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情色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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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醇美的醉人美酒,一朝尽泄端到他的嘴边。四十岁的女人,重又拾到了少女恋爱的感觉。他喝下我的酒,一仰脖,一口干,样子酷又悲壮,我又自责我的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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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日子一天天地飞快,转眼到元旦。老公他上外地开会,他走了,真舍不得,怕这块失而复得老玉飞走了。临行前,在他的脸上吻了无数个吻,要把他整张脸密封起来,要把他整个人掌控在掌中,无活他到那里。他忙中偷闲地说出一句,世界上不测的河流不是大江大河,不是悬河,是爱河。
重又回到一个人宁静度周六、周日。这次他人虽然走了,他的身形装在我的心里,他的体味永留在我的枕边和唇边,对着暖融融的阳光我编织着美好的憧憬。一只乌鸦似飞贱从我眼前晃动羽翅,发出苦呀的声音,“啪”地拉下堆秽物。自觉晦气,老公走了,会不会再回来呢?这只不吉的神秘乌鸦。我讨厌自己的抑郁症,夜里做了一宵胡思乱想的梦。
新的一天又来到了。一个空荡荡的白天,想给老公打电话,又恐打扰他的工作。于是,懒在床上又乱想起来。这时,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催我起床了,从猫眼里看起一位女子,正气冲冲地按铃,我拉开里门,问找谁呀,“找你”“我不认识你,找我”?“认不认识,不要紧”。对这个不速之客,欲拒之门外,她急了,说:“你抢走我老公”。此言一出,以安装在我心头的定时炸弹突然引爆,不过却炸晕了我。“我抢你老公,你发神经呀”。“天底下发神经的人真不是我一个呢!你抢我老公,还说我发神经。他购豪宅,养女人,天底下净没良心的男人呀!”她一顿嚎贬,我强压怒火,“你把话讲清楚,不然打110,再上法庭告你侮辱、渄滂”。马上她像白骨精收敛成一位女人。“老玉他是我老公,他在外面包养你,没想到他变态,属恋母型,包养成熟味”。我强压心头火,恨不得啐她一口水。十多年的夫妻,我把青春给了他,他欺骗了我,他发毛主席语录似的保证,“作为一个党教育多年的国家干部,对婚姻百分百地忠贞”。我信她的话了,老公曾经习惯用语。“你有结婚证吗”?“老玉说他前妻在国外工作期间遭遇意外,被宣告死亡。夫妻关系自动解除,我和他算事实婚姻”。“等一等”我打断她的旁白,问她是否事实和法律依据。“老玉当着律师面拿出一沓涉外法律文书包括中英文让我看,而且律师也是依照法律给我咨询的”。我想她一定是钻进法律的牛角尖了。“我是从他身上的味道上辨出他在外有女人,这女人有一定的品味,不是那种逢场作戏的,也不是那种庸脂俗粉。我做过香水、化装品买卖”。
为彻底让她明白,我把她请进屋。我俩说了一通,事关每个人的隐私也不便张扬。在她品茶的功夫,我把结婚证书递给她看,她睁大眼,看、看着看着,眼睛恢复不了原位。眼泪哗哗地流,她恨老玉不光在身体上欺骗她,在法律上也在玩弄她。她骂老玉“你这个骗子,我和你没完,我和你拼了”。她歇斯底里地狂躁,我静静座在那里,任她宣泄,一通暴风骤雨过后,她说:“钟姐,来这前,准备和你鱼死网破,可见你第一眼,觉得你那种经历沧桑和忧伤的女人,不属水性杨花的女人,你是受害人,老玉不光欺骗你的感情,还欺骗你家族的钱财”。我叫停,“你说什么钱财”?“他骗财,告他诈骗。”“我有什么财”。“大公司董事长没资产”?我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觉得有文章。“钟姐,老玉是靠你家发迹的吧?”我认真地听,示意她继续讲:“钟氏企业,一年光逃税就上百万”。“你见过营业执照吗”?“怎么没见过,我负责财税的会计,不过同董事长你还是第一次见,刚才看见结婚证的名字才知道”。听到这,我明白了大概。老玉他官场上翻云覆雨的那一套,使起来驾轻就熟。在他手里,又有什么神话不可以出现呢!
节后第一个工作日,我委托一名律师帮我查询钟氏集团企业的法人,代表姓名,企业资产出资情况。很快,律师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机打的企业注册情况:钟氏集团法律代表人,钟小曼;注册资金,三千万;企业性质,有限责任公司;住所……我如梦方醒,难怪老玉对我如此厚爱,我对他当然是非常重要,他说为我卖了一笔价值不菲的保单,他给我开了一家公司。他少说了,他的所做所为是在洗黑钱,这个我懂。用我常一个人百无聊赖看警匪、破案片学出来的法律常识,老玉他借我名开公司,证明他把挪用、贪污的国家财产,转移在我的名下,逃避他的罪责呀!狐狸尾巴露出来,如何揪住他的辫子将他整垮?
有了,我要聘请全中国最出色的律师代理这起案件,律师费用以案件标的的三分之一支付,一定要用法律武器治他。哈!哈!哈!哈!同CEO斗他注定失败。
人们是否会说:天下最毒女人心呢!女人的心肠是毒辣,可那狠毒是从中毒的疮口流出,可怜女人是可恶男人的牺牲品呀!
钟董最终挑定一位京城名律,田毅律师,田律师仗义疏财声称为男人们清理门户,经过律师一番案划、调查、起草诉状讼至法院,终于法院判决被告王玉近返还原告钏氏集团财物五千万,老玉这下子彻底声贩名裂。(实际上分律师诉讼时已手下 留情了)
婚姻专家指出,婚姻法是不幸女人的娘家人。
婚 姻 也 能 保 险
如今,男女双方登记结婚,到民政部门领个证,法律宣布合法夫妻。其法律上意义重大,但履行手续就像俩人上酒店开个房间那样简单,像到银行开个户头那般容易。婚姻对于双方的感觉,像俩人之间订个合同,上政府部门鉴个证。其神圣的意义已荡然无存了。在古代婚姻中的六礼,虽繁琐,可是男女的结合是在神的启示下和人的撮合下完成的。男人、女人的终身大事呀!古人讲:“有缘千里来相会,千世修得共缠绵”。其千里缘,千世份,道出做一世的夫妻不易和天意。所以古代人讲:“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根扁担跟着走”。表明对婚姻的忠贞不渝。
现代人对其愚忠嗤之以鼻,不屑一顾。更危险的是多数人对忠贞的概念已完全淡忘。时下,离婚已成为时尚,离婚案件撑起法院诉讼的半壁江山,离婚诉讼也因此养活一批离婚律师。因而,一批追求爱情、希望白头偕老的男女们,他们引用外国的教堂结婚仪式,为自己的爱情、婚姻做保险,让神来见证他们的爱情、婚姻,他们的结合乃是肉体和灵魂的合二为一。日后,夫妻感情出现破裂时,他们想到他们婚约是在教堂举行,在神那里登记备案注册的,他们不敢冒犯神的威严,而草率离婚了。
有对在教堂举行结婚仪式的夫妻,婚后感情一直甜蜜。结婚几年,算得上老夫老妻,散步时还手牵手,令嚼舌妇们啧舌称奇感叹:“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这话不灵,令好事者不服,都说夫妻蜜月期不超过十八个月,这是有科学依据的呀!几位搬弄是非者,暂且咽下唾沬,睁大眼睛,静观其变。一天,忽听见好传的人讲:她家的男人去卡拉OK,OK去了。哎哟,这下值得关注!她老公去啤酒屋喝酒去了。“哎呀,八成是搞小姐!”她男的“一个人去洗桑那”,诺,夜不归宿了!女的上菜市场,路上总觉得有人嘀嘀咕咕,指指点点,后在一位热心人大姐的开导下,才明白,敢情是老公在外面有情况发生了。大姐劝她,男人有权变坏,有钱变浪,何况你男人有权又有钱,人长得又潇洒。女的听得脚底发凉,头皮发紧,我老公不是那种人,纯粹是造谣,渄滂。她交耳不闻外面的闲言闲语,继续和老公甜甜蜜蜜。她发现老公明显不比从前有热度,老公他太疲劳了,老公现在接电话有意无意地往阳台上跑,似在躲避,而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多是娇嫩的女人声音。
她有点怀疑,加上外面一浪盖过一浪的流言,她不能自主,便打电话向过来人单身表姐求教。不成想表姐电话当即定性,“他有外遇”。她替他辩解,表姐警告她:“我最有发言权,我遇到的情况当初和你一样,你赶紧下手,怎么下手,跟踪他,要不财政统统上缴”。“我做不到”。“糟了,坏了,和我当初犯了同样错误才被前夫得逞”。表姐在电话那头急得直跺脚,“我那位要求第二春,和小的一块死去了”!表姐的语气哽咽。放下电话,她盘算如何拨开迷团呢?
第二天,吃早餐时,她问老公昨晚说的梦话。三番五次地说钱。老公面带尴尬,支吾地说:“是吗!我忘了”。“老公,我的一位朋友买房,向我借钱”。“老婆,现在我手头紧”,老公打断了她的钱路。她想老公收入颇丰,他的钱花那去了呢?几天后,她说老公单位派我上外地几个月,你介意吗?你单位平常不是不出差吗?“那现在要求出差”。“行,服从工作安排”语气里无丝毫的留恋与挽留。她没办法假戏真唱地上外地度假一个月,这期间,老公很少给她打电话,她给老公打电话,电话不是占线,就是不在服务区。出差回来,见老公满面红光,不见邋遢样,她怀疑确实在外面有情况了。
晚上,她躺在他身边,轻轻地坦言:“老公,我在外面有了,我是和情人度假去了”。老公对此爆炸性的绯闻,并不惊慌,平静地说:“你觉得幸福吗”?“当然幸福啦”。那就好。说完他头一偏,倒头睡着了。她恨他,他心中根本没有她,他巴不得她快快离开,她是他的累赘。她想哭,哭不出声来。
早晨,老公他正常洗、漱、吃早点,照常上班去了,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唱不出来独角戏。她受到莫大的侮辱,无名的怒火不知如何发,想给表姐打电话,恐又受到数落,她一个人,自贬冷宫似的,躺了一整天。时钟指向子夜,听见开门声,他回来了,她赌气把卧室门插上,他在外拧了几下,拧不开,无声地走了,也没有给她打电话,恳求她几句。她恨他不急不躁,他是对她麻木不仁地摧残。
他们分居了。分居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下好事者们喜滋滋地谈论小区内的头版头条新闻,并给他们的离婚协议起了框架性条款。她顺着谣言的指引,确切地说受到民意的授意,提出离婚。不然一个女人长期和男人分居,没有勇气提出离婚,那做人太没面子了。她打电话给他,老打不通。“他肯定有两部电话,不想那么多了,直接找他去。”在他下班路上,她提出要求离婚,他听后态度不温不火,只是镇定自若地来回踱着方步,踱了一圈又一圈,后来,蹦出几个字:“同意!”她气愤地想抽打什么东西,打什么呢?打人犯法,打打空气,可气的空荡荡的空气,斯斯文文地不予理睬:“离婚协议谁来写。”他问:“我来写”。“那财产无争议,无共同财产,房产各归各的,我已咨询过律师了。”她一口气,赌气似的说完,“那很好!”
从民政局出来,他问她,咱们去教堂吗?咱们是在教堂里举行的婚礼夫妻。她听后百感交集,一时语塞。“我们虽不是虔诚的信徒,可我们的结合是由神的见证,我们亵渎了神灵,我们会受到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