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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软香 作者:飞鸟琳-第45部分

小说: 软香 作者:飞鸟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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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嗓音擦着他的耳边,一阵酥痒,杜雨时想起自己刚才那些失控的喊叫,无话可答,脸上整个烫得像火在烧。

齐逢润双臂环抱着他,在他脖子里慢慢啃咬不休。杜雨时初时咬着嘴唇忍着,过不得一会儿,体内的东西又开始发涨发热,一动一动地弹跳着,他忍无可忍,使足力气去掰齐逢润的胳膊,可是哪里掰得开。

齐逢润猛地抱起他,急步走到床边,将他仰面放下,翻身压了上去。

软香161

杜雨时没再抵抗,软绵绵地任他翻来覆去地折腾。

这情形,让齐逢润多少有些伤怀。想起之前两人同住在遂阳城外杜家老宅的日子,杜雨时脸上也是淡淡的,可是在床上,总会很坦率很热烈地回应他。细细回味一下,那时的杜雨时究竟是什麽样的心情呢?大约面子上放不下来,心里却很认真地将自己当作情人了吧。稍稍留神比较一下,那态度与现在的确截然不同。他是个太过含蓄太过谨慎的人,很多话一味地藏在心里。即便在那最浓情的时刻,他也没有给自己一点点的信任,那麽自以为深情体贴的自己是不是失败透顶呢?

说实话,杜雨时的身体让他迷恋,要他留在杜雨时身边却不碰他是绝对不可能的。然而此时,杜雨时就在他怀里乖顺异常,他却还是不满足。即便杜雨时再不给他一点回应,他也要一直不断地做下去,但又只能越做越机渴,越做越空虚。

杜雨时近些时候都没好好吃饭安稳睡觉,精神比以往还要不如,没那麽多气力去跟齐逢润拧,齐逢润想要做,而且已经突袭得手,他也懒得反抗,耐着性子受着。可齐逢润像被什麽东西上身了一样,没完没了,整个下午都没放开他,他到最後已经忍无可忍,有气无力地说:“你还有完没完了?总这样不嫌烦吗?你脑子里还有别的东西吗?”

齐逢润此时浅浅埋在他体内,慢慢揉弄着,只不过不舍得离了他而已。听他这样讲,也委屈起来,草草抽动几下,轻轻退了出来,说:“我也是没办法呀。”

杜雨时气得头直发晕,说:“你在说什麽胡话,你干这事还是被逼不得已的不成?”

齐逢润说:“雨时你当我不知道吗?你到现在还在跟我堵气,总不肯原谅我?”

杜雨时说:“原来竟是我无理取闹没事就跟你堵气?”

齐逢润说:“我没说你无理取闹。可是你总不理我,我心里寂寞得很,似乎总是跟你隔了很远很远,只有进到你身体里,才好像跟你靠得近了些。”

杜雨时气呼呼地说:“简直一派胡言,当我是第一天认识你吗?你从来都是这样,除了那件事就想不到别的。”

齐逢润说:“雨时你真当我没脑子吗?我固然是想着,要你不再怪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跟我一起回遂阳,可是你肯吗?”

杜雨时果然不肯,闭着嘴巴不说话。齐逢润只能自己叹了一口气,说:“我过去果然是对你不够好,做了很多让你不高兴的事,可是我对你的喜欢也是真心的。而且,就算你怪我,难道你舍得一辈子不回遂阳吗?那里也是你的家乡啊。”

杜雨时闷闷地说:“这种事情,不必你来操心。”

齐逢润轻轻抱着他说:“那你不要再不告而别。也许你不相信,我本来以为,我们会一辈子在一块,我本来打算,一辈子好好照顾你,我对你不是随便玩一玩就算。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就消失了,我的心就好像凭空丢了一块,疼得没完没了,恍恍惚惚没个去处。你不要再自己一个人跑掉,答应我好吗?”

杜雨时听着这话,心里也有些揪痛,却还是不愿意回答。

软香162

齐逢润抓着他粘乎了一晚,次日清晨,不待他开口赶人,就自己动身走了,如此唐突而来,铩羽而归,浑不可解。杜雨时心中郁结,接下来一连数日,除了晚间出去演奏献艺,就再没出过门。

墨蝉一日两日的,还当他是舍不得情人,十数日下来,就有些没底了。杜雨时那古怪脾气,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墨蝉越寻思就越是心虚,没事不敢去招惹他,不如自己远远地躲起来。可是越躲越是沈不住气,终於忍不住要去探探杜雨时的口风。正好厨娘们新近采买了一批新鲜哈密瓜,想了一想,就自己去挑了个又黄又香的,剖开洗过,切了一盘,端去杜雨时的住处。

杜雨时本来就住得偏僻,又要避嫌,是以没有跟院中的女孩子们相邻而居,又没有个细心的人常在他身边打扫照顾,墨蝉一路去了,只见那蔷薇篱笆上的花枝横七竖八参差不齐,地上的落叶积得层层叠叠,想到杜雨时一个盲人独自住着,不由地有些凄凉。走进了小小的院子,还不及招呼,就看到杜雨时坐在门槛上发呆,明明应该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却不理睬。

墨蝉走上前去,说:“好好的坐地上干嘛呢?”

杜雨时本以为是有人来送饭添茶来的,结果却听到墨蝉的声音,也有些意外,说:“姑娘最近生意兴隆,想必连数银子的工夫都抽不出来,竟然会来看我?”

墨蝉何等聪明,如何听不出他话里带刺?一听他这话,心就咚地一跳。

原来齐逢润求好心切,与她达成协议之时,许下了极丰厚的报酬,粗粗算来,到明天开春,又可以开第三家胭脂铺了。前次齐逢润在扬州耽搁得太久,一回遂阳本来再也脱不开身,第二次前来,除了想念杜雨时,另一方面也是筹齐了银子特地前来兑现自己的承诺。齐逢润虽然是个生意人,该出手时却也决不小气,除了银子之外还有极阔绰的礼物。杜雨时眼睛看不见,所以不知道,此时墨蝉从头到脚,戴满了晶光闪亮的各式首饰,金银珠玉,就跟个首饰摊子差不多,全都是齐家饰品作坊里的新制品。

墨蝉不是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可是见了这许多首饰怎麽不喜出往外,梦里也要笑醒过来,想着杜雨时与自己对面而过也不能发觉,於是尽管都招呼到自己身上,过足了这一把瘾头。这时却胆战心惊,生怕杜雨时突然之间重见光明,不知道要怎麽跟自己闹起来。就算将来杜雨时跟着齐逢润回去遂阳,自己一样可以靠着他的配方赚大钱,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跟自己翻脸。

墨蝉拼命稳住自己,作出一副没事人的口气,挨着杜雨时的身边坐下,说:“看你平时跟我也是淡淡的没话要说,没想到竟然还在想我?怎麽不早告诉我?看你最近没精神,就以为天气热了你烦,没来吵你。这会儿有好东西,不是惦记着拿来给你吃吗?”一边说一边从盘里拿出一块甜瓜,塞到杜雨时手上。

软香163

杜雨时早就闻到这甜瓜的味道。外面的人恐怕要在这毒日头下面忙忙碌碌讨生活,而自己却能安安逸逸地坐在凉风荫荫的树下吃甜瓜,想一想,自己也该算是个有福之人了。墨蝉一块甜瓜递过来,他也不客气,拿着慢慢啃。

墨蝉脸皮再厚,这时候有些不好意思,杜雨时专心致志地吃东西,不说话,她也好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麽,想了半天,问了一句:“你近来有心事吧?总是一个人闷着,该闷出病来了。”

杜雨时说:“姑娘那麽精明厉害的一个人,这院子里哪个人的事不是清清楚楚地摆在你眼皮子底下。我又能藏得住什麽心事呢?”

墨蝉一时窘了,咳了几声,说:“没错,那天咱们在烟雨楼遇到的,就是你家男人,我已经知道了。你该不会在怪我既然已知道到了也没替你把他拦下来吧。”

杜雨时一块甜瓜啃完,墨蝉连忙又讨好地递过来一块,他一边吃一边说:“姑娘心知肚明,你若只是坐视不理,我又怎麽会介意?”

墨蝉脸上的表情一时精彩之极,龇牙咧嘴的,幸得杜雨时看不见,装出一副平静口吻,说:“你们旧情人之间的事,我除了坐视不理,又能怎麽样。”

她嘴硬死不认帐,杜雨时自然渐渐气恼起来,说:“我眼瞎心没有瞎。那个守门的杨胜,虽然时常偷懒,可是并不傻,那个人第一次溜进来还能说是碰巧,第二次再溜进来,只能说是姑娘得了他的好处,一意要放他进来。”

墨蝉听他这样讲,就觉得,他毕竟是心太软了,没有想到那个章道祥也是自己跟齐逢润商量好了引来的,只以为第二次是自己放了齐逢润进来,暗暗松了一口气。

杜雨时火气这麽大,东西是吃不下去了,墨蝉只好先进屋去把手上的碟子搁下,再出来在他身边坐下,抓着他的胳膊说:“咱们两个谁跟谁呀,有话不能慢慢说吗?你平日里那麽豁达的一个人,怎麽这会儿又说起什麽瞎不瞎的,存心让我难受吗?”

杜雨时说:“幸得我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是好好的,苦也只苦到我一个人。我也不求别人能明白我的苦处,可是偏偏一而再再而三地遇见欺我看不见的人。别人也就算了,我对姑娘可是一片挚诚。姑娘在我最潦倒的时候收留了我,赏我一条活路,但凡是姑娘叫我做的事情,我怎麽会不做。实在没想到姑娘竟会跟别人一块儿来摆弄我?我实在想不通,那个人一贯地背信弃义,姑娘怎麽会相信了他跟他一路?就算他愿意给银子姑娘使,姑娘自己手上的那些银子难道还不够多吗?”

墨蝉说:“你之前的事情,是我主动去问了那个姓齐的。你把他说得这麽糟糕,当然是之前一直对他有怨气,不过也是因为你对他动了真心才会这麽怨恨他吧?也许你不信,我这一辈子遇过的男人里面,他还算个比较像人样的。财迷心窍一时糊涂,是人都免不了的,难得的是他对你始终如一。多少男人,追着你的时候把你当个宝,你认认真真想对他好了,他又把你当根草。你家这位,穷追不舍地找了你两三年,一定要把你带回去,对你实在是真感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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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雨时奇道:“我是越发不明白了,姑娘何必插手这件事?我与齐逢润断了就是断了,有什麽不可以?姑娘可知这几日来我有多憋闷,就因为我与旁人有这麽一点不一样,连自己的生活都不能做主,想见谁不想见谁都要任人摆弄。”

墨蝉被他说得尴尬,只能强撑着要把话说圆:“你这话讲得轻巧,毕竟没见过太多世态炎凉。你瞧我半老徐娘,还是独个打混,难道心中就不凄凉吗?可是就是没那福气找不到半个像点样的男人哪。即便是这样,这院子里的姑娘,只要缘份到了,我个个都是欢欢喜喜送出门去,几时给谁下过绊子?我要是心存嫉妒看人不顺眼,招儿还不够多吗?所以说你是不知好歹,以为我撮合你们两个是在害你。你又想过我的难处没有?所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前生造孽造得太多,今世才穷受罪,只希望今世把罪偿清了,来生能有个好报应,我要是一个不小心破了谁的好姻缘,谁知道判官老爷会在本子上给我写什麽呢?总得撮合一对算一对,才是我能修出来的最大的功德。”

她这套歪话讲得杜雨时张口结舌,无话可答,明明觉得哪里不对,却又不能讲明白。

墨蝉又说:“你却不知,两个人之间最大的悲哀,是相看两相厌,一忽儿的爽快都不能够,过往再怎麽海枯石烂天荒地老过,最後都是一拍两散才能落得轻松。你与那姓齐的之间,有这麽深的厌憎吗?他稀里糊涂地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只要知错能悔改,对你的情意还在,又怎麽不能接着一块儿过日子呢?非得像我一样打一辈子光棍才舒心吗?”

墨蝉的话不无道理,杜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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