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王朝之鬼医神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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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燕氏陆离
【,】
第一章:雨夜
公元1172年,秋,雨夜。大顺王朝的第三代君主,圣武皇帝刘世病危。十三名皇子长跪于寝宫之外,任凭风吹雨打。
禁军统领刘岸带着一队亲随,在夜色遮掩之下叩响了太医南宫傲的府门。老家院应门而出,见是刘岸,拱手道:“刘大人,南宫老大人奉召入宫了。”刘岸说道:“我知道,我是来找公子的。”老家院连忙说道:“快请。”刘岸命随从守在门内,而后跟着老家院进去了。
公子南宫玉因得知皇上病危,父奉召入宫,心绪烦乱,正在书房踱步。老家院引着刘岸进来,南宫玉连忙迎上前去,问道:“大人,圣上安好?”刘岸看了老家院一眼,老家院连忙说道:“老奴告退。”南宫玉说道:“李伯,守在门口,不要让人靠近。”李伯应道:“是,公子。”
李伯出去,关上了门。南宫玉期盼的看着刘岸,刘岸拉着南宫玉向里面挪了几步,低声说道:“圣上暂时无事,但南宫大人告诉我,时日不多了。”南宫玉一皱眉,冲到嘴边的话却没有说出来。
刘岸接着说道:“圣上至今未立储君,十三位王爷长跪寝宫之外,明里是问安,实则是逼宫。公子,你速写一封手书,我差人送与十四爷”南宫玉惊道:“大人这是何意?在下只是一名未入仕的书生,岂敢给王爷写手书!”
刘岸焦急的摇头道:“公子,何必瞒我?”说着,掏出一块玉牌,递给南宫玉,说道:“公子,这是南宫大人的腰坠,你可信我?”南宫玉微一沉吟,走到桌边,提笔写下四个字:上危,速归。
折好入封,烫上蜡,交到刘岸手中。刘岸转身走向房门。南宫玉说道:“大人,千万小心。”刘岸背对着南宫玉说道:“公子放心,若有闪失,我一人承担。”说完,开门而去。南宫玉缓缓坐在椅子上。
刘岸出了南宫府,将书简交与一名亲随,说道:“持我令牌,火速将此书简送与十四王爷”亲随接过令牌书简,翻身上马,直向东门而去。刘岸带着其他亲随向皇宫而去。
夜雨飘飞之中,一匹快马风驰电掣的冲向东门,亲兵信使举着令牌高声喊道:“刘大人手谕。快开门!”四名门卫推开城门,亲兵信使纵马从门缝间冲了出去。城墙上,一条黑影也跃了出去……
寝宫外,太监总管吴道德从里面走了出来,说道:“皇上口谕,朕无恙,十三皇子跪安……诸位爷,请吧……”大皇子刘安问道:“父皇没有召见我们吗?”吴道德走上前低声说道:“爷,皇上刚顺过气儿来,您老还是回吧。”
十三皇子互相看了看,一起向宫门走去。吴道德站在房檐下摇了摇头,轻声自语道:“哎……老主子啊,你可得好起来啊……”
亲兵信使纵马狂奔,风雨之声越来越响。眼见东大营的营门就在前方,突然一道白光划过雨幕,钉在亲兵信使的前胸之上。亲兵信使在白光闪现之时,下意识的抓紧了缰绳,同时身子向前倾,所以在胸口中镖后并未落马,而是更快的向东大营冲去。
亲兵信使纵马跃过营栏,一片呼喝声中,亲兵信使滚落马下,枪戟之中,亲兵信使费力的举起令牌,说道:“快带我见十四爷……”
听闻有人闯营被擒,十四皇子刘德立刻升帐,亲兵信使被军士架了进来,看到刘德,信使说道:“信,刘大人让我……”话未说完,已然气绝。刘德伸手一指,说道:“信,找出来。”
军士从信使腰间搜出那封信简,呈给刘德,刘德打开看了一眼,而后将信举到烛火上,淡淡的说道:“厚葬此人。”前锋将军李明浩说道:“爷,不查此人的死因吗?”刘德摇头道:“不必了。”
回到寝帐,刘德坐在毡上静静的思索,过了一会儿,叫道:“来人。”一名军士应声掀开帐帘,说道:“在。”刘德说道:“叫李明浩来见我。”
不一会,李明浩走了进来,刘德招手道:“过来。”李明浩走近刘德,低声问道:“爷,出什么事了?”刘德示意李明浩坐下,然后小声儿说道:“父皇病危。”李明浩一惊,说道:“爷,你得回去。”刘德摇头道:“若是父皇晏驾,我回去是理所当然的,但父皇现在是病危,又无传召。我岂能擅离职守?”
李明浩说道:“爷,十四名皇子,圣上只让你一个人带兵,有兵就有势,有势就有权。爷,这大位必然是您的。”刘德微微眯着眼,点头道:“我也这样想过,但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
李明浩问道:“爷,报信儿的人可靠吗?”刘德说道:“生死之交,可信。”李明浩说道:“爷,这样行不行。明天,我回去探探风儿。”刘德想了想,说道:“你不用四处探风,你去找南宫傲的儿子,南宫玉。而且,你不必明天再去,你现在就去。”
三皇子刘胜府邸秘室,一个黑衣人跪在刘胜面前。刘胜怒道:“灵奴!你竟然失手了!”灵奴说道:“属下该死,请主子赐奴婢一死。”刘胜愤然抽出配剑,指着灵奴,半晌,垂下剑尖,说道:“你是该死,但事还没有办完,饶过你这一次。”灵奴叩首道:“谢主子恩典。主子,奴婢去杀了南宫玉。”
刘胜摇头道:“已经打草惊蛇,现在不能动他。等等再说。你下去吧。”灵奴低着头退了出去。刘胜看了一眼旁边的亲信程风,说道:“依你看,现在要做什么?”程风说道:“爷,老十四重兵在握,现在又得到风声。当今之计,是要保圣上安稳,待时过境迁再动手。”刘胜长叹一声,说道:“只能如此了。”
南宫府侧厅,南宫玉站在南宫傲面前,问道:“爹,圣上安好?”南宫傲摇头道:“不好。玉儿,刘岸来找过你了?”南宫玉点头道:“是。”南宫傲又问道:“你给十四爷通气了?”南宫玉又点头。
南宫傲问道:“玉儿,这是圣上的脉案,你看看。”南宫玉接过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说道:“爹,这是大凶之相。”南宫傲说道:“我知道,这还用你说?我是想让你说还有没有得救。”
南宫玉说道:“爹,不能冒这种险,稍有不慎,就是灭门之灾。”南宫傲说道:“我南宫一门生死祸福事小,江山社稷事大。圣上这病来得蹊跷,且未立储君。现在东有象拔国虎视眈眈,北有车裂国频繁扰边。如果圣上在此时归天,朝内必然掀起党争。敌国也必然乘乱而动。”
南宫玉说道:“若十四爷能继位大统,万事可安。”南宫傲摇头道:“十四爷虽然握有重兵,但年纪最小,资历最浅。如果拥兵而立,必落口实。本来圣上命十四爷带兵,就是想让他亲军士,靠资历。以待时机成熟再立其为储。不想猝然病倒,这东大营的三万铁骑反倒成了十四爷的拖冗。”
南宫玉皱着眉想了半天,突然问道:“爹,你可验过毒?”南宫傲摇头道:“皇宫内谁敢验毒?别说验,就是说出来都是天大的乱子。”南宫玉自语道:“我得给圣上把脉……”南宫傲说道:“不可能。你是什么身份,连宫门都进不去。”
南宫玉说道:“爹,只看脉案,孩儿不敢下定论。”南宫傲也皱起了眉头。南宫玉说道:“爹,你不能请旨吗?圣上是知道我的。”南宫傲说道:“我去试试吧。”说话间,李伯在门外喊道:“公子,有人找你。”
南宫玉看了看南宫傲,南宫傲点了下头。南宫玉走了出去。李明浩拱手道:“南宫公子,在下李明浩。”南宫玉拱手道:“有礼有礼,不知……”李明浩低声说道:“末将是东大营,十四爷麾下前锋将军。公子请看,这是十四爷的玉牌。”
南宫玉一惊,问道:“十四爷有何吩咐?”李明浩低声问道:“公子,十四爷想知道,圣上安否?”南宫玉低了下眉,说道:“将军里边请。”南宫傲正盯着脉案沉思,不想南宫玉带着人进来。
南宫傲一惊,赶紧将脉案藏入袖中。李明浩虽然瞥见,却装做不知。走上前,单膝点地,说道:“末将李明浩见过南宫大人。”南宫傲赶紧起身,扶起李明浩,说道:“李将军,这可使不得!老朽虽然官居二品,但说到底只是个大夫。于国于民都无甚功绩。将军浴血沙场,保家卫国,岂能向我下跪!”
李明浩说道:“南宫大人过谦了。十四爷命末将向南宫大人问安。”南宫傲嘴角带出一丝苦笑,双膝跪倒,叩首道:“十四爷这是怪罪老朽了。”李明浩扶起南宫傲,说道:“南宫大人误会了,十四爷绝无此意。南宫大人,圣上安好?”
南宫傲说道:“还好。”李明浩点了点头,说道:“十四爷可回否?”南宫傲说道:“老朽当时身在禁宫,圣上安危难测,是以命犬子传信与十四爷,本为维稳之计。然,蒙天之赐,圣上龙体已安。还望十四爷不要怪罪老朽才好。”
李明浩看着南宫傲,突然说道:“南宫大人。是信不过我李明浩吗?若非事出紧急,何以快马传书?若圣上已无恙,何以无后续传报?难道南宫大人要陷十四爷于不忠吗?”
南宫傲惊道:“将军此言何意?真是冤煞老朽了!”李明浩说道:“大人!没有后续传报,若十四爷回宫,必是欺君之罪!”南宫傲一怔。南宫玉说道:“将军息怒,圣上时日无多。但以现在的局势来看,若能施救,在下倒想拼力一试。”
李明浩看着南宫玉,说道:“公子也通医术?为何不入太医院?”南宫玉说道:“将军不必多问,只需将在下之言转告十四爷便可。”李明浩想了想,说道:“末将怕十四爷不信。”南宫玉向南宫傲一伸手,说道:“爹,脉案给我。”
第二章:入仕
南宫傲想了想,从袖中取出脉案。南宫玉接过来递到李明浩面前,李明浩伸手去接,南宫玉却缩了下手,说道:“将军,这是圣上的脉案,你看第二行,记住开头这四个字,回报十四爷即可。”李明浩拱手道:“末将告退。”
李明浩出了南宫府,向东门而去,雨已经小了很多,李明浩穿街过巷,来到城墙边,左右看看无人,一纵身上了城墙。然而,城墙之上站着一个人,黑衣蒙面。李明浩下意识的握住腰间的匕首。
黑衣人却退了一步,哑着嗓子说道:“李将军,托你向十四爷带句话。稍安勿躁。”说完,黑衣人跳下城墙,隐入夜色之中。李明浩想了想,跳出城外,奔到拴马处,解下缰绳,纵马东归。
天色渐亮,李明浩回至东大营,面见刘德。李明浩说道:“爷,南宫公子说,圣上时日无多,但以当下的局势而言,若能施救,他想拼力一试。”刘德一皱眉,李明浩说道:“爷,南宫公子给我看了圣上的脉案,脉案第二行写的是,肝经沉溺。”刘德眉头一展,说道:“原来如此。”
李明浩又说道:“爷,我回来之时遇到一个黑衣人,他说,让我给您带句话。稍安勿躁。”刘德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将军辛苦了,下去休息吧。”李明浩退了出去。刘德倒在榻上,不一会儿,便静静的睡着了。
次日,南宫傲回到宫里,刚到值事房门口,就被吴道德堵住。吴道德抓着南宫傲说道:“祖宗哎,你昨儿个夜里跑哪儿去了?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时候?你不在值事房候着,你想作死吗?”
南宫傲连连作揖道:“公公息怒,公公息怒,昨夜犬子突然发病,下官回去了一趟。”吴道德嘬着牙花子说道:“你儿子?就是你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