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面女优-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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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这话,我们都忍不住笑了,她接着又说,‘看,老师,你们都笑了。所以,现在我又成了喜剧演员。’嘿,你说这小丫头地反应是不是够机灵的?”
“确实。”姜浩君听完,随口应着,神思不由飘远了。
“诶,怎么走神了。”杜云飞拍他一下,指着斜下方的舞台,“快看,30号考生,冯晶晶出场了。”
姜浩君猛回神,顺着他地手看过去,一个清丽绝伦的少女登台了。
冯晶晶今晚没有刻意装扮自己,她上身穿长袖窄腰身棉质白色T恤,下身着黑色棉质运动长裤,脚穿白色软底练功鞋,简简单单,清清爽爽,却胜华服艳妆,整个人看上去清新脱俗,起身一站,如亭亭玉荷,袅娜生姿,那戏曲陶冶出的身段和本身特有的气派风韵便硬生生把前面二十九位考生通通压了下去。
她素面朝天,手持凌云剑正要登台,却被沈樱一把扯住。
“晶晶,你怎么什么也不抹啊?”沈樱瞪着她,掏出自己的唇彩,“你看她们一个个画得比妖精还妖精,你就算想引考官注意你,好歹把嘴唇涂了,要不然灯光打在你脸上根本是一片惨白,而且你穿的还是白色衣服,更会显得你面无人色。”
这段时间,她和冯晶晶相互鼓励,两人一路走到了三试,尤其经过“赵某人反水事件”,更是结下了“战友”般的情谊,她昨晚考完了才艺展示,今晚是特意来为冯晶晶助威的。
“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冯晶晶微笑,谢绝了她的好意,起身而去。
伴奏带早已交上去,她只要站在候场处,等第29号考生了。
她靠着候场处地墙壁,闭目养神,把自己略微改编的《霸王别姬》剑舞部分仔细回想一遍,免得有任何疏漏的地方。尽管经过改编,但是她要表演地时间还是长达十分钟,她打定主意,如果没有人叫她下场,那么她绝对要表演完毕,不负凌云剑之意。
“第30号考生,冯晶晶。”
冯晶晶听到念自己的名字,她蓦然睁开眼,目光凄婉缠绵如波,已然是末路英豪地红颜知己——虞姬。
一般《霸王别姬》里虞姬手中双剑是没有剑穗的,可是,冯晶晶却没有摘下凌云剑上的剑穗,那残红的颓色就像战场上浸染血迹的风中红缨,配着冷银的剑光,显得那么凄凉。
她莲步款款,提剑登台,行至场中央。站定,风华自现。
只见虞姬柔情似水,兰指扶颊。微侧脸,双目含情凝睇,嘴角却僵硬的弯出些微弧度,似是强颜欢笑,她似乎对着身旁一个真实存在的人说话,声音清磁绵绵,“大王慷慨悲歌,使人泪下。待
大王歌舞一回,聊以解忧。”
继而,她转过脸。正对着舞台前方,不同于适才地似水柔情,强作欢颜,她黛眉微蹙,柔肠百转。似乎在自说心境,“虞姬伴随大王沙场征战多载,风霜侵袭。红颜渐老,蒙大王不弃,宠爱如旧,可终非长久。若大王得定天下,仰慕大王的红颜不亦多乎,只怕,虞姬之爱难两全,虞姬之情如敝。今日汉军楚歌四起,虽悲大王之意气将尽,虞姬心中实则欢喜。吾愿以红颜一死,自刎君前,得他长相追忆。也好过权倾江山离恨天,难以得见君王面。”
说罢。一颗晶莹的泪珠将要滚下,虞姬赶紧用中指一抿,兰指轻弹,那泪珠便散到空中,化做了虚无,她优美动人地侧首而笑,道不尽地柔美,说不尽的缱绻。
悲凉绵丽的西皮二六随之潺潺流淌,虞姬合曲而唱,那声音清磁地穿透人心,沁人肺腑,“劝君王饮酒听虞歌,解君忧闷舞婆娑。嬴秦无道把江山破,英雄四路起干戈。自古常言不欺我,成败兴亡一刹那。宽心饮酒宝帐坐。”
曲音方落,大鼓“咚咚”起奏,京剧曲牌《夜深沉》响起,霎时,领众人进入时空遥远苍茫夜色的古风猎猎吹军旗的楚汉战场,见证一段缠绵悱恻的凄婉爱情。
伴着苍凉而又意境深远的胡琴声,虞姬手中的剑忽而动了起来,映得美人如玉剑如虹。女为柔,剑为刚,有女一人,双剑齐舞,一刚一柔,亦柔亦刚,似英武又似婀娜,刚劲中带着潇洒,激昂里含着决绝。
忽而节奏一变,琴声渐渐急促,虞姬跟着琴声,越舞越快,双剑是雌雄,缠时难分难舍,分时如影随形,英雄气短,儿女情长。
大王,虞姬生不能助你一臂之力,死也绝对不会拖累于你,只盼你脱难,功成之日,霸业大定,偶尔想起你的虞姬,我死亦足已。
虞姬柔情如海,拍岸惊石,崩若雷霆,振聋发聩,把满腹的激情化做一腔热血喷涌而出,突然,她身形一凝,双剑合并,侧首而笑,如春花绽放,既而,永远地凝固,因为,那双剑把枝头最美地花划落,使它保持了永远的绽放姿态。
虞姬身子一晃,踉跄几步,手中双剑不觉滑落,凄切地以一个荒凉的姿势倒下。
全场寂静,没有一丝声响,所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那个倒下的虞姬身上。
如此巾帼红颜,无有矫饰,皎皎如月,皑皑似雪,笑颜为君,颦眉对影,情生情死,天下亦悲,几入化境。
幻梦耶?现实焉?亦或是虞姬之鬼魂尔?
助理学生忘了看表,考评老师忘了动笔,其余人等亦是目眩神迷,不能自己,全场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生怕惊走这千年前地美丽幽魂。
隔了好一会,大家才回过神来,情不自禁地,全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爆发了轰鸣般的掌声,经久不息。
冯晶晶改编的《霸王别姬》征服在场所有地考评老师和考生,台下的沈樱更是失神地喃喃自语,“好家伙,真厉害呀!幸亏”
她一语道中在场所有考生的共同心声,考生们钦羡之余,心里无不庆幸地想:幸好,她没有在我之前出来考试,要不然,我根本就考不下去了。
助理学生尴尬地咳嗽了一声,“30号冯晶晶,下场。”
舞台上倒下的躯体动了动,随即,拿起地上的剑,爬了起来。
冯晶晶握着剑,朝台下鞠一躬,直起身时,眼睛习惯性地扫视全场,不经意看到了观众席的最后一排,不禁一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他成为了这所大学的讲师?
不容她多想,她必须下台了,冯晶晶疑惑地再瞟那里一眼,方才下场,只是心里不断地嘀咕:他这么率性不羁的人,怎么会成为讲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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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演艺大厅的最后一排。
杜云飞兴奋地拍着姜浩君的肩膀,“浩君,我没说错吧,今晚是不是不虚此行啊?嘿,小丫头可够厉害地,这表现绝对是职业级别的。”
姜浩君的目光迷惑地追随冯晶晶地身影,“让人有点熟悉啊。”
杜云飞瞪着他,“喂,她肯定成为我的学生,你不要色迷迷地盯着她,论辈分,你可是她师叔。”
姜浩君啼笑皆非,“师叔?!都什么年代了,我记得某人好像是导演系地吧。还有,我哪里有什么色迷迷?”他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类似让人产生误会的表情啊。
提起这个,杜云飞直泛酸,“大学时代,咱们宿舍数你最会招花,你的每一个表情都可以引申成女生称之为‘深情款款’,而男生称之为‘色迷迷’的习惯用语。”
害他思春的色眼浪子数度出招,每次均无疾而终,深层原因就是每当姜浩君登场,女生都不由自主地转移了目标;更让人唾弃的是,还有八婆使出隔山打牛的招数,通过结识宿舍其他大侠来接近姜浩君。
“随你掰。哈,今晚,我倒是要感谢你的邀请,让我看到了这么精彩的一次才艺展示。”姜浩君真诚地说。
如果说他之前还有怀疑,那么现在他绝对可以理解那个人为什么把剑传给她了。
晨练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见她排练过,她只是不断地重复做基础训练动作,想不到
杜云飞点头,语气肯定,“今年艺考第一名非她莫属。”
附录·异域别册练笔集 第二十一章 放榜日
国立电影学院,表演艺考放榜日
B城从早晨刮起的趋势,将等待表演艺考通过名单张贴的众考生家长冻得瑟瑟发抖,可是,为了五分钟后,那决定命运临门一脚的到来,无人愿意回住处添衣加祅。
这千百号人拥挤在宽约两米、长约25米的放榜区,虽然毫无喧哗之音,只有嗡嗡的低声婉转流淌,和着呼啸的林木风声,闷沉回旋于头顶上空,气氛紧张而压抑。
前所未有的焦虑奔袭着每一个人的神经,没有人敢肯定自己就是那幸运的150名额中的一个,更不敢确定自己会在那150名字里排第几的位置。
维护现场秩序的学校保安和借调来的警察也被现场气氛感染,均面色严峻,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互相作用之下,更是加重了紧张和压抑的氛围。
百生情态不一而足,有的人神情焦急,不断昂首翘盼;有的人双手合十,嘴里喃喃有词;有的人靠在父母怀里。不敢看放榜区;有地人则在颤抖的拥抱中,互相给彼此打气,就如同现在的冯晶晶和沈樱。
沈樱抖得如同大风中地树叶。一半是因为冷,另一半是因为焦虑带来的害怕。她紧张地拥抱冯晶晶,脸埋在她的胸口,不敢看放榜区,哆嗦着嘴皮子说:“晶晶我会不会不过?要是不过我都没脸见爸妈和他没脸回去我的明星梦全靠这个了”
冯晶晶僵直地抬起手臂,拍拍她的肩膀,勉强笑说:“我们应该榜上有名,你放心吧,只是名次靠前靠后的问题。”
话是这么说,其实她心里很没底。艺术不可量化。它不是规则,不是法律,不是数理化,不是简单的“1+1=2”,不能用白纸铅字写成条文律令规定下来。佩佩贡献它只有大概的规范。它是观念产生的物质,它可以被感知,但不能抓住的似是而非地东西。
艺术这玩意。说你好,你就好;说你不好,你也就不好,没有准绳。
生前潦倒落魄,死后名利皆至,可谓是多数艺术家的生平写照,要不然,梵高的向日葵为什么在他生前,得不到众人的认可,把他贬损得一无是处。一幅画十几个钱也无人光顾,在他死后,却被评论家发掘出。肯定“向日葵”的价值,进而他地画价被捧上了天。画坛地位自此确定;陶渊明也是如此,生前为一小小县令,门阀地位使然,不得进阶高位施展抱负,不得已诗酒田园,宁静致远,聊以排遣,胸中万丈沟壑,无人得赏,常是怅然徘徊于野,恸哭而归,直到他逝世百年后,昭明太子编撰《玉台新咏》才把他的诗作价值发掘而出,给予很高评价,其后的肯定评价也接踵而来,他地诗作逐步确立为中国文人精神的一个表征。
表演艺术考试有考察点,考评老师也是根据考察点给考生打分,考生表现太差自然刷下,可要是大家水平都处在一个起跑线呢?这时是全凭考评老师心里那把尺度来衡量一个标准,每个人的观点又不一样,得出的分数也不尽相同。
况且,甭说艺术考试,连正儿八经地学如何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