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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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星期更新是:
周一、三、五、日,时间为上午9点——11点,如果没有按时PO文,就是停电,某生会找时间补回来。
另:我的个人空间已经开通,我把一篇即将投稿的中篇小说《迷城》,作为随笔放了进去,感兴趣的筒子可以进去逛了。【这篇小说和正文是同步更新的】
第三卷 一路向北中
(3—5)中
黑胶碟片与古旧留声机的唱针悠然缱绻,吟唱的逝水波光散落在这古色古香的空间,演绎一出又一出帝王将相、才子佳人的适逢其会。
一位年近八旬的老者闭目坐在藤椅里,和着留声机发出的咿咿呀呀的唱词,手里不停闲地打着拍子,不时摇头晃脑地哼出几句来。
正要唱到高潮,偏偏有人打断了他的自得其乐。
“别哼了。”话音落下,留声机瞬间消音,没了声。
“嘿,老婆子,你这是干什么?”老者骤然睁开眼,他七十来岁的年纪,头发俱是花白,但那眼睛依旧炯炯有神,身板依旧硬朗清健。
被他唤作老婆子的老太太年纪与他相若,一头精神的花白短发,身姿面容保养得宜,体态玲珑,容颜因岁月失去光艳却沉淀了气韵精华,犹可遥想旧时盛华风姿。
若有她当年仍旧健在的戏迷和影迷,见了她,也要赞一声,“叶清瑜,风采不减当年哪!”
叶清瑜是京剧名家,在旧时代拍过多部电影,是名至实归的双栖艺术影星,艺术经验丰富至极,拥有国家特级演员的称号,享受特殊津贴待遇,已从A城京昆剧团退休。
她的老伴名叫谭起良,也已从A城京昆剧团退休,他是一位琴师,为她演出伴奏五十余载,结缡四十多年,相携同行时至今日。
两人退休以后,不再有演出任务,每日的闲暇时间除了听听逝世名家的老戏,那一身的技艺功夫可从未放下,与其他A城京昆剧团退休的老人们聚在一处,俨然又是一个微型的剧团。他们仍像当年一般唱念做打,清晨和晚间从不间断,倒也热闹非凡,晚年时光不至寂寞。
“你忘了?晚上的聚会时间快到了,把你的胡琴拿上。”叶清瑜说着取下了墙壁上挂的凌云双剑。
谭起良应了一声,刚要起身去拿胡琴,见她取剑不由问:“你今晚上唱虞姬表演剑舞?”
“不是。”她低首,抱着凌云双剑,恋恋不舍地抚摩斑驳的剑鞘,它曾跟着她走南闯北的好多年,曾有人想强霸她,这残红的剑穗上染过她明志的鲜血
“不是?!你拿剑做什么?”
“我要送给我的关门小弟子。”她抬首,犹似少女调皮地朝他笑。
谭起良一惊,他知道这把剑之于她的意义,“你要送给冯丫头?”
“身为我叶清瑜的弟子,她有几斤几两我再清楚不过,她明天北上考试,我相信她能脱颖而出,希望这把剑能助她一臂之力,毕竟跟在我身边,它已沉寂太久了。”叶清瑜抚剑喟叹。
“老太婆,你这个偏心眼的,怎么不传给小九?她好歹是咱们行当的,用剑的时候比冯丫头多吧!”谭起良笑骂。
“臭老头子,你都说我是偏心眼了,谁让她是我最小的徒弟呢,我这个做老师的偏心一点也是应该的。要不是她死活不肯去戏曲附中,照她这有灵性的料子,我早去那学校发挥余热去了。你还说我偏心,你不也一样喜欢那丫头嘛,你每次给她拉胡琴的时间最多。”叶清瑜啐了他一口,“闲话少说,赶紧拿你的胡琴去。”
“得令呐,娘子。”谭起良拉着戏腔进了内室拿出了胡琴。
一人提剑,一人携琴,相伴去了家附近的小公园。
十分钟的路程,两人到达了目的地。
二月时节,春寒料峭,公园的绿柳尚未吐芽,惟有满树的空枝婆娑舞动,聊胜于无地为众人遮去剪刀风。
尽管,夜间寒意更甚白日,但是,大家聚会的热情丝毫不减,除了热爱戏曲的人,谁能真正理解这一群对戏曲痴迷至骨的名家们?
他们半生淫浸其中,戏曲已经深入他们的血肉骨髓,不疯魔不成戏,这大概也是化境的一种体现吧。
小公园的设计很人性化,场地的最中央是一圈圆形的顶棚走廊,有遮阳挡雨的功用,所以,老人们此间聚会基本属于雷打不动,且众老人各有弟子,他们逮着空便来讨教,那些穿金贯石的优美声音,常引得路过行人伫足聆听,因此,这也是附近最热闹的公园,当年的冯晶晶就是这样被吸引过来的。
冯晶晶吃过晚饭,便来到了公园,还未走进已经听到了熟悉的西皮二黄和绮丽腔词。
12岁那年,为了演出《马兰花》,她将生前荒废已久的训练手段再次用上,清晨晚间都来公园压腿练声,所幸这具身体的柔软度和声音都不错,她才能把身体的自然条件慢慢调至最佳状态,也因此她认识了京剧名家叶清瑜老师。
在此之前,冯晶晶和时下年轻人一样,对这种快要消亡的、与时代脱轨的东西不感冒,若不是因为以梅兰芳大师为代表的中国戏曲表演艺术名列世界三大表演体系之内,她绝对不会想到要去请教公园剧团里最活跃也最平易近人的叶清瑜老师。
当她真正接触过以后,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无知
戏曲是真正的艺术!
那些已臻化境的写意的程式动作,一招一式无不优美;那些趋于完美的刚柔兼济的唱腔,堂皇绵丽的戏词,无一不使人陶醉;那些剧中的人物内心世界,只消一个细微的眼神,几个身段就能把他们的心理情感变化传达出来;那些无实景自成妙境的舞台,把中国传统文化的内涵以及其写意的诗境传达给观众。
况且,放眼当下,又有几人可写出“回首繁华如梦渺,残生一线付惊淘”、“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这样的百含人生况味、起兴历史的句子?
都说戏曲已然没落,可真要是亲临剧场,亲耳听过那种或把嗓音发到清霄的穿云裂石,或是绕梁的玉盘走珠,你绝对会为它魂萦梦绕,因为那是代表中国千年文化的最强音;
若是身在满目金发碧眼的国外,这戏曲的声腔就是一种文化归属感,正所谓:一声胡琴响,海外游子泪断肠。
撇去大的不谈,这些老艺术家们,除了强艺傍身,更讲究艺德,保留着过去“学艺先学做人”的朴素做派,真正的德艺双馨,不端架子,让人打从心眼儿里尊敬,不像现今的演艺圈那些小有名气的演员明星,稍有知名度便上了天,找不着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冯晶晶慢慢走近那个唱曲圈子,准备找到叶老师,跟她道谢且告别,可是,逡巡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看到了圈外围的九师姐魏敏兰和坐在乐队前端拉胡琴的谭起良老师。
难道叶老师病了?不对呀,昨天晚上分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冯晶晶疑惑地凑到魏敏兰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九师姐,叶老师怎么没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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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旧时的影星多有技艺傍身,有些影星直接出自梨园科班,基本功非常扎实,在现代也不乏有演员是出自梨园的。
再感叹一句,这些梨园出身的演员,自小训练出来的台风,气质比其他的演员要好很多。可以与其气质媲美的是,练舞蹈出身的舞蹈演员,据我所知,北影、中戏、上戏一类的院校,有不少的表演类学生都是从舞蹈院校毕业,然后考进去的。
听从流云染墨筒子的建议,对第二卷(2—10)【上】章节内的李慕李容兄弟做了说明性的小补充,感觉对两兄弟和麦嘉集团有疑惑的筒子,可以去瞅瞅。
要说明一下,暗界联盟性质是亦正亦邪的灰色势力,和完全作恶的黑帮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第三卷 一路向北下
(3—5)下
冯晶晶慢慢走近那个唱曲圈子,准备找到叶老师,跟她道谢且告别,可是,逡巡一遍并没有发现她的身影,只看到了圈外围的九师姐魏敏兰和坐在乐队前端拉胡琴的谭起良老师。
难道叶老师病了?不对呀,昨天晚上分别的时候,她还好好的。
冯晶晶疑惑地凑到魏敏兰身边,轻轻拉了一下她的衣袖,“九师姐,叶老师怎么没来呀?”
魏敏兰侧过脸见是小师妹,未语先笑,她专攻青衣行当,身材修长纤丽,生得柔美清秀,这一笑说不出的动人。
“哇,九师姐,你不要搞谋杀啊,你再笑下去,人家就要成为你的花下鬼了。”冯晶晶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仿佛马上要被她的笑容杀死似的。
“鬼丫头,就会乱说。”魏敏兰被她逗得吭哧吭哧地直笑,一根玉指爱娇地戳了一记她的额头。
冯晶晶抚着额头,一副很受伤的表情,委屈地说:“真话总是被人打击的。”
“好了,好了,我不和你闹,死的都被你说成活的,我哪里说得过你。喏,你赶紧的去对面的走廊后面,老师有好东西要送给你,众师姐妹眼巴巴等着的,谁知让你个后来的得手,害我们都等了空。快去吧,可便宜死你了!”魏敏兰佯怒地拍了她一下。
“什么好东西啊?能不能先透露一下,也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呀!”
“准备什么,快去。”魏敏兰笑着轻推冯晶晶,“先说好了,等会拿到手了,可不许你到我面前来卖乖。”
“嘿嘿,那就要看本姑娘的心情了。”冯晶晶一面扮着鬼脸一面跑远了。
她一路小跑,按着九师姐的交代来到了对面的走廊后面。
无月之夜有暗光隐隐,且不远的聚会处明光灿灿,冯晶晶毫无视觉障碍地看到了邀风舞剑的叶清瑜老师。
冷银的剑身和残红的剑穗与风共舞,似连绵不绝的拍涛惊响,又似变化万端的行云聚散,双剑分合,或缠或刺,或削或掠,潇洒英武,刚健与婀娜并存,活脱脱一个人中虞姬。
冯晶晶不敢打扰,静静待她舞完收剑,才恭敬地开口,“老师,您好。”
越是古老的艺术,内里的实质越是传统,时代变迁,师生关系相应弱化,但是梨园行当里喊的“老师”永远不同于平常学校老师受到的表面尊敬背地轻视(甚至给老师取外号的戏谑)的对待,他们的师徒关系包含着古老的尊师重道的精神在其中。
所以,冯晶晶嘴里喊着“老师”,是由内而外的尊敬,执的是弟子礼。
“冯丫头,快过来。”叶清瑜见她来了,亲切地招呼她过去。
叶老师和谭老师膝下无子,她们这些弟子理应用心尽一份孝道。冯晶晶拾起石凳上的羽绒服,走过去帮老师穿上,“天气凉,老师别冻着了。”
叶清瑜运动了一会,已是微有薄汗,她把凌云双剑递给冯晶晶,接过自己的羽绒服穿好,方笑着说:“拿好喽!”
“老师,您老放心吧,我不会把它磕着碰着的。”这一对凌云双剑可是真家伙,分量不轻,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冯晶晶知道手中凌云双剑对叶老师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把剑鞘抓紧了。
“以后也不能嗑着碰着,好好擦拭保养。”叶清瑜笑里带着慎重。
“啊?!”冯晶晶倏地瞠目,叶老师这话是咋个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