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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为冰冷的心加温-第3部分

小说: 为冰冷的心加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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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怔了怔,更加疑惑。祈老大人?
  “没错,也就是你的外婆,她委托我向你谈些事情。”
  不等他说完,我人已站了起来,准备离去;他似乎早料到我会有此举,伸手按住我的肩,在他的手劲下,我不由自主的坐了回去。
  “桑小姐,请你听我说完。”
  “不用了。”我冷淡的拒绝他。“我并不想听有关‘她’的任何事。”
  “听听对你并没有损失。”石维彦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并未松开手,摆明了我若不听他说完,他决计不会放开我的。
  我厌恶的看着他,只得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他这才松手,打开公文包,取出一叠文件,放到我面前,我不看,直视着他,“我对法律条文一窍不通,有事请你直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我的恶意言辞并不曾使他的表情稍变,他依旧冷冷的,看不出有任何一丝的温度,“这是祈老夫人为你设立的信托基金,只要你签下名,明天就可以启用,每个月你大约可以有十万元的花用。”
  我一怔,“这是什么意思?”信托基金?她不是在我出生时,就已登报断绝我及妈妈和她之间的关系了吗?
  “祈老夫人想照料你的生活。”石维彦解除了我的疑惑。
  “照料我的生活?”我嘲讽的一笑。“在十八年后的今天?省省吧!”
  “你是她唯一的亲人。”
  “代价呢?”我反问。
  “没有代价。”石维彦神情不变的道,“另外,如果你愿意到祈家,接受祈老夫人的训练,日后祈氏名下所有的动产和不动产将全部归于你。”
  “条件可真优渥。”我扯了扯嘴角。
  “这条件确实诱人,只要你肯签名,你就是祈氏的继承人。”
  “我拒绝。”
  石维彦抬起头来,沉思着,手指无意识的把玩着笔,“为什么?”
  “不为什么。”
  “祈老夫人是诚心的。”
  “她大可把她的诚心收回去,我不接受。”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般断然拒绝,于是愣了愣。
  “这条件不够吸引你?”五秒后,他回过神来,追问。“桑小姐,我必须告诉你,这条件已是非常的优渥,你不可能再争取到更好的了。”
  我为他言辞中的暗示厌恶的蹙起眉。“钱对我而言毫无意义。”
  “那什么对你而言才有意义?”
  我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这样的对谈让我疲倦,我懒懒的道:“只要是祈家的东西,对我而言都没有意义。”
  他显然不相信,以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从我眼里找出破绽。
  我坦然的回视他,毫无退缩之意。
  “你可以再考虑一下,不用这么早下决定。”
  “没有考虑的必要,我的心意不会改变。”
  我认为,对谈应该告个段落了,所以,我站了起来,这一次,他没有拦我,在我的手握住门把的同时,他的声音透过空气的振动传了过来,“你……恨她吗?”
  我的动作陡地一顿。
  “你恨她吗?”他的声音再次向我传来,透着想得利我的答案的坚持。
  “不,我不恨。”我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她之于我就像个陌生人,我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恨一个陌生人。”
  “既然不恨,为什么不接受她的好意?”
  “我说过,她之于我只是个陌生人,我不可能莫名其妙去接受一个陌生人的好意。”
  说完,我拉开门,走了出去,在关上门扉之际,我听到他低沉的声音道:“我不会放弃的。”
  我不理会他,径自关上门,扬长离去。
  我恨她吗?我不知道,我想,答案应该是“不”,恨应该要先有感情作为基础,但我对她却没有感情,那个名义上我该叫她一声外婆的人。
  即使自小就和祈家没有往来,但我仍知道,祈家在政经界颇有地位。由于我的外公早逝,祈家掌权的是祈老夫人,而她也不负铁娘子的美誉,做得有声有色。她这一生可谓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唯一的败笔就出在我的妈妈,她唯一仅有的女儿身上。
  在遇到爸爸之前,妈妈是标准的大家闺秀,祈老夫人眼中乖巧的女儿,举止有度,言行从不逾矩。本来妈妈会依照祈老夫人的安排,一生顺顺遂遂的走下去,结婚生子,可是,她却遇到了爸爸。
  爸爸只是个穷职员,他们之间的恋情就像连续剧会有的情节一样,因门不当户不对而不蒙妈妈娘家的应允,经过一番抗争后,他们以私奔作为结束,很老套,但也很有用。
  在生下我以后,爸爸、妈妈曾抱着我回祈家寻求谅解,不料祈老夫人以一句“从此以后断绝母女关系”的话把我们一家三口赶了出去。这些事,都是后来我在丧礼时从亲戚口中听到的,他们从未放弃任何让我明白我是累赘的机会。
  即使后来爸爸、妈妈过世,也未能软化她的心,她没什来参加丧礼,别说她不知道,因为我那群“亲戚”在得到消息后,第一个找上的便是她,希望能够从中捞点好处,然而,却碰了一鼻子灰,当然,这罪又归咎到我的身上。
  石维彦的出现打破了我原有平静的生活,我想不通,既然当初她已宣称和我毫无关系,今日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要我回祈家继承产业,难道我身上那一半的祈家血液有那么重要?足以令她拋弃十八年来对爸爸的轻视和对妈妈的不满?这一切让我觉得像一出蹩脚的三流连续剧情节,状似一个刚愎自用的老人后悔早先所做的一切,意图弥补,多么的赚人热泪。
  不过,我并不这么觉得,或许她只不过是要一个财产继承人而已,而我正好血缘与她最接近,有幸雀屏中选。
  此刻我只觉得烦,我无意要祈家的任何东西,但是,她的坚持却打乱了我的步调。
  三天后,石维彦又出现了,在我放学即将出校门的时候。
  我正沉迷于天际的那抹霞光辉映的惊艳中,他的身影挡住了我的去路。我抬起头来看到是他,沉下脸来,无言的瞪着地。
  “我说过,我不会放弃的。”他看着我,定定的说。
  我继续瞪着他,表达我心中的不满。
  他的出现似乎引起了出校门口的同学的注意,四周交头接耳的声音络绎不绝,形成一圈无形的压力,但我却不明白为什么。
  我的困惑很快的得到答案,由四周飘来的几句对谈中虽然不清楚,但频频出现的“痴情男子”这四个字,让我知道同学对他好奇的原因。
  一个念头跃入我的脑海,“你跟踪我?”这是唯一能够想得到他在这里持续出现的理由;什么痴情男子,什么真心的等待,都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更不可能和我搭上关系。
  “没错。”他承认了,依然是面无表情。
  和他见了两次面,他总是冷得让人心寒,丝毫找不到半点温度。
  “你……”我有种隐私遭到窥探的恼怒,但我又能如何?打他?骂他?
  “上车。”他无视于我气愤的表情道。
  我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我绝对有足够的时间等到你回心转意。”他淡淡的道。
  这卑鄙的小人!
  最后,我还是上了他的车,因为我不想再承受同学们探询的眼神;我以沉默表达我的不满,而他也不主动和我交谈,车子几乎绕了大半个台北市,才在一处豪华得惊人的旅馆大门口停了下来。
  门房趋向前来,打开车门,一看到是石维彦,他惊呼了一声:“石先生,原来是您。”脸上充满恭敬之意。
  他点了点头,“你忙你的吧!我只是来看看,不用告诉别人。”
  那门房应了声是,退回原位。
  “这里是祈家名下的旅馆。”下了车后,他对我说。
  我这才明白他带我绕这段路的目的,他是想让我见识祈氏的产业,果然是家大业大,但,那又如何?
  “我已经看够了。”参观完三、四处祈氏的产业后,站在一处同属于祈氏的俱乐部游泳池畔,我开口了:“我的答案还是一样,不!”
  “急什么?”他燃起了一根烟,把表情隐藏于迷雾之后,“你看的只是一小部份。”
  “但这些也够我了解祈氏的财势雄厚了。”我漠然的道。
  “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想继承祈家家业的人多不胜数。”
  “是吗?包不包括你?”我嘲弄的反问。
  他的脸色不变,“或许吧!”
  “那你又何须强迫我答应?我不答应,你才有机会,不是吗?”
  “那是我的事。”
  “答不答应,也是我的事。”我冷冷地回他一句。
  “你……”我总算看到他的扑克脸变了,这让我有种复仇的快感,这念头实在很孩子气。
  我的快感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又回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
  “不要故作姿态,祈老夫人诚心要你回去,即使你回去的理由只是为了祈家的产业,她也不会介意的。”
  这次换我脸色变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扭头就走。
  他一把拉住了我。“傲气自尊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是不是?你不怕日后后悔?”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甘示弱,以同样的冷淡道。
  “这算是某种形式的抗议吗?”他扣住我的肩,不耐烦的说,“你想向祈老夫人抗议她曾经对你做过的一切?小心弄假成真,祈老夫人并不是那么有耐性的。”
  “你爱怎么想是你的自由。”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但我想,在此刻,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你……”
  我们两个怒目对视着,谁也不肯先示弱。
  “维彦。”一个声音打破了我们的对立。
  石维彦转过头去,挤出一个客套的表情,“南杰,你也来了。”
  “正要回去。”他看向我,“这位是?”
  “桑晴小姐。”好一会儿,石维彦才勉强的报出我的名字,但很显然的,他并不打算介绍这个人给我认识。
  那人露出一个了然于心的表情,显然知道我的来历。
  “你好,我是柯南杰。”他自我介绍着。
  我点了点头回礼,小顾矜持,直截了当的问:“柯先生,你要下山了吗?我能不能搭你的便车到山下去?”
  我受够了石维彦,再和他相处下去,我必然会疯掉,若非俱乐部在山上,交通不便,我老早撇下他走人。
  我的话一出口,石维彦脸色马上变了,柯南杰脸上则闪过一抹惊讶,但他毕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很快就掩饰掉那抹惊讶,他点了点头道:“我很乐意。”
  不再看向石维彦,我跟着柯南杰走向停车场。
  第三章
  又是一波寒流来袭,单薄的制服外套挡不住寒风侵袭,也让人失去了活动的欲望。
  一到学校,我就被同学团团围住,我还是第一次这么引人注目,询问我的,不外乎是石维彦和我的关系。问的人殷殷切切,而我一概以冷漠回答。得不到我的答案,不少人老羞成怒。孤僻如我,已然听了不少版本的流言,其中也有不堪入耳的,柯南心就气恼的直骂我:“你也真是的,人家都已经骂到你头上了,你还老老实实的任她们骂,你是白痴啊!”
  “理她呢!”我趴在窗口,懒洋洋的道。
  我并不是真的豁达,可以真任人讥笑辱骂,我只是懒,觉得厌烦,不想蹚进这淌浑水里。说真的,我倒班被慕那些说流言的人,年轻就是可以任意的说些不负责任的话,不怕伤害到别人;我羡慕她们的畅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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