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尽星河-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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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说。
哎。
游牧人就参加那几个人,众人也是有印象的,好像真没有出场过。
拉库露出畏惧。
他用生硬的话说:“你是那个买盐的少年。”
继而,他用别人听不懂的呱啦:“你想干什么?这又不干你的事儿,第一已经是你的了,你少管闲事。”
苗保田笑道:“也是位壮士,不如现在给他补报姓名,让他去扛石如何?”
几位评定人略一犹豫,都看向乌县令,乌县令也不知道能不能按违反规定,扭头喊李益生:“李先生。李先生。”
这个竞买,游牧人拿走一分,又有李虎出来,士子们就少拿一分,就有违他们的本意,更不要说是李虎捉来的。
李益生敢得罪李虎不成,想也不想就说:“取消他们的成绩。”
乌县令微笑赞同,扭头看向苗保田。
苗保田却冷冷地说:“我说行,就得行。这样的壮士,驰马开弓军中亦无几人。他我看上啦。”
他问拉库:“你愿意不愿意与我去当兵吃饷?”
拉库心里害怕,连忙说:“自然愿意,我族中武艺出众的众多,可以全部跟随将军。”
苗保田对李虎也客气。
他笑着说:“李虎呀。他又不碍你的成绩,你管他干什么呢,是不是?将来他来,你也来,都是同袍,让他买几亩地,就当他安家了。”
李虎无奈。
两件事加起来,他就觉得这将军又跋扈,又不可理喻,如果在东夏,战时军法处会传唤他,平时,则军法司上的人会传唤他。
李虎说:“若有人在军中,违背将军军法,将军任他胡为吗?”
苗保田愕然。
随后,他说:“他只要听我的,听大帅的”话没说完,他自己都觉得不对,顿时觉得好不舒服。
面前这少年来一趟,自己就得按他得意思办一回?
苗保田大声说:“那个李管家,李先生,你来说,你卖不卖他地?卖他还是卖别人?”
李益生淡淡笑道:“将军难为小生了。既然将军说他是您的人,依我看,待会儿将军可用他代您的将士与选出的武魁比试,他赢了,他有地,他输了,他活该。何须违反规则,置我们朱氏难堪?”
苗保田“嚄”了一声。
但是瞄一眼李虎,都被人家抓在后背捉来,他打得过吗?
拉库也翻身看李虎一眼,大声说:“刚刚是趁我不备,刚刚他是趁我不备,为愿为主人出战”他把短刀一扔,地下一跪说:“我一个打不赢,我多上几个。我仨,他仨,我仨,主人选出来,他仨,三个能买地的。”
虽然说得糊涂,但苗保田却听得懂。
这是说,结尾比赛,他这边是自己选三个人,那边是拿到名次的三个人。
李虎表现太突出了。
摆明要输,为了颜面,苗保田说:“对呀。对。”
他一伸手,亮了指头说:“这样,我出三匹好马。可以作赌注,给他们魁状,榜眼,探花。”
李虎想了一下问:“你们穿铠甲吗?用弓吗?比快马穿刺还是怎么比?我能一人包揽吗?”
李益生大惊,打断说:“郎君。你要往人家圈套里钻吗?”
苗保田踯躅片刻,大笑道:“真是少年英雄呀。”
却是不知道上一次这么喊的,被李虎手举石磙在头顶晃,连滚带爬到处乱跑。
他肯定地说:“反正是混战。他们都肯,那他们都一起来,他们不肯,那就你一个人来。铠甲?铠甲自带。”
所有的火气蹿上来了。
他大吼一声:“你要是不敢,你就滚远一点儿,少管闲事。”
李虎冷冷道:“我自然敢。若将军要铠甲自带,他们有铠甲,我们也别的”
苗保田忍不住问:“什么?”
李虎说:“反正是自带的东西。”
看他扬长而去,苗保田雷霆大怒,所有的欣赏,都因李虎的忤逆消失不见,一股一股恼羞成怒。
之前被道理压着的劝解,此刻也让他感到明悟。
就李虎这种人,魁首成竹在胸,他说打赢了比试,那不是就是个赢吗?这不就是个全套吗?他咆哮说:“乳臭孩童,何敢来骗老子?责老子?”
李益生一回去,就问陈锋:“庄里有没有铠甲,挑最好的给李虎送去”
陈锋犹豫说:“送去?那不是把苗将军得罪得彻底?”
李益生怒视他一眼,要求说:“得罪苗保田你害怕,得罪李虎你就不害怕?”
他指了一指那一大片东夏人。
陈锋像是突然明白了,点了点头,扭头就跑。
最后一项是驾驭战车。
这驾驭战车,取名过三关,一关上窄道,一关飞驰过大弯,还有一关是停白线。
这一项别说对县里的人不利,对士子们也不利,谁也没有多少机会练习,乡下人还赶赶马车,你公子少爷的,你能骑马,但是让你赶车你试试,更不要说驾驭战车。能赶战车的人太多了,到了最后一项,放弃者遍地,偏偏这一关四分,前两者名列前茅,这一关要是得不上分,也是休想拿到名次。
李虎自然毫无问题。
除了他之外,结果令人震惊,很多人试试战车,就摇摇头下来了,驷马驾驭,驱赶还不能用鞭,上了车就怕人一丢,马就跑,根本没处下手的。李虎拿全分,可白线而停,熊家那少年拿全分,过白线六尺,而且整个过程慢了很多,杨安威的四公子却猛地追了上来,他过窄道,凭着运气,顺利过去,拐弯,马车根本跑步起来,自然也顺利给拐过去,最后停车,比熊姓少年停得还好,但问题是,他这根本就是蜗牛行。
于是名次下来,李虎第一,熊姓少年熊尊第二,杨安威家的四公子杨雅郎第三。
名次下来,就是直面苗保田麾下三人的一战。r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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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节 自带堡垒()
(ps:今天只有这一节,字还少,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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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尊找到李虎这里。
为了一匹马和军卒搏命,对于他们这些士来说,不只是值与不值的问题,简直是一种耻辱。杨雅郎已经打了退堂鼓,跑来与他商量不参加,熊尊却拒绝了,他眼看李益生带着陈庄的人,皱着眉头走来,冲上去直接问:“那姓杨的吓退了,我要是也认了,那个李虎,他是不是要一对三?”
他以为李益生是来劝他不出战的,但李益生带着什么目的来,他却毫不清楚。
李益生很是意外,笑道:“那你去劝劝李虎公子,让他也不要对战,回头损失,我们这边一定想办法补偿给你们。”
熊尊这就去找李虎了。
不过他话已经放给熊尊知道,绷着唇,憋出话扔过去:“李虎是卖石头的。我是用石头的。”
什么意思嘛?
李益生紧张地盯着他和李虎站着的地方,发现李鸳鸯假装不认识自己,歪着头看着一侧的方向挪过来。
李益生见他就皱眉头。
两人的性格截然不同,相互看着不习惯。
李鸳鸯却选择主动,竟然撞过来,庄丁阻拦不及,眼看就要碰到一起,李益生干脆硬撞过去。
庄丁巴结李益生,干脆破口大骂李鸳鸯,问他可知道眼前是谁。
李鸳鸯笑道:“知道呀。他是师爷。我也是师爷。都是师爷,走路撞到了一起,怎么就分了高低呢?”
李益生还来不及冷笑驳斥他,庄丁就代为训斥:“你想啥呢。你这师爷。东家开个破石头场而已,我们东家干啥的?朱氏你知道吗?”
李鸳鸯笑了问他:“你以为石头场是人人都能开的,雇佣上千石工呢,你们东家开得起吗?去。一边去。让我们师爷跟师爷互师一会儿。”
庄丁翻了白眼。
李益生让庄丁去到一旁,再次回扫李虎的方向,咬着牙,轻声说:“你别在这儿戳着,赶紧去劝公子,别说你劝不了,趴地上搂腿你擅长,要说不行,一头撞死会不会?”
李鸳鸯反问道:“你为什么不去给那姓苗的一巴掌,你还真做了朱氏的走狗,凡事为他们作想不成?”
两人各咬一个“你”字,眼如斗鸡相互瞅着,眼睛冒着针锋相对的火花。
那边李虎喊了声“师爷”,李鸳鸯回应一声,拔腿就跑。
跑到李虎跟前,李虎便与他耳语片刻。
李鸳鸯频频点头,不时扭头看往李益生的方向,连示意带比划,让他赶紧从苗保田那儿下手阻挠,然后他自己走得飞快,跑到评定席上争取时间,而几乎同时,方海带了石工们上场。
无论怎么拖,也拖不了多久。
拉库与两个马卒全副武装,弓在手底,整装待发。李虎也带着熊尊往前走去,一人背了一壶箭,一张大弓,不但李虎不知道害怕,那熊尊也一样不觉得害怕,忽而哈哈大笑几声,像是在嘲弄对方。
评定席前最终响了一声锣。
刚刚上场的石工在方海的带领下撤下来,留下一个“小城”。
石锁从小到大码起来,众多的马车车身被卸下来,有的正向一横,有的竖侧,足足围上一圈,成了一座小城。
评定席上,李鸳鸯也不再拖延时间。
他用手往前一指,问评定席上众人:“苗将军铠甲都自家里带的,那我们这也是自家带的不能说他能用,我们不能用吧。”
苗保田猛地站了起来。
一座小城?
人往里头一躲,三个骑兵无论是射还好,冲刺也好,都奈何不了他们。
苗保田想也不想就发怒说:“让他们赶紧拔了。这怎么比赛,还怎么比?”李鸳鸯针锋相对道:“要让我们拔,赶紧把你们的甲卸了呀。”李虎带着熊尊走进围城,相视一笑,你有铠甲战马,我有小小座城。不是说他们不用这座城就会输,但是用了这座城,整个就把苗保田气得半死。
满场的乡邻轰然而动。
有人大声喊道:“李虎。支持你。他们有铠甲,咱们种地,咱们能垒土城。要不哥几个加把手,干脆挖土再拍结实。”
到处都是笑声,像是百姓们在称赞李虎的机智,嘲讽苗保田的不要脸评定席上,最终还是选择开场。苗保田威胁乡丁,李益生自己敲的锣。看着那座城,他突然肯定,李虎定不会有事。
仨骑兵开始并排奔驰。
有城就有城吧,三个打两个,还穿着铠甲,大不了翻进去眼看只剩百步,拉库停在原地不动,而两个军卒继续驰骋,见已足够近,先后跳下马,刀剑倒掖,直奔小城飞奔。如此真刀真枪的场面,百姓们无不激动,李虎这边都是亲朋,更是紧张地端着拳头,杨燕燕嘴里喃喃说话,却也不知道说啥。她哥杨凌刚还在小声地安慰周围的人:“以李虎的武艺,一个人就灭他仨。”
“小城”之中,李虎与熊尊商量说:“等一下我一箭射死拉库。你便射住上来的这俩兵卒,免得他们掉头上马,我们舍了马,又追不上他们。”
熊尊重复说:“射死?”
李虎点了点头说:“我射拉库,离得远,会不会失手不一定。也许往死里射,只会射伤,往伤里射,别人安然无恙。你挡这二人逃走,怎么射我就不管了,射走他们的马更好。”
熊尊趴在缝隙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