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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古代重生)望族嫡女---爱心果冻-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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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上首的老太太则微微转眸,目光似冷非冷的睨向南宫婳,从这次成姨娘的事件来看,她这个孙女,看来并不像表面那么没手段,以前她总是一脸带笑,这一次却连消带打的把成氏、苏氏逼得退无可退。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慢慢将自己母亲的地位扶了起来,而且将苏氏力压了一大截,看来,好这个孙女,隐藏得很深啊,她也是这几次才发现端倪。
这将来要出嫁的外人,太过聪明,可不是好事,如今赵氏竟有了治家的权力,她想向侯府安插自己人,可是难上加难。
婆媳之间自古以来就有矛盾,以前赵氏睁只眼闭只眼她也就罢了,没想到刚才她竟主动把主母权利揽了过去,根本没将她这个老太太放在眼里。
若赵氏眼里有她半分,刚才肯定会顺水推舟的让她管家,毕竟她才是这个家最大的人,当初她就不应该同意儿了迎娶赵氏,无奈儿子执意要娶,她拗不过儿子,只好忍了下来,这十几年赵氏表现还尚可,她才没找她麻烦。
如今,赵氏和南宫婳两母女,才是该防的,还是雪柔和二房的乔儿最贴心,乔儿那几个孩子,才是真正的敬重她。
南宫婳不经意的一抬眸,便看到老太太阴沉的脸色,难道,她开始怀疑自己了?这一想,却发现,老太太的目光已经移到她身上,正冷冰冰的打量着她,南宫婳便淡定自若的将眸光移向方管事,企图掠过老太太的探究。
这老狐狸,算盘打得真精,她不过为了救母而已,老太太竟开始疑心她,果然是十分精明的老太婆。
南宫昊天此刻却不想听苏姨娘那些蚊子咬之类的词,一个箭步冲过去,抬起方管事的手腕,见上面果然有几条细如血丝的抓痕,好像是女孩子尖细指甲刮出来的纹路,和祁世子说的分毫不差。
这一幕,气得南宫昊天全身血液都凝结起来了,他一掌就朝方管事的天灵盖打去,打得方管事浑身颤抖,咚的一声跌坐在地,一脸惊骇的道:“老爷饶命,小的没有,小的哪敢啊,完全是大小姐在诬赖小的,大小姐血口喷人啊!”
赵氏听到方管事说自己女儿,当即气得火大,沉声道:“大胆,竟敢诬赖大小姐,你信不信我把你全家绑了送官,男的世代为龟奴,女的世代为娼妓,还不快招!”
一听到赵氏的威胁,方管事有些看不懂的看着她,以前的赵氏病歪歪的,何时有这样的底气,可是,一旦认罪,那他就必死无疑,不行,他怕死啊,只是,又怕连累自己的家人。
南宫婳朝喜妈妈递了个眼神,喜妈妈便上前一步,直盯着方管事,慢悠悠的道:“前儿个奴婢外出办事回府,在街上撞见一美貌的农妇,她四处哭诉说咱们侯府欺负人,奴婢便上前问,侯府到底欺着她哪了。那农妇便愤愤不平的说,咱们侯府有位姓方的管事,他儿子为了抢夺她,竟把她丈夫打得半死,还说要求大家给她评理。奴婢当时就警告她,让她别乱说话,等侯府调查了再说。但这事无凭无据,特意说出来有损侯府声誉,奴婢没把握,便在暗中查探,果然,查了两日,奴婢查出那行凶的人正是方管事的儿子方钟。只是,这时候方管事已经用我将农妇打发了,不过外头的人已经议论纷纷,奴婢想着此事兹事体大,便想寻个时机告诉老太太。谁知就发生了成姨娘难产的事件,奴婢不想增加老太太的负担,当时忍住没讲。如今方管事手上有抓痕,奴婢又想起这件事,才说了出来。”
喜妈妈说完后,恭敬的退到一边,她说话时没添油加醋,只按自己看到的实情说出来,可这实情,却足够让南宫昊天抽心抽肺了。
“好你个狗东西,竟敢败坏我侯府名声,来人,把方管事送官,由官府查办,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还有,把他那一家子乱棍打出去,从此以后不准来京城,以后本侯要在京城看到他们,见一次打一次!”南宫昊天背着手,又一脚踢到方管事脸上,踢得方管事眼冒金星,吓得话都不敢说,与平时的他完全不一样。
南宫婳目光如寒铁般看向方管事,原以为这个阴黑的方管事要很久才能处置,没想到他自己倒先露了陷,如今一并处置,真是十分畅快。
“老爷饶命,小的没有,小诗的死真的与小的无关啊。”方管事吓得大汗淋漓,当即跪到地上,双眸阴沉的抬着,狠狠射向南宫婳。
若不是南宫婳,他怎么可能变成这样?偏生他又不可能指出苏姨娘,若是指出,全家必死无疑,只好强忍怒意,埋头求饶。
这时,赵氏却定定抬眸,晦暗不明的盯着方管事,幽幽道:“方管事,小诗和你无怨无仇,你怎么会对她痛下杀手?说,在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赵氏的问话无疑让老太太和南宫婳雪上加霜,两人表情都很难看,老太太有些不满的盯着赵氏,明知道这是家丑,她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就算此事是苏氏指使,真的能当着那么多宗亲的面查出来么?
这一查出来,侯府还有何颜面?虽然她也不喜欢苏氏,但要查,也该私底下查。
想到这里,老太太微微垂眸,淡淡道:“还问这些做什么?肯定是成姨娘,杀人犯事,证据确凿,还送官做什么?直接拖下去杖毙!”
“是,老太太。”孙嬷嬷忙答道,然后狠狠瞪了打手婆子们一眼,几名打手忙上前将方管事堵住嘴巴,不让他说话,再迅速拖了下去。
南宫婳眉宇间溢出一缕淡淡的愤怒,随即被两弯清浅的眉目替代,老太太明知指使方管事的是苏氏,她竟装聋作哑的将罪名推到成氏身上,目的无非就为了侯府面子,怕外人觉得侯府内人人都肮脏不堪。
她更怕人家知道南宫枫的生母竟是如此不要脸的女人,会影响南宫枫,毕竟现在侯府只有他一个男孙,只是,她也觉得奇怪,老太太并不喜欢南宫枫,对府里人人都是淡淡的,他似乎更喜欢二房南宫乔的几个孩子。
就这样,方管事被拖下去行刑,南宫婳只听到惨叫声,那惨叫声无比凄厉,好像从地狱出来的恶魔,可不一会儿,却有行刑婆子来报,说方管事竟然逃跑了!
这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凭方管事那种无比阴狠的人,他逃跑后,必定会找自己报复,想到这里,南宫婳捏紧十指,眼眸里闪出阵阵嗜血的寒光,如果方管事敢触碰她的逆鳞,她会让他死得很惨。
处置完众人,送别祁世子,南宫婳领着众人回到飞羽院,一坐到雕花交椅上,南宫婳乌黑黝深的双眸定定射向窗外,眼底闪过一缕冷笑,在这侯府生存还真不容易,得时刻提防着,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喜妈妈手脚麻利的跟了进来,用绿绦丝汗巾轻轻蘸了蘸额头的汗后,谴退周围众丫头,就留下她、玉萼和南宫婳。
见多余的人已经叫出去,喜妈妈忙一脸担忧的看向南宫婳,真诚的道:“大小姐,这一次仗打得真的胆战心惊,只要咱们一个不小心,就会进入苏氏的圈套。她倒是沉得住气,成氏那么哭闹,她都没爆发,一味的隐忍装可怜,否则,这一次连她一起治了。”
南宫婳挥了挥手,黑曜石般的眼眸散发出如钢刃般的冷芒,轻轻扬起嘴角,眼睛危险的眯起,“不,她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我也不想她那么快死,对付她这样的人,最好是让她心防一步步瓦解,她真那么死了,可不便宜了她。要知道,她加注在我们身上的痛,她就是死一百次都不够,我要她生不如死!如今爹爹正在房里安慰娘亲,她想必气得发抖,却什么都不敢说吧?”
喜妈妈转了转眼珠,沉思半晌,又道:“可是大小姐,那方管事竟然逃脱了,我猜肯定是苏氏放跑的,她怕方管事禁不住打供出她。凭方管事那种阴冷的性格,必然会找大小姐报仇,咱们最近得万事小心。”
南宫婳眉锋一挑,眼里闪过一阵冷厉的笑,淡启红唇,“妈妈,你拿几样首饰去当点银子,总是让何然替我办事,给些辛苦费是应该的。有了银子,四处走动才方便。”
喜妈妈明白其中道理,便从匣子里取出一粒金镶宝蝶赶菊手镯,一串亮丽耀眼的金累丝蜂蝶赶花钿,两支金累丝镶玉嵌宝瓜头簪,一个通体翠绿、上面天然形成一朵牡丹花形状的玉镯子,还把了一把大块的流逝已久的金元宝。
看着这些件件皆贵重生辉的宝贝,喜妈妈叹了口气,大小姐若是能夺回嫁妆,也不会过得这么拮据,之前办事打点了不少人,昨晚办事更是连连打点,都花了不少银子。
如今大小姐要花钱,又得拿自己的首饰去当,想当年夫人嫁进侯府时,身后带着的嫁妆成箱成串的,那些宝贝件件价值连城,夫人是中威伯府嫡女,出嫁自然也十分隆重,当时花嫁绕城一天,那嫁妆也如硕果般连连搬进侯府。
那笔嫁妆十分丰厚,相当于半个郡主的派头,因为中威伯府只有她一个嫡女,其他全是儿子,便把自己当年的嫁妆拿了许多给夫人,如果有这些银钱,夫人和大小姐过上富足的日子绝不是问题,还能过好几辈子。
可如今,那嫁妆一半进了老太太腰包,一半被苏氏把持着,还有些进了侯府公中的库房,夫人自己身边只剩几件半件,过得极其局促,老太太和苏氏都想把夫人的嫁妆给她们儿子,她希望大小姐把那些嫁妆一件件讨回来。
喜妈妈前脚一走,南宫婳便叫来绾绾,递给她一粒小金花穿玉坠珠,绾绾不敢接,忙摆手往后退了两步,“奴婢承蒙大小姐照顾,替大小姐办事是应该的,哪能再要大小姐的东西。”
对她来说,在大小姐身边当差是最幸福的,看别的院子,丫鬟们轻则被骂,重则被打,天天过在水深火热的日子中,而飞羽院,下人们上下一团和气,个个脸上都带笑,大小姐待人极好,经常对她们嘘寒问暖,又常打赏银子。
她知道大小姐已经没多少银钱了,便忙着拒绝,这玉珠,恐怕能当上百两银子,她月银二两,还是丫头中比较多的,一年也才二十四两,这玉珠当她好几年的工钱了,她不能要。
南宫婳见绾绾一脸清明,知道她是过过富贵日子的人,如今见钱并不眼开,心底感到十分欣慰,硬是拖过她的手,将玉坠珠塞到她手上,亲切的道:“昨晚的事,我能一力扳倒成氏,完全有你和你表哥何然的功劳,我是真的谢谢你,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挺身而出,帮我谋划,我当你们是姐妹,你拿去给自己好生置办几件衣裳,再买点祭品,托人送到你父母坟头上去。”
绾绾此时已经感动得热泪盈眶,大小姐竟能想到她逝去的父母,她当即感动的跪到地上,颤抖的接过这玉珠,鼻子一红,“多谢大小姐关心。”
“还不快起来?在我面前不用那么多虚礼。”南宫婳忙上前,迅速将绾绾扶起身,绾绾从前过的是衣来伸手的日子,如今却被自己差谴,这种落差之下,她竟还能保持纯真的风骨,很让她佩服。
绾绾哽咽着点头,似想起什么般,又道:“大小姐,成姨娘已经被关进地牢,可能明天便会处死,咱们要不要晚上去套她的话?让她把苏氏供出来?”
“让我想想。”南宫婳微微沉眸。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后,喜妈妈带着一包点心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一回到飞羽院,南宫婳就赶紧叫人把门关上。
喜妈妈将纸包打开,把里头的点心取了出来,再一看,下面竟是几大把整银或碎银子,足足有两千两。
南宫婳看了看这些银钱,便叫绾绾把何然叫了来,何然模样生得俊削,一脸斯文,他与绾绾是表兄妹,两人都是官家子女,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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