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青春-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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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指头,转而又将目光落在杨子的身上凝视了很久。
“为什么要这样认真地打量着我?”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某种东西将我带到过去了。”
“什么东西?我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
“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是来自于你,也只有你才会让我产生这样的感觉。”
“是幻觉吧!”
“感觉也罢、幻觉也罢,总之一时无法搞个明白。”
好了,不说这些了,快起来,穿上衣服,洗完脸我们去吃饭。现在的你一定是饿极了。“
“几点了?”我问。
“差一刻七点钟。”
我穿好衣服后,到洗漱间洗了脸便和杨子一起出了公寓。上海的傍晚不同于宁夏的傍晚。浦东的码头上不时有一两声汽笛响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现代化的东西。
路上散步的人很少,即便是傍晚的这个时候也很少。
我和杨子来到一家装修相对典雅的餐厅里,门厅全是用淡蓝色的隔音玻璃装饰起来的,门牌上的霓虹灯在不停地变换着颜色。我和杨子在靠里边一张桌子旁坐下。一位年纪与我们相仿的女服务员用相对标准的“上海普通话”问我们需要点什么。
杨子接过菜单后大概浏览了一下,便将菜单递给我让我点菜。
“还是你点吧。女孩的口感比较细腻,适合你的也适合我。”杨子点了几道相对有名的菜,我又要了两杯加冰的雪碧,“刚到上海的那阵子还真有点难适应,算不上痛苦,但也不能说不痛苦。那会儿虽说住在姑姑家,却总觉得有种情感上的陌生。上海是一个经济发达的城市,人交往起来也不如宁夏那么容易。加之刚来时也没有其他关系较好一点的同龄朋友。一个人独处的时间要比有事可干的时间多的多。那会儿大多的时间便是无休无止地回忆过去,回忆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光。有时候人真是难以琢磨,有些事情置身于其中竟未觉得有什么撩人情怀之处,一旦失去了却总觉得有太多值得珍惜的地方。有时候竟连生活中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反倒觉得弥足珍贵。人往往在这个时候情绪比较低落,内心也是极度脆弱,容易被一些事情搞得一塌糊涂,再有便是想着以后该怎样生活,怎么来适应这个变化飞快的社会。总不能因为难以适应就选择逃避,这样总归是行不通的。不过开学以后的情况变得好一些,加之我和海瑛同住一室,她是一个相对活泼又能对很多事情看得开的女孩,我们俩时常会谈一些漫无边际的事情。”
这时候杨子点的菜基本上齐,我要的两杯加冰的雪碧也端上来了。我拿起筷子将各色的菜分别给杨子夹了一点,放在她的碗里。对于她的话我想说点什么,但我一时却不知从何说起,过去的岁月在我的记忆里留下了太多的东西,但为什么一时竟想不起一点点,对此我深感愧疚。
杨子继续说道:“有时候我和海瑛一起到黄浦江边去吹风。那里的风比任何地方的风都让人有所记忆。一种湿漉漉的感觉。打心底说我喜欢那种感觉,无拘无束。有时候海瑛会一边面对着江边吹来的风,一边背诗,背席慕蓉的诗,背《无怨的青春》。”
“是呀,回忆本身自然是美好的。但回忆有时会使人陷入一种难奈的孤独之中。”
对于杨子的话我没有接下去。从杨子的话中我得知在上海的这段日子她的生活过得并非很释然或是自由自在、充满欢欣。更多的是这一段难以抹掉的现实距离,带给她无边的回忆和难以摆脱的孤独感。我本想给杨子谈及一些她来上海之后,出现在我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比如萱子,但我还是没说。
杨子从我的表情和眼神里大概看出了什么,可她对此并没有问,接下来,我们便很少说话。我只是努力地吃饭,显出很饥饿的样子。而杨子自己很少吃,却一再往我碗里夹菜。
吃完饭我和杨子在浦东的街区里散步。错落有致的现代化建筑和变化飞快的霓虹灯,使得这里的夜晚和银川的夜晚相比有很大的不同。银川的夜晚更多地显示出一份宁静。夜晚凄凉的风从世界的尽头吹来,浦东码头不时地传来一两声沉沉的汽笛。
大约十点,我才和杨子回到她的公寓。海瑛已经回来了。她像是刚洗过澡,穿一件淡蓝色的背心。外露在灯光下的皮肤有一种湿漉漉的感觉。眼前的海瑛正如杨子所描述的那样,一个漂亮妩媚的女孩。“这是我的男朋友。”杨子介绍道。
“你好。”我点头问候。
“对你我已经很熟悉了,杨子经常会聊起你。”海瑛说。
“谢谢。”我说。
“不必这么客气,大家都是朋友。”海瑛说。
“初次到女孩子的公寓里有点紧张。”
此时,杨子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雪碧,海瑛从她们共用的茶几下面拿出一叠一次性水杯,取出三个。杨子又拿了一些零食放在茶几上,海瑛打开雪碧给三个一次性水杯分别倒满,而后杨子也便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
“你这一段日子的表现可不怎么好,自从杨子来上海之后。”
“确实有点委屈杨子。”
“天下没有不苦的爱情,这句话说来虽然有点苛刻,但事实确实如此。”海瑛说。
对于这句话的苛刻我觉得倒也无从谈起,更多的是思苦背后的一种淡淡的甜蜜。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切都还好。彼此都能理解就已经很不错了。毕竟现实条件决定一切。再说在这边读书,我们俩能相处得来,也都不是本地的土著,在很多事情上也有个照应。这点你只管放心便是。”
“那就太谢谢你了。”
“不必这么客气。”
“你是浙江来的?”我问。
“海宁市人。”
“海宁是一个不错的地方。”
“再普通不过的一个中国城市。”
“浙江在历史上是有功可谈的,在混乱的中国近代史上,浙江人可是发挥了不少的作用。”
“浙江人给我的唯一感觉便是喜欢胡来。”
“更大意义上是一种寻求。如鲁迅、胡适、蔡元培等很多的先锋人物更多的是寻求一种更新的生活方式。”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浙江也像水一样流进了历史的长河里了。过去的浙江,应该或多或少的有值得骄傲之处。而对于现在更多的是让人心悸。”她一边说一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雪碧。
后来我们谈到了学习问题。海瑛说:“学习并不像一些所谓的专家或学者所说的那样,遵循某种既定的规律,就拿我来说,考上这所学校也没过多地努力过。一切只是感觉而已。生活其实也是一种感觉。感觉好了便会活得自在。感觉不好便活得委屈自己。”
“这点说来我有点不大明白。我总觉得要获得成功就得付出一定的努力。”
“就拿英语学习来说,我曾见过很多人整天没命地学习,有时甚至把自己搞成一个神经有问题见人就乱语的疯子。其实这大可不必。一句话,感觉不好。人不能在某种事情上过于束缚自己,但也不能因此而过于放纵自己。凡事都应适可而从之。”
“话是这么讲,可对于学习英语这一事实我们是无法改变的,只有接受。”
“说来也好笑,有一次和一个朋友闲谈时她问我一个问题,说英语学习中总共包含了多少种语法,我说人学习的是知识本身而不是知识。”
“学习知识的本身是相对困难的事情。”
“任何事情要真正达到这一点多少有些不容易。不过一切都在于自己。想知道你有何喜好?”
“倒也没有什么可称得上的喜好。唯一喜欢的事情便是看书。这点想必杨子给你说过。”
“对音乐怎么样?”
“勉强过得去。不过我属于那种只喜欢听歌但不怎么去钻研的那种浅层次的圈外人,这与我的性格有关。”
“喜欢听哪一类的音乐,古典、民谣,还是摇滚?”
“更多的时候听一些古典音乐,如约翰?施特劳斯、赫拉?马尼诺夫、勃拉姆斯,但有时会听一些民谣的,对于摇滚音乐也勉强过得去。”
“我相比来说喜欢听民谣。总觉得这类歌特别符合某种心情,比如小柯、叶蓓。”说着她便站起身来从自己的房间里拿出一把红色的吉他,坐在一张方椅上弹起了老狼和叶蓓合唱的那首《青春无悔》。海瑛的琴声似乎无可回避地让我想起了几个月前去坊晴阁萱子的琴声。
海瑛弹完了《青春无悔》之后,一连又换了几首曲子。弹完之后提着吉他回自己的卧室了。进屋之前她说:“杨子和我同睡一室也行,你们俩共睡也不足为过。”
“这恐怕有点不合适,还是你们俩共睡一室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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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和杨子第一次睡觉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再说大家都不是小孩子。”
海瑛进屋之后,客厅里只剩下我和杨子。屋子里顿时像少了些什么似的,空旷了许多,|乳白色的灯光将不大的空间照得出奇得亮,窗外的夜此刻已归于平静。几乎不见什么嘈杂声,透过玻璃窗,天空挂着疏疏落落的几颗星星。我和杨子也相继回到了杨子的房间里,一时间我想说些什么却不知该从何说起,杨子也没有说话。她目光中充满了某种我读不懂的东西。我们相互凝视着对方,时间在一种无声无息中走过。我轻轻地将她的身体揽入怀里。我感觉她的心似乎以一种非同寻常的速度跳动。她的身体炽热得像一块被烧红的铁片。她将头深深地埋入我的怀里,身体便开始抖动。一时间我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时间过了很久。杨子开始归于平静,我为她拭去了挂在眼角的泪水。“我以为你将我遗忘了,很长时间都没有半点关于你的音信。”
“怎么会呢,你是我生命中的唯一。”
“我怕我们在时间的临界点上走失对方。”
“不会的。时间流失,世界在改变,存在于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是不会改变的。过去没有变,现在没有变,将来也不会变的。‘坚定的心灵会越过高山,穿过低谷、战胜险洋,完成自己的使命。那里有幸福的源泉,也有和平的精神。’我相信我们的心灵永远都会战胜险洋,越过高山。”
“初到上海时,也没觉得一个人的生活有什么不快之处,过了一段时间后,总觉得有一种强烈思念你的感觉,先前我觉得两个人彼此相爱又能互相理解比什么事情都重要,距离又算得了什么。这一段时间里我不知道为什么总希望和你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要。”
“你能告诉我爱是什么吗?”
爱就是思念。
无休止的思念。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思念。
说完之后杨子便从我的怀里挣脱了出来,将卧室的门反扣上,一件件地脱去了我的T恤、裤子、内裤。杨子帮我脱去了衣服之后细细地审视了很久,并用光滑的手指在我的胸前背后轻轻地触摸。一时间我的那东西便直翘翘地勃起。倒让我觉得有些羞愧的感觉。那种感觉有些让人难以抵挡。
“为何要这样审视一阵?”
“许久都没有见过你的身体了。我很想看个仔细。”
“我的整个人从一开始便属于你,随便你怎么看都行。”
而后杨子便用手紧握着我那勃起的东西,半躬下身子用舌头在Gui头上用力地舔拭了几下,随即又含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