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船医[重生]-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好的!”巴奈特立马点点头,起身应道。
当下,唐纳修便立马行动起来,低头开始处理手边的重伤患者,手术刀一共兑换了四把,那些之前被割过麻绳的刀片,用磨刀石细细的磨好也还能勉强再用用。房间里面烧着一个小炉火,火上架着一口锅,锅里面烧着滚烫的热盐水,使用过的手术刀洗干净血迹就被唐纳修丢进锅里翻煮消毒,循环使用。
“腹部箭伤,大腿上中了两枪,胸口还有一剑……呼~!还好箭弩没有伤到重要脏器,只是射穿了侧腹肌,至于其他的……我先□□看看,你咬牙坚持一下。”唐纳修打量着受伤的船员,快速判断对方的受伤情况。
皇家海军使用的是带血槽的三角箭弩,这种箭弩的威力相当大,距离较近的情况将整个腹部射个对穿,没有丝毫问题。
好在对方和他的距离超过一百码,箭弩的威力被消弱了不少,但是带血槽的三角箭弩会让伤口撕裂的较为厉害,流血量增多,甚至怎么也止不住。
“这样的伤口,需要缝合才能这彻底止血,而且看样子,这家伙需要打破伤风。”
唐纳修拿着弯刀小心翼翼的割开对方伤口四周的衣服,拿出碘酒双氧水消毒伤口四周的皮肤,让巴奈特用镊子夹出煮好的手术刀,而自己则是认真的在热水当中清洗了双手,用酒精再度在手上消了消毒,带上无菌橡胶手套,唐纳修便将手术刀握在准备开始动手术。
这里的设备太过简陋,即便是他有系统兑换的药物器械,但是到底还是有很多不合格的地方,卫生医疗条件太差,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将刀片在火上再度来回烧灼一番,唐纳修一刀下去,迅速划开船员腹部的伤口。
船员闷哼哼一声咬牙坚持,手术麻醉并不是外科医生的职责,唐纳修也仅仅只会最基础的局部麻醉,手术麻醉和随意用麻药制服奥琳娜不同,需要考虑到很多因素,绝对不能那样胡乱使用那些麻醉药物,所以即便有钱他也没办法兑换,更何况时间紧急,他也来不及做那么多准备,还不如将剩下的金币和积分,用来兑换其他跟重要的消炎药。
所以对于这样受伤的船员他只能使用老办法,给对方服用忘忧水,奈何这个家伙的抗性似乎比较高,忘忧水的效果并不明显。
唐纳修紧紧的盯着伤口,快速的将箭弩扯了出来,利索的运用缝针开始缝合伤口,一边擦拭伤口不断流出来的鲜血,一边缝合钩针。直到伤口全部缝合完毕,剪断缝合线。唐纳修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再度消毒铺上辅料,等待巴奈特上前给对方包扎。
船舱里的光线是极为阴暗的,很是考验眼力,等他彻底将伤口处理完毕之后,唐纳修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花了。
“等下一次回到海盗岛,我想我需要和巴沙洛缪建议在治疗船舱里准备一些反光镜和一台固定在窗口前的床了。”
看着伤口处理完毕,唐纳修点点头,在烧开冷却的盐水当中,洗净手套上的血迹,再度开始处理对方脚上的枪伤,直到子弹都被抠出来,丢在一旁,唐纳修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洗净橡胶手套丢进沸水里,再度进行下一轮伤员处理。
巴奈特行医也有快二十年的时间了,在海盗船上服务,也有将近四五年的时间,对于伤口的处理和包扎都相当迅速,如今他只需要将唐纳修处理好的伤口消毒包扎,速度自然就更快了,两人配合起来节约了大量的时间。
等两人一同处理到最后三个重伤水手的时候,甲板上喧嚣的怒喝咆哮声和激烈的枪炮声,才缓缓地停了下来,在他们处理伤员的这段时间里,也没再有海盗将其他船员送下来治疗。
“看样子,船上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了。”巴奈特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笑道。
唐纳修仔细听着甲板上的动静,嘴角也渐渐上扬,其他海盗同样忍不住兴奋起来。
没有对方海军嚣张的怒喝声,反而是自己船上同伴的说话声居多,这说明胜利的肯定是他们船队!
“唐纳修船医,巴奈特船医,你们两上去帮忙看看结果之后,再下来告诉我们怎么样?这些小伤我们忍一会,没事!”好几名海盗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一心想要知道甲板上的情况,冲着唐纳修两人嘿嘿笑道。
唐纳修没好气,一巴掌拍在伤员的脑袋上,“结果早晚都会知道,失败了大家就一同上绞刑架,成功了船长和帕鲁他们自然会来告诉我们,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子弹都没挖出来,小心我等会不挖了直接给你包扎上!”
“这个主意不错!子弹不取出了直接包扎,还能给我们省点事。”巴奈特笑眯眯的点头,满脸同意。
那名海盗顿时面如菜色,哀怨的看着唐纳修两人。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脚步声在门外响起,船舱的木门被人忽然打开,帕鲁黑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身上受了好些剑伤,正汩汩的流着鲜血,他也不管这些伤口,面色严肃沉声道:“唐纳修船医,你快带着药箱和我上甲板救人!”
唐纳修心中一惊,难道是巴沙洛缪受伤了?
☆、第四十四章
“是船长受伤了吗?帕鲁!”唐纳修背着药箱跟在帕鲁身后,凝声问道。
黑脸壮汉摇摇头也没说话,只是沉着脸大踏步向前走,眉宇间满是担忧。
唐纳修心中一悬,难不成是巴沙洛缪那个家伙受了重伤快死了不成?
史书上的记载并不细致,描述的也仅仅只是历史人物的大概走向和成就,他当年也不过是多读了几本书,看见杂志上写的海盗资料而已,对方是不是真的有这命中一劫,他也并不是很清楚。
唐纳修不敢耽误,当下赶紧小跑着跟在帕鲁身后登上甲板。
甲板上的惨烈远远比他想像中的更加惨烈,入眼便是一片狼藉,好些人受伤颇重,但还有十几个人站在对面船上的甲板上和前方的几名海军对峙。其他人大多都是瘫倒在地,或者是搀扶着,从对面船上往回走。
唐纳修微微眯眼向前看去,却是缓缓的松了一口气,巴沙洛缪看上去虽然很是狼狈,但明显比其他人好得多,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唐纳修船医,你快跟我来到对面的传上去!这个药箱我来背!”帕鲁一见到唐纳修脚步稍微停顿,立马拉起金发少年的手臂,快步向前,“哈利受了重伤,留了很多的血失血过多昏迷了过去,腿骨被炮弹不小心砸断了,大腿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一直流血不止,我们怎么按也按不住!”
两船之间放着横直的木板,唐纳修跟在帕鲁身后小心翼翼的走过独木板,防止自己从木板上掉到海里,别的情况他还不清楚,但是哈利一定是战斗时大动脉受伤了。
“唐纳修船医你快来!我实在是压不住了!”
唐纳修急忙忙地跟在帕鲁身后,一入眼便是哈利昏迷在地的模样,他满脸苍白,嘴唇发紫,已经昏迷了过去,而他身下则是流了一大摊血迹,就连那名在帮哈利按压伤口的海盗身上也同样沾上了一身血迹,他满头大汗地冲着唐纳修喊道。
这些海盗跟随唐纳修一段时间,大多也学过一些急救知识,想知道像这样的大出血,必须找绳索捆扎起来止血才行,可他们一时间能够找到的,也就是普通船上的所用的麻绳,粗长的麻绳困了好几圈,也没能能伤口彻底困住止血,还得由他们压住才能彻底止血,但只要稍微一放松,先写又会汩汩地从伤口冒出。
“他是怎么受伤的?”
唐纳修蹙着双眉低声询问,双手上也不停地忙活起来,从旁边的药箱里拿出一条条视线准备好的止血带,狠狠的勒紧大腿伤口的上端,这样做虽然同样不能完全止血,但起码会好点。
“应该是被流弹打碎的木片或者铁片划伤的。”帕鲁蹲□蹙眉紧盯着哈利,除却昆,船长,在船上他就和哈利最为亲近了,“他们这群皇家海军,没了炮弹之后就什么东西都往火炮里塞,而且主炮弹也不知道是哪个疯子打的,一看见我们登上他们的甲板,就直接对着自己甲板上开炮,打算和我们同归于尽!所以我们的伤亡才会这么惨烈。”
这一次好在巴沙洛缪的枪法不错,一枪击毙了海军头领,那个带着白色假发的上校,让船上的海军大乱,他们才有机可乘将他们全面围剿起来,否则只怕伤亡还要惨烈。
如今经过之前的混战之后,皇家海军舰队的战船上,也仅仅只剩下那两名副官和三名海军水手了。
唐纳修点点头,掏出药箱里的血管钳,打算在这里进行缝合止血。
说实话,其实他更加偏向于直接给哈利截肢,在医疗环境条件这么差的情况下,哈利不但股动脉因为开放性损伤而大出血,而且这条左腿小腿还有严重的骨折,能保住一条性命已经极为不错了,但是帕鲁既然找到他,自然是不想让哈利截肢,他也会尽自己的努力保住对方的性命,至于后期的恢复到底如何,他也没办法保证。
“你上船去准备糖盐水,喂给哈利喝,昏迷了也要给他塞点进去!”
“帕鲁,你在这里帮我!”
唐纳修冷声吩咐二人,让对方松开捂住伤口的手,迅速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酒精纱布,清洗伤口创面,伤口也不知被什么锐利的东西划伤,皮肉往外翻,看上去十分恐怖我。
唐纳修仔细擦拭着伤口,找到还在流血的股动脉,连忙用手术刀在出血口上方小心翼翼地往下切,垂直于腹股沟区切开一个‘S’行的切口,找到那根断裂后正在出血的血管,立马用止血钳夹住,开始进行股动脉局部修补缝合。
在上船之前,他就想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这是机械性外伤最常见的几种损伤,血管这种东西修复起来需要相当精细的手术工具,没有显微工具,即便是他再厉害,也没办法做到这么精细的活计,所以在上船之前他就找人给他做了简易版的显微镜,也就是最最原始的凹镜和凸镜制成的,如同巴沙洛缪手中的望远镜一样的家伙。
系统兑换里面虽然同样也有显微镜,甚至比这里不知道要高尚多少倍,但是那价格完全不是他如今能够承受的范围之内,更何况他也没办法解释东西的来历。
为了这家伙,他之前可是在海盗岛跑了不少地方。
唐纳修拿起身旁的之前准备好的盐水清洗伤口,再度消毒,将自己的手也迅速消毒之后,唐纳修冲着帕鲁开口道:“帕鲁,帮我拿着这个显微镜,我要开始缝合血管了!”
帕鲁点点头立马高度配合起来,他们两人的动作吸引了不少海盗,甚至连那群被抓住的海军,都不由自主的相遇光瞥向唐纳修,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奇怪的手术。
常年在海上行走,对于这些经常会受到的伤,自然也是了解的,见得多了也就知道有些伤,需要怎样处理。
对于这种伤口,他们通常都是直接砍断整条大腿的。
好些海盗忍着伤痛不自觉地围了上来,但是帕鲁冰冷的目光中,走到了两人大约三四米的地方便不敢再上前打扰唐纳修,只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看着唐纳修船医那一系列奇怪的动作。
简陋的显微镜下,哈利的股动脉血管清晰可见,唐纳修缓缓的松了一口气,拿着手里的针线细细的缝合起来,他每一针下手都无比小心,头上的汗水却越发明显,密密麻麻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