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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生化妖僧-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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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桓没有看周远茹,又站在了玄叶的面前,笑道:“还有三拳了,玄桓就还清了。”

第三十九,玄桓有痛散了气被打飞,回来时觉得头有些晕。

第四十拳,玄桓忍住没有出声,只是退了几步摔倒在地。艰难的走回来,心生一种释然,呵呵,剩一拳就解脱了。所有与少林的纠结,就在师父突然的去世与这四十一拳之后,完全的结束!

玄叶的拳头已经红肿了,玄桓受的伤可想而知。这最后的一拳,玄叶犹豫了,原本坚定的信念又稍稍的动摇了。玄叶在心里问自己,难道真的不是玄桓?不,就是他!玄叶一咬牙,这一拳,就将玄桓了解,不能给他挣扎和狡辩的机会!

玄叶心一沉,全力一拳挥出。这一拳挟着破釜沉舟之势,风破云滚之厉打向玄桓的心口。玄桓心中大噪,突然生出死亡的感觉。以前的四十拳,玄桓每次都心中平静,没有任何的不安,这一次为什么会这样?电光火石之间,玄桓也犹豫了,要躲吗?

可是躲得过去吗?躲过了这一拳,身上背负的枷锁就没有彻底的解脱。可是承受了这一拳呢?是什么后果?死亡?玄桓害怕了。他从未想过死亡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而这一次是那么的清晰。

那一瞬间,仿佛被化作一万年。玄叶的拳头一寸寸的伸向玄桓,这对玄桓来说是一种煎熬。

“砰”这一拳还是打实了。

第三十一章 苦行者 

“阿弥陀佛”一声法号响起,玄叶睁开眼睛,看到了一个形如枯槁的头陀。而自己的拳头,正被他如枯树枝一般的手指抓着。

玄桓一直看着玄叶的拳头,这只苍老而枯瘦的手突兀的出现拦住了玄叶的拳头。玄桓心中一惊,为什么自己先前一直没有感觉到这个人的到来?而更震惊的是玄叶,他的拳头打在别人的手掌上,却没打到一面铁墙上一般,纹丝不动!

“为什么阻拦我?”玄叶怒吼道。

“阿弥陀佛。出家之人,忌怒忌燥!小师父面红耳赤,气粗言急皆犯忌讳!阿弥陀佛。而反观这位小师父,血流赢尺而面不狰狞,身受痛苦而心平气蕴,你该虚心学习才对!”

“他背叛师门,弑师性乱,你让我向他学习?”玄叶觉得可笑,眼前的头陀是不是个疯子?

“原来这位就是最近盛传的弑师妖僧玄桓,今日一见,果知天下流言不可信。那么这位,定然就是玄叶了。”

“你怎么知道?”玄叶下意识的抽回自己的拳头,退了一小步。

“哈哈,老衲稍懂五行。你眉间宽而额窄,所以命中土盛而木弱。所以虚书取命玄叶,是有据也。”

这一番话说的玄叶目瞪口呆,从失态中恢复了过来。玄叶双掌合十,“阿弥陀佛,玄叶失礼了,玄叶见过大师。”

“小师父,老衲有个不情之请。先前玄桓接了小师父四十拳,刚才老衲代接了一拳,这四十一拳就算了事如何。”

“遵大师之命,不过家师之仇可比父母之仇,玄叶虽是出家人,却不得不报。”

“百善孝为先,小师父一心为师父报仇倒也不为过。不过今日老衲在此,绝对不允许你在我眼前行凶。如果小师父一意孤行,那老衲只好出手阻止了。”

“老和尚,叫你一声大师你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我劝你少管少林寺的事!”玄洪听的烦了。

“呵呵,老和尚这个词说的好,我就是老和尚。哈哈哈,老和尚云游四海,眼明如雪,心平如境。这位玄桓小师父,心性纯正,老衲绝不相信他是弑师的奸邪之人。”

“我们亲眼所见,还能有假!”玄洪冲道。

“亲眼所见就不能有假?”苦行者深陷的老眼紧盯着玄洪。玄洪感觉自己像要被看穿一般,退了一步蹑蹑道:“难道不是?”

“哈哈哈,老衲知道小师父心中已经有答案了。今日老衲就带玄桓小师父走了。”苦行者说完,不顾三人的反映,一把抓起玄桓飞身进了丛林。具悲提着玄桓急行林间,无需着地。

“谢谢你,前辈。不知道前辈怎么称呼?”玄桓被苦行者提着,死后余生有千般滋味。

“老衲具悲,小师父不用道谢。”苦行者说话之时,真气运转不滞,依然在林间急行如飞。

“大师好功夫。只是玄桓不明白,为何大师会相信我而不是相信流言。”

“哈哈哈,那小师父为何不担心我是为你身上的舍利子而来?”

“原本玄桓以为只有自己是以心看人的,现在看来,是井底之蛙了。”玄桓心中突生欣喜。这也算是遇知己吧。

“小师父果然也是以心看人的,老衲曾得半部残经,才有今天的修为。不知小师父为何也具心眼。”

“玄桓天生灵觉。”

“哈哈,道门老子说祸福相依,小师父有此福,必招此患!”

“大师还对道法有见解?”

“佛经的修炼,只到了天人合一之境就再也不能继续。老衲一面苦行一面行善,起初以为功德够了,自然就可以踏入后天境。可是二百年了,还是滞留在原先的水平。”

“二百年!”玄桓一惊,达摩活一百多岁已是算是怪物了,这个抓着自己的老者天人合一境之后又活了二百多年!

“呵呵,不要把我当成老怪物,我只不过是一个妄图修炼而不能找到路径的可怜人而已。我参悟佛法,心中明了了许多事,后来才知道悟道是悟道,修炼是修炼。从道中可以领悟到修炼方法,可是悟道之后不一定就能找到领悟修炼的方法。后来我就参悟一些道家的典籍,也很有收获。”

“那大师知道庄子吗?”

“当然知道,千年之前,庄子的出现带来了道家的全面兴起。庄子后起的身份带给了道门无数宗门的巨大的冲击,而佛家受到了更大的打击。可惜的是,可是庄子飞升后,他的宗门被灭,功法被毁。那被我们修道之人称为仙劫,一千年了,有太多的事情无从考究了。这是我云游海外的时候听说的,陆地上很少有人知道庄子的消息了。”具悲的话语里透着落寞,若非那次仙劫,他也可以得道成仙的。

“原来是这样,海外是什么样的存在?”

“劝你还是不要去海外。海外的海妖随便一个就是天人合一的实力,老衲在那里都吃不开。海妖中的蛟兽便有天人合一巅峰的势力,而蛟中的王者龙则有先天境的实力,而传说中的龙中的王者则是仙人级的的实力,老衲只曾远远的见过蛟。你是怎么知道庄子的?”

“前辈真是见识广博,对了,前辈这是要带我去哪?”玄桓斗转星移道。

“听说南边的村子出了异事,恰好遇上你。”见玄桓避开话题,具悲没有追问。

玄桓心中担心周远茹,却不愿回去找她。“什么异事?”玄桓打定主意,不会先去找周远茹,不然以后她还能听话?

“听说襄阳之南,村子里每有死人,总在一个时辰内化作干尸,十分诡异。我担心是有邪恶的妖兽吸食死人魂魄精血,一旦那妖兽成长起来,必会是一个大麻烦。”具悲神色十分担忧。

玄桓听的毛骨悚然,“若真是妖兽所为,那它会不会直接吸食活人?”此话一出,玄桓突然担心起周远茹来。玄桓自我安慰道:幸好给了她一把灵气剑,遇见妖兽应该也没有问题的。

“前辈,我和妻子约好在襄阳相遇。听前辈一说,玄桓十分担忧,不能和前辈同行了。”玄桓越安慰自己心中越是不安,猜到远茹可能已经出事了,根本就没听见具悲说了什么。

“你若自己赶往襄阳,天黑也赶不到安众。你妻子骑马快些,今夜也要在安众歇脚。反正我也是南行,不如就和你同行,我们沿着官道走。”

“谢谢前辈。”有这么一个老怪物在身边,真遇上妖兽才更有胜算。

“且不说老衲和你一见投缘,即便萍水相逢老衲也不能不管。刚才我为你运功疗伤,却发现你筋脉不通,是怎么回事?”

“废去易筋经的真气时八脉具损,所以筋脉不通。”

“这易筋经竟如此霸道!那你筋脉内为何还有浑厚的真气,而且穴道之中还有真气气旋?”

“这说来就话长了”玄桓把自己内功修炼的始末说了一遍,具悲常惊叹出声。

“想不到一个道家的小法门却在你手中发挥出这么神奇的作用,现在看来,果然是祸福相依。当初慧可让你自废内功,反而成就了你。”

“前辈为什么这么说?”

“我曾拜访过慧可,知道他修炼的易筋经也是半部半部残经,一辈子也会停留在先天境之前。如果你一直修炼易筋经,至多也就是天人合一的巅峰而已。现在的你,却走上了一条前人从未走过的路,或许会有很多波折,毕竟代表了无限的可能,当然也有很大的风险。”

“前辈真是好眼力,能看出易筋经也是半部残经。”

“你也知道?”具悲十分惊讶。

玄桓点点头。

“哈哈,我早该想到,一个突然退出少林,之后很快名动天下的人,身上定然有很多故事。先前是我把你想的太简单了,看来我的心眼还是不够呀。”具悲感叹道。

“前辈过奖了。如果可以选择,玄桓还是喜欢曾经少林平静的日子。可是玄桓知道,如果时间倒转,我还是会走到今天。”

“我明白。”具悲一个二百多岁的老怪物,他的故事一定多得数不清。虽然他的灵觉是后天修来的,也达不到神灵觉的程度,却能体会玄桓的感受。

具悲的的速度和刘签差不多,天空中的喳喳勉强能跟的上。不到日落,就远远的看到了安众城的轮廓,却看不到周远茹的身影。玄桓心中的不安骤然加剧,他绝对不允许周远茹出事!

(今天奢侈的出去玩了,找到很多灵感,过会再发一章。)

第三十二章 不想长大 

玄桓和具悲站在安众城外,等了许久都没有见到周远茹。玄桓的胸口已经不再疼痛,原本看来很重的伤势,在真气的修复下几乎全完痊愈。看玄桓一脸忧色,具悲安慰道:“或许你妻子马力好,在咱们来之前已经进了城,咱们不如也进城歇息吧。或许能遇见也不说不定。”

若是只有玄桓一个,玄桓还可以在这里继续等。玄桓点点头,和具悲进了安众城。安众比南阳要小许多,城里的客栈也少些。玄桓挨家打听,却没有一家说见过白衣女子。玄桓徒步走在被黑暗笼罩的大街,借着幽暗的灯光,看到前面还有一家客栈。玄桓已经不抱希望了,还是步伐颓废的走了过去。

“一间客房,要上好的厢房。”

这声音如山泉般悦耳,是那么的熟悉。玄桓噶然止身,稍作停顿却转身遇回。玄桓想离开这里,不想见到里面的人。

“是你吗?”身后那纯净如天籁的声音让玄桓心力交瘁。

“为什么不回头?”她的心在哭泣,说话却波澜不起。

“你不要我了吗?”芊浔的声音微微的颤抖,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哀伤。

玄桓噶然止步,突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我们只见过一次,不是吗?”玄桓在心里问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心痛,自己不是把远茹放在心里的吗?

“是,我们是只见过一次。”芊浔牵着手中的马,似乎这是她生命最后的依靠。自从玄桓走了以后,无时无刻她不沉浸在想念中。若非母亲的遗言,她当真会去找玄桓。可是机缘遇见之时,竟形同陌路。若非出来牵马,她也不会看到玄桓。

“是我对不起你。”玄桓再也承受不住那似有似无的心痛,快步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出来牵马,不然我就不会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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