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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混在1275-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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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统是肯了?那便好,那便好,余者皆不足道。”刘禹立刻把话说死,这一次,自己的确有些心急了些。

“太守,唉。。。。。。只是姜某目下还归太师节制,不知是否会有麻烦。”姜才无语,却也有些意动,毕竟受人重视是人之常情。

“无妨,都统请放宽心,此事交由刘某处置,若不如意,大可自行离去,某绝不阻拦。”贾似道自身已经难保了,还会管这些,刘禹今天第一次露出笑脸。

“既然如此,自现在起,姜某及所部便归太守麾下了,但有所遣,必不敢辞。”姜才也干脆,既然认了,那就索性早些。

侦骑找到那队溃兵并没有费多少功夫,这群做下坏事的家伙们正在一处野地里大吃大嚼,五百骑兵从四面包围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没有任何动作。

“绑了,带走。”刘禹的人用束带将溃兵们绑成一串,一共二百余人,身上都捆着抢来的财物,他们杀人的工具竟然是抢自百姓家的斧头菜刀等物。

将人带到被洗劫的村庄,刘禹他们这才看清了整个惨状,全村人都被杀死,连幼儿都没有放过,周围的骑兵们都有些神情激动,这还是在自己的国土上,却被所谓自己人残害成这样。

在刘禹的命令下,所有溃兵开始挖坑掩埋村中的尸体,怀着侥幸的心理,溃兵们动作很快,不多时,一个个新坟便矗立在了村子旁边。

“全都砍了,首级供奉在坟前,尸首扔去喂狗。害我大宋子民,不管是谁,都是这个下场。”刘禹看着溃兵们期待的眼神,冷冷地下了命令。不等他们反应过来,姜才将手一挥,五百多骑兵催动战马冲了过去。片刻间,便听得哀嚎四起,血肉横飞。

当涂县城之外,整个城廓都被清理了出来,几百名差役和民夫用大锅煮着粥,沿路排开,附近的官道上,全副武装的禁军士兵们手执刀枪守在栅栏后,一排排的人被按照顺序放进来,这里便是金明所设立的溃军收容之处。

“金指挥,刘机宜何时到?”说话的正是知太平州孟之缙,站在城楼上的金明摇摇头,他知道刘禹已经赶来,却并不想告诉他。

所有进来的溃兵都只能分到一碗稀粥,这点汤水并不能让人吃饱,却可以保证不会饿死。这也是为了防止他们有了气力,不好管制,毕竟这是数万人。

刘禹的骑兵赶到的时候天已经快入夜,几百只火把将营地照得透亮,五百多骑兵排成两列直冲入营,吓得溃兵们以为鞑子又追了上来,直欲逃走。

骑兵的到来彻底震摄了溃兵,原本还有为了多点少点稀粥准备闹事的,见此情景也都安份下来。刘禹带着金雉奴下了马,登上城楼,目光与二人打了个招呼,便拿出扩音器,对着营地喊话:

“某仍江淮招讨大使所遣,特为尔等而来,有仍认为自己还是禁军将士的,喝完粥后去领军法,队正以上十军棍,以下五军棍,有全副甲胄者,减去三棍,半幅者,减去两棍,有兵刃者,减去一棍。去与不去,悉听尊便。”

“某等舍生忘死到此,为何还要受罚。”众人一听大哗,齐声质问。

“问得好,某来告诉尔等为何,尔等不战即溃,丢下军中同袍,该不该当军法?丢弃军械旗帜,该不该当军法?某也知尔等的主帅先逃,但那自有朝廷法度,某今天只究尔等,有不服者,某也说过不强求,大可自行散去,只一点,有敢去祸害乡邻者,可试试某之刀快否。实不相瞒,一路前来,某已斩杀上千此等贼子!”

刘禹的话让众人安静下来,都在做着抉择,刘禹也不着急,这就是他的筛选法,能坦然受军棍的,就说明多少还在乎军纪荣誉,他不希望今后的战斗中,再出现一触即溃之事。

“娘的,不过十军棍么,某受得。今日这冤曲,他日在鞑子身上找回便是,某这就去,是汉子的便跟来。”刘禹一看,却是姜才,有了带头的,大多数人都有从众心理,不一会,“噼啪”的板子声就响了起来。

“孟太守辛苦了,此事功成,太守出力良多,鞑子现已攻入太平州,不日即至当涂,太守随某一起去建康吧。”刘禹转过头对着孟之缙说道,他并不是征求他意见,而是知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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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采石镇位于当涂的上游约二十里,再往前行则进入建康府境内,因地处要道,故在镇中设有采石驿,供官员住宿的驿站就建在镇中,而用于信件传递,文书往来的称为“递铺”,官道之上每二十里便设有一铺,采石是大驿,更设有专用于急递的“马递铺”。

“号头,咱的草料又快用光了啊,驿长倒底怎么说,咱这可有八匹马,一天嚼用不少。”一个兵卒提着一个很大的木制料桶走出来,对着蹲在铺边道旁思考人生的头儿嚷嚷。宋制,铺头称为“铺号”,因此这个铺兵称他为号头。

“那腌货,俺去找他几次,只是推说草料都供应大军所需了,叫俺们省省。”辅号头也不回地说道。自从大军屯驻,州内的各项开支就不停地在压缩,上头也是无可奈何。

铺兵嘀嘀咕咕地走开,自去喂马。铺号无聊地盯着过路的各色行人,开战以来,入住驿站的官员少了许多,前来他这里借乘马的也几乎没有了。这只能说明,战事吃紧,情况不妙啊。

“得得得。”一阵马蹄声从上游处的官道上传来,铺号转头看过去,只见一匹矮小的广马驮着一个禁军服色的骑兵正急驰而来,背后的靠旗烈烈飞舞,上书几个大字“沿江制置司”。

铺号忙站起身,等那马来到身前,伸手抓住笼头,马上骑兵一跃而下,大汗淋淋,面有急色,看服色是个“伙长”。

“制司信牌在此,速与某换马。”骑兵也不废话,递过一块木契,铺号接过一看,正是制司所发,不敢怠慢。一面呼喊后面的铺兵牵马出来,一面招呼骑兵歇歇脚。

那骑兵只是摆手,忙不迭地催促快些换马,对铺号的客气看也不看。铺号当下就有些不悦,就是六百里急递,也不似这等自恃。遂不再理他,自顾自走进铺子里。

与此同时,下游当涂方向相反的官道上,一群约有五十人的骑兵正在快速接近,当头一人却是那个善于攀爬的禁军老卒李十一。

“李都头,还是鞑子这马骑得来爽快,跑了快三十里了吧,气息还是这般匀称。”说话之人身着轻皮甲,腰跨直刀,头上只扎了个髻子,马后还用皮带拖着一匹广马。

“那是自然,鞑子岂只马好,骑术更佳,那日大战,不过千余人,硬是。。。。。。都说了,某不过一个队正,称不得都头,十军棍没打够么?”李十一口气似乎在生气,其实心情不错。

鲁港一战,刘禹以他不顾危险及时传递信息,为他策勋一转并转官一级,现在的他,已经是大宋武官中最低一阶的“守阙义士进武副尉”了,并且担任了这队五十人的新编骑兵队的头儿。他们都是在当涂收拢的溃兵,其中的人几乎都在昨天被打了军棍。

这五十多人中,倒有三十余人马后都系着一匹广马,这是根据刘禹的命令,将沿途各驿站中的马递铺所存之驿马全数征用的结果。目前,李十一等人正朝着采石驿进发。根据州中资料,这个大驿所辖的铺子中有不少驿马。

“看都头说的,某等遗逃实不得已,若非上官先逃,谁愿意做那混蛋事。俺可只挨了八棍,不过说来,这刘太守真狠,打得俺现在还疼痛不已。”

“住口,太守那是何等人,是你能腹议的么,俺看就是还没打够,你这厮忒得话多。今日过了此驿,就在那铺子中休息。弟兄们,加快些!”李十一大喝一声,当先驰去,一众人等急急跟上。

在马递铺外等待的那个骑兵已经不耐烦了,铺号自从进去之后,半晌还未出来,急得他站在门外跳着脚呼喝,言辞也越来越不客气,隐隐有威胁之意。

“号头,那人急了,不如牵与他罢了,没得惹身臊。”铺兵小心地劝着,虽说是兵,可毕竟不是正经见阵仗的,都有着小农意识。

“不忙,让他再骂会,俺去里屋躺躺,天冷,腰病又犯了,忒疼。”铺号不急不徐地答到,背着手踱进去。又不是一个系统,官司打到上边,也就是一嘴毛,他怕什么。

铺兵抬头看着天上高照的艳阳,摸摸头,冷么?摇摇头,继续将一桶腌水倒入食槽,转身拿来几捆草料,慢慢地喂着。

“把这处围了,不许人走脱,所有的马都牵出来,有阻拦者,直管打,只莫伤人命。”那骑兵正在门外使劲开骂,忽听得身后奔来一队人马,为首的隔了十余步就大喝一声,吓了他一跳。

五十余骑齐齐应了一声喏,分成数组各自行事,李十一骑在马上看着这处铺子,占地颇广,当中屋顶上挑起一面三角旗子,上书一个“递”字。院子后面一大片菜地,看样子是铺中兵卒所种。

先来的那个骑兵,看着这队人的行事,眼神有些闪躲,擎着自己骑来的广马,不动声色地朝官道上挪。见无人阻拦,刚刚上了官道便翻身上马,挥起鞭子拼命地抽打,向着来路驰去。

“哟,有意思,咱几个,陪他耍耍。”李十一其实早就觑见了他,之所以没有动作,就是想看他想干什么,见他逃跑,不禁笑了,朝周围数人打了个眼色,一齐催动马匹,向前追去。

那骑兵并没能跑出多远,胯下的广马就已经累得大口喘气,越跑越慢,最后终于停下来。任是如何鞭打都不再动脚,蓦得一声长嘶,歪倒在路上,将背上骑兵狠狠地摔了下来。

“跑啊,起来接着跑,俺们不抓你,就看看你能跑多远。”李十一几个围着地上的男子不停地转着圈子,戏谑地看着他。男子抬头看了看,低头不语,一只手慢慢伸进怀中,掏出一封文书就要撕扯。

“拦住他!”李十一大吼一声,一个骑兵挺起手中的长枪,一枪搠去,透肩而出,将那男子钉在了地上。男子疼得松了手,李十一跳下马,抢过那封撕了个口子的文书,打开一看,面色渐渐凝重,虽然认不全字,但大致意思看懂了。

“莫要让他死了,带到那铺子处等某。”李十一放下书信,吩咐道。几个骑兵七手八脚地将那男子拉起来,捆住双手扔到自家带来的广马上。待手下押着那男子走远,李十一方才从怀中拿出对讲机,打开电源,按下发射键。

建康府城内,靠近行宫的文康坊,有一处四进的宅子,平常几乎没有什么人出入。周围的住户也只听说宅中主人是个妇人,却不知道这是建康兵马司都统徐旺荣的外宅。

宅中没有寻常大院多设的庭台水榭,却于后院开辟了一个很大的练武场,场边架子上摆着些枪叉斧戟之类的沉重兵器。一个接近六尺高的汉子正挥舞着一把厚背大刀,赤裸的上身布满密密的胸毛,汗水顺着面郏滑下,跌落在脚下。

“大哥的武艺又精进了,啪啪啪。。。。。。”一路刀法耍完,旁边的二个男子都鼓掌相贺,一个侍女捧上湿巾,大哥徐旺荣将大刀扔给一个家仆,接过湿巾擦了擦身上。

“老三,你这厮,少盯着些女人,看看你,瘦成啥情形了。”接过侍女递来的长衫披上,看老三翁福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侍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

“嘿嘿,大哥真是好福气。”翁福不以为耻,晪笑着伸手去摸那侍女的手,被妇人轻巧地躲开,啐了他一口,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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