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依赖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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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什么时候可以给我报价单?”
“事实上报价单现在就在我身上。”设计师将报价单从口袋里拿出来交给他,有些担心他在看到上头的数字时会不会翻脸,因为那数字比当初他报价给他的数字多了将近二十万。
接过报价单,简聿权只看了一眼,便从口袋里拿出支票本。
“需要我开即期支票吗?”他没有异议的问。
设计师楞了一下。没想到他没任何问题也就算了,竟然还想开即期支票给他,这人也未免太好了吧?
“不,只需要开一个月之内的票就行了。另外,零头的部分就不用了,你只要开两百壹拾万元整给我就行了。”剩下的四万七干三就当作是他的谢礼了,谢谢他这么大方,不仅没跟他议价,还打算要开即期支票给他的谢礼。
“谢谢。”简聿权将面额两百壹拾万的支票交给他。
“该说谢谢的人是我,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再度为你服务。”设计师在确定支票无误后,微笑的朝他伸出手。
“如果有机会的话。”简聿权握住他的手,微笑点头。
房子的事情搞定后,就只剩下那套必须由法国师傅亲自打造,再空运来台的那套真爱金饰了。
想到这点,简聿权将原本往回家路上的车子转了个方向,朝离这儿不远的那家美丽九九金饰店而去。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上回店家给他的期限好象就是在这一、两天,可惜他把他们的名片弄丢了,要不然打通电话去问就行了,也用不着专程跑一趟。
不过话说回来,即使他有他们的名片,他的手机也刚好没电,所以这一趟就像注定似的免不了。
因为只是过去问一下而已,简聿权大胆的将车子停在店门前的黄线上,按下临时停车键后,便迅速的下车走进店内。
“欢迎光临。”一见有客人上门,店内服务小姐口径一致的喊道。
“咦,简先生,你来啦,怎么不见您的未婚妻莫小姐呢?”销售小姐甲立刻认出眼前这个贵客,笑容可掏的从柜台内走了出来,迎向他。
“我是来问上回我订的那套金饰来了吗?”懒得向不相干的人解释他与莫丽柔的关系并非未婚夫妻,简聿权直接说明他的来意。
“咦,令妹没有告诉你吗?”
简聿权楞了一下。他并没有妹妹,哪来的令妹呀?难道说,她指的是丽柔?不对,她刚刚明明还以为丽柔是他的未婚妻,这回又怎么会突然改口说,她是他妹妹呢?有问题。
“我并没有妹妹。”他说。
“咦,可是不久前我才打电话到您家,是位小姐接的电话,她不是你妹吗?”
简聿权瞬间蹙紧眉头,脸上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冷冽吓人。
销售小姐甲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大步。
“你跟她说了什么?”
“我只是跟她说,您订的饰品已经空运来了,麻烦她代为转告您而已。”销售小姐甲咽着口水害怕的说。她从未见过一个人的脸色可以变得这么快又吓人的。
“除此之外,你还跟她说了什么?”
“没有,我真的只有请她转告您,您订的金饰已经来了,请您带着您的未婚妻莫小姐一起来……”
“该死!”简聿权倏然咒骂一声,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身,像道急惊风似的奔出金饰店,上车后狂飙而去。
未婚妻莫小姐?
那个白痴女人怎敢自以为是的乱点鸳鸯谱?她真以为每一对一起走进金饰店的男女,就一定是对未婚夫妻或者是男女朋友吗?
真是自以为是的大笨蛋!
该死的,子婵听到这六个字时,会有什么想法或反应?
也许她因为选择失忆症的关系,并不记得莫小姐是谁,但是未婚妻这三个字可跟记忆一点关系也没有,她该不会真的相信那个自以为是的笨女人所说的话,以为他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已经论及婚嫁的女朋友莫小姐吧?
该死的!该死的!那个笨女人最好祈祷子婵没事,如果子婵因为她所说的话而误会他,或者是难过得伤心落泪,更或者做出或发生什么令他意想不到的事的话,他绝对会要她付出代价!
以平均时速八十公里的速度狂飙回家,简聿权毫不在乎一路上自己被拍了几张超速的照片,一心只想在最短的时间内回到家,确定她没事。
以一个完美的路边停车姿态将车停在没人敢停的窄小位置上,他迅速的下车冲回家,以三步并作两步的方式直冲上他们位在四楼的租屋。
掏出钥匙将门打开,眼前寂静的一切差点没冻结了他全身的血液,让他停止心跳。
人呢?
子婵人呢?
为什么没有躺在床上乖乖的休息呢?
她人呢?
是在厕所里吧?
脚步几乎没有停止,他冲向屋内唯一的隔间厕所,但是里头却跟外头一样空无一人。
她人呢?
“子婵?”
身上有着多处骨折受伤未愈的她会去哪里?
“子婵?子婵!”
像失了魂般,他瞬间跌跌撞撞、头也不回的又迅速冲出家门去。
受着伤的她会去哪里呢?
第十章
她无处可去。
坐在离租屋不远处的小公园里,施子婵木然的呆坐着,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待了多久,只知道匆匆逃离那个令她觉得快要窒息的房间后,她才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她不能回妈妈家,因为她受伤的事始终都是瞒着妈妈的,如果她带着这些伤回去,肯定会把妈妈吓昏。
她也不能到同事或朋友家去,因为此刻的他们全都还在上班,即使没上班的,家里也不方便让她暂住,尤其她现在又是行动不便的病人。
她不能去找子勋,因为他住的学校宿舍是女宾止步的,他根本就不能收留她。
她想过小彗、艾媺、麦峪衡那群朋友,但是他们全都与聿权交情匪浅,所以她根本也不能去找他们。
然后,她便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只能拄着拐杖,在路人怀疑、好奇、可怜、同情的目光下,拖着残废般的步伐走进这个小公园里。
天空是蓝的、草是绿的,人行步道砖是红的,就连公园里的垃圾桶都漆成了可爱活泼的粉红色,就只有她的心是灰色的。
丽柔和聿权……
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丽柔的确是比她漂亮,说话温温柔柔的,不像她这么大剌剌的。做销售的工作让她能言善道,不像她写程式的,不管是思路或做人处事都硬得像块砖一样。
丽柔会化妆、会打扮,举止得宜得就像是男人心目中的女神一样,进得了厨房、出得了厅堂,也难怪聿权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陷了进去。
只是她不懂的是,既然他都已经陪她去买了婚戒,为什么他不趁着她车祸丧失记忆这个机会与丽柔双宿双飞,反倒还留在她身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他是觉得对不起她,想藉这种方式来赎罪吗?可是真是如此的话,他为什么又不只一次的对她说他爱她?
他该不会是想要享齐人之福吧?
不,聿权并不是这种人,她知道。她不知道的是,既然他都已经要和别人结婚了,为什么还要对她那么好,又说爱她?
她现在的脑袋一片紊乱,根本就不知道她该相信他所说的,抑或是相信她亲目所见、亲耳所闻的一切。
也许她该回家好好的坐下来与他谈一谈,但是她真的好害怕、好害怕结果被遗弃的人是她。
如果真是这样,今后她还有一个人孤单活下去的勇气吗?
习惯了他的爱,习惯了对他的依赖,更习惯了他的存在,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失去他之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模样。
四年前,她是带着怨恨与期待拚了命才撑下来的,而今,在接受了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之后,叫她如何恨他?在知道他要结婚后,又叫她期待什么?
期待他早日离婚吗?
悲哀的自嘲一笑,她净空自己的思绪,茫然的瞪着头顶上的天空。
不知何时开始,蓝天已被灰蒙蒙的乌云遮蔽,树木花草似乎也都变得垂头丧气的,像是在无声的呼应着她灰蒙蒙的心情一样。
天空开始飘起了毛毛细雨,雨丝一丝丝的飘落在她脸上、身上,像是轻柔的抚触、无声的安慰,却让她更想要放声大哭。
今后,她究竟该何去何从?
闭上眼睛,她分不清是雨还是泪慢慢的爬满她脸颊,只知道雨似乎愈下愈大,而她却一点想动的力气都没有。
突然之间,雨滴不再落在她脸上,但她却仍能听见四周浙沥哗啦的下雨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睁开红通的双眼,然后就见到他悬在她上方,顶着一脸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可怕神情瞪着她。
“你觉得你身上的伤还不严重,想再得急性肺炎吗?”他冷冷的开口。
她慢慢的抿起嘴巴,垂下脸来,默不作声。
“起来。”他倏地命令道,然后退后一步让她自己站起来。
他没有伸手拉她,也没有帮她的打算,眼睁睁的看她几次因行动不便而差点跌倒,却仍是袖手旁观。由此可见,他真的气疯了。
施子婵也没有开口要求他帮忙,她低着头,一次又一次的试着靠自己与拐杖从椅子上站起来,即使撞痛了伤处也不在乎。泪水不断的从她眼眶中滑下,混合着雨水冲淡了它的咸度,却冲不淡它所含带的心痛与哀伤。
好不容易终于站直了身体,她转身,拖着半残废般的步伐,就往公园的出口走去。
突然之间,她搀扶着拐杖的手臂被他拉住,接着她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已被他打横的抱了起来,大步的朝公园的出口,回家的路上走去。
一路上他既没开口说话,也没低头看她一眼,而她亦沉默不语,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液体,则不断的从她眼角滑落。
回家后,两人各自冲了个热水澡,换上干的衣服后,沉默的各占屋内一方。
施子婵坐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瞪着地板,而简聿权则是靠在房门上,像是想阻断她的退路般,一动也不动的瞪着她。
屋内沉静得吓人。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突然之间,简聿权打破沉静冷然的开口。
施子婵迅速的看他一眼,没有应声。
“如果你没话要说的话,我有。”他生气道,语气不自觉的提高了起来。“你是什么意思?一个人坐在小公园里面淋雨,你是想自杀是不是?如果我没有找到你的话,你是不是打算要坐到昏倒、被人发现送到医院去,你才甘愿?”
施子婵沉默不语。
“说话呀!为什么不说话?”
“我想起来了。”
简聿权楞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她突然冒出这句话所代表的意思、什么叫她想起来了?她想起什么来了?
“我的记忆恢复了。”
他瞪着她,终于知道她在说些什么。虽然这个消息很令人兴奋,也很可喜,但是这和他现在所要跟她谈的事毫不相关。他仍觉得怒不可遏,仍能感受到为了她的失踪与四处都找不着她时的恐惧与害怕,那心有余悸的感觉仍让他四肢发抖。
“所以呢?因为记忆恢复了,你就一个人跑到小公园里去淋雨庆祝?还真是有创意。”他讽刺的冷哼。
“中午你走后,有通从金饰店打来找你的电话,要我转告你,你订的东西已经到了,要你带着你的未婚妻一起过去一趟。”她平静的说,语气从开口说话起都维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