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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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清吃了鳖,不死心,越过王姐找到老总。
老总笑说,小程啊,你的眼光有待加强啊,回去和王姐多学学吧!然后,把二人打发出办公室。
程清特委屈,她觉得自己就像千年之前怀揣璞玉而不得人赏识的和氏,一样的冤枉。
她决定主动找那位导演,假如他也那么说,她认栽,继续回公司做她的受气包。
她托人找到导演,试过戏,导演迅速通知演艺公司换人,要霍瑞儿做主角。电影还未拍,程清已一夜在演艺经济人圈子里扬名。
之后,程清和霍瑞儿的运气就像坐了上帝特赐的好运直升机,在演艺界风生水起,家喻户晓,好片不断。
一晃五年过去了,当初的亲密无间却渐渐变成今日的貌合神离。
程清降下车窗1/3,试图贯入一点清新空气降降车内过高的温度,她揉着太阳穴,不断思考,是什么让她们的关系转变?
霍瑞儿是个依赖性很强的人,同时她的占有欲也超出一般人的想象,就像一朵贪婪吸取养分的鲜花,而程清在猛力灌输“养分”的过程中累了,她也需要关爱啊!
同时,她意识到自己的私人空间不能仅围着霍瑞儿打转,她需要工作之外的娱乐。
她陆续尝试着交男朋友,奇怪的是,这些男人或是背叛,或是无缘由的远走它乡,一次两次情有可缘,三次四次不可原谅,次数一多,程清交男朋友的心反而淡了不少。
每次失恋,为转移情绪,霍瑞儿的事情又会排满她的整个时间。
事情的性质总是在渐变中,慢慢积累变化,等待察觉的时候,不可逆转的结果呈现出来,导致我们无法改变它。
程清不是傻瓜,她敏锐感觉到身边男人的转变和霍瑞儿有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她暗自忍耐想要询问她的冲动,只是不断观察。
一次醉酒,程清得到了她的答案。也许,是霍瑞儿等不下去了,那次醉酒是她有预谋的一次行为也未为可知。
原来,她竟然是深爱着她。
程清啼笑皆非,又毛骨悚然,且不说自己是个性向正常的女人,就算接受霍瑞儿的百合之爱,依照她那种爱人方式,自己非被她缠死不可。
自此,她小心翼翼拉开了与她的相处距离,逐渐把霍瑞儿的事情交给助理张晓明去做。
霍瑞儿没有任何表示,只会常常漠然地注视她,再长久的痛。
程清时常猜测,霍瑞儿是不是在怨恨着她呢?
她问自己,答案是无解,因为她不是霍瑞儿本人,也难以理解女人之爱。
大概,用渐渐的疏离隔成一堵墙,处理二人曾经亲密今而陌路的状态,对双方都好。
“清姐,你为什么不去死?”霍瑞儿的双眼蕴满了迷茫的泪水,“如果,你死了,我就不会这么痛苦,我可以假装你是爱我的,你是最爱我的,你和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只有你不会伤害我”
她好崇拜清姐,没有清姐,就没有她霍瑞儿。
谁也不知道,所谓的偶像兼实力派明星霍瑞儿,其实是个一点不会演戏的戏盲。如果不是清姐一遍又一遍的教,她只能是个花瓶。
那些男人不是冲着清姐的人脉,就是想通过清姐接近她,没一个真心的。他们只会伤害清姐,只有和她在一起清姐才最安全。
“傻瓜,如果死了,还谈什么爱不爱呢?”程清强忍全身鸡皮,硬着头皮安抚她,先下高速桥再说。手底下还有好几个新人等着她调教呢,万一在这里“壮烈成仁”,简直是亏大了!
“清姐,你接受我了?”霍瑞儿面露喜色。
“当然。”
“你骗我,你又在骗我,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怕死?”她擦着眼泪,凄厉叫喊。
程清一头的冷汗,糟糕,答应太快了,她情绪失控了!
“你骗我,你骗我,你骗我”霍瑞儿抽泣尖叫,双腿乱蹬,无意中碰开了手刹。由于略成下坡路面,车子开始自由朝前滑行。
程清忍无可忍,一个刀手将她击晕,准备自己坐主驾驶座位。
哪知,还没等她搬动霍瑞儿
“嘀——”,前方凄厉的喇叭声破开雨幕的安魂曲直刺熄了车灯的宝蓝色BMW,一辆大货车正面迎来
雨天路滑,车灯未开,再加上大货车高速路段高速行驶,两车对驶,一场车祸在所难避。
那一刻,程清紧闭双眼伏在霍瑞儿身上,心里一个劲的念叨:瑞儿你的脸蛋,可千万不能有事啊!如果,上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我舍身为人的份上,给我一副好点的“自然条件”吧!我一定要成为超级演艺女王
“砰——”,紧接着,全身剧痛,眼前一道白光,她什么也不知道了
第一卷 意外的今生
(1—2)
四周安静到了极点,程清除了知道一团浓浓的迷雾裹着自己以外什么也看不见,她只感觉到自己被白雾挟着无声地飞速前行。
她心想:我这是要去哪儿呢?莫非我已经死了?现在是去奈何桥?哎,老妈我存折里的几十万归你了,大哥取媳妇的钱有着落了,我再也听不到老爸抱怨我死抠钱了。我把存折藏在枕头套里,也不知道你们找不找得着。不知道能不能碰到什么牛头马面啊?要是见了什么大人物,求他让我下辈子成为超级演员,不知道行不行啊?要是不行,我可怎么办呢
就在她一路胡思乱想的当口,白色的雾气渐渐变成了黑色,行进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居然动弹不得。
程清注意到变化,感觉有点不对劲,试着大叫,“喂,有没有人哪?怎么不走了?”她转头四顾,除了黑雾还是黑雾,突然,脚下像被什么缠住了似的,陡然一个下坠,慌得她哇哇乱叫,“哇救命救命哪”。
脚下的黑雾似乎有一股力量扯着她不断下坠,像潜藏水底的水妖找到了替代的溺水亡魂,一旦缠上,绝不允许挣脱。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黑雾越缠越紧,程清初时还能听见两耳的呼呼风声,待黑雾缠紧,甚至侵入她的身体时,她已经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如此无意识的状况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脸颊一阵抽痛,火辣辣的难受,程清甩甩头,迷迷糊糊睁开眼,暗想:我这是到地狱了?
视线迷朦,恍惚中,只看见一个铜紫面色满脸络腮胡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面前,指天跺地地大喊,样子激动非常。程清皱皱眉,暗叫不妙,关键时刻怎能耳鸣?!
不错,耳鸣!
她一只鬼竟然耳鸣了!
两耳朵嗡嗡地响,什么都听不到!
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莫非,她面前的就是一只小鬼?
呃,虽然这鬼年纪大了点,和“小”字不搭扎,但他还是鬼就对了。
看他比划得那么激动,想必火气不小,八成是自己听不见造成的。如果,换做是自己对着一个貌似听力正常,和他说了老半天话,而那人还没半点反应,自己不吐血才怪!所以,“鬼大叔”激动不足为奇。
可千万不能得罪“鬼大叔”啊,她还想再世为人,完成未了心愿呢!
程清决定使出杀手锏之——伸手不打笑脸人。
缓缓地,舒展地,咧开嘴角上扬60°,她朝“鬼大叔”露出了一个谄媚非常的笑脸。她笑,她笑,她再笑,通常看见这种笑脸的人,十有八九败下阵来。
她心想:这会他不生气了吧!想她生前做经济人时,为霍瑞儿收拾了多少烂摊子,单凭这一招,几乎称得上无往不利。小样,对付你一个地府小鬼,我还不手到擒来。
谁知,“鬼大叔”并没有被她这一招蛊惑,反而是更生气了,“激动”得两眼睛喷火,顺手抄起靠边的一根黑乎乎的棍子,抡圆了往她头上砸来。
“啪”,一阵巨痛降临程清的脑袋,像要把她的头强行裂开似的,她不可置信地瞠大了眼望着“鬼大叔”。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话是谁说的?
完了,你害死我了。
黑暗再次袭击程清的意识,她眼一翻,晕死过去。
“呜呜呜大姐姐呜对不起”
“呜呜晶晶”
“妈妈,你不要哭呜呜”
吵死了,是谁在我耳边呜呜乱嚎,死了都要被你哭活了,程清没好气地腹诽。
不对,我已经死了,怎么鬼还能昏迷啊!想到这,她倏地睁开了眼,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在耳朵边乱哭。
“呜呜晶晶,晶晶,你醒了!护士,护士你快来看看,我女儿醒了。”一个女人在程清身边惊喜地喊着。
程清眨巴眨巴眼,好几下才看清楚周围环境。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子上有个醒目的红十字,整个房间八张同样的床,清一色躺着包胳膊包腿的人,墙壁的一侧写着“一区”。
“二区”在哪?程清惯性思维,眼睛直接搜索“二区”。
“二区”两个大字,在墙的另一侧出现,正对着“二区”的是一排排坐满人的椅子,每个人的边上均有一个挂满玻璃瓶的架子,一根细细的管子连接瓶子和人。
室内靠近大门的边角建有一个小房间,两侧整片玻璃墙面,与一、二区隔离,坐着几个穿粉红色衣服的年轻女子,墙壁上写着“护士室”,刚才在程清身边的那个女人似乎正在与她们谈论什么。
护士室一侧是大门,气窗玻璃上写着“输液室”。
程清迟钝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嘻嘻,我没死,又回来了,被人救到了医院。
可是,这医院条件怎么那么差啊?一看就知道是公立医院。她程清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好歹是玉女派掌门人霍瑞儿的经济人吧!
且不说去贵族医院,就是个特级病房,她也住得起啊!
她转头张望。
鲜花呢?
哭泣的亲人呢?
老板的慰问品呢?
狗腿的张晓明呢?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她什么时候沦落到车祸后住公立医院,连象样的病房也没有,只能住输液室?!
该死的张晓明,你身为我的助理,居然让大姐我住到这里来,等你来了,看我怎么炮轰你!你死定了!她在心里恨恨地想。
“呜大姐姐呜”,又是那道声音,弱弱的,断气似的,缠得人耳朵难受的哭声。
“闭嘴,烦死了!”程清大吼,刚一开口,自己倒先吃一惊,原以为中气十足的声音,出口却是沙沙暗哑的,比猫叫强不了多少,尤其声线之幼稚
“大姐姐呜是我呜”
是“我”?
“我”是谁啊?
哪个知道你是谁啊?
程清隐隐感觉自己有点不对劲,加上苏醒后看见如此之差的医疗环境,一气之下用力捶了一下床,坐了起来。
天天天哪
瞧她看见什么了?!
一个人形的白影,隐约是个孩子模样,正趴在她的腰侧哭泣,小肩膀一耸一耸的,哭得很是伤心,而自己坐起来的身体,仿佛与她一般大
她刚发现自己死了没多久,去地府逛了一圈,被人打了回来,正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又发现自己可以看见疑似鬼魂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她变小啦!
天哪这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不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