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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妖娆楼主-第17部分

小说: 妖娆楼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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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她要的不是这个啊!
  他凭什么凶她?
  他什么都不提,当年走得决然,现下回来又跟恶霸没两样,搅得她晕头转向,什么都不对劲了,他还这么欺负人!
  可恶!混蛋!
  可恶——
  然,欲望凌腾思绪,驾驭了神魂,她凭着本能反应,推拒不开,牢牢拥紧了他,将柔软身子拱向那快活之源。
  她被彻底征服,败在自己对他的欲念。
  欲痴交缠,情愫横生,所以割除不下……
  混乱终于过去了。
  飞腾于九天云外的意识渐渐回复,紫纱帘外不知何时已无人声。
  花夺美弄不清楚所有闲杂人等是何时退开的,总归楼主香闺里宁静得可以,她衣裙凌乱地静伏着,眼神幽幽地望着某个点,脑子里一片空白。
  雷萨朗胸口狠地一绷,有种被掐住喉颈的恶感。
  他首次在这女人脸上看到那种表情,厌厌然,神魂离得好远似的,让他碰不着、触摸不到,让他想起兰琦儿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眸。
  他胆颤心惊。
  “楼主觉得如何?耐不耐用?舒不舒服?小的够卖力了吧?”俯在女子红透的耳壳边,他得了便宜还卖乖地低低喷息,宁愿见她怒不可遏地朝他吼骂捶打,也不要她这么死气沉沉。
  花夺美震了震,空茫的眸子终于起了变化。
  她淡淡眨睫。
  像是沉吟许久许久,想过又想,心底事依旧没有答案,她徐慢地逸出一口气,在他的注视下懒懒撑坐起来。
  她发丝散乱,肤上的激情薄嫣尚未退去。
  眉眸微扬,她定定看着他,胸脯起伏渐剧。
  “我不争气……”红花般的唇瓣似启未启。
  雷萨朗沉着眉,双目一眯,还不知该说些什么时,突见她猛甩了自己雪颊一巴掌。
  “我不争气!”左右开弓。
  “不争气!”再一记。
  “不争气!”还来。
  “不争气!”这一记没能打落,她的腕被男人紧紧抓握。
  “你干什么?!”雷萨朗面色凛然,炯目睖瞪,忙将猛甩自己巴掌的女人抓来胸前抱住,防她再犯。
  以一臂强悍地环住她,另一手则以适当力道扳起她已然红肿的脸容仔细审视。他气息粗嗄,胸臆闷痛如排山倒海一般,教他忍不住低吼。
  “你真的越来越懂得折腾人!”折腾得他命都要去了半条。
  男人大声,花夺美也冲着他大声。“反正我就是不争气!”
  泪水急迸,双颊湿漉漉,她双手被制住,没办法擦拭,下意识顶起巧肩擦过脸颊,眉心跟着蹙起,终于晓得痛了,瞬时间,满腹委屈纷涌出来,竟气到放声大哭!
  “你欺负人……我们花家的女儿都怎么了?你欺负我一个不够,还给余红下套子……呜呜呜~~现下又闯进来欺负我……”而她还不争气地由着他欺负,那才真糟!
  雷萨朗一脸挫败。“你不也欺负我?”
  “我哪有?我哪有?”哭。
  “你没事出什么告示?几天前在水榭时我已经撂下话,你要男人可以,就我一个,没得选择。我才离开不到十日,你就造反了?”难怪余红要提点他,知姐莫若妹啊!
  雷萨朗内心大叹,还能怎么着?都喜爱上了,一遇上她的事,他就晕头转向,哪里能平心静气?
  从怀里摸索出化瘀消肿的凉药,他挖了些药,动作轻和地抹在她通红的两颊,还得边帮她把泪水拭干。
  “你……你想离开就离开,在外面干什么勾当也从不提,你以为还能瞒我吗?那些胡商把‘飞霞楼’的货又重新驮回来了,之前分明是你从中作梗,硬把货给扣住……再有,你直说自己没有毁约,你、你……”药很好,让她热颊感到阵阵的舒凉,她边指责着,脸蛋倒听话地仰得高高任他抹药。“告诉你,我跟孟老爷子谈过了,他把事儿都摊开,你这么欺负人、捉弄人,还有没有天良?”
  “请问我究竟是怎么个没天良?”抹完药,他冷静问,手中抓起一块不知哪位金钗遗留下来的巾帕,探进她腿间为她做着简单的清理。
  花夺美的身子略绷,泪忘记掉了,攀着他的宽肩竟害羞起来。
  “当年……你走就走,气恨我就气恨我,何必还费心安排那些胡商与我‘飞霞楼’做生意?他们全是你的人,听你号令,你却不让他们透露实情,瞒了我整整四年……”莫怪那时“飞霞楼”极顺利便寻到新合作的对象,全因背后有他操盘。
  她蓦地轻颤,因他擦拭她腿间时,粗指不意间抚触到某个极敏感的点,害她差些叫出。
  “继续数落啊,我在听。”雷萨朗状若无意,连瞥都没瞥她一眼。
  被他无谓的态度一激,花夺美握拳,嗓音又扬。“还有你跟孟老爷子两个,根本是……狼狈为奸!”
  “喔?”他挑眉,把巾帕往旁一抛,终于看向她。
  “孟老爷子前两日连同孟夫人一起过来,我问他‘蔓罗草根’还能不能买到手?该向谁买去?孟老爷子说,要我问你便成,你手里多得是!”略顿,她眸光如泓,玉指戳起他胸膛。
  “明明是你要孟老爷子拿来送我,既送了我,便是我的,为何那一夜又把‘蔓罗草根’偷走?你莫名其妙!”她极度怀疑,孟老爷子根本是他布下的眼线,才会三不五时便晃来“飞霞楼”拜访。
  “我莫名其妙?”底牌被揭穿,雷萨朗也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倒是对她指控的言语很有意见。“是谁胡乱使用它?还不知死活连灌两、三壶烈酒,把自己迷得疯疯癫癫,神智不清,我当然要取走它!”
  “我……那是……”花夺美耳根发烫,欲要为自个儿辩驳,一时间竟挤不出话,恼羞成怒了,只能鼓起痛痛的双颊瞪人。
  雷萨朗点点头。“好。既然你已无话可说,那该换我说了。”
  美眸不甘心地瞪瞪瞪。看男人到底要说什么?
  他不以为意地勾唇,指节轻刮她秀颚,凝注她好半晌。
  一直到花夺美快要闷不下,几要耐不住性子了,才见他启唇。
  “兰琦儿和烈尔真的事,我当下或者气你,气到不想见也不愿见你,但从不曾有恨……我只是不甘心。”
  没料及他一开口便提当年那场“恩怨”,花夺美咽了咽津唾,不甘心的眸子在听到他也说“不甘心”时,不自觉间一荡。
  “……你是因为兰琦儿被带走,所以才好不甘心?”
  “我是因为觉得你是我的人,我是你的人,我和你该是一体的,见到你对烈尔真好,让我心很痛,感情很受伤,所以才不甘心到了极处,气郁得不能自己,首次体会到几欲呕血是什么感受。”他嗓音醇厚如美酿。
  花夺美焦急驳道:“我没有对烈尔真好!我只是……兰琦儿她、她……”结果仍要绕回老问题吗?她咬唇,心痛,明白自己当年确实伤了他。
  黝黑大掌好轻地抚着她的伤颊,仿佛早猜出她未竟之语与内心的苦恼,那悦耳男嗓略揉笑意地抛出一句话——
  “兰琦儿与烈尔真已有两个孩子了。”
  什么……
  怀里的人儿先是略蹙眉心,像弄不太明白,下一瞬,雷萨朗便听到预期中的抽气声?以及女人瞠目结舌的错愕模样。
  他忍住笑,好心解释着。
  “兰琦儿被带走后,我放心不下,所以一路追回西漠了。后来和烈尔真有过几次比较深入的……嗯哼……谈话……”其实说“肢体冲突”会比较符合些,但他选择云淡风轻地省略。“谈到最后,竟然已过去大半年……”
  “兰琦儿呢?她后来怎么样了?她……她过得很好,是吗?”切切询问中全是真心关怀。
  “……唔,后来当然就渐入佳境啦。”雷萨朗想到自己一开始坚决反对的态度,如今却也认同了,黝脸不禁微微泛热。
  他忽而头一甩,粗着声道:“总之,我在西漠待了一年多,见兰琦儿状况稳定,烈尔真那家伙……也还可以原谅,才又回到江南来。”
  花夺美徐静地吁出一口气,像是听闻兰琦儿一切安好,心也随之安定。
  微垂螓首,她盯着自个儿的掌心,自掴耳光不仅脸疼,连手也会疼呢!
  她苦笑,幽幽道:“你从西漠回来后,随即就跟‘海宁凤家’的船队出航往南洋去,你那时还生我的气,仍不愿见我的,是吗?”淡抿唇,她拇指按按掌心泛红处,似乎故意要让它疼一疼。
  “……我那时才从孟老爷子口中得知,你已离开中原汉土了,他说,你原先是想带兰琦儿避居海外,后来烈尔真的出现打坏这一切……我就想,你这一去,再也不会回来了,我……”顿了顿,手疼、脸疼、心也疼,疼到眼眶又红,鼻音好浓,她叹息。“我就想,这样也好,反正你迟早要走,不回来就别回来。我还想,怎么会有这么可恶之人,把我害得好惨,想忘不能忘,恨又恨不起,爱也爱不着,真的好惨……”
  男性的唇蓦然寻觅到她的,密密留连,唇温熨烫着她。
  抵着她的额,鼻尖与她轻蹭,雷萨朗贴着她的朱唇低语:“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她轻摇着头,吸吸鼻子,眼皮底下早已湿热,听他又道——
  “我回来的目的只有你。”啄吻。“早在四年前,我已想带走你,当然,还有兰琦儿,一起到海外生活。后来烈尔真的出现确实打坏我全盘的计划……一年多后由西漠返回,凤家的另一支船队出航在即,我曾动过要上‘飞霞楼’或‘浪萍水榭’掳走你的想法——”他低笑,因她紧闭的眼睛讶然瞠开,两人好近、好近地相凝,她瞳儿颤得好厉害。
  “掳、掳走我?”
  “是。”头稍微拉开距离,仍瞅着她,指腹静谧地揭掉她静谧谧的泪珠。“想和你在一块儿,当然得掳走你。”
  “……那为什么不来掳我啊?”顿了顿才意识到自己问出什么,语气甚至还听得出轻怨,花夺美红了的脸更红了。
  雷萨朗忍住不敢笑,他的楼主大人很爱面子的。
  “若当时贸贸然掳走你,强行将你带走,立即就要上船出海了,你我之间横着的事尚未解决,还得在海上飘流……”
  “你怕一时间变化太大,我没法受得住吗?”她发现男人耳根子红了。
  他低唔了声。
  花夺美呼息加促,得费劲儿才稳得住,不让声音发颤。“你说回来是为了我。你……可是你对我好坏,处处跟我作对……”
  “我瞧见你闯进紫纱帘内嚷着要对玉家公子‘动手’,我当然火大了。”兴冲冲跑来寻她,想像着再见她时会是何种心情,没料到竟撞上她领着众姝“合围”男人的场面,实在不是滋味到了极处!
  “你还大乱我的楼主香闺,擅自取走我的‘蔓罗草根’……”翻帐。
  天地良心啊!“你那晚大敞天台的窗门与帘子,风雪全吹进来,紫纱帘乱飘,弄得里边一团乱,还是我帮你关起的,连被子也是我帮你盖的,就怕你着凉。至于那颗草根,等你学会使用时再来跟我讨。”
  “你、你……你……把余红的解药给我拿来!”今天非要到不可!
  “事实上,我已在三天前把解药送到‘浪萍水榭’。”
  “什么?”花夺美愣了愣。
  “不过余红似乎觉得我手中的解药可有可无,她说她不想解掉迷毒。”略顿,他唇微勾,神情温柔也莫可奈何。“她或者只想让那位玉家的‘佛公子’帮她解毒。”
  闻言,花夺美方寸又是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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