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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萌侠之金兰结义(上)-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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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另一方面又不愿就此分离,明明知道回去对他比较好,劝说的话,一时间却怎样也说不出口。两相矛盾之下,还没得出个结论,程逸岸便已扶着他,望竹林而去。
  “大哥,我自己会走——”
  “半死不活的人少废话。”
  “师弟。”
  程逸岸停住脚步。
  骆逸冰咬着唇,涩然道:“……若是支持不住,你知会一声,我便来带你们出阵。”
  程逸岸回头,咧嘴而笑,“辛夫人可以回去睡了,后会有期。”
  “别逞强了。”骆逸冰看他,担忧的眼眸掩不住温情,“师姐知道你最讨厌算计数字的,对这种阵势一点办法都没有。”
  第6章(2)
  程逸岸耸耸肩,继续往前。一会儿他自己停下来,转头,涎笑着道:“辛夫人,先透露一下如何?这阵法里可有八卦?”
  骆逸冰被突然出现的他的笑脸吓了一跳,半晌才道:“有。”
  程逸岸孩子气地皱了皱眉,“是八卦配八门?”
  骆逸冰沉吟道:“可以这么说。”
  程逸岸脸色有些不好看起来,“难道是……九宫八卦阵?”
  “嗯。”骆逸冰蹙眉注视着他。
  程逸岸耳朵眉毛眼睛嘴巴一齐耷拉下来,“辛夫人。”
  “你可是不去了?”声音中有惊喜。
  “不是……你先回去早点睡,明早收尸应该很辛苦。”
  说完,他大踏步走进林子,一边走一边抱怨身边怎么是个臭男人,半点不风雅之类。
  走进竹林,便有一股沁凉之气直透胸臆。如果不是前路凶险,初秋的夜里漫步于此,倒也不失意趣。
  黑漆漆的林中,眼前只有一条小径,程逸岸想也没想便踏了上去——还好,是实地。外头夜风阵阵,进了这里,竟然没有兴起半丝竹叶摩擦之声,只剩下霍昭黎稍嫌沉重的呼吸入耳——程逸岸心中本来不安,听他一直喘气,更是不耐烦,停下来道:“先说清楚,进去之后未必有命出来。我看你一会儿兴许还有用,所以不打算准你一个人逃跑,你有没有不乐意?”“没有。我要跟着大哥。”霍昭黎右手捂着胸口,左手搭在程逸岸肩上,脸色苍精神却不差。
  “你这个破样子,跟着我也没有用处,不如先坐下来运功调息。”
  “在这里?”
  程逸岸冷冷看他一眼,自顾自说起了运功的口诀。
  霍昭黎赶忙坐下,照着他的话缓缓行气。
  程逸岸自己也蹲下来,用手在地上乱画。
  骆逸冰说得没错,他自小爱看书,却唯独对易经避之唯恐不及,那些长得相似的八卦符号,总是今天背过,第二天便忘记了,其中的各般组合演化更是能把人搅得头痛欲裂,因此他从来都没好好学过周易,更别说后世的诸般笺注阐释。骆逸冰体质不适练武,因此拜入泗合门以后,专攻的便是阴阳五行之术,她对于此道之精,连师父当年都赞叹她天赋异秉。
  “根本没法比……”
  没法比也得拼一拼了,不战而降,可是会大失毒飞廉一往无前的风范。
  他在心中将自己赞过无数遍后,勉强就着儿时记忆,默写起奇门遁甲的准则。
  这个比什么八卦六十四卦河图洛书好记,下棋的道理也能多少合他个一二。甲是主帅,乙丙丁三奇分做文臣武将粮官,庚金克甲木,因此要由乙丙丁与庚作战以保全甲。甲不在九宫之列,隐遁于六仪之下。六仪和三奇的排序是有规律的,这个规律不难记,好像是——
  “大哥!”中气十足的声音冷不防自身后传来,程逸岸正想到紧要关头,被他一吓,呼之欲出的答案瞬间跑光,顿时怒从心起。
  “你干什么?”
  “我、我叫你好几声都没回音,以为出了什么事了……”霍昭黎被他一凶,缩着肩膀,声如蚊蚋。
  “好端端的会出什么事?”狠狠给了他的脑袋一记,还不解恨,又重重拉耳朵,霍昭黎哀哀叫,“你不去疗伤来吵我做什么?”
  “好了呀。”霍昭黎拍拍胸膛,“这里一点都不痛了,大哥教的办法真管用!刚才有一股热气从这里流到这里,又走这里,太舒服了!”
  程逸岸看他一脸陶醉的样子,不知为何微微撇开了头,随后没来由生出一股暴躁心绪,怒气冲冲地把他脸挤成乱七八糟的形状,喝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做出这种恶心的表情!”放下手,重重踏着地往前走。至于那个规律——算了,等摸完底再说。
  霍昭黎捂着生痛的脸颊,虽然疑惑还是乖乖“哦”了一声,跟在他后面。
  走了一会儿,前头分出两条岔路。程逸岸与霍昭黎对看一眼。
  “你说走哪边?”
  霍昭黎伸出手指在两条路的方向点来点去,口中嘀咕着什么,最后指到左边,高兴地道:“是这边。”
  “你怎么知道?”程逸岸有些吃惊。
  “我一边念‘我们应该走哪条’,一边轮流点两边,最后是停在左边的!”
  程逸岸抚额摇头——果然他是自己找罪受,才带这么个人在身边。
  连教训他都懒,直接飞身到竹林上空。月光下林间道路晦暗不明,只能大致看出个轮廓来。
  右边再走一百步,便是死路。
  不理霍昭黎邀功般的口气,他一言不发地走上左边。
  绝对不会这么简单的。
  百步后,一个三岔路口呈现眼前。
  霍昭黎继续念念有词耍白痴,程逸岸心中悚然。
  刚刚在上空俯看的时候,决计没有这个岔口。
  程逸岸想在竹子上做记号,摸着竹身,感觉上面一处凹凸不平,点起火折凑上去,手指按着的地方,刻着个“己”字。
  程逸岸在“己”下面画了道线。心中稍安:这里有字,那么旁的竹子上应该也有乙丙丁之类,至少这阵势并非无迹可循。
  知道就算居高临下把地形看了个够,到下一刻又会变得全然不同,程逸岸也懒得多费力气,索性按着霍昭黎“选”出来的路,随便行走。大约半个时辰之后,便已经三次经过岔口,道路分歧也攀升至六条。
  每到岔路,便会有一棵竹子上刻着天干之名。程逸岸猜测每条道上的竹子属于天干的同一宫,十天干,甲遁形,那么充其量也应该只有九个岔路口而已。走完九个岔道,便已经走了这个竹林一周,里头有什么玄机,料来也能大致有数。
  想到这里信心大增,昂首阔步向前。谁料下一个岔路口,非但岔道数没有依之前的规律变成七个,而且竹节上的字,竟是与第三个岔口一样的“庚”,这个庚字下面并无记号,说明与之前所经过的地方并不相同。
  再前行,又回到了第一次做了记号的“己”字那边,岔道却变成了四条。连霍昭黎都觉出事情不对,不再玩“点道”的把戏,扯扯程逸岸衣袖,“大哥,这个地方有古怪。”
  走下去也不过是瞎转而已。程逸岸不说话,坐到地上,想着方才种种。
  已见过的顺序是己、庚、辛、壬,那么大半是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顺次排列,之所以会走回“己”,当是一个循环已毕,其他的天干数在未被选的岔道,因此才未遇到;之所以走到庚,是在其中暗藏了几套不同的九宫,抑或是这个庚与那个庚,其实是同一队形中的首尾节点?
  大约每走百步会出现一个岔口,每棵竹子之间的距离约是一步,那么一百步内有一百棵竹子,这一百棵竹子不再移作它宫的士卒,整个林子里便有九百棵竹子——不对,道边的竹子以外,层层叠叠的总有四五十棵之数,这些层层叠叠自然要跟别的层层叠叠重合……
  “老天!”
  程逸岸抱着头,看着自己写下的一堆数字,一筹莫展。他一向最讨厌算数了!清清爽爽的脑袋也能给搅成糨糊。
  聪明的头脑应该做更有意义的事,这种事——
  “昭黎,你很闲是不是?”
  没有回音。程逸岸想到此阵或许能遁人,一惊回头,却见霍昭黎靠着竹子,垂头,口水挂下来。
  他内伤虽已无碍,适才的比拼仍是极耗力气,又被拖着走了一大段路,一坐下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程逸岸首先想不如让他休息一会儿再说,转念又觉得这么体恤的念头不符合自己平素残暴的作风,遂没好气地伸过手去狠揪他头发,霍昭黎惊醒过来,睡眼惺忪。
  “大哥?”
  虽然滴到衣服上口水大煞风景,迷蒙的眼神倒很不错……咳咳,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给我数出来这里总数多少!”
  霍昭黎看着地上长长一串数字,凝目看了一会儿,说出一个数字。
  “什么?”程逸岸莫名其妙地看他。
  霍昭黎再说了一遍那个数字:“大哥不是问我这些加起来总共多少?”
  “你……”程逸岸艰难地吞吞口水,“你这么快算完了?”
  霍昭黎耸耸肩,“是啊。很快吗?”
  程逸岸怀疑地看着他,“你很会算账?”他家不会在乡下做账房的吧?
  霍昭黎摇头,“我没算过账。”
  “是吗?”程逸岸哼了声,逞强道,“我不是算不出来,只是懒得算。”
  这小子背书很笨,没想算数倒是一把好手。果然是有无相成,顺逆相生——
  “啊!”
  程逸岸突然大叫一声,霍昭黎吓得倒退一步撞到竹子,引得竹叶沙沙作响。死寂的气氛顿时活络起来。
  “顺逆!对!就是顺逆!”程逸岸激动地抓住霍昭黎的衣襟,不停摇晃。
  奇门遁甲中九宫的顺序不是按平常的天干,而是逆排三奇,顺排六仪——这么简单的事情,怎会忘记呢?一边骂自己,一边得意地笑开——这种陈年八股的事情竟然都想得起来,果然他还是记忆超群,卓尔不凡的才子一名啊!
  程逸岸陶醉完,发现霍昭黎也含笑看着自己,稀世容貌在月光中闪着柔和的光芒。
  他忍不住脸上一热,恶狠狠地问道:“你笑什么?”
  “看大哥这么高兴,我也高兴。”
  笑容又大煞风景地转成原来傻乎乎的样子,程逸岸得以轻易收回迷思,骂一句“笨蛋”,继续之前的思考。
  甲子遁于戊,甲戌遁于己,甲申遁于庚,甲午遁于辛,甲辰遁于壬,甲寅遁于癸——只要找出甲子戊,这九宫阵自然就发挥不了作用。
  要知道甲子戊落在哪一宫,必须先知道骆逸冰布此阵,用的是阴遁或者阳遁中的第几局。不知道具体局数,就算他想起阴遁是逆排六仪顺排三奇,阳遁相反,也无丝毫用处。只要是阵势,必有破阵之法,骆逸冰自不会告诉他用的是第几局布局,那么要怎样才能知道?
  “大哥!”衣袖忽然被猛力一扯。
  程逸岸不耐烦看向霍昭黎见鬼的神情,“干吗?”
  霍昭黎颤抖地指着对面竹子,“这边的竹子,比刚才多了一棵。”怎么会猛然冒出来?吓死他了。
  “你眼花了吧?”程逸岸随口敷衍。
  “不可能!刚才从路口到这边一共有十五棵,现在是十六棵,我不会数错的!”
  程逸岸顺着他比手划脚的地方数过来,确是十六棵没错,因而断定:“你第一次数错了。”
  霍昭黎还要辩解,刚张开了嘴,落空的手吓得他说不出话。
  程逸岸这时也喃喃道:“现在是……十五棵了。”
  霍昭黎手脚未曾移动,但他方才搭着的那棵竹子,竟然长了脚一般,往前挪了稍许,自动离开了他的手。
  没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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