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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暮光之城3-月食-第11部分

小说: 暮光之城3-月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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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那是一片无人之地!”爱德华嘘声说道。

  “那不是!”

  雅各布的愤怒一目了然,他的双手颤抖起来。他摇了摇头,深深地吸了满满两口气。

第27节:暮光之城·月食(26)

  “埃美特和保罗?”我低声问道。保罗是雅各布的狼人兄弟中最冲动的一个。他是那天在树林里失控的那个——咆哮着的灰熊的记忆突然自己栩栩如生地出现在我的脑海中。“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打架了吗?”我的声音由于惊慌不由得变得尖锐起来,“为什么?保罗受伤了吗?”

  “没有人打架,”爱德华只是对着我,平静地说道,“没有人受伤,别着急。”

  雅各布用怀疑的眼神盯着我说:“你根本什么都没告诉她,是不是?那就是你把她带走的原因吗?这样她就不会知道那……”

  “现在就走吧。”爱德华只等他说了一半就打断了他,他的脸突然间变得非常吓人——真的很吓人。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就像……就像吸血鬼。他毫不掩饰心中的邪恶,怒气冲冲地盯着雅各布。

  雅各布挑起眉毛,却一动不动:“为什么你不告诉她?”

  他们一言不发地对视着彼此,看了很久很久。越来越多的学生聚集到泰勒和奥斯汀身后,我看见迈克站在本的旁边——迈克的一只手搭在本的肩膀上,好像要抓紧他让他待在原地一样。

  在这死一般的沉寂里,所有的细节随着我直觉的迸发,突然一一浮现了——

  一些爱德华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

  一些雅各布不会隐瞒我的事情。

  一些卡伦家族和狼人都出现在树林里危险地彼此靠近的事情。

  一些令爱德华无论如何也坚持让我飞越这个国度的事情。

  一些爱丽丝上个星期就预见到的事情——爱德华为此对我撒谎了。

  一些我无论如何都在等待的事情。一些我知道会再次发生的事情,其程度不亚于我可能希望它们不要发生。这永远都不会结束,不是吗?

  我听见穿过我的嘴唇的空气,急促地发出“呵,呵,呵,呵”的声音,但是我无法让它停下来,就好像学校在震动一般,好像发生了地震一样,但是我知道是我自己在颤抖才造成了这种错觉的。

  “她回来找我了。”我咽下一口气才挤出这几个字。

  维多利亚在我死之前决不会收手的。她会使同样的事情一再发生——佯攻,逃跑,佯攻,逃跑——直到发现我的保护者防护中的缺口。

  或许我会很走运,或许沃尔图里家族会先来找我——至少,他们杀死我的速度会更快。

  爱德华紧紧地把我搂在他身侧,身体弯曲着,这样他就正好挡在我和雅各布之间,他双手焦虑地轻抚我的脸,“没事的,”他轻声对我说,“没事的。我决不会让她靠近你的,没事的。”

  接着他愤怒地瞪着雅各布,说道:“这回答了你的问题吗,杂种狗?”

  “你认为贝拉没有权利知道此事?”雅各布争辩道,“这是她的生活。”

  爱德华压低了他的声音;即使泰勒朝前走了几英寸,还是听不见他所说的话:“在她绝不会有危险的情况下,为什么要她担惊受怕?”

  “与其被人欺骗,不如担惊受怕。”

  我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但是泪水在我的眼中打转,在我的眼睑后面我能看见——我能看见维多利亚的脸,她的嘴唇拉扯到牙齿后面,深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挥之不去的深仇大恨;她把她的情人——詹姆斯的死归咎于爱德华。不把他心爱的人也从他身边抢走的话,她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爱德华用指尖擦干我脸颊上的眼泪。

  “你真的认为让她受伤害比保护她更好?”爱德华低声问道。

  “她比你想象的要坚强,”雅各布说,“而且她经历过比这更糟糕的事情。”

  突然,雅各布的表情发生了变化,他心怀叵测、奇怪地盯着爱德华。他眯着眼睛,好像他在脑中解答数学难题一样。

  我感到爱德华退却了。我朝上瞟了他一眼,他的脸因为痛苦而非其他的原因而扭曲了。在宛如死亡般的瞬间里,这让我想起我们在意大利的那个下午,沃尔图里那令人毛骨悚然、城堡式的房间里,就是在那里简用她的致命天赋折磨着爱德华,只是用她的思想使他痛苦不堪,饱受煎熬……

第28节:暮光之城·月食(27)

  记忆让我立即从近乎歇斯底里的状态中清醒过来,令所有的一切都在我脑海中清晰明了起来。因为我宁愿维多利亚杀死我一百次,也不愿意看见爱德华再受那样的罪。

  “这倒是很有趣。”雅各布一边说着,一边大笑着看着爱德华的脸。

  爱德华突然一惊,不过他颇为费劲地使自己的表情平复下来,他无法完全掩饰起眼中的痛苦。

  我瞪大眼睛,眼神从爱德华的痛苦不堪扫视到雅各布的冷嘲热讽。

  “你对他做了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贝拉,”爱德华平静地告诉我,“只不过雅各布的记忆力很好罢了,没关系。”

  雅各布咧开嘴巴笑了起来,爱德华又突然警觉起来。

  “快停下来!不管你在做什么!”

  “当然啦,只要你想的话,”雅各布耸了耸肩膀,“不过,要是他不喜欢我记得的事情的话,那是他自己的错。”

  我气愤地盯着他,他则顽童似的对我笑了笑——就好像小孩子在做他明白不应该做的事情,而被那个他知道不会惩罚他的人发现了一样。

  “校长在路上,他要规劝大家别在校园里闲逛,”爱德华轻声对我说道,“我们去上英语课吧,贝拉,这样你就不会牵连进来。”

  “他保护得有些过头了,是不是这样?”雅各布问道,不过他只是对我在讲话而已,“小麻烦会让生活更有趣。让我猜一猜,你玩得开心却没有得到批准,对不对?”

  “闭嘴,杰克!”我说道。

  雅各布大笑起来:“那听起来像是在说‘是的’。嘿,要是你还想生活中有些乐趣的话,你可以来见我,我的车库里还放着你的摩托车呢。”

  这个消息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你应该卖掉它的,你答应过查理你会卖的。”要是我没代表雅各布求情的话——毕竟,他为了两辆摩托车花费了好几个星期的精力,他也应该得到回报——查理肯定会把我那辆摩托车扔进邓普斯特尔垃圾罐①的,或许他还会一把火烧掉垃圾罐呢。

  “是的,对。好像我会那样做一样,它属于你而不是我。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留着它,直到你想把它要回去。”

  我记忆中的一抹微笑突然在他的嘴角闪动起来。

  “杰克……”

  他身体向前倾,神情变得真诚起来,挖苦嘲讽悄然隐退:“我想以前我可能做错了,你知道,就是关于不能够做朋友的事情。或许,我们能够做到,在我这一边,过来见我吧。”

  我意识到爱德华就在眼前,他的胳膊仍然保护性地环抱着我,像石头一样一动不动。我朝他看了一眼——他表情平静,耐心地等待着。

  “我,呃,不知道,杰克。”

  雅各布一下子放下了他那种对抗性的伪装,好像爱德华根本不在场一样,或者至少决心这么做:“我每天都很想念你,贝拉。没有你,生活完全不一样。”

  “我知道,而且我很抱歉,杰克,我只是……”

  他摇了摇头,叹气道:“我知道。没关系,对吗?我想我会度过,或者诸如此类的。谁需要朋友?”他扮了个鬼脸,有些故作勇敢地想掩饰住自己的痛苦。

  雅各布的痛苦总是激起我的保护欲。这并不完全合理——雅各布几乎不需要我提供任何身体上的保护。但是,我的胳膊夹在爱德华的胳膊下面,急切地想伸向他。环抱住他宽大、温暖的腰,在默默无言中表示接纳与安慰。

  爱德华护着我的手臂变成了一种束缚。

  “好了,去上课吧,”一个严厉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赶快走,克劳雷先生。”

  “去上学,杰克。”我轻声说道,一听出那是校长的声音我就焦急不安起来。雅各布上的是奎鲁特学校,但是仍然可能会因为违纪或类似的事情而卷入麻烦。

  爱德华松开了我,只是牵着我的手,又把我拉到他的身后。

  格林先生从围观的人群中挤了过来,他的眉间愁云密布,仿佛他那双小眼睛已经预见到不祥的暴风雨。

  “我是认真的,”他威胁着说,“我再转身过来发现谁还留在这里的话,就关那个人的禁闭。”

第29节:暮光之城·月食(28)

  他话还没说完人群就散开了。

  “啊,卡伦先生,你在这儿还有事情吗?”

  “没有,格林先生,我们只是在去上课的路上。”

  “很好。我好像不认识你的朋友。”格林先生把严厉的目光转到雅各布身上,“你是这里的新生吗?”

  格林先生的眼睛打量着雅各布,我能看见他得出的结论和其他人一样:危险。制造麻烦的人。

  “不是。”雅各布回答道,一抹假笑浮现在他宽厚的嘴唇上。

  “那么,我建议你,在我叫警察之前,马上从校园里离开,年轻人。”

  雅各布的假笑变成了露齿而笑,而且我知道他正想象着查理出现在这里逮捕他呢。这样的笑容苦不堪言,太戏谑而无法让我感到开心,这不是我一直等待着想要见到的笑。

  雅各布说道:“是的,先生。”接着快速地敬了个军礼,然后爬上车,在人行道上发动了摩托车。引擎咆哮起来,接着当他猛地掉头时轮胎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几秒钟之后,雅各布就消失不见了。

  格林先生看到这一幕时咬牙切齿地说道:“卡伦先生,我希望你让你的朋友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

  “他不是我的朋友,格林先生,但是我会把您的警告转告给他的。”

  格林先生嘟起嘴巴,很显然,爱德华十全十美的成绩以及完美无瑕的记录是格林先生评估此事的因素之一:“我明白了。如果你担心任何麻烦,我会很乐意……”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格林先生,不会有任何麻烦。”

  “我希望你是对的。那么,好吧,上课去吧,你也是,斯旺小姐。”

  爱德华点点头,迅速地把我拉向英语楼。

  “你身体还好,可以去上课吗?”我们从校长身边走过后,他低声问我。

  “是的。”我小声回答说,并不十分确定我是否在说谎。

  我感觉舒不舒服并不是最重要的考量,我需要立即和爱德华谈一谈,而英语课堂决不是我心中谈话的理想之地。

  但是格林先生就在我们身后,没有其他的选择。

  我们到教室的时候,稍微有些迟到,所以马上坐了下来。贝尔蒂先生正在背诵弗罗斯特的诗。他对我们的晚到视而不见,拒绝让我们打断他的节奏。

  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页纸,开始写起来,由于急躁,我的字迹比我们正常情况下更加难以辨认。

  发生了什么事?告诉我一切。说说保护我的事情,求你了。

  我把纸条推到爱德华面前。他叹了叹气,接着开始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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