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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不说永远-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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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开始了,吃的是自助餐,来宾们三五成群,一边交谈一边走向餐台。她趁大家不注意时用力挣脱出来。
  他向她道歉,她不理睬;他去挽她的手,她甩开。
  她有点饿了,这都是因为他瓜分了她之前的晚饭。想到这个,她更加生气,自顾自地向餐台走去。
  安适始终保持距离跟在她身边,她不愿和他说话,他就不开口。有时他和上前打招呼的熟人应酬几句,但目光仍不时留意着她的举动。
  既然是结婚十周年纪念,宴会之后就少不了个小型舞会,以增加点浪漫气息。音乐响起,先由主人夫妇开舞,随后来宾们双双步入舞池,安适又一次表现出强势的一面,不问她的意思,想必知道她不会同意,就不由分说地将她带进舞池。
  她脑子里灵光乍现,目光中迅速掠过一丝恶魔之光。开始表现得很合作,没过多久,她三寸高的尖细鞋跟“很不小心”踩了他的脚。安适的脸色顿时有些发白。她一脸无辜,急忙说声“对不起”。他知道她的诡计,勉强笑了笑,并不在意。接下来她总会“不小心”然后说“对不起”,她知道他看穿她是故意的,渐渐地不再佯作无辜,而是对他绽放出最迷人的微笑,笑得灿烂,笑得得意。
  一曲未终,他受不了啦!他变换姿势,改搂住她的腰,双手在她身后交握,低下头在她耳边说:“够了噢!我道过歉了,你也报过仇了,你还想怎么样?”
  他的气息呵得她耳朵痒痒的,若不是她正在气头上,肯定会触痒不禁笑出声来。他从一开始就吃她豆腐,而且有大吃特吃下去的意思,这笔账又该怎么算呢?!她越想越气,脚下又是用力一踩。
  安适双手的力道倏地加重,让她更贴近自己,警告似的低语:“再动一下后果自负!”
  她挑衅似的把头一扬,舞步稍有停顿。
  如迅雷不及掩耳般,安适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她全身一颤,抬头望着他。他微笑着说:“你再踩我一下,我就吻你一下,不信就试试看!”她果然不敢妄动,气得脸色发白。他又说:“帮帮忙笑一笑,别忘了你是我‘太太’呀!”
  他还敢说!她狠狠地瞪着他,几乎忍不住想踹他;他察觉出她的意图,不但不怕,反而很期待似的微笑着。她及时改变主意,感到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
  好容易一曲终了,她刚松了口气,他还是不松手。她挣扎了一下,冷冷地开口:“可以放手了吗?”
  “还生气啊?”他笑着说,“你不是怕人误会吗?那就索性挑明了说吧!”
  “你就不会说我是你女朋友?非得说我是……”她蓦然住了口。
  他很有趣地看着她,笑问:“是什么?”
  这人怎么这么可恶?!她紧咬着嘴唇,“你太太”三个字她是无论如何不肯说出口的。
  “你是我女朋友吗?”他问。
  “当然不是!”她瞪他一眼。
  “那你是我太太吗?”他又问。
  “当然不是!”她又瞪他。
  他笑着说:“既然都不是,那说你是我太太还是女朋友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一样。”
  “女朋友和太太怎么会没有区别?”她有些气急败坏地说。
  这时已经有人注意到他们了,她急忙压低声音,说:“这连白痴都知道!”
  “抱歉!我不是白痴!”
  “你……”她不理会这句玩笑话,气得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他笑了,缓缓地说:“听你的意思,如果是‘太太’和‘女朋友’由你选,你选做我女朋友?”
  “当然!”她没觉出这话有什么不对。
  安适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OK!那你就做我女朋友吧!”
  这句话像一阵风,把她的怒气全吹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也清醒过来,这个变化是如此地突然,以至于令她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望着他,他的眼睛里闪动着温和的笑意,看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她不禁疑惑,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你这么认为吗?”他皱眉。
  他的确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也正因为如此,才令她头疼。其实这些天的相处,他表现得很含蓄,她不是没感觉而是没在意。现在他说出来了,她仍感到意外,她低着头不说话。安适这才放开她,走过去端来两杯香槟递一杯给她。她默默地接过来啜饮着,他也没有说话。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着。有人过来请她跳舞,她婉言谢绝了。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香槟,这时换了一支舞曲,是电影《魂断蓝桥》的主题曲《友谊天长地久》,听了整晚莫扎特、施特劳斯著名的舞曲,这首曲子令人有种轻松的感觉。
  安适把杯子放回去,又来到她面前,像电影里那样,一只手按在胸口,对她微微躬身,说:“可以请你跳支舞吗?”这举止与他的绅士风度很相配。她今晚第一次开心地笑了,将手搭在他手上,开玩笑似的向他行了个曲膝礼。
  他们步入舞池,配合得很默契,转身,旋转,再转身……她有点头晕,两人目光交流,她能感受到他眼神中包含的温柔和爱怜。他们跳着舞着,彼此凝视着,看着她迷离的眼神,他知道她有了几分醉意,一曲终了,他们去向主人告辞,提前离开了。
  冰凉的夜风一吹,她清醒了许多,上车后,她提议去吃夜宵。于是他们就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餐馆里去吃馄饨。深更半夜穿着礼服开着车去吃馄饨,这情景有点怪异。好在这个时候那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他们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目光,一边吃着热腾腾的馄饨,一边聊天。
  慕容原本觉得奇怪,中国的医生几时变得这般阔绰,居然在锦江酒店豪华的宴会厅大宴宾客,这才知道他这位昔日同窗十年前辞职下海,如今已是一家著名的保健用品公司的老板。想来同济医学院的毕业生并非都得当医生不可。他们聊了很多,但都避免提到宴会上那个敏感的话题。
  第4章(2)
  送她回家又到了该道别的时候,车停在她家楼下,车厢里有种与往常不同的气氛。
  安适看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轻轻地吐口气,缓缓地说:“刚开始的事我向你道歉。后来我所说的话是认真的,也请你考虑考虑。不必急着答复,我等你的电话。什么时候都可以。”停了片刻,他转过头来笑了笑,又说:“不管怎样,希望不要影响我们的友谊,答应我,好吗?”
  慕容犹豫片刻,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会的。”
  两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这也许是现代人的感情观念的特别之处,男女之间做不成情侣还可以做好朋友;既然爱情都不一定非得在异性之间产生,那么异性之间的感情也并不一定都是爱情。
  下了车,他轻轻搂住她的腰,经过今晚的相处,这动作感觉很自然。他没有再多说什么,想说的已经说了,就轻轻地吻了她的额头向她道晚安。
  今晚的一切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想起刚才餐馆里别人看他们的眼光像是在看王子和公主。她深深吸了口夜间的冷空气,不禁笑着叹了口气。现在王子乘着白马离开了,午夜的钟声早已响过,童话故事本就不存在于现实当中,也许明天一觉醒来就会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个梦而已。
  如果真的是梦,一切就简单得多。周一上班没多久,她收到一束香水百合。上面没有附卡片,但她知道是他送的,如果没有前天晚上他突如其来的坦白,她会当作是对陪他出席舞会的感谢,现在却多了一层含义。
  同事们笑问她是否有了新的追求者,嚷着让她请客。她笑笑没有否认,至于请客却不忙于一时。她没想好接受或是拒绝,还是先不要破费吧!她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初遇白马王子,对爱情还怀抱着玫瑰色的幻想,她所经历的已让她的情感趋于成熟,趋于理智,当然也趋于现实。她对安适并不十分了解,但就她所了解的,他已经符合绝大多数女性心中的理想标准。即使她是个很挑剔的人,也不能不为之动心。然而容易令人动心的男人往往也容易令女人心碎,她向来理智胜于情感,对这种类型的男人的态度是欣赏胜于爱慕,自然地,做朋友胜于做情侣。
  对于安适她拿不定主意,她已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因为情感上的困扰而失眠,那仿佛只是初恋时才会发生的事。以前因为压力大引起的失眠已经很令人痛苦,没想到在习惯了一夜睡到天亮之后,再度失眠的痛苦更胜以前。令她失眠的偏偏又是这个治好她失眠的人,她不禁有些怨他!除了那束花,安适再没有其他表示,甚至连电话也没有打过一个。他是想给她充分的时间考虑,却想不到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困扰。
  连续一周的睡眠不足对她的情绪有很大影响,周末她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来送药,但他没有。她稍感轻松,紧接着周六加班到深夜,周日上午又临时加课,她眼睛几乎要睁不开了,所以下课回家连午饭都没吃就上床睡觉。
  偏在这时门铃响了,她积郁了一周的怒火也随之燃起。她压压火想装作没听见继续睡觉,可门铃就是响个不停,看来这人知道她在家,她睡眠不好,最忌有人在她补眠时打搅,同学同事都知道这点,没事先约好不会在这个时候上门,除非……他不是说等她电话吗?为什么这时候来又没事先打个电话?她不情愿地起床开门,到现在她还没想好接受或是拒绝,他若问起,她该怎么回答呢?
  开了门,安逸笑吟吟地望着她,她轻松之余也不免有些失望,这家伙一个月不见,偏在这个时候犯她的忌,她有点恼火,作势甩门。
  他早料到这一招,忙伸手去挡,跟着她进了屋,开口就说:“得罪你的是我大哥,可别把这账记到我户头上!”
  这么说他是什么都知道了。她给自己找了什么样的麻烦啊!真后悔刚才没真的给他闭门羹吃!她说了句:“想喝什么自己弄!”然后径自进了洗手间。
  安逸也不计较,他们有这个交情。他打开冰箱,见里面除了果汁、牛奶就是杏仁露;翻了翻橱柜,也不见咖啡或是红茶,只好拿了瓶果汁,又在杯子里加了些冰块——冬天喝冷饮和夏天吃火锅一样格外刺激。
  慕容洗完脸又去了厨房,热了袋牛奶和几片吐司,连果酱一起端到茶几上。安逸刚伸出手就被她狠狠敲了一下,说:“这是我的午餐,没你的份!”
  他笑着去洗了手,拿起片吐司涂上果酱,示威似的大大咬了一口。
  她不禁皱眉,说:“怎么像个小孩子似的,三十多岁的人了就不能稳重点?”
  “像我大哥那样?”他笑着反问。
  她不理他。
  他又问:“刚才开门见到我是不是很失望?”
  “有东西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嘴也是用来说话的。”他瞄了眼她的牛奶,笑着说:“你什么时候变成乖宝宝的?家里居然连一点咖啡、茶之类的刺激性饮料都没有!”
  她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厨房有瓶消毒用的白酒,要不要来一杯?”
  “不了,谢谢!我和我大哥都只喜欢喝葡萄酒。”
  他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安适,她受不了地翻了个白眼,叫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咳了一声,佯装生气,说:“这是你对老师该有的态度吗?”
  慕容不禁笑了,从幼儿园开始到现在研二,教过她的所有老师当中属他最不像个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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