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许情深误浮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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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徒笑笑:“放心,一杯都不会赖”
说着便接过一杯琴酒,几口就喝光了。酒精火辣辣地润着喉,任司徒感觉自己的身体终于不再如坠冰窖,有了迅速回暖的迹象。
她想把这该死的清醒抛到九霄云外去,还怕办不到么?灌醉自己不就可以了
千杯不醉又怎么敌得过刻意为之?任司徒最后喝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却还记得要把这儿的地址发给盛嘉言。
迷迷瞪瞪的眯着眼睛,把手机屏幕凑到眼皮子底下,手指终于哆哆嗦嗦地编辑出了几个字。任司徒还来不及看自己有没有把这条消息成功发送出去,浑身就一脱力,手机径直掉落在地毯上。
任司徒就这样整个人缩在沙发角落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但其实她睡得十分清浅,依稀还能听见周围的动静。
碰杯、喧哗、叫酒、唱歌、拼酒渐渐地这些声音都离她远去了,似乎有人把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她当即不耐地手一甩,“啪”的一声就掌掴在了对方脸上。
她真的很少能喝醉,也就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酒品很差,加上心情不好,如今眼皮都不抬,直接靠回沙发上:“滚”
闻言,孙秘书捂着脸,特别委屈地看向站在一旁的时钟。
已经是后半夜了,酒局早已结束,船舱里一片残局,没喝挂的负责送喝挂了的回家,显然此刻这个喝挂了的——时钟看一眼这个歪睡在沙发上的女人——得由他负责护送了。
时钟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平静地对孙秘书说:“打都打了,抱她下船,最多右边脸再挨一下。”
这算安慰吗?孙秘书心里淌血。一咬牙,真的就不顾右脸的安危,弯身把这女人抱起来,离开。
时钟随后走出船舱,却在这时,身后传来又一阵手机铃声——那支掉在地毯上的手机一直响了又停,停了又响。
时钟本不予搭理,可刚走上一级台阶,终于还是忍不住猛地一闭眼,很快返身回到沙发旁,捡起手机。
转眼就把手机扔进了还有一半威士忌的酒杯里。
任司徒是被漱口水的味道唤醒的。
确切来说,只是唤回了一半神智,另一半还泡在酒精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是谁在照顾她,是不是就像5年前她照顾失恋喝醉的盛嘉言那样?把她从床上扶着坐起,用水杯喂她漱口水,又逼她吐掉。
她还记得那时候盛嘉言醉得直接把漱口水喝了下去,让她十分举足无措。
任司徒笑了下,她跟盛嘉言不一样,乖乖地就把漱口水给吐了,一仰头就又睡回了床上。而此刻照顾着她的人,也和当年她照顾盛嘉言一样,解开她衣服最上头的两粒纽扣,助她呼吸。
当时她解开盛嘉言的纽扣时,盛嘉言是怎么做的?
似乎是一把把她扯到了床上,疯狂地吻她
这么多年任司徒都强迫自己忘记那一幕,显然她这番强迫算是成功了,关于那晚的记忆,如今已经模糊的不能再模糊。唯独她还记得十分清楚的,是盛嘉言当时脱口而出的“揭雨晴”的名字,以及,在触碰到她背上的伤痕后,彻底清醒过来的那张近乎惊恐的脸
盛嘉言当年突然停下,到底是因为意识到他叫错了名字,还是因为看到了她那可怕的伤痕,任司徒已不得而知,只是她很清楚,无论是出于哪种原因,归根到底,还是因为他不爱她
在盛嘉言的字典里,“任司徒”可以是任何人,唯独不能是爱人。
任司徒感觉到温热的毛巾敷上了她的脸,这令她本就醉醺醺的脑海里闪现出的盛嘉言那愧疚的脸,瞬间就灰飞烟灭了。
她听见有个无奈的声音像在问她,又像在自言自语:“睡在我的床上,为别的男人流眼泪,任司徒,你够狠”
如果她现在还有力气说话,她或许会纠正这个人:她就算真的忍不住流眼泪,也不是为了盛嘉言,而是为了曾经爱过盛嘉言那个自己而流
那个傻气的、对什么都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的自己
毛巾被拿走了,有人为她掖好被角,应该是朝她俯下了身来,带着一丝凉意的手指顺了顺她鬓角的头发。
那人似乎俯身俯得更低了,有气息悬停在她唇上,可顿了顿之后,那气息又移到了她的眉心,有谦和的吻落在那里,
任司徒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四目相对间,时钟愣了一下。
等了等,并没有等到她开口,时钟的语气里不禁透出一丝无奈:“晚安”
说完他就直起身体准备离开。
她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时钟”
她轻声唤他。
时钟听了,却不知该不该笑:“如果你现在叫的是盛嘉言的名字,我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杀了你。”
可这女人接下来的话,却比叫错名字还要更令人愤怒——
“我们以后不要再见了。”她说得很平静,根本教人分辨不出到底是一时醉话,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
时钟站在那里,没有吭声,身体却越发僵硬。
“人都一样,到手了就不会珍惜,就算我们在一起,总有一天你还是会离开,与其得到后再失去,还不如从来没有得到过。”
时钟笑了。
却是觉得荒唐至极的笑。
“这才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一辈子得不到,就能让我一辈子想着你?”
她没有回答。
“这想法很聪明,也很自私。”他像是真的在夸她,可陡然间语气又一变,“不过”
也不知是她先松开了手,还是他先怒极地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她的身体趋利避害的在他的手下,本能的瑟缩。他心中明白是时候停止了,身却却不自觉沉溺,欲罢不能。
“那也得等我先得到了再说”
听他这么说,任司徒有些惶恐的眸子在短暂的失焦之后,对上了他的眼。
他就这样直直地望进她的眼睛里,一把扯开她衣领的领口,“呲——”的裂帛声,残酷却也动听。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某日,某对CP探讨某不能为外人所道的话题。
大耳朵:你就不能温柔点么?(指一指,垃圾桶里扯坏的内衣)
clock:不能。
大耳朵怒,一个转身,用脊梁骨对人。
clock一把搂过暗自生气的某人:从咱们的第一次我就知道,你!是半推半就属性。孙瑶怎么说的来着M属性?
…作者卖萌的分割线
看吧看吧~作者说话算话吧~上本垒了吧~
下章是要某色做个拉灯党,让你们自行脑补,还是拿出某色当年描写一夜N次的霸气来,每个细节都尽数还原呢?
全听你们的
☆、第22章
被扯落的纽扣欢快地崩落在地板上;任司徒慌忙地拉起被子;把身体掩上,他却毫不犹豫地把被角一扯;整个被子就这样被他掀到床下,他的手很从她的脖颈一路掠下;很快来到她的腰际,这就要划开她裙侧的拉链。
任司徒慌忙拉住他的手。
他便放开了拉链,转而一把箍过她的劲后;带着怒气狠狠地吻她。那几乎是啃噬了,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他的牙齿厮磨的生疼。
他撤下了唇齿的攻势;手却仍箍在她劲后,额头抵着额头,他逼她看进他的眼睛里。
任司徒看见他瞳孔里散发出的像火舌一样的**;滚烫而刁钻,直往她心底深处探,就连他的声音都伴着一丝沙哑:“说到底你不是对我没有信心,而是你自己不自信。”
任司徒的手指忍不住紧紧陷在床单里。他的话何止是直戳心窝?简直是针针见血。连她自己每天在镜子前用那么多时间适应身上丑陋的伤疤,多年后都仍旧觉得它不堪入目,更何况是男人?
就像任先平,众人眼里的好丈夫,她眼里的好爸爸,最后还不是为了女学生抛弃了发妻?
又比如,如果当年那场大火真的让那女的毁了容,任宪平还会娶她么?还会和现在这样,再婚、移民、生子,照旧爱得如胶似漆么?
就连盛嘉言,之所以对揭雨晴如此念念不忘,又何尝不是因为揭雨晴先他一步离开?何尝不是因为他没有真的得到
“男人”——这才是世界上最残忍的词。
可此时此刻,任司徒面前的这个男人却说:“你觉得你的身体很丑?可我觉得很漂亮,起码我现在多看一眼,就想要”多占有一分。
他的目光是带有力度的,扫视过她身体的每一处,都带给她多一分的心悸,他的手指随着目光一道在她身上游走,像在鉴赏着上好的瓷器,自她的肩颈一路向下,掠过胸口,直至最后,一点一点划开裙侧的拉链,任司徒一直抓着他的手腕,其实是可以阻止他的,却被他重新望进她双眸中的目光攫住,只能徒劳的按着他的手腕,随他采撷。
他的手伸进了敞开的裙链里,掠过小腹,直抵最脆弱的那一处,任司徒的身体本能得紧绷,他却揉着她,吻着她,要她舒展,“什么也别想,好好享受。”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一点一点卸下这个女人坚硬的外壳,直触柔软的内里。细密地抚慰,狠狠地撩拨。
他的手指每深入半寸,她就忍不住多咬牙一分,压抑着呼之欲出的j□j。他短暂地停了下来,欣赏她此刻焦渴难耐的模样,任司徒皱着眉,仰头看着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终于忍不住双手捧住他的脸颊,把一切说不出来的渴求化作唇齿间的痴缠。
他却撤出了手指,指腹带着引人遐思的濡湿,一路向下抚慰她的腿侧,小腿,最后才扣住她的脚踝,分开弧度,欺身覆了上来。
惬意的吻还在继续,突然而至的痛楚却令她四肢百骸猛地一僵,这个男人几乎是在对她行刑,她皱着眉眼看着他,他却只愣了一下,下一瞬却是用力地吻住她,一手猛然抄起她的腿抵在他胸前,要她敞开,更深地容纳。
他不仅没停,反而一下深过一下任司徒又疼又气,忍不住要瞪他,可眼里刚凝起一丝怒意,就被他又一记强有力的攻势撞击得支离破碎,脱口而出的吟哦也被他分毫不剩地吻去。
渐渐地,不再只是疼,更多了几分酸胀,可任司徒口中的气息依旧随着他的起伏而越发混乱,只能微阖着眼睛,接受他每一下所带给她的颤栗。
这个男人终于停下,将她控于臂弯中,深深地看着。
任司徒不知道该用什么目光面对他,她的痛楚和欢愉全都是因为他,那一刻她几乎是恨他的,可他却如此温柔地吮去她额角泌出的汗,啄吻她红红的眼皮,凑到她白皙幼细的脖颈旁,嘴唇靠近,轻轻地吮着,间或牙齿咬合,像是要在她身上烙下什么印记。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地渡进她的感官神经,任司徒因此几乎要忍不住在他身‘下缩成一团,他却依旧牢牢占据着那一处,要她:“放松。”
她哪会听他的?身体越发紧绷得像一张未开发的弓弩,时钟只能稍稍撤出一些,手一路向下探向彼此之间。
那里早已湿得一塌糊涂,他的指尖一经触及那方软滑,便又缓又重得揉搡着。
再看她——在他的身‘下瑟瑟发抖,额头抵着他的肩膀,眼角本微微吊起,此刻是真正的媚眼如丝;嘴唇也被她自己咬得透出妖艳的红色,伴随着她喉咙里发出的一些无意识的j□j——她的每一道气息都写着对他的蛊惑,光是听着而已,时钟眉目中的暗涌便再度将一切怜惜狠绝地吞没。
任司徒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