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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挽云兮-第6部分

小说: 挽云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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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挽云转而斜睨身旁的素圆圆,这女人面上似有忧虑关切,眼瞳却是迷离涣散,闪着异光。若称其国色天香那也是当之无愧,只是扶风弱柳的倾艳容姿中却掺杂了一丝邪魅。

    邪魅?

    挽云被自己意识里忽然冒出的“邪魅”一词给惊呆了,可细细一回想方才素圆圆那抹静若深海的眸光,嘴角嫣然的媚笑,邪魅一词却是再贴切不过了。

    “大夫来了!大夫来了!”一名五大三粗的年轻官吏扯着一名灰杉老者一路小跑,气喘吁吁的前来复命。灰杉老者气还没喘匀便放下肩侧的方形竹编药箱,蹲下身子要替贤王把脉。

    “不妨。”挽云执手阻挡灰杉老者欲贴近把脉的手,直立起身,却是莞尔一笑,“贤王爷是旧疾发作,无需用药,静躺着歇息歇息便无碍了。还劳烦知府大人安排个僻静的落脚之处,供王爷调养生息。”声音婉转清幽,却是透着毋庸置疑的气势。

    开玩笑!贤王晕倒一事实乃蹊跷,素圆圆若是有所意图,联合知府一同施计,草草让他们的人来诊断王爷,岂不是轻易跳入了匪人的圈套?她挽云又岂会糊里糊涂的将贤王交予他们诊治?现下唯一能信任且倚靠的,仅有贤王贴身的四名护卫了。等到了落脚处,再唤他们来为贤王看看,究竟是什么幺蛾子迷晕了王爷大人,再决定下一步该如何行之。

    群臣嘴角齐齐抽搐无语望天焉刚才是哪位伤心欲绝抱着贤王死命的晃悠还不放手?现在又是谁神采奕奕还嘴角含笑的阻止大夫给贤王看病?你丫是有精神分裂症么?

    “这……”知府有些为难,大夫都到了难道也不顺便看个诊?如果陛下的爱子贤王在他的地盘上出了事,哪怕是伤风感冒他也是担待不起的啊!

    他踟蹰着想再劝劝贤王的侍妾,抬眼却撞上挽云凌厉夹带责切的目光,不威而怒的气压扑面而来,惊得他满脑子担心忧虑不安为难统统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是!是!小人这就去安排!”

    挽云收回迫人的眼神,很满意的看知府大人满头大汗的差人抬来一顶四角盘龙的雕花八抬大轿,四名官员上前搀着贤王,像捧着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翼翼的将贤王抬入轿内。待贤王安然入轿,挽云也踱着莲步娉婷而入。

    轿帘放下那一瞬,挽云坐定,素圆圆随风而起的笑嫣蕴着一抹势在必得的自信,闯入挽云眼帘。

    仅是一瞬间的晃过,随即轿帘合上。

    挽云端坐轿内,双拳森然紧握,似是想将每一寸肌肤都碾于掌心!

    素圆圆最后那抹势在必得的表情分明就是……

    挑衅。

    挽云一愣。

    又来了!自己的意识又开始莫名的往脑子里蹦跶词汇了!先前是“邪魅”,这会儿又是“挑衅”。每蹦跶出个词汇都会先被自个给惊到,但尔后细细一思索,却又觉得贴切万分。

    这究竟是风姑娘残存的意识,还是……自己的六感呢?

    只是素圆圆向她挑衅什么?她已乔装成了一个面相普通的王爷妻妾,从外形上两人实在没有什么可同日而语之处,她也不认为素圆圆是垂涎贤王妻妾的位置。

    那她究竟是挑衅什么?又在得意什么?

    挽云闭上眼,坐等大脑再不劳而获的蹦跶出个词来为她解惑。她斜靠在靠垫上,在微摇的轿身里感受着蜻蜓点水般的旖旎……

    等啊等啊等啊,挽云都险些睡着了,大脑却再也不配合的向外蹦词了。

    长吁了一口气,挽云只得放弃。她扭头看看身侧斜躺着的贤王挺而直拔的鼻下挂着与他雍容华贵的气质完全不相符的鼻血,蜿蜿蜒蜒的差点流进嘴里。

    挽云好笑地摇摇头,无奈实在是没有养成大家闺秀随身携带丝帕的习惯,只得抬起右手用素白的袖子替他细细擦去那早已凝固的血渍。

    擦着擦着她便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本算是宽敞的轿身跻身两人却略显拥挤。挽云伏身擦拭的身子时不时地随着轿子荡漾撞入贤王的胸膛。纯然的男子气息,以及贤王温热的胸膛,烫得挽云一但触及,便立刻弹起身子,一张小脸早已红透……

    轿子邪恶地荡呀荡呀荡呀荡,估计纵是有满池的春水也会被荡漾空了之时,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第十二章
        

    四人一溜儿跪得整齐,连低头的幅度从挽云的角度看过去都是一致的。

    挽云大惊这是什么意思?

    单膝跪地的四人单看身形个个都是挺拔飘逸的人中翘楚:均着相同的黑衣,面上覆着仅能露出两咕噜眼的久婢摺Nㄒ坏那鸨闶敲婢哂疑辖欠直痫钥痰摹胺纭薄霸啤薄盎稹薄袄住彼淖郑词羌黄鹧鄣男∽蛔邢腹鄄熳匀灰彩俏薹ū嫒系摹�

    他们是贤王的隐卫,时时刻刻隐匿在贤王身周,肩负的不仅是贤王的安危,亦为贤王承担着他每一步政治博弈所带来的千波万澜……贤王莫名倒地的那一瞬间,他们虽然心急如风,却也不能贸然现身。此地不是盛京泉都,没有万千兵马守卫在贤王的身侧,而他们四个隐卫就是贤王的最后防线。

    如若现身,防线不攻自破,必败焉!

    然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一晃身子,三言两语,轻巧阻隔了那个委实可疑的素圆圆近贤王身侧,推脱施压于群臣之前。机敏警觉,电光火花之间思虑周全至此,生生逆转了劣势,保得贤王安然归来。

    此等奇女子,纵然跪而谢之也甘心!

    风厉是四人之首,自是当头表率,“我兄弟四人已详细查看过王爷的身体,虽然暂时查探不明王爷为何会突然晕倒,但王爷脉象面相均无异动,实乃大幸。属下风云火雷四人谢青莲夫人保全王爷全身而退!”

    “就为这?”挽云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尖,“你们也太见外了,好歹这家伙是我的……额……夫君,自当护之,护之。”脸上的尴尬神色还未褪尽,似是想到了什么,挽云压低了声音神秘的问风厉,“瞧见那个紫衣美人了吗?看出什么端倪没?”

    “这……”风厉看向云火雷,四人低头凝神,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

    素圆圆低眉顺目小脸微颔,双手敛于袖中轻搭在身侧,并无什么奇怪的举动。贤王离她约莫三尺,仅是侧身寻看那素圆圆的脸,便直接晕倒了,这其中也并无星点可疑之处。

    四人无奈的摇摇头。

    “没有就算了,还是等这家伙醒来再说吧。”挽云对风云火雷四人莞尔一笑,四人一愣,不觉的都红了脸颊低下头。

    就算平凡的脸面遮挡了那绝美娇艳的五官,却掩不去她那出尘脱俗的气质。

    挽云哪知自己的一颦一笑泛出了一室的风情旖旎,越过风云火雷,她立于床前,颔首瞅着床上那脸色苍白的贤王不由轻叹,坐在他身侧的床榻上,细细的用目光包裹着他,一遍遍剜过他的鬓,他的眉,他的眼。

    正看着他出神,一只冰凉的手却突然从被子下伸出钳住她的手腕!

    贤王紧阖的双眼微睁,面目平和,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挽云,斜着头看床榻边那抹素白的身影。

    “你醒啦?”

    挽云见贤王歪着脑袋怔怔的瞧着她,不由一笑。她倾身而下,在两人鼻尖距离约莫一寸时却戛然止住,开口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贤王松开钳在她腕上的手,默默撩开自己右手的衣袖,细白凝脂的手臂上青紫一片煞是显眼。

    趁风云火雷四人还未反应过来前,挽云扑身而上一把扯下他的衣袖将罪证掩盖,尴尬地嘿嘿一个劲假笑,乘隙掀起眼角胆怯看向贤王,还以为这厮定暴怒而起,谁料他却不含怒气,薄唇微嘟娇嗔的对挽云道:“痛痛……”

    痛痛…

    挽云嫌恶的甩开贤王的袖。

    这算是撒娇吗?拜托,他的属下都还在看着,他也拉得下这个脸?

    “亲亲……”贤王见挽云甩开他,连忙爬起身子倾向她,双唇撅起居然真的往她的脸上凑。

    “你不要太过分啊。”挽云侧身躲过香吻袭击,赶忙站起一个闪身躲到了风云火雷身后,只是露出个脑袋,恶狠狠地瞪着他。自古俊男多骚包,此言真不假。

    风云火雷瞧着两个主子演着你侬我侬你追我逐的恩爱戏码,面具下的脸纷纷尴尬的烧红了,突然意识到自己杵在这好像实在是有些多余。八目相视,电闪雷鸣间完成了眼神的交流。

    风厉上前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一仰头却瞧见面色潮红得有些反常的贤王,本来打算请辞的一番话顿时梗在喉间,脱口就问:“王爷……可无恙?”

    贤王嘿嘿一笑,忽的从床上扑下,八脚鱼般粘在风厉身上,绯红的脸色衬得双唇也娇艳欲滴,贤王撅着唇贴向风厉黢黑的面具,“亲亲。”

    “王爷!”风云火雷此刻才察觉贤王有异,三抹黑影唰的窜至他的身侧,想扶他躺回床上。熟料贤王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抱一个,毫不偏心的给他们一人赏了个香吻,还撅着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嘿嘿笑着,“亲亲,都亲亲。”

    贤王左楼火厉右抱云厉,满面的潮红还带着万分的得意,左看右看欣赏着怀里的两位“美人”,嘿嘿嘿嘿地笑着,唇瓣微翘势又要故技重施。

    风厉最先反应过来,左手撑地借力弹起,一抬手间连封贤王身上几处穴道,贤王双唇撅起的娇俏风姿瞬间被定格。无需多言,云火雷三人合伙驾着贤王的四肢将其放倒在床上,诊脉的诊脉看面相的看面相,地毯似的又检查了一道。

    半响,四人互视一眼,却均是无奈的摇摇头。贤王的身体一切如常,还是一无所知。

    挽云默不作声的看着,单手支颊偏头似是在思考着什么。



第十三章
        

    天色逐渐暗沉下来,几点灰黑的燕子身型灵巧的纠缠于柳下花前,啾啾的啼叫唤醒了正趴在花梨大理石案上昏睡的挽云,而她身后那直条梅花纹饰雕刻其上的木窗不知何时被风吹得大开,晚曦落日泻得她满身。

    挽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第一反应便是伸长了脖子去瞧床上的贤王,想着那个腹黑的男人摆出他招牌式的迷人假笑,看她边睡边流口水,满脸的讽刺不言而喻。

    这样的场景前一阵子还日日上演,行途之中马车之上,他几番调笑她的这个陋习,窘得每每她气得扯过他的衣袖便毫不客气的直接抹之,任耳畔回荡贤王的嗤笑声,“你个粗俗的女人!”

    可此时,他却静静躺在床上,脸色不复先前的潮红异常,而是覆着病态的白。那张总是语出讥诮的嘴微撅,保持着被点穴前的俏然销魂样,看得挽云不由得扑哧一笑。

    可笑着笑着,那无拘的笑容却渐渐僵在了脸上。现在,她该怎么办?

    贤王患疾的消息千万不可让心存歹念的人得了去,她能做的只有瞒。

    无奈的摇摇头,挽云扭头看那轮即将隐于天地间的太阳,橙黄的光晕染得天边一角熠熠,可这抹暖入人心的亮堂也逐渐隐去,消失殆尽于天际。

    瞒,她能如何瞒?贤王她能藏一时,藏一日,可怎么可能将他一直藏到云厉带人前来支援的半月后呢?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之骄子,又岂是她一个区区王府夫人所能左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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