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总裁的邀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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咏晴顾不得维持矜持的淑女形象,决定接受雷誫擎的邀请,走进他办公室,大快朵颐一番。
嗯,这家港式点心的手艺真不是盖的,入口即化的美味简直教人回味再三,不一会儿的工夫,桌面的热食都被他们一扫而光。
“呃——我好像吃得比你还多?”过了半晌,咏晴难为情的说道。
“本来就是要叫给你吃的。”
“真的?”咏晴狐疑的望向他,一脸很怀疑的模样。
雷誫擎浓眉一挑,似笑非笑。
“为什么?纯粹想犒赏我?”不知怎的,她竟然感到不安。
“你觉得你不值得被搞赏吗?我知道你很努力,想要快点融入工作。”
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雷誫擎居然都看在眼底,她还以为不管她做的好、或做的烂,他根本连甩都不会甩她。
看样子,她错的很离谱!
她的胃口突然好了起来,将桌上的食物一一吞下肚。
“这家的餐点好好吃唷!回国至今,我还是第一次吃到这么道地的港式点心。”
“没人带你去吃过?”
咏晴摇摇头,笑着说道:“我回国到现在没有一刻轻松过。”
“我知道你进公司到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战战兢兢。”
咏晴的脸微微涨红了,原来他真的有在注意她。
正当她想回话的时候,手机倏然响起。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教她错愕得说不出一句话。
“怎么了?”见她脸色苍白,雷誫擎皱眉问道。
“我爸爸住院了,是心肌梗塞。”颤着声音,泪水滑落在她的唇畔。
“在哪家医院?”
“国泰。”
“我现在马上送你过去。”话甫落,他立刻拉着她的手,往门外奔去。
两人赶到国泰医院,见到医生从加护病房中步出,咏晴脸色苍白的冲上前询问:“医生,我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是季韦林先生的家属吗?”医生拿下口罩。
“我是他的独生女。”咏晴强忍着满心焦躁,镇定的说道:“我爸爸到底怎么了?他平常身体好得很。”
“你说他的身体好得很?我真不敢相信他没告诉家人!”胡医师皱起眉头,决定告诉她真相:“其实这几年,季先生的身体状况都不大好,他有心脏方面的疾病。约莫是在三年前,他就因为心肌梗塞在公司会议中昏倒,而被送进医院来。”
“心肌梗塞……心肌梗塞……”咏晴无意识的重复着这个陌生的名词。
“胡医生,这三年来季先生的状况如何?没有好转吗?”站在一旁的雷 誫擎,皱着眉头,提出自己的疑问。
“他不常来医院复诊,也不按时拿药,现在病情急转而下,不做心导管手术不行。”
“心导管手术?”咏晴愕然。
“是的,身为季先生的家属,你应该及早和他沟通,签下手术同意书,手术后的存活率起码有一半以上。现在,你们可以进去看他了。”胡医师面色凝重的说完话后,即刻旋身离去。
咏晴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方才听到的!
进入加护病房,季韦林满面苍白的躺在病房上,平日的意气风发全不见了。
“你们……来了?”季韦林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气若游丝的说道。
“爸,医生说你有心肌梗塞,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和妈呢?”
“唉!不是我不跟你们说,我想等到桃园BOT案确定到手后,再来入院接受治疗。”
“季伯伯,你这是在玩命。”
“这我也知道,但现在任何事都没有BOT案重要——”
“季伯伯,你这样不行,咏晴刚才已经同意签署手术同意书了。”雷誫擎淡漠的说道,迅速朝她使了个眼色。
“咏晴,你怎么可以这样?甚至没经过我同意——”
“爸,你现在唯一要做的事,就是在医院里好好休养,静候手术的日子到来。”她深吸口气,说:“从明天开始,麓发建设里的所有业务,我会全部揽下,你不用担心。”
“这怎么行!?你才刚在商界实习,很多事都还没上手——”
“爸,你就安心养病好吗?虽然公司里的事我还不熟,但我想誫擎会帮我的,对不对?”她投给雷誫擎一个求助的眼神。
雷誫擎睇了她一眼,眸底掠过一抹讶异之色。
咏晴的脸微微涨红,心虚的低垂下头。她唤他的名字,唤得如此顺口,无疑是要让她父亲认为他们之间已非常熟稔。
果然此话—出,季韦林的精神一振,将视线移到雷誫擎身上,迟疑地询问:“誫擎,你真的愿意在工作上指导咏晴吗?”
“既然季伯伯和咏晴都不嫌弃,如果我再拒绝,就不近人情了。”
“真的?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季韦林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喜悦的表情。
雷誫擎点点头,但笑不语。
“谢谢你。”步出医院,咏晴终于说出心底的感激。
“谢我什么?”
“谢谢你方才帮我安抚我爸的情绪,我现在只需要担心我妈那边。”
“你认为我在安抚你爸?”
“难道你是认真的?你也知道我有够笨,根本无法一肩扛起麓发建设。”
“为什么你总要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难道你不想尝试过后,再来论定自己的成功或失败?”雷誫擎打开车门,示意她快点上车。
坐在车子里,一阵沉默弥漫在他们之间,咏晴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失控的反应。
她担心的是父亲的病情,还是——身旁的这个男人呢?
虽然咏晴一路上都沉默不语,但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情绪,正在不断高涨——
车子驶上仰德大道,再十分钟的路程就可以到家,她满脑子想的是回家之后,要怎么跟母亲说明父亲的病情,丝毫没有发觉车子驶进另一条岔路。
待她发觉时,车子已停在一处陡峭悬崖边。
“这里是——”等到雷誫擎熄火,咏晴投予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下车吧!”他打开车门,率先走到山坡上,“这里是看夜景的好地方,从这里望下去,整个大台北地区的美景,都可以尽收眼底。”
咏晴的眸底掠过一抹诧异,下了车,银色的月光流泄在山坡地上,照亮了其中的小径。
往下俯瞰,大台北地区的万家灯火形成一片壮丽的景观,波澜壮阔的灯海挟着眩目的光采,一波又一波涌入她的眼底。
“这里好美,你怎么知道有这个地方?”震慑过后,她立刻发出一声喟叹。
“很久以前朋友带我来的。”雷誫擎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这个地方是他在大学时代,几个死党哥儿们带他来的,那个时候,他们几个大男孩时常三更半夜不睡觉,带着几瓶啤酒,骑上重型机车,就直接冲上山来。
大学毕业,他们这群哥儿们,出国的出国,成家的成家,甚圣还有人成为他事业上的竞争对手。
而他总会在闲暇之余,心情烦闷的时候,再回到这个地方,让空旷的景致放松他的心情。
“你常来这里?”
“有的时候。”
“一个人来吗?”咏晴的眼神变得淘气起来,“还是和你的女朋友们来?”
“你太好奇了。”他的眼底也隐含一抹笑意。
“谢谢你带我来这里,我的心情好多了,今天一整晚,我都处在一股从未经历的恐惧中。”
“还在担心你爸的病情?从现在开始,你必须舍弃一些私人的情绪,为了入主麓发建设而作准备。”他俯下身,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她的耳畔。
“请你别再这样要求我,你根本不了解我的感受。”咏晴美丽清亮的眸底漫上两层水气,细致的嗓音也跟着哽咽起来。
“感受?”雷誫擎的嘴边挂上一抹戏谑,提醒她:“别忘了,你在医院里是怎么承诺你父亲的?你在考虑我的感受之前,就擅自替我决定了,不是吗?”
他的话让她的脸蛋倏然涨红,他说得没错,在医院时她甚至没有征询过他的同意!
“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请你不要跟我计较。”她吸了吸鼻子,抽噎的说道。
“从明天开始,你要面对的是一个争权夺势的世界,这个世界里的一切,会完全颠覆你过去生活上的认知,你要成为一个冷静理性的决策者,不许再掉眼泪,落泪是弱者的行为。”
“你说得很容易,但做起来很难,要彻底改造一个人并不容易。”
“你要以接受挑战的心情去面对它,事情就会变得容易一些。”
“事情真会因此变得简单一些吗?”她的泪水又潸然落下,沙哑地说:“我现在心情很乱,一下子是我爸突然病倒,一下子我又成为麓发建设的最高决策者。”
“我们会常面临一些突发状况,身为一个决策者,必须要有信心和自信,这样才能把每个状况都掌控得宜。”
“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咏晴朝他眨眨眼问。
“心无旁骛、勇往直前。”他送给她八字真言。
“对我而言很困难,因为我一向就不是那种心志坚定的人,而心志坚定似乎是一个决策者能否成功的主要条件。”
“没有人天生就懂得该如何作决策,这需要经验的累积。”
“你已经是个事业成功的男人,为什么还没想要结婚?”她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希望气氛可以轻松点。
雷誫擎一阵讪笑,“你的论调和我妈很像,她派你来当说客的?”
“才、才没有,我和雷夫人不是很熟——”她剧烈摇首否认,仿佛很认真的在撇清自己并非奸细。
“我妈现在可没心情理我,她是个传统保守的女人,坚持要先等到誫祤成家之后才能轮到我,虽然我和誫祤是双胞胎,但对她而言,即使誫祤只快我一分钟出生,但他这辈子永远都是我的大哥。”
她想起什么似的,忽而一问:“听说你和亚东证券的千金于静媺交往五年了?”
这是从报章杂志上得来的消息。
“我们断断续续交往五年,算不上是很认真的在交往,我是个定不下来的男人,她也觉得自己还没玩够。”
“好新潮的爱情观,我以为爱一个人的时候,心底总会盘算着要和对方天长地久。”
“你无法理解这种爱情观?天长地久是一种奢望、一种神话。”他低笑一声又说:“你怎么能要求一个男人会爱一个女人一生一世,经过几十年仍不变心?”
“是吗?”咏晴低柔的说道:“但我还是期待一份天长地久的感情。”
“你不怕自己受到伤害?”又是一声嗤笑。
“什么样的伤害?”
“例如我这种花心男人的伤害。”
下一刻,他的唇已经压上她的——
她张开口想要说话,反而让他的舌头有机可乘,直接窜进她的唇内。
她瞠大双眸,倒抽口气,脑中一片巨响——
雷誫擎在吻她?他居然在吻她!?
这、这实在太放肆了!他凭什么以为自己可以这么做?凭他有着一张和雷誫祤一模一样的俊脸吗?
“放开我——”她实在不敢相信他会吻她,试图在换气的空档,想要推开他。
竟会有女人想要拒绝他!
雷誫擎的唇畔漾起—抹嘲谑的笑意,当下决定要给她上一堂课,彻底开发她体内的热情。
雷誫擎双掌往后,压住她的后颈,定住她的头颅,让她无法动弹丝毫,只能够承受他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