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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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裁判见他这一亩三分地快变成酒馆了,吹了声哨子道:“比赛比赛,继续比赛,你们这一个中场休息了快10分钟了。”
朱贵见酒下去一多半了,急忙搂在怀里,喊着:“不多了不多了,我已经不多了。大家想尽兴,晚上去逆时光酒吧消费,快比赛去吧。”
我跟陈可娇说:“看见没,我给你找的这个经理好吧?不但会学孔乙己,还时时刻刻不忘宣传企业。”
这时第二局比赛开始,阮小二和他的对手两个人都没少喝,而且喝的又是冷酒,两人上台一活动酒意上涌,脚下都有点打晃。打了片刻大家都看出:原本占着优势的阮小二现在居然有点打不过那青年了。要说因为醉酒,那是一点也没可能。阮家兄弟酒量恢弘,平时都整坛整坛地喝,而且这一运动酒精马上就挥发了,甚至还起到了提神的作用。阮小二出手躲闪之间也根本看不出半点迟缓,但他就是打不过人家了。
反观他的对手倒是有很明显的醉意,进退之余踉踉跄跄的,上身也摇摆不定,绝不是装的。但无形中招式狠了,身法却灵动得多,他就那么摇摇晃晃地不经意间躲过了不少拳头,还能好整以暇地痛揍阮小二。
第二局一完,阮小二揉着脸跌坐在凳子上,叫道:“快点,酒来。我发现就是酒少,有一分酒才有一分本事。”张顺边给他倒酒边鄙夷说:“你以为你是武松哥哥呢?”
那个青年也有点不好意思地凑过来,嘿嘿笑道:“能不能再给我一碗喝?”大家都能看出这小子真是有点多了,虽然说话还算正常,脚步不稳也是真的。张顺道:“兄弟,不是我们小气,你这样再喝上了台还怎么打?我们可不想占这种便宜。”阮小二也说:“是呀,你和我不一样,我是练出来的酒量,冬天下水全靠它呢。”
那青年腼腆道:“没事的,我就是渴。”
张顺没法,只好又给他灌了一通。
这次再上台,青年已经摇晃得像朵水中花似的了。阮小二看看他,都不好意思出拳。那青年醉眼斜睨,嘿嘿笑道:“你……尽管来!”已经完全一副醉鬼样子了。阮小二一拳打出去,还没挨上对方,这青年已经扑通一声栽倒在台上,他马上一个盘旋站起,顺势把阮小二踢了个跟头。这在规则上叫主动倒地攻击对方后立刻站起,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得了2分。
再后来就剩青年痛殴阮小二了,只见他趁着酒劲一会儿抡王八拳一会儿练兔儿蹬天,把阮小二打得晕头转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倪思雨大声喊着:“二师父加油!”我点着她脑门子说:“喊师父就喊师父,别带二。”
第三局,阮小二以绝对优势——输了。不过输得也真是没话说,大家对那青年的拼搏精神都很敬服,毫无芥蒂地上去祝贺。阮小二垂头丧气地往回走,大家都跟在他后面,偶尔安慰一两句。阮小五远远地撵上来,边喊:“二哥,你输冤了,我刚知道那小子是他妈练醉拳的。”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一阵哄笑。这酒阮小二喝下去是酒,人家喝下去却无异于兴奋剂,撞枪口上了。不过还不能找后帐去,人家赛前没喝酒,足见厚道了。
倪思雨险些哭出来,抓着阮小二的胳膊一个劲的说:“二师父,对不起呀。”阮小二挠挠她的头说:“不怪你,怪师父二。”
古爷看了这场别开生面的比赛很是开心,回味了半天才问我:“哎对了,你小子找我什么事?”
“咱们换个地方说吧。”
我一边走一边小声把古爷的情况告诉了陈可娇。
……
在办公室,我把事情的经过一说,古爷很认真地听完,跟我和陈可娇说:“钱我有,可我不是开当铺的呀。”
陈可娇马上说:“这很容易,我们可以签一个协议,我先把东西放在您那10年,您借钱给我,10年后我再用3倍的钱赎回来。”
“10年,呵呵,”古爷缓缓摇了摇头,“姑娘啊,我不缺钱,而且看样我也活不了10年了。”
“这……”陈可娇一滞,她显然没想过这个问题。
我见有点说不下去,急忙跳出来:“什么10年呀钱不钱的。这样吧,古爷您不是就爱玩个古董吗?那陈小姐的货绝对都是精品,就当借给您玩。您不是有钱吗?就当帮小字辈一个忙,扶她一把。等她有能力了,把钱还您,您也玩得差不多了,再把东西给她,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整那么复杂干嘛呀?”
我说得是痛快淋漓的,不过自己也知道这其实有点扯淡。这俩人第一次见,相互根本不会太信任,单靠口头协议陈可娇的古董最后很有可能赎不回来。当然古爷基本上不会这么干,但那又意味着古爷将白白把上亿的巨款借给别人使用。在这个钱生钱的年代,亲兄弟明算帐,那借钱都是要算利息的。
果然,古爷似笑非笑地看着我说:“小子,我这可吃着老亏呢。这丫头是你什么人啊,这么帮她?”
我随口说:“妹子呗。”
陈可娇瞟了我一眼,却没好反驳,最后她跟古爷说:“这样吧古老,大体上还按原计划,每年往上翻两成,我会尽快还您钱,应该就不会等10年那么久了。”
古爷呵呵一笑:“又扯到钱上来了。丫头我问你,你就不怕我到时候把你的古董据为己有?或者没等你还钱我就死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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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可娇一愣。她这样的人,万事滴水不漏,绝不会说出“我相信你不是那样的人”或者“你一定长命百岁”这样的话来。她和古爷要做这笔买卖,好象注定得有一个人吃个大亏,因为这不是一买一卖那么简单,更复杂的是包含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
很快古爷就自己解答了这个问题:“其实你可以放心,我没有孩子,要钱没用,所以我不用贪心。事实上我已经留下了遗嘱,死了以后我的那些古董全部无偿捐献给国家。损人不利己的事我是不会干的,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霸占你的东西,也不用害怕协议达成第二天我就嗝屁着凉,我的律师会继续我们的约定。”
陈可娇眼睛里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只是——”古爷眼光一闪,慢慢道,“我为什么要帮你?”
这句话终于还是问出来了。人家老古说了,不缺钱,你就是翻10倍翻20倍人家也不稀罕,说到底还是人家在帮你。
又有点僵持不下了。陈可娇不是那种容易放弃的人。古爷是正宗的江湖人,但他不是侠客,尝尽人情冷暖的他更懂金钱的力量和可贵,谁也没权力指责他什么。
这时我终于想到:不就是古董吗?我小强什么都缺,好象就是不缺古董啊,我削土豆皮那刀还是秦朝的呢。刘邦的皇袍怎么样?还不是当睡衣穿了!
我猛地站起来,对古爷说:“您老等我会儿,绝不让您白帮忙。”然后我撒腿就跑到操场上,迎面碰上一队维持秩序的300战士,我拦住他们,火急火燎地说:“谁身上有从你们那会儿带来的东西,捐献出来。”
小战士们也不多问,都掏起来,我找张报纸兜着。然后这个拿出根发簪那个摸出块火石,到后来什么千奇百怪的东西都有,有小纸片碎布头,钥匙。我一边接一边说:“只要是你们那会儿的东西就行,不要太值钱的啊。”
其实战士们身上也没值钱的,最后我搜罗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跑回办公室往古爷面前一放,说:“知道您不爱钱,那就拿这些东西当利息吧。”
古爷用一根手指拨弄着,问:“这是什么?”
“您自己看。”
古爷捏起一根发簪,开始还不以为意,看了一眼马上曲起了腰,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放大镜仔细端详着,喃喃道:“这是宋朝的东西啊。”我不说话,得意地冲陈可娇递个眼色。
古爷又拿起一枚钥匙:“这也是宋朝的。”他又拿起一块看上去像玉牌的东西。我一惊,当时也没仔细看,没想到战士身上还有这种东西,大概是当兵以前就一直带的,后来就留下来做了纪念。古爷看了一眼说:“这是石头的。”
我这才放下心来。
古爷又说:“可是石头也是宋朝的石头,这一加工,比现在的玉值钱多了。”接着他又从报纸里捞出半块硬面饼来,诧异道:“这是什么东西?”
我几乎要发疯了。这是谁干的啊?让他们拿东西,连保存下的行军粮也拿出来了。
我一把抢过来往嘴里塞着,一边含糊说:“这个不算。”我真怕古爷看出这饼也是宋朝的,那可就玩大了。
我啃着宋朝的饼,看古爷清点东西。古爷把那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仔细看遍,有点小兴奋地问我:“这是哪儿来的?”
我晃着二郎腿说:“我是做当铺的嘛。”
“做当铺的就随身带着一堆宋朝的古玩?”
“……”这老家伙看来真是不好骗啊!
好在老古也顾不上深究,他追问我:“这些你都送我了?”
“可不是白送,是当利息的。”我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老古刚才的一番话,这些东西如果在他去世以后都给国家的话,那就不会引火上身,而且我也算爱国人士了。
古爷在兴奋之后有点不好意思,他嘿嘿了几声说:“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就是随便问问的。对了丫头,你的东西什么时候送我那儿去?”
陈可娇自打我进来以后就一直处于发傻状态,这时才回过神来。她惊喜道:“您愿意帮我啦?”
古爷尴尬地笑笑:“几千块钱的包都给我垫了屁股了,我好意思不帮吗?”
第十四章 万能钥匙
…
接下来几天的比赛更加激烈和艰苦,每天都有一半人被淘汰,不过他们大部分都留下了。绝大多数的队伍和人都清楚自己的实力,他们来主要是为了开开眼界的。
而他们也都没有失望。不光他们,随着比赛的残酷性加剧,全国各地的电视台都蜂拥而至。我把办证机还了再把办公室高价租给几家外地记者合用,至少得把租机器的钱捞回来吧。
个人赛已经打出了32强,我们占了3个名额,已经算很强的队伍了。董平当然风平浪静地走过来了,另外两个你一定猜不到,是扈三娘和段景住。张顺和阮小五都没走多远就被对手以点数打下来了。若论真实对敌,那些人一个也不是他们的对手,但打比赛不是拼命,是有规则的。让张顺他们戴上拳击手套站在一小方地势里和下辛苦钻研过规则的人对打,有点像让帕瓦罗蒂和郭美美比赛唱“见到小强,我不怕不怕啦”一样。当然,张顺和阮小五消极备战也是一个因素,他们死不悔改地轻视对手,结果吃了大亏。而扈三娘和段景住都是憋着劲参加比赛的,扈三娘一心要和为女人抢尽了风头的佟媛胜利会师;段景住则全心全意地要在107位哥哥面前证明自己,加上些许运气,这俩人留了下来。
留下来的人还有一个共性,那就是大部分是特色鲜明的门派中人,他们至少掌握了一门功夫的真谛。那些从小只知道举杠铃打沙袋的愣头小子几乎全部在前面就纷纷落马,这也证明了中华武术的博大精深。
不过台上全是这样的选手比赛也挺充满未知的和趣味的。我就见过一位练八卦游龙掌的围着对手疯跑,10分钟的比赛打下来,有人给他一算整整跑了3公里。比赛虽然输了,却被某省的长跑队吸收走了。
还有跟阮小二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