要离她远些,免得日后造成我俩兄弟阋墙吗?”言笔好笑又好气的瞪眼道。
“拜托你。”
拜……言笔嘴巴张了张,做梦都没想过老二竟会有开口拜托他的一天,尤其在他明显心情不爽的时候。看来,爱情的力量还真是伟大!
“我会去的。”用力的呼了口气,他允诺的点头。
“谢谢。”
言笔瞄了他一眼,话锋一转的说:“关于你这次的车祸,我并不打算让爸妈知道。”
言墨点头。
“老四的离家出走,我车祸刚痊愈却又遭车撞,我也担心爸妈若听到这消息的话会吃不消,尤其是妈妈,这一个月来她瘦了不少。”
“我会告诉爸妈说,你因为请了一个月的病假没到学校去,为了将旷课那一个月的功课补回来,所以决定到同学家小住一段时间。”言笔思索的说,“这样行吗?”
他再次点头。
“好了,那你休息吧。我会先去看看她的情况,然后再回警局一趟。晚些我再替你送吃的过来,你有什么要我帮你带来的?”
“课本吧,”他想到关于林灵告诉他的未来,“你说得没错,我的确该把旷课的功课给补回来。”
言笔看了他一眼,然后点头离去。
第九章
林灵目蹬口呆的听着言墨述说过往,她难以置信的摇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那明明只是一场梦,不是吗?
然而那如果真的只是一场梦的话,他又怎能清楚的说出她梦中的情景,甚至还能将她遗忘的那一部份都说出来?
是的,她终于想起再度入睡时所作的那场梦,她二度回到十年前,正确来说,也就是回到他车祸后一个月的时间,虽然她明知道那只是一场梦,但她仍然想知道他是否活了下来,所以她决定去找他。但谁知道她竟在途中遇见他,然后紧接着再一次惊见他陷入车祸的危急中……
恶梦似乎还不只这两桩,她已记不起自己昨晚总共做了几个恶梦,惟一记得的是车祸的恶梦好像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据了她整个夜晚——
她忽然一愣,缓慢地将目光转向床边的言墨。
“你说一共有五次?”她喃喃自语的问。
言墨没有回答,只是目不转睛的瞅着她。
那几场车祸对他而言一直是个解不开的谜团,因为他本以为只要拆下石膏出院后,随时可以去找她将一切匪夷所思之事弄个清楚,但人算终究抵不过天算。
过去十年来,其实他俩碰面的次数不下数十回,但是每一次他想与她相认,或是她主动想认识他时,车祸之事便会一再的发生。
他记得很清楚,那一年他总共发生了三次车祸,隔年又一次,而且每次都是发生在他俩试图有所交集,或者有了交集之后。
一次又一次的巧合,一次又一次经历她舍身救他时神魂俱裂的痛苦,使得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的试图去接近她。而后的三年,他俩则犹如两条平行线般没有任何交集,相对的,亦相安无事,直到五年多前他意外的又看见她。
不是他自大,他一直认为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没有一件能难得倒他,就像那句“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一样。但是他却花三年的时间去忘记一个人,然后只消一眼,即不费吹灰之力的记起关于她的一切,然后车祸再度降临。
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好没用!因为不管是过了三年还是五年,或者他名下资产从三万变成三千万或三亿,抑或是他由一个靠父母吃饭的学生到成为员工数十人的老板,他怎么就是改变不了他俩胶着的关系,与每次两人一有交集,她就必须舍命救他一次的“注定”。
他真的好恨,好很自己对这件事的无能为力!
前一阵子,离家十年的老四终于归来,他讶然的说,自己的个性变了好多。
变了好多?
是,变得暴躁易怒,不像原本总是给人一种云淡风轻感觉的老二。
当时的他忍不住自嘲的一笑,只回了一句没发疯就很了不起了。过去十年来他总共出了五次车祸,除了第一年那三次外,他陆陆续续又试了两次,结果是屡试不爽。
五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为救自己而被车撞,这种痛比切肤之痛更受折磨,更别提这十年来他无处抒发的情感,与只能保持距离的在远处关心她,即使偶尔擦肩而过,也要装作不认识的痛苦。
真的,他没发疯就已经很了不起,脾气变得暴躁一些又算什么呢?
言墨盯着床上双眼圆睁着等他回答的女人,缓缓的开口。
“现在,你还敢说我们没有半点关系吗?”
#…#…#
就像个癫痫病人发病般,林灵四肢平躺的被绑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该死的言墨,他竟敢这样对她,她简直不敢相信,然而事实就摆在眼前,让她想不信都不能。
那个混蛋,该死的大混蛋!
她真后悔自己救了他,即使她至今仍无法相信梦境怎会成真,还改变了早已存在于世上十年的事实?但是她真的感到后悔,如果早知道言墨是个这么混蛋、霸道、不要脸外加自以为是的大混球的话,即使他没发生车祸,她也会亲自用双手将他推入车阵中为民除害!
病房内附设卫浴间的门被推了开来,从中走出刚淋裕完毕的言墨,动弹不得的林灵只能以愤怒的眼神凌迟他。
“肚子饿了吗?”完全无视于她的愤怒,言墨一边擦拭着犹滴着水的头发,一边笑意盈然的走向她问道。
她朝他怒目而视,不发一语。
“还不饿吗?”他微微一笑,又擦了几下头发才将毛巾挂于脖子上,双手叉腰的看着她。“那好,我先帮你洗澡。”
此言一出,林灵顿时双眼圆膛,忘了自己的沉默战略。
“你敢动我一下!”她张牙舞爪的怒叫。
“你终于愿意开口了?”他再度微笑。
她一愣,立刻抿紧嘴巴怒不可遏的瞪着他。
“怎么?又当回哑巴啦?”言墨眉头微挑的问。
林灵仍旧只是怒视他而不语。
“嗯!这样也好,免得待会儿帮你洗澡时,你尖叫不休的吵到隔壁病房里的病人,或者引来值班医生或护士,到时还得要我开口解释,有点麻烦。”他说完,慢慢地朝她伸出双手。
林灵一脸惊疑不定的瞪着他,她告诉自己,千万不能再中计,他只是想逼她开口说话而已,她绝对不能再上当。但是他竟将手伸到她上衣领口的钮扣上,并毫不犹豫的动手解开第一颗钮扣——
“住手!”她顿时开口大叫。
言墨的动作停了下来,但放在她胸口的双手却没有移位。
“你不是已经决定要继续当个哑巴吗?”他居高临下的挑眉问她。
“把你的手拿开!”她命令的叫道,怎知他竟一本正经的对她摇头。
“把手拿开,我要怎么帮你脱衣服?”
“谁准你动我的衣服的?把手拿开!”她怒不可遏的大叫。
言墨仍是摇头。“不先帮你脱衣服,要怎么帮你洗澡?”
“你敢碰我一下试试看!”他的话让她脸一红,又羞又气的威胁着他。
“我为什么不敢碰你一下?”他眉头一挑,说着当真伸手碰了她细致的颈部一下,不,是一下又一下,她柔嫩的肌肤触感让他欲罢不能。“我已经试过了,现在你要拿我怎么办?”
林灵想歇斯底里的尖叫,但她从小到大所受的教养却硬将那股冲动压抑了下来。她怒气冲冲的开始挣扎,使劲的挣扎,即使此举扯痛了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块肌肉,她仍是拼命的挣扎。她要挣开束缚杀了他!
“你做什么?”言墨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他惊惧的叫道,急忙伸手捧住她惟一称得上自由的头部,将她固定住,但她仍拼命的使力。“该死,停下来!你在干什么?林灵!”他不禁怒吼。
林灵气极,根本不甩他。
该死的他为什么要这样整她?她与他根本就毫无关系,他凭什么这么束缚她、这样逗弄她、这样污辱她?
说什么因为她三番两次的救了他,所以决定要以身相许、要照顾她一辈子,用以报答救命之恩?然而他根本从头到尾都在戏耍她!
如果真要报恩,他一开始怎会不想认她?如果真要以身相许,他是不是早该自动找上她,而不是拥着一个让他情不自禁在公司会议室里与她亲热的女人?
“你这个混蛋,我要杀了你!”
“该死,别动了,停下来!”言墨怒不可遏的又吼。
林灵犹如听不见般继续使劲,脸色因全身的剧痛而变得苍白,冷汗逐渐由她额角凝聚成滴。
“该死!”他咒骂,有股冲动想用力的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