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第一混乱(精校版)-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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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道:“有丝(时)候一分钟两次有丝候两分钟一次。”
我惊道:“这么高?那你来来回回地岂不是像抽风一样?”
我忽然想起柳下跖跟我说过,诱惑草吃完前期有一段时间确实会有很严重的后遗症,就像发烧一样,忽冷忽热,在前世和今生之间徘徊。只不过胖子的情况有些特殊,不管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秦始皇,唯一的差别就是认识不认识我小强。随之,杀与不杀的命令也就无数次反复冲突了。
我看看二傻道:“你呢?刚才你在干什么?”
二傻定定道:“我看他抽风。”
我失笑道:“难为嬴哥没杀你。”
这时李斯走进来道:“大王听说秦国里还有个齐王,已经顾不上杀别人了——其实我们还得同时庆幸荆轲没有杀大王。”
我一拍大腿暗叫好险。胖子一听有人自号为王了,自然顾不上别的,纵然看见荆轲,在他眼里这无非也就是一个外国使节。可荆轲却有的是机会杀秦始皇!
我问荆轲:“轲子,你怎么样?”
二傻道:“我一直很好。”
我又问了一下李斯。李斯道:“我跟大王一样,脑袋里乱得厉害,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
看来诱惑草的副作用也是因人而异的。二傻因为对孟婆汤自带三分抗性,所以吃了诱惑草以后要比别人相对稳定。
我小心翼翼地问秦始皇:“大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杀齐王?”
胖子摆手道:“饿好滴很,已经好些儿丝(时)候摸(没)糊涂咧。”胖子忽然笑道,“就算饿现在真想洒(杀)你,就怕也抹油(没有)人敢。”
李斯笑道:“是呀,经过这么翻来覆去地一闹,谁还敢真把小强怎么样?只怕大王亲自下令也不好使了。”
我得意道:“这就是狼来了的故事啊。”
我看看时间,正色道:“不能再耽误了,咱们把明天的戏赶紧地排一下吧。”我把两把剑还给二傻和胖子,又把几个血囊拿出来在二傻身上比划着,“嬴哥,这就是你上次砍轲子的地方,明天照旧来一次,我把血囊还挂在老地方。”
我们在一边忙活着,李斯眼神一变,忽道:“大……”
还不等他把话说完,我、胖子、二傻异口同声道:“退哈(下)!”
李斯急忙低着头倒退出去了。
我担心道:“嬴哥,明天要是你和轲子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办?尤其是你。”
秦始皇道:“饿只要叫你们上殿,就社(说)明好着捏。”
我拍拍手道:“那就这样吧,轲子也该回去了,明天就听天由命吧。”
我又嘱咐二傻:“轲子,血袋一定挂准地方,要不受苦的是你。还有,走路注意点,别把血袋蹭破。”
我转过身面对嬴胖子郑重道:“嬴哥,明天决定因素还在你身上,记住千万要克制,我和轲子的命都在你手里呢!”
现在好就好在貌似最难过地阶段已经过去了,从我进来,嬴胖子还没发过病,而二傻,除了比较稳定以外还有一个保险保证就是他的反复期和胖子是一样的,也就是说胖子糊涂的时候他未必糊涂,但胖子明白的时候他一定是明白的。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没良心的胖子跟项羽一样连个侍寝的也没给我派,我不知道他是有心还是无心的,伺候我的人全是清一色的男仆。这让我很郁闷。齐王是多高的级别不说吧,我跟胖子怎么也算过命的交情,连“安排”一下的待遇都没有,可见在他们心目中包子的影响力是很恐怖的。可是凭什么他们都三千粉黛的就我非得做好男人?这幸亏是没要贴饼子女,要不胖子一不高兴还不把李XX埋了?
第二天我一早赶到咸阳宫,胖子已经上朝,在宫门口,二傻和秦舞阳静静地等在那里。我打量了二傻一眼,表面看去看不出任何夹带,而且傻子屏息凝视,表情上也看不出任何异常,我在一边不停冲他挤眉弄眼傻子也不理我,真没想到二傻居然也是有城府的人。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里面太监悠长的声音道:“传,燕国使者荆轲秦舞阳觐见。”
胖子发信号了!
在殿门口,赵高随着另一个太监迎上来要例行搜身,我急忙抢上一步站在荆轲面前:“赵公公,这个我亲自搜!”
赵高见是我,先讨好地叫了声“齐王”,然后千娇百媚道:“齐王真是关心大王安危,居然亲自干这种下人们才干的活。”
这是我们计划中很重要的一步:二傻的身不能由别人来搜,那些血囊一捏就破,别人来搜非穿帮不可。其实在这一过程里我们还担着别的风险,那就是二傻在家把血囊挂好以后难免不会自己在半路上露馅,因为谁也不能确保他这一路上都是清醒着的。
赵高和另一个太监去揩秦舞阳的油了,我便小心地在荆轲身上四处捏着——刚才的话还没说完,我们担的更大的风险是:如果二傻一直不清醒,那他很有可能忘记挂那些血囊!
我仔细地用手指划过二傻的胸口和肩膀以及腿侧,发现那些地方都软软的,好像那里都有一个大水泡似的。我抬头看了看他,二傻目不斜视地看着殿中的胖子,好像很肃穆的样子,可是谁也没发现这个傻子不易察觉地冲我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心下大定,示意此人身上没带凶器,然后快步跑上去站在胖子身边。
这时秦舞阳也被搜完了身,我一脚把秦始皇身边的传话太监踹到底下,越俎代庖高声道:“大王令,命燕国使者上殿。”
荆轲听传,缓缓走上大殿,他手里还捧着一个盒子,我们知道,那是樊於期的人头。秦舞阳则端着燕国的督亢地图以半步之差跟在荆轲身后。大殿上人人肃穆,只有两人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走到殿中,荆轲跪在地上行了叩拜之礼,秦舞阳跪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行礼已毕,我小声问秦始皇:“嬴哥,该说什么了?”
胖子面沉似水,脸上毫无表情,正扮酷间听我这么问,只能无奈道:“问他们干撒(啥)来咧。”
我马上喊道:“大王问你们干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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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赵白脸的饼干
群臣听我在这么庄重的场合问了一句大白话,不禁面面相觑,可是又碍于我“权势熏天”,谁也不敢笑。有几个老臣实在憋不住,把身子侧开咳嗽了几声。
荆轲毫不含糊道:“我奉燕国太子所托,代整个燕国向大王请和。为表诚意,我带来了大王的叛臣樊於期的人头和燕国最肥沃的督亢之地,太子愿以此城献王!”荆轲把捧盒放在地上,自然有人拿过请人辨别,连我都知道是真的——你说这老樊是不是死得挺冤的?加上这次掉了两次脑袋了,我要多来几次他是不是得变九头蛇呀?不过二傻欠他的情已经在上辈子还了,现在这颗人头对我们而言就是简单的道具而已。
当下有人报告了秦始皇,胖子装模作样点了点头,接下来好像就该看督亢地图表演节目了。但这必须有个前提,就是二傻一个人上前,而这时的秦舞阳应该是战战兢兢的样子,荆轲这样才能借坡下驴一个人捧着地图接近秦始皇。
可是意外就在这个时候出现了,秦舞阳在这宏伟的秦宫和众人的注视之下虽然有点鬼头鬼脑,但离“战战兢兢”好像还有一定差距,这个时候叫荆轲上前讲图,难免秦舞阳也会跟着过来。
我不禁急道:“嬴哥,他怎么不害怕呢?”
秦始皇小声道:“赶紧想办法!”
我已经急出了一头大汗。何天窦说得没错,这历史事件真是会因为一点小意外而脱离原来的轨道。如果让秦舞阳上来,胖子八成要凶多吉少,而且自保能力恐怕连上次都不如——他的剑都被磨成烧火棍了。最要命的是我没有时间可耽误,谁也不知道二傻或胖子在下一秒是什么样,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信口胡说道:“按照惯例,下面请两位使节集体背诵我们大秦的五十荣五十耻……”
秦舞阳惊诧道:“不是不用背吗?”
我上前两步在嬴胖子的桌子上使劲一拍,喝道:“大胆,王驾面前不得喧哗!”秦始皇那桌子可能不是每天有人擦,更没人使劲拍,这一下把桌子上的尘土全拍了起来,胖子呛得直挥手。
我指着秦舞阳斥责道:“快点背,否则拉出去阉割半个时辰。”
秦舞阳愕然道:“什么叫……阉割半个时辰?”
我胡乱指了几个太监道:“看见他们没,这以前都是各国的使节,就因为背不上五十荣五十耻才变成这样的。”
不得不说我们面前这个秦舞阳要比书里写的那个有种得多,只是冷冷哼了一声。
我又使劲一拍桌子,还没等说什么,只听身后有人惊诧地“咦”了一声,一只胖手拽了拽我的衣服,有些疑惧地问:“你丝随(是谁)呀?”
我心一沉,胖子在这节骨眼上犯病了!我一个劲冲身后摆手,小声道:“嬴哥,别闹,忍着点。”
胖子勃然大怒,厉声喝道:“来人!”
秦舞阳陡然变色,忽然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地图的一端。荆轲扫了他一眼,默默地把秦舞阳的手拿下去,仍旧是神态自若。
嬴胖子这么一喊,殿外武士便冲进两队来。为首的那人正是王将军,他双手抱拳威风凛凛道:“大王!”
嬴胖子阴着脸叫道:“将刺客拿哈(下)!”
只听扑通一声,秦舞阳脸色苍白,一跤跌倒,抖似筛糠。
王将军环顾四周,茫然道:“大王,不知您所说的刺客是?”
胖子忽然伸出胖手指着我怒道:“你们瞎咧,速将此人拿哈(下)!”
群臣见大王指住我喊刺客,似乎都没怎么奇怪,一个个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们。因为他们知道,大王就喜欢跟齐王开这样的玩笑,而且能得此“恩宠”的举国上下也只有齐王一人。
王将军看看我,又看看秦始皇,脸上表情极不自然,有点哭笑不得又有点茫然无措。昨天半个时辰内又是杀又是赦的就接了十几道不同旨意,这会的他当然不敢把我真怎么样,可是这王庭之上大王已经下了命令,要违抗也是不对。最后王将军只得无奈地嘱咐身边的手下:“去,先把齐王请下来。”
这工夫我已经跟胖子软磨硬泡了半天了,怎奈他就是水米不进。这也不怪他,没吃诱惑草之前我们就是匆匆一面,不说他还记不记得我,在王庭上一个自己不熟悉的人站在身边传令,胖子自然是很不高兴的。按他的行为逻辑,先杀了再说。
王将军的那两个手下也参加过昨天的行动,知道大王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转风,都憋着笑装模作样地向我走来,脚下却故意慢了几分。我却快急死了,胖子他们的药性已经没有规律可寻,谁知道他这一糊涂过去要多长时间?
两个护卫慢腾腾地走上来,一边一个搀住我的胳膊,其中一个还温言道:“齐王,先跟我们出去,一会儿大王叫你再上来。”
我在两个人怀里手舞足蹈,一边回头大叫:“大王,嬴哥,胖子,你快醒醒啊!”
众人都寒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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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始皇眼睛一翻,忽然冲两个护卫挥挥手:“退哈(下)。”
两个护卫相视一笑,齐齐站在台阶下干脆道:“是!”说着还默契地冲我眨了眨眼睛,他们也是跟李静水魏铁柱一样年纪的孩子兵,童心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