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王妃---爱心果冻-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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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哪人带上殿的酒有这种香味?可这香味明明从出府的时候,一直伴随着阑泫苍,有阑泫苍的地方就有这香味,那就表明不是在场人的,不过看阑泫苍的样子,身上什么都没带,就手里拿了根萧管,哪里装得有酒?
怪了,真的怪了!
阑泫苍则很绅士很温柔的接过白芯蕊的酒杯,玉手轻挑,主动为她续了杯酒,看上去温情可人,看得白芯柔妒意连连。
堂堂尊贵无比的九殿下,竟然帮一个呆子续酒,她何德何能,能请动九殿下?
在这种公众场合之地,九殿下乃人中龙凤,她算什么,竟然指使九殿下?
白芯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但她感觉自己现在肯定很丢人,因为同样是男人,她的丈夫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自顾自的喝着酒,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这种强烈且鲜明的对比,气得白芯柔想跳脚,无奈她是大家闺秀,只好隐忍住心中怒意,佯装欢笑的点了点头,“大姐真幸福,姐夫好体贴。”
白芯蕊也不骄傲,只是淡笑不语,要是此时她换成白芯柔,估计白芯柔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做戏而已,何必在乎,不过,面对阑泫苍的温柔,她心底还真有些感动。白芯柔见九殿下这么关心自己的大姐,也瘪了瘪嘴看向阑烙苏,轻轻摇了摇他的手臂,拿着手中的空杯子,撒娇的道:“王爷,我也想尝尝你那种酒,闻起来真香。”
阑烙苏有些嫌恶的看了她一眼,身子自然而然往左边移动,轻轻抬首之间,他突然看到对面如花中仙子的白芯蕊时,心下当即一动,一颗心早已七上八下,不安又郁闷起来,哪里还会管白芯柔。
“酒在那里,你想喝不会自己倒?”阑烙苏冷冷说完,捏起一只酒杯仰头便一饮而尽,颇为豪放。
白芯柔顿时觉得十分委屈,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被靖王嫌弃,她已经搞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靖王很疼她,很爱她,她就是他掌心里的宝,可自从上次她和白芯蕊联合设计嫁给他之后,他就变了,变得冷漠无情,不再看她一眼。
这一切,都怪白芯蕊,要不是她出了那种丢人的馊主意,靖王怎么会这样对她?
她有今天的一切,都是白芯蕊害的,想到这里,白芯柔狠狠篡紧手中酒杯,一个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两个心思各异的人一人一杯,好像在拼酒较量似的,还没等皇上皇后前来,已经喝得脸色酡红,幸好没有醉态翩然。
两人喝得醉醺醺的,白芯蕊则和阑泫苍颇有默契的停下饮酒,安静淡然的坐在边上,阑泫苍出了名的怪,这次却十分安静,可能是因为有了夫人的榜样。
在一阵叽叽喳喳的女声中,白流清领着几个女儿和很少见过世面的姜侧妃走了进来,原本这种场合,官员是不能带妾的,可姜侧妃算家里的主母,白流清看在她爹的份上,还是将她带来了。
白芯莹、白芯瞳两个未出阁的纷纷低着头,含羞带俏的走在最后边,白芯瞳头低得很低,好像要钻到地缝里去,大概是因为上次在惠妃面前出丑,怕让人认出来丢人罢了。
白芯莹依旧是圆头圆脑,东瞧西看的模样,不过到了这里厉害人物多的地方,她也收起了自己的跋扈,变得有些乖巧起来。在她们后边,是沾了个亲戚,收买了公公,勉强被带进来的白芯画和傅畴,傅畴最近的美娇娘天天生病,不是这样病就是那样病,没办法带她来,只好带顶着翼王女儿名号的白芯画前来。
白芯蕊一看到白芯画,便冷冷仰头,眼带讥消的看向她,白芯画在接触到白芯柔那犀利的眼神时,突然愣了一下,随即装作没事的跟在众人后边,最后,白流清坐在左边,正好是白芯蕊们对面,白芯蕊当即朝他点了个头,俏皮的笑了笑,白流清也欣慰的掳了掳胡子,看得姜侧妃直郁闷。而白芯画和傅畴那对庶子庶女,因为有宁瑶公主和翼王的群带关系,能够坐在最角落里,能进来已经是她们的福气,坐在角落里她们已经很觉得了不起了。
一坐定后,白芯画便偷偷朝白芯蕊瞄去,一瞄过去,白芯蕊也正好在冷漠的睨视着她,这使她有种当场被抓住的窘迫感。该死的白芯蕊,就像鬼似的不散。
如果她不设计和傅畴好,那现在坐在风姿威仪的九殿下身侧的,应当是她才是,那个靠前的位置应该属于她,她不该坐到最角落里来。后悔,后悔,现在除了后悔,还是后悔。
“宁瑶公主到、徐将军到!”
太监说完,只见宁瑶公主牵着云霓郡主,云霓身侧跟着护花使者徐鑫,白芯蕊忙看过去,见这徐鑫生得浓眉大眼,魁梧有力,皮肤略黑,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汉子,很是威仪不凡。
云霓也正好看到她,一看到她,云霓就朝她微微一笑,小脸有些酡红,在看到白芯蕊身边的阑泫苍时,云霓微怔一下,随即恢复自然,继续与白芯蕊对视。
白芯蕊也笑眯眯的看着云霓,这时候,宁瑶公主、云霓和徐鑫都朝她这边走了过去,白芯蕊见她们的位置在蜻王的下首,心里也高兴起来,隔云霓真近。
云霓一坐定,便朝白芯蕊眨了眨眼睛,白芯蕊也回她一下,正在这时,外边响起一阵锣鼓声,紧急着,那太监仰起头,大声道:“众人坐定,禁止喧哗,安静,圣驾驾到!”
这锣鼓声中还配合得有号角声,让女芯蕊以为她们要出征。“太后驾到、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惠贵妃嫁到!”太监一个接一个喊完之后,四拨人马都在宫人的簇拥中踏进大殿,接着,众人全站起身给四人行礼。
“皇上吉祥,太后娘娘吉祥,皇后娘娘吉祥、惠妃娘娘吉祥。”
在行完礼后,四人已经分别在主位上坐了下来,皇上阑千瀚坐在龙椅上,皇后和太后则坐在凤椅上边,惠妃则坐在皇帝的左侧,与长孙皇后一左一右。
能和皇上、太后一同出席宴会,可见惠妃在皇上心中和这宫里的地位,不低,她也是在宫中唯一比皇后低一级的妃嫔。
阑帝坐定之后,冷然扫了眼台下众人,当他目光扫过阑泫苍时,在他脸上多停驻几下,随即看向白芯蕊。
白芯蕊才抬眸,便捕捉到皇上那犀利的眼神,她则迅速垂下眸,装作无事的低头玩手指,怎么这个阑帝一直紧盯着她看,她有做错什么事么?
在大约被盯了几秒后,白芯蕊才感受到皇帝的目光移开,她则迅速睨紧双眸,开始思索这是为何。
等她将目光看向翼王时,发现翼王老爹神情担忧的看着自己,一见自己看他,他就眼神闪烁,在看长孙皇后、惠妃等人,全都犀利且冷寒的看着她,不过除了这几个大的,其他人都是一脸迷茫的模样。“别看她们。”
正当白芯蕊发愣时,身侧男子突然出声,那声音冷冷的,淡淡的,没有一点意味,白芯蕊忙低下头,不去看众人,这时候,长孙皇后觉得无趣,这才将目光收了回去。
阑帝收回目光,脸色略微一沉后,随即露出淡淡笑颜,朝裔国、银国两国使者道:“裔、银两国使者大驾阑国,是阑国的荣幸,朕这就请五位仙人出来。”
才说完,太监便扯着嗓子道:“我国阑帝恭请西莲居士、风渡仙人、醉翁先生、刚峰山人、黄华子以及溪灵鸟一齐上殿,奏乐!”
接着,好听且大气的乐声开始响起,白芯蕊看向那大殿门口处,五名穿白色、驼色、米色等偏白衣的仙人翩然而来,每位仙人看上去都年事已高,胡须髯髯,却精神抖擞,锐气不凡,在中间的一位仙人手里,托着一只有着蓝色羽毛、宝石般的眼睛、身上缀满金色亮片、体如孔雀般大的灵鸟。
这灵鸟双眼滴溜溜的四处扫去,身上的蓝色羽毛上甚至缀有红宝石、蓝宝石、玛瑙等物,使之看上去金碧辉煌,光芒万丈,它身上闪着阵阵金光,光是那尾巴上的一螺螺宝石,随便要一颗都是价值连城,可以令一人富足的过一辈子,何况它整个身上的宝物,这宝物加起来,可以买下小半个邺城。这些宝物可都是五位仙人上百年来四处搜寻的,目的都是为了美化这只灵鸟,这灵鸟除了能品尝美酒之外,还能占卜吉凶、呼引万兽,被人们称为万兽之鸟,万兽领主。
白芯蕊看着那只灵鸟,心神也像所有人那样松动一下,这鸟儿身上的确处处是宝,它除了上述两个功能,还有好多神秘功能,有更多稀世功能待人发掘。
果然,由五位仙人多年来金银珠宝装点的鸟儿,就是不一样。这鸟早已吸引大众的目光,在场众人,没有人不想要的,就连看过奇珍异宝的阑帝,心中也蠢蠢作动,无奈这灵鸟除了是灵鸟,还是一只凶鸟,对于它不服的主人,只会让主人离奇死亡,有人想靠近她,那就是触犯天颜,老天会降罪于那人。
所以,人们都只是惊叹的看着它,并没有人敢私存拥有它的心思,毕竟,没有人会要鸟不要命。
不过,也曾经有人为了这鸟付出巨大生命,那种只是要鸟不要人的痴狂人,属于极少数。
五位仙人依次坐定,他们的位置靠近龙椅,仅在惠妃的下方,可见他们在三国中的地位有多么的举足轻重。
而这溪灵鸟,则供在香案的最上方,它一直锐利的看向众人,好像人的眼睛一般。
“皇上,吉时已到,请宣布琼华宴开始。”柳公公洒了洒拂尘,讨好狗腿的走到阑帝身旁,禀报道。
阑帝当即扬眸,朝四下望了望,在看到一脸平静、淡然入之的阑泫苍时,心底一阵窝心,可他看到那旁边脸色酡红的靖王夫妇,又闻到大殿里一股浓浓的酒气,当即气得差点拍桌,但靖王醉成那样子,哪是国君之材?
作为他的妻子,白府三小姐不知道挡着他,反而一张脸蛋红扑扑的,这成何体统?虽然贵客可以在主家没来时喝点小酒,还没有这种他阑帝没驾到,儿子就喝得一塌糊涂的情况。
看着皇帝不高兴的目光至靖王身上一闪而过,白芯蕊眼底流露出一抹自信的光芒,看来,刚才她和阑泫苍一齐不喝酒,是有原因的,这样一对比,靖王他就输了大半。
阑帝在扫了眼众人后,终于坐稳身子,鹰阜一般的双眸扫过众人,大声道:“朕宣布,琼华宴现在开始,众卿以及裔、银两国使臣,有好酒的,不妨呈上让大家开开眼界。”
“是,皇上。”
在一阵齐整的应答声后,阑国户部尚书已经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一瓶精美玉刻盘丝银壶酒杯呈上,等太监将那酒呈到大殿上打开之时,顿时,一股浓烈的酒香扑鼻而来。
酒虽然香,可是太浓,不一会儿白芯蕊就感觉有些沉闷,果然,阑帝的脸色也不十分好看,裔、银两国的使臣则守着面前的宝箱,纷纷皱起眉头来。裔国使臣以一女一男为首,男子身着华贵绸衣,头束银冠,从他身上带条纹的衣裳可以看出,他应该是经常出使两国的节度使,女子则有着一头飘逸的白发,头上戴了顶秋纹鱼帽,身着一袭黑色锦衣,双眸阴沉且犀利,看上去危险又妖冶。
银国的使臣则是两名较为年轻的子弟,应该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官员。两人都是一袭银衣,看上去略显轻浮,有个稍胖,模样一般,有个稍瘦,即也没啥好模样,大概是酒肉美色用多了,所以有些过度。琼华宴一开始,立即就有阑国的舞姬在台下献舞,而台上则是用于展示美酒的,白芯蕊淡然坐在位置上,看到阑帝一脸不悦的将户部尚书轰了下去,接着再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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