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待灵罗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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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衣衫,整个人显得特别活泼有生气,让人离不开视线——
如果她此刻看着她的眼不带着责问的话。
“你是谁?”绿衣小丫鬟仰起头问道,神情间有着疑问。
上官灵罗沉默地看着她。
“我问你话哪……你怎么不回答?”她眨了眨水灵的眼睛,“难道,你是哑巴不会说话?”她对上官灵罗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后,得出这样的结论。
“对不起。”上官灵罗任她瞧着,说了这么一句。
“呃?你会说话?!”瞪大了眼珠,绿衣小丫鬟猛地将脸凑到上官灵罗面前。上官灵罗只好后退一步,绿衣小丫鬟跟上一步。
“你怕我干什么,我又不会凶你……”她怏怏地收回脸蛋,低头对洒了一地的药叹着气,“完蛋了,阿涪一定会骂死我的……呜,我该怎么办嘛?”
“你再去煮一碗好了……”上官灵罗提议,但是,不知道孙延寿他耽误了喝药,会不会病情加重。
她朝屋里看去。
“对哦!”小丫鬟跳了起来,“我怎么没想到呢!”立刻跳转身,往回冲去。她跑了几步,又回转过来,走到上官灵罗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
“你……”她轻声又小心翼翼地问,“你是不是二庄主的女儿?”
上官灵罗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哇!”绿衣小丫鬟又跳了起来,“小姐,对不住,我没——我是说,奴婢没有……那个……跟我走……”拉起上官灵罗的手就跑。
上官灵罗一不留神被她抓了去,莫名其妙地跟着她一路跑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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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孙延寿的屋内,阿涪探头探脑地往外瞧了好一会儿。
“又弄砸了,这添福可真是该打……”
“说得也是,我看,让三叔好好教训她一下以示惩戒!”孙延寿接话道。
阿涪苦着脸回转身来朝孙延寿叫:“少爷,这不至于吧?”
孙延寿觉得好笑,“阿涪,添福是你的人我知道,也不必袒护成这样啊……”
“少爷!”
阿涪的脸一直红一直红,直到穿着翠绿衣衫的添福带着重新端的药和上官灵罗来到房里之后还是红着。
“少爷,药好了,你可以喝了。”添福小心翼翼地将药碗交给阿涪,同时给了阿涪一个可爱美丽的微笑。
阿涪接过药碗,照顾孙延寿喝下。
上官灵罗站在添福身后,看到皱着眉头一口气喝下黑乎乎的药的孙延寿,心下忽然有了一些愧疚。
是不是因为昨晚陪着她在偏厅,吹到了冷风,所以他才会受了风寒而发烧呢?会不会是因为她的关系中了黑衣人的迷药,对他产生了不良的影响呢?如果是,她是不是该不原谅自己呢?
“我没事了,阿涪,你带着添福先下去吧。我想歇会儿……”孙延寿喝了药似乎更没精神力气了。
“我下去了,少爷。”添福要去拉上官灵罗的手,后者立刻后退一步。
“小姐,你怎么啦?”在添福的想法里,上官灵岁避开她的行为很奇怪。
“添福,你下去吧。”孙延寿出声道。
“是……”她边走边回头看跟在她身后的上官灵罗。
“灵罗,你能不能留下来?”
上官灵罗愣在原地,不知进退。
“走吧添福,咱们好好聊聊去……”阿涪拖着似乎打算破坏氛围的添福出了屋子,一路上都是添福娇嗔的叫声。
对望半晌,上官灵罗终于走向孙延寿。
孙延寿笑着闭上眼,慢慢进入了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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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延寿睡下不久,上官灵罗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里。
晚膳依然是在屋里用的,三叔依然还是留在云州县城不曾回到孙家庄。而她的爹爹——孙家庄的二庄主,还是不见行踪。至少,她不知道,而庄里的下人们也没有主动来跟她说他的去向。
她抬头望了望天空,发觉今夜的月色还是和昨晚一样明亮皎洁,然而她此时的心境却不是如此。
一整天了,她无法静下心来好好看看书,这是没有过的事。她的心翻腾不已,她很想让思绪平静下来,但是做不到,所以只能让胡乱的想法占据她的脑子。
“砰。”
突然,门外传来碰撞的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撞了一下。
上官灵罗仔细听了会儿,没什么动静又把心思放在在孙延寿的书上。
“砰。”
第二声声响比方才的轻一些,但有东西倒地的声音。这会儿天色还不算晚,庄里的人大都还在忙活着。想来,会不会是傍晚那个名叫添福的小丫头故意弄出声响来想引起她的注意?
与添福相撞摔碎了药碗后,添福这个年纪不比她小多少的丫鬟仿佛对她产生了莫名其妙的兴趣,突然地拉着她往厨房跑,一边跑还一边唠唠叨叨地跟她说了好多话,像只烦人的小麻雀。这跟那个阿涪很像。
上官灵罗想到这里,悄悄走到窗边,轻轻打开窗户朝外边探看,果然看到一团黑影在离她门口不远的地方。可是,看身形又不像是添福,倒跟阿涪有点儿相似。
也许是阿涪在回自己屋子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他的房间就在她隔壁。
上官灵罗抓住窗子的手抖了一下,那团黑影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黑影的样貌一点儿一点儿显露出来,映入上官灵罗的眼中。
是上官明!
上官灵罗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关上窗户,背靠在窗上,闭上眼眸,神志却格外清醒,两耳凝聚注意力,听着外头的动静。
不一会儿,上官明刻意放低的脚步声来到她的房门口,却静止不动。_
屋里的上官灵罗百味杂陈。
上官明开始在门口来回踱步。
终于,在不久之后,敲门声传进上官灵罗的耳里,但是她没有去开门。
几声敲门声后,上官明似乎放弃了打算,因为门外没了声音。
他走了吗?
凝神再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上官灵罗缓缓地欺近房门,终于下定决心打开房门一看究竟。当她一打开门,一股浓烈难闻的酒味便扑鼻而来,上官灵罗不由得拧起了眉。
门口的身影更让她心里打结。
“我猜,那是——”
“我娘,”上官灵罗对着空气道,“那是我娘的名字。”她的话音,带着一丝察觉不到的哽咽和思念,“素依,我娘的名字,当初还是他取的……”这话,说来却有点儿愤恨之意。孙延寿可完全给弄糊涂了。但,心中却感同身受她的怨恨与想念的矛盾。
孙延寿起身再去倒杯水,“二叔?二叔?”
上官明抬起头,眼神迷散。
“二叔,先喝口水吧。”
上官明伸手接过,挤眉想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后,少少地呷了口,他“砰”地放下杯,抓住孙延寿的双臂。
“灵罗灵罗,爹爹……爹爹对不起你,爹爹对不起你……和你娘……”他垂下了头,双手不放开孙延寿,喃喃自语道:“灵罗,我……我j……”
上官灵罗眼睛东看西瞟,就是不去看孙延寿那边。
“对不起,对不起……灵罗,我对不起你和你娘……对不起……”上官明不间断地说着这些话,孙延寿叹息着任他抓住手臂。坐在床上的那个,此时心情一定很复杂吧。
“灵罗,二叔他其实——”
“对不起有用吗?”打断孙延寿的话,上官灵罗冷冷地进出一句,让孙延寿硬是怔住。她的口气有疏远有平淡也有淡淡的关心,但含着极重的怒气却是头一遭。
“灵罗……”上官明还在叫着她的名字。
“灵罗灵罗……”上官灵罗瞪着上官明,眼神复杂,喃喃地道:“这是你取的名,现在才来叫,有……
用吗?“咬着唇,不让心中的情绪过多地倾泻而出。
那个醉倒在一边叫着她和娘名字的男人,是她第二次见面的爹爹,是将她们母女置之不理的男人,她应当恨他的,虽然娘不恨,可是她恨,她真恨!
孙延寿拉开上官明,让他靠着桌子,“灵罗,二叔他心中必是愧疚的,对于你和你娘,我想他心中一定想念得紧……”
“是吗?”极轻柔的语调,听不出她此话是真是假。
“在孙家庄里,二叔是个严肃的人,不苟言笑。
爹常说,二叔心里头一定非常寂寞……“
“那是他的事。”寂寞?丢开了娘才会寂寞,才造成了娘的孤独。间接地也造成了娘不到四十年华就芳踪杳然的结果。
“灵罗……”对于固执的她和烂醉的上官明,孙延寿这个局外人无能为力。小的劝不动,老的是长辈,而他,甚至不清楚个中缘由。
上官明的嘴里吐出最多的仍旧是上官灵罗的名字,这让一向不轻易动怒的上官灵罗心头烦躁不堪。
她霍然起身拉开门。
“灵罗,你干什么?”孙延寿也跟着站了起来。
她的行为很怪异,他心里有不好的感觉。
上官灵罗抓住门的双手不动,定定地站着,然后又头也不回地跨出了房门,全然不去理会屋内其他两个人的反应。
夜风阵阵吹进屋里,孙延寿低头看着还是满嘴醉言的上官明,叹息着去隔壁将阿涪唤醒。
送上官明回房后,在阿涪唠唠叨叨劝说个不停下,他还是顶着病中的身体,去寻找上官灵罗。他直觉她不会离开孙家庄。
第一次见面时她说不恨二叔,今夜她的眼神却透露了恨意。
她是挣扎的。
不出庄,是因为挂心着醉梦中的爹爹,那个地方,会是初来孙家庄的她所选择的清净之地呢。
“呀……”孙延寿一阵眩晕。
她,她居然一个人身着单薄的衣裳,坐在园中亭子上!那是亭子的顶上,那样危险的地方,他是连看了都觉得头昏,她却自得自在。
那是她选择的调整心境之处,记得昨夜在道上与她相逢,她是自树上如精灵般飘然而下的,她喜欢高,可他一来不懂武功,二来身体不行,前思后想的结局是寻了面对她的长椅作为他的暂栖之地。
看到那长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上官灵罗心中不无动气。
他努力想要让她对爹好~些,她是知道的,可是,他又岂会明白这种有爹等于没爹的痛苦!
从小到大,她引以为傲的便是坦然平静的脾气,因为从娘的口中,她知道爹也是面对万事都面上不为所动,是个极会掩藏自己情绪让对手铩羽而回的厉害男子。她很骄傲,她是他的女儿。
逐渐长大了,让她骄傲自豪的爹却从来不来见她一面,看看她武功练得好不好,看看她亲手种的桂花树快要开花了!
现在,这个爹爹竟然烂醉如泥地表达着他对她们母女的愧疚,表达着他十几年来想要说出口的感情。
有用吗?
娘已经走了,他现在再来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她怀着对他的感情走了,他再说多少个想念与爱有什么用!
脸上冰冰的,伸手一抹,是湿的。
没有爱便没有恨,糟糕的是,明明知道他是个可以让她恨之入骨的人,她却依然爱着他。
月色柔和地照在上官灵罗的脸上,孙延寿清楚地瞧见了她脸上的泪痕。他笑了,这代表了希望,灵罗和二叔的关系还是有希望改善的,只是时间问题。
瞧,从外表上看来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的灵罗,现在哭了,而且刚刚发怒了。
“咳咳咳……”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孙延寿身上的毛裘滑到了地上,他捂着嘴,没有余力去捡。
好不容易平息了气息,孙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