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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都市恐怖病9·大哥大-第8部分

小说: 都市恐怖病9·大哥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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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瞧老鼠王预言印证后欣喜若狂的反应,再突然现身吓他一跳……
    哈哈,他笑了起来。
    不过,张安廷医生又想,撇开老鼠王穿凿附会式的胡说八道,舒可的病若无法从老鼠王那边得到解答,也该有别的解释。
    为什么舒可平常接到手机、用手机聊天聊一两个小时,不会突然产生梦游、看没画面电视的症状,但是在睡着时手机钤响,行为却会变得很奇怪?
    是不是,人在睡梦中的潜意识脑波频率,更容易遭到手机电磁波的侵扰,才会触发梦游等诡异的行为?
    据舒可说,她最近天天都梦游。
    是不是意味着,最近每天晚上都有人打手机给她?
    实验要有对照组。
    如果舒可睡觉时,偷偷把她的手机藏起来、或干脆睡在一个完全没有手机的旅馆房间,那么依照推论,舒可就不会梦游了。
    ——多试几天,如果都是如此,就可以断定舒可的症状起源自手机。
    “那就完全简单化了。”张安廷医生精神抖擞,对着落地窗里的自己说:“为了舒可的健康着想,从此以后不准再用手机。”
    真想立刻验证自己的推论。
    看了看表,十点零七分。
    “现在时间还不晚,立刻就去舒可家做实验。”
    他当机立断,按下跑步机的停止键。
    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抹了抹脸,走进浴室快速冲了一个温水澡。
    仿佛看见了光,心情很愉快。
    充满力道的温水打在他的脸上,缓和了头痛,也让他的思绪更敏锐了。
    等等。
    有一件事怎么说也说不通。
    为什么别人用手机不会出事,但舒可却会变得怪怪的呢?
    是舒可使用量太大?
    还是……
    突然,张安廷医生的后脑又抽痛了一下。
    对了,我的头也很痛。
    认真比较起新旧两款手机的电磁波,明明就是旧款的电磁波数值要高。而新手机,是从舒可那边买过来的。
    “!”
    张安廷医生踩着湿淋淋的脚步跨出浴室,走到客厅桌上拿起那支SONY手机。
    凝视着它,心跳得很快。
    忍住一股冲动,张安廷医生回到浴室擦干身体,抓起钥匙就下楼出门。
    只是个假设!他在心里喊。
    都十点半了,连续跑了三间通讯行都打烊,直到第四间位在学校热闹夜市旁的通讯行,才总算让张安廷医生买到这支刚出不久的SONY新手机。
    他搭计程车回家,冲上楼,迫不及待就将新手机从包装里拿出来。
    两支一模一样的手机放在桌上。
    手指非常灵巧的张安廷医生拿起各种工具,用最有效率的几个步骤将两支手机同步拆解,这支手机拆到这里,那支手机就也拆到这里。
    一环扣着一环,一步接着一步。
    两支手机再也不是手机,而是排列得相当整齐的两套零件尸体。
    “发现你了。”
    舒可卖给他的那支手机里,主机板上,比刚刚买到的新手机里的主机板上,多了一个绿色的圆形装置。
    圆形装置大约一块钱铜板的八分之一,小小的,但放在手指上可以感觉到一股很扎实的触感。
    张安延医生全无一丝破解谜底的喜悦。
    他的背脊发冷。
    不管这个“多出来的小零件”究竟是什么。
    不管。
    先不管。
    到底是谁千方百计将这种奇怪的小零件,偷偷装在一个年轻女孩的手机里?
    这个女孩谁都不是,非常的普通。
    不过是一个……对任何人都无害的人。
    “为什么,这个东西会让我头痛?让舒可梦游?”
    张安延医生眯起眼,近距离凝视着指尖上的古怪小零件。
    叮咚。
    这来得不是时候的门铃声,差点将张安延医生吓死。
    他将那个古怪小零件小心翼翼放在桌上,走到玄关,将门打开一条缝。
    “你是?”张安延医生打量着门外的男人。
    这胖胖呆呆的男人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牛皮纸袋。
    有点眼熟啊他。
    “我是舒可上班地方的老板。”那胖男人点点头。
    今天晚上开车到舒可上班的通讯行接她一起吃晚饭时,的确在门外见过这个人站在柜台后。这个胖子当时全副武装……全身上下都戴着手机的模样,还让他大笑了三声。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张安廷医生将门缝又推开了一点点,好让对方看清楚他的睑。
    “我想请你不要再纠缠舒可了。”通讯行老板严肃地说。
    在说什么东西啊?
    张安廷医生有点生气地打开门。
    那一瞬间,他的脑袋里突然浮现出老鼠王的脸。
    ‘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你住这里呢?连舒可也没来过啊。”
    脑海里虚构出来的老鼠王,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通讯行老板手中的苹果落下。
    刚刚还拿着苹果的手伸进牛皮纸袋,拿出让张安廷医生一点都不意外的东西。
    张安廷医生只有一句话想说!
    “原来,你就是第三种人。”
    十八
    嘟……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有简讯。
    梅芳迷迷糊糊伸手捞了手机一看,竟然又是舒可转寄过来的厄运连锁信。
    “不是吃了安眠药了吗?怎么这么晚了还在传这种东西?”梅芳嫌恶地说。
    一股无名火起,梅芳穿上毛茸茸的拖鞋,用兴师问罪的气势推开门。
    只见昏暗的客厅里,舒可坐在电视机前,手里拿着手机猛傅简讯。
    所幸这次电视机并没有出现怪恐怖的黑白马赛克画面,而是新闻台里两组总统候选人沿街扫票的热烈场面,车水马龙的,瓦斯汽笛声跟鞭炮声此起彼落。
    话说,过了十二点就是总统大选前的最后一天,这两组一定要当上总统、否则绝对不会快乐的候选人,无不把握最后冲票的机会,亲上街头跟选民搏感情。
    “王舒可,你到底睡不睡觉?”梅芳气冲冲站在舒可面前。
    舒可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王舒可,你不要太超过了!”梅芳一把抓起舒可视之如性命的手机。
    “……”
    舒可还是头都不抬一下,拇指却还在空无一物的食指上按来按去。
    这个故意的举动让梅芳太生气了,她几乎气得要将舒可的手机摔在地上。
    这时,梅芳背后的电视新闻,将她的注意力整个拉走。
    “现在记者为您紧急插播一则报到。”
    “半个小时前,位于和平东路一户电梯公寓里,有许多住户听到连续三声枪响,警方接获报案后赶到现场,才发现这是一起杀人命案。”
    “一名男子涉嫌持枪杀害住在五楼一名单身住户,动机不明,警方已经将涉案的男子逮捕。据了解,遭到杀害的单身住户是一个年约三十岁的男子,现任职于公立医院担任精神科医师的职务,平日与邻居相当友好。男子身中三枪,当场不治死亡,邻居纷纷表示难以置信,都说医师作息正常,并没有听他说过跟谁结怨。”
    “究竟这位医生与开枪杀人的男子有何过节,警方表示,还要深入调查。”
    梅芳瞪大眼睛。
    新闻画面中遭到逮捕的开枪男子,依稀就是舒可上班的通讯行老板。
    “舒可,你看!那是不是权老大?”梅芳诧异不已。
    舒可没反应。
    梅芳回头一看,这才发现舒可面无表情,早陷入了梦游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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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梅芳皱眉。
    此时,梅芳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枪与玫瑰”的咆哮声铃响。
    突如其来的震动触感吓了梅芳一跳,一看荧幕显示。
    不明的来电者。
    好吵,梅芳反射性地将手机按掉,反正很晚了。
    没想到一按掉,不到三秒,手机又震动起来,梅芳又立刻按掉。
    又震动,梅芳又闪电按掉。
    “没礼貌。”梅芳嘀咕。
    这一按掉,从舒可的房间里居然冲出一大堆震动声跟各式各样的手机铃声!
    梅芳吓得大叫一声,手上的手机脱手摔落。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一大袋舒可用过的手机同时铃响。
    有周杰伦的“双截棍”,蔡依林的“看我七十二变”,SHE的“十面埋伏”,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梁静茹的“勇气”,阿杜的“他一定很爱你”,FIR的“我们的爱”……十几首流行歌曲一下子暴冲出来。
    梅芳听见那一大串混杂吵闹的铃声,有说不出的害怕。
    啪!
    电视新闻台突然切换到没有讯号的怪频道,又是沙沙沙沙沙沙……
    黑白马赛克的无画面。
    “舒可!”
    梅芳大叫,身体因过度恐惧像触电般跳了起来,全身都麻了起来。
    鱼缸里的小鱼瞬间焦躁地回旋快游,忽地跳出了水面,摔到鱼缸外。
    微波炉莫名其妙自己启动,鹅黄色的灯亮,发出嗡嗡嗡的运转声。
    舒可依旧是面无表情,目不转睛看着电视里的无画面。
    “舒可,你快醒来,我很害怕!”
    这一切太恐怖,梅芳顾不了梦游的禁忌,用力摇晃舒可。
    只见舒可默默拿起客厅里的从没响过的室内电话,放在耳朵旁。
    舒可不住地点头,点头,点头。
    那模样看得梅芳心里直发毛。
    一直紧抓着舒可肩膀的梅芳发狂地夺下舒可手中的电话,抢过来听。
    电话那头充满了咿咿哑哑无意义、不成语言系统的怪声。
    梅芳竭斯底里大叫一声,用力将室内电话挂掉,一把将电话线扯下。
    舒可推开梅芳,自己站了起来。
    电视画面消失,变成一片黑。
    屋子里各式各样的、混乱至极的手机铃声同时哑了。
    “……”梅芳呆呆地看着舒可,看着她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半分钟后,舒可走出房间时已经穿好外套,手里拿着那一大袋手机里的其中一支。
    “你要去哪里?舒可,拜托你醒醒好不好?”
    梅芳眼睁睁看着舒可穿鞋子,却不知怎地不敢阻止她。
    舒可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下楼。
    怎么办?
    怎么办?
    虽然不明白,完全不能理解,但绝对不能放着她不管!
    梅芳别无选择,只能迅速地穿好鞋,随便套上一件外套冲下楼。
    街上舒可慢慢行走的背影还没远去,梅芳充满恐惧地在后面跟着。
    十九
    再过几分钟,天就要亮了。
    这个时候最冷了,梅芳挨坐在舒可旁边哆嗦着。
    她跟着无意识的舒可坐在这个公车站牌下的长椅,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这个巨大的城市在即将天亮的时分?呈现巨大的苍茫空旷感。
    推着拾荒车的老天慢慢在路边蜗步着。
    有气无力的计程车寂寞地找不存在的客人。
    睡在百货公司骑楼下的流浪汉。
    放肆在大马路中间啄啄停停的小麻雀。
    这段期间梅芳不断拨打张安廷医生的手机,想找人商量,却都无人接听。
    梅芳想起刚刚发生的那一则紧急插播的社会新闻,记者依稀提到被凶嫌杀死的被害者是一个精神科医生,依稀的意思就是听不清楚,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她觉得很不安,却也只能偏执地继续按下通话键。
    舒可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身体也维持着一动也不动的淑女坐姿。
    舒可不晓得要去哪里,不知道在等谁,梅芳唯一可以把事情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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