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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小B女孩-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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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奶奶,做手工艺品的妈妈,姐姐是护士,弟弟是大学生,我是社工,我们一家五口人,没有欠债”
  “等一下,等一下,你给我差不多一点,一下子念那么多我哪记得住,你存心欺负人是不是!”天呐!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什么雪、什么梅,她是冬天下雪兼打雷闪电了。
  岳冬希露出大小通杀的可爱甜笑。“秦妈妈,我们社会局每半年都会做一次内部人员健康检查,我是模范生,头好壮壮又活力十足。”
  “好、好,你别再说话了,我头很痛……”她怎么话这么多,一口气不跳针,跟她有得拚。
  “秦妈妈不想知道我家有没有遗传性疾病吗?我倒着来,我弟弟他……”岳冬希想认真交代,巨细靡遗的说,但卓瑶玉像是怕她多说话,让自己的头更痛,一脸惊吓地连忙阻止她开口。
  “这事留着下回再说,不急不急。”她还想多活几年,不急着去陪她家老头。
  “秦妈妈,你头疼吗?要不要我帮你揉揉?”她坐不住,不动一动很不舒服。
  “不用了,我……嗯,手劲不错,跟谁学的?”舒坦多了。
  岳冬希主动上前,揉按老人家的额际,时轻时重,顺着太阳穴按摩。
  “无师自通,我在家常帮妈妈和奶奶按,她们说我以后不做社工可以改行当按摩师,源源不断的客人会挤破我家大门。”她说时一脸欢喜,能让别人开心,她比谁都高兴。
  看她笑得太灿烂,有些不是滋味的卓瑶玉又想刁难她一下。“先停停手,厨房的灯泡一闪一闪的,应该快坏了,你去换一换。”
  “我去换吧!家里的替换灯泡放哪儿我最清楚。”秦弓阳抢着换灯泡,舍不得娇小的女友攀折迭梯,他光用想象就觉得很危险。
  家里是挑高设计,但以他的身高,加张椅子就构得着灯座了。
  “我的话你不听了吗?叫她去换你抢什么抢,连颗灯泡都换不好,日后怎么当人家媳妇,想我以前还跟着你爸去工地,就算后来日子好过一些家里请了佣人,伺候婆婆的事也还是自己来。”她指桑骂槐,点明了她家媳妇不好当,嫁进来不是享福的。
  “妈!”秦弓阳脸色微沉,略有不悦。
  母子俩互瞪,气氛有点凝滞。
  “换灯泡而已嘛!简单,我家的灯泡全是我换的,我还会刷油漆、通马桶、修理冰箱……秦妈妈,你什么事都可以叫我做喔!我是十项全能。”什么也难不倒她的。
  在两人目瞪口呆下,岳冬希就像猴子,手脚利落地爬到折迭梯最上方,动作熟念地扭下旧灯泡,换上新灯泡,再从第三阶往下跳。
  她自己觉得没什么,做惯的事而已,有时她还会帮访视家庭修水管,捉跑进屋子里的蛇。
  可是看在别人眼里却为她捏了一把冷汗,这么瘦弱小只的人还爬上跳下,万一不小心绊到脚跌下来,不摔个鼻青脸肿才怪。
  “你……你怎么会做这些事?”卓瑶玉真的很难给她坏脸色看。
  她不以为“家丑”的说:“因为我们家曾经很穷,欠人家一大笔钱,虽然爸爸生前的朋友帮我们还了不少债,可是欠人人情总是不好,我们也要还人家……
  “所以我奶奶,我妈我姐和我弟,以及我,我们一家人非常努力的工作赚钱,像割草啦,遛狗、清马桶、居家打扫,只要能赚钱的工作全都接,不让一毛钱从手中溜走!”
  她说得颇为得意,不以为苦,可是听的人却心疼不己,为她的忙于生计而不忍心,即使她口中讲得轻松,好像不过是小事一桩,但个中辛酸唯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除了一个男孩子,又是最小的孩子,一家都是女人,没有坚韧的毅力和开朗的人生观,要撑下来真的不容易,现实会磨去所有的斗志。
  秦家母子是过来人,颇能感同身受,当初他们也差点被贪婪的亲戚逼得走投无路。
  “呃……冬希,你的厨艺好不好?炒两道菜来让秦妈妈尝尝。”这孩子已经是苦过来的,她何苦再刁难她。
  回想当日她毫不犹豫的背起谎称闪到腰的自己,那不怕力气不够只担心没能好好照顾别人的表情,至今仍教人印象深刻。
  那时她就对这女孩上心了,心想这是谁家的女儿,怎会笨到只为他人着想,完全没想到自己?
  其实她也不想当个恶婆婆,早就巴望着儿子结婚生子,给她生个胖孙子,子媳承欢膝下谁不爱。
  可惜没眼光的独子老带些爱挥霍、重享受的女人来见她,开口闭口小俩口的生活,有意无意地暗示不与长辈同住,她听了就火大。
  她就这么个儿子,他不养她要养谁呀!难道把他养大了,就不用顾及母亲的感受,小夫妻欢欢喜喜的睡新房,放她当孤单老人?
  她不是想阻拦儿子的婚姻大事,而是想从中挑个品性好的女孩当媳妇,偏偏儿子带回家的都是同类型的,没一个对长辈有孝心,她自个儿也心急呀。
  “好啊!我在餐厅打过工,跟大厨偷学了几道菜,不过很久没做了,可能味道会稍微走掉,少了名菜的风味。”岳冬希挽起袖子,要大展长才的样子。
  其实她也是最近几年才学会做菜,家里掌厨的是奶奶和母亲,她只要等着吃就好,但从事社工工作后,她发现很多家庭破碎的孩子没饭吃,挨饿度日,她才兴起洗手做羹汤的念头,自掏腰包买米买肉,煮一顿热食供其饱食。
  “哎呀!你给我轻点放,那组瓷盘很贵……小心、小心,我的锅子,油放太多了……加水加水,你想咸死我呀!不对不对,粗茎先放再下嫩叶……厚!你的笨手笨脚跟谁学的,阿基师也会被你的笨气死……”
  岳冬希偷偷地向男友眨眨眼,扮了个调皮鬼脸,他顿时领悟她是故意的,要让母亲忙得手慌脚乱好拉近距离,忘了要找她碴这回事。
  看到一个自告奋勇的假大厨抢着要抛锅,另一个真大厨在一旁气得哇哇大叫,秦弓阳的嘴角慢慢往上扬,眼里泪光闪闪。
  他不是感动一团和谐,而是……
  娶妻有望了!他终于可以跟三个损友大声地说:不好意思,后来居上,我要结婚了!
  “说,从实招来,你几时和我母亲勾搭上的,让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变成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你给她吃了符水是不是?”带女友回到两人爱的小窝的秦弓阳,终于忍不住好奇的询问。
  除非中邪,否则一个人怎会判若两人,由原本的说话夹枪带棍、尖酸刻薄,突然间变得和蔼可亲,笑容满面。
  虽然偶尔惨杂两句损人的话,可是全无恶意,和过去对待他的前女友们一比,简直有如天壤之别。
  更甚者,她还会主动准备补品为未来媳妇补身,但不像他专补胸部,母亲的是身体调养,增加受孕的机会。
  换言之,她想抱孙子了,而且认定了谁是孩子的妈,自家人不好好照顾怎行。
  “嘻嘻,你吃醋了!有人在嫉妒我人缘好,人见人爱,婆婆妈妈的最爱,你失宠了,可怜的小‘羊’。”上帝祝福你。
  “还敢取笑我,看我的五指神功,看你招不招。”得了便宜还敢卖乖,跩起来了。
  “啊——哈哈……不要搔我的路肢窝,你耍诈……哈……好痒……不要啦!哈……”岳冬希边笑边躲,还是逃不出他的搔痒。
  他一把逮住她,抱在怀里又亲又吻。“你和我妈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她说你是笨到无可救药的大呆瓜,脑子里只有帮人,没有算计。”难得听到母亲赞许人,即使是用着半挖苦的语气,但听得出她心底的怜情。
  “人人为我,我为人人嘛!别人遇到困难的时候,我有能力就伸出援手,我帮人,人再帮人,社会上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纷争。”
  她简单的交代如何将跌入沟里的秦母拉出,又背了她走了段路,最后秦母的腰痛是假的,戏弄了她一番便神清气爽的回家。
  尽管她说得轻描淡写,可是秦弓阳仍晓得她省略不少细节未提,以母亲的“吨位”,就算一个大男人来背也挺吃力的,何况她瘦弱得仿佛风一吹就倒。
  难怪母亲对她与众不同,没把压箱宝的招数拿出来对付她。
  不过,众女友闻风色变的恶婆婆居然也有踢到铁板的一天,完全败下阵来,她大概从没遇到言行超乎想象的怪丫头,打骂都不管用,趁机整治还乐得把吃苦当吃补,全力以赴地做好每一件事。
  说句俏皮话,冬希根本是台湾阿信,耐劳、耐磨又耐操,什么都肯做,什么都肯学,不怕事多,只怕人家不敢麻烦她。
  “原来我妈也不是所向无敌,汪家的狗就能打败她。”他说得好笑,心里却不舍母亲的无助。
  如果当时他在母亲身边,那头凶恶无比的大狼犬哪敢靠近。
  “嘿,你很不孝耶!拿自己妈妈的落难当趣事,那条沟很深,真的不容易爬出来,我在底下推了老半天才把人推到马路旁。”记得当时她肩上还沾满了泥巴脚印呢。
  诚如她妈说的,她是只野猴子,一跳再跳就攀向水泥墙,一口气往上爬,不费吹灰之力。
  “可你的韧性才教我惊讶,居然没被我妈压垮,骨头断了几根,有没有内伤,我检查看看。”秦弓阳一脸邪笑的扑倒她,正大光明的上下其手。
  “啊!不要乱摸,大色狼,我要告你非礼,你会被关到最脏最臭的监狱……”不公平,他力气是她的好几倍,以大欺小。
  “哎呀,怎么办,我不只想非礼你,还要这样和那样,最好闹出一条人命,判我无期徒刑吧老婆大人!”他袭胸又偷吻,隔着薄底裤揉按小小花核。
  岳冬希尖叫地夹紧双腿,朝他一阵捶打,“坏人,坏人,我要打死你,替天行道,女人不是弱者,我们是——火星人。”
  “火星人?”闻言,他先是眯眸闷笑,继而双手一摊,呈大字形仰躺,发出阵阵震胸笑声。
  从没这么轻松过的秦弓阳笑得相当畅心,他不知道原来找到对的人会让他身心都感到愉快,仿佛人生没有比这更极意的事,他的心既平静且满足。
  原以为他这辈子离结婚很遥远,嚷了好些年仍不见动静,雷声大、雨点小,前女友们一到母亲那一关,全都给刷下来。
  或许他自己也很清楚她们并不适合他,他喜欢她们枕畔间的陪伴,却不见得是心动,因此一段时间后他便带她们去见母亲,由她来斩断未能修成正果的恋情。
  “有那么好笑吗?你们男人是水星人,扑通一声就没了声响,问你们什么都咕噜咕噜,语焉不详,教人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用来拐女人最好用,骗到手再回一句:我早就说过了,是你不肯听。
  “那不是很糟糕,水火不容,难怪我没法理解你们女人在想什么。”无法沟通嘛。
  岳冬希小小声地抗议,“你在怪谁呀!得罪女人比得罪小人还可怕,你的痛苦指数是以倍数成长。”
  看着她嫣红小脸,止笑的秦弓阳轻抚她眉宇。“你什么时候要嫁给我?”
  一顿,她故意噘嘴一眄。“又没人求婚,我跟空气结婚呀!”
  “我求过了,你忘了。”他提过不只一回。
  “不够正式。”像儿戏一般。
  他悄然搂住她的纤腰,轻轻拉近。“如果我现在下跪,托着你的手说:‘吾爱冬希,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一生一世爱着你,做你永远的靠山。’你会点头说好吧!”
  热气轻吐,他使出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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