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同人)拂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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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呢？」米迦尔微微侧头看着她，微抿着唇，「但是为什么你在这个公馆里……不受拘束呢？啊……对不起，你可以不回答我的。」
他也许是自己试着脑补了些什么吧，毕竟待在吸血鬼贵族的公馆里，通常都会把她想成吸血鬼吧，而且她的脖颈上也是白净一片，根本没有獠牙留下的印记，倒也不像是前来献给这所公馆的主人——费里德·巴特利的人类孩子。
但是看他好看的脸庞上此时浮现出微微的窘态，肯定是突然间反悔起他先前未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的那句疑问吧，不过这也并不能怪他。
「浅羽……真绫。」她稍稍顿了顿，看着他的脸上那窘迫的神情慢慢地化为一种惊异，「我也是……人类。」
「啊哈~小真绫看起来和米迦君相处得很愉快呢。」费里德此时正倚靠在门边，微微张开口的时候隐约可见的就是他的獠牙。
费里德依旧笑得几乎是眉眼弯起，看起来特别好相处，「所以说你早点回来还是有点好处的吧。」
「你可以走了。」抬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浅羽真绫拉起米迦尔的手把他拉到了一边，自己则是看似随意地朝着费里德丢去一个花瓶，并同样回以一个相似的笑，「你需要去给花换水才行呢，费里德大人。」
「啊哈~每次听小真绫这么叫我，我可是会很伤心的呢。」稳稳地接住花瓶，费里德的神色依旧没有变，「米迦君记得待会等着我喔~」
「嗯，是的，费里德大人！」米迦尔很快地应了声，顺带附上暖暖的笑容。
「难得小真绫遇到同类~我就不在这里做什么电灯泡了~」费里德此时的笑容隐在了阴影之下，看起来似乎变得更加……欠揍，「不然的话……啊哈~下一次小真绫估计都要努力搬沙发朝我砸过来了吧~」
「……闭嘴！」浅羽真绫挑着眉，看着费里德此时已经消失得没影了，这才重新转过身。
**********
然而米迦尔这会却好似看呆了，连那双仿佛容纳百川的冰蓝色眸子没有眨几下，浅羽真绫这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刚刚……她和费里德之间平时已经习惯成自然的相处模式，在米迦尔看来多半……莫名的诡异？
「啊，那个……你不要介意——！」她顿时就乱了手脚，感觉自己的舌头像是打结了一样，她焦躁地揉着自己的长发，神色略显慌张，「我……那个……什么……」
「噗。」她听见了米迦尔的轻笑声，「真的不用慌张的啦……那个……叫你真绫可以吗？」他渐渐地收住了笑意，眸中略微闪烁着。
「那我叫你米迦……可以吗？」她呆呆地看着他，下意识地反问道。
「嗯，当然可以。」他微微眯起眼笑，那颗小虎牙依旧俏皮地露在外面，「我希望真绫不要慌张……因为我们是朋友啊……」温柔的话语在此刻听起来更像是在慢慢地安抚着她，让她慢慢平静下来。
朋友……
她的神情呈现一瞬间的恍惚。
「与其说我和吸血鬼住在一起。」她说到这里稍稍停顿了下，看了看他脸上的神情，见并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说了下去，「不如说一开始……我就被饲养在了这里，只有相对的自由。」
「被迫圈养的意思……？」米迦尔略带迷茫地眨了眨眼，「虽然说我多少还能稍微想象一下……不过真绫有考虑过一起逃离这个可怕的人间地狱吗？」
当他提及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想法时，眼神顿时变了，那双时刻溢满着温柔的双眸里这会满是坚毅，到底是何时开始有的这样一个想法呢？明明是如此的不切实际。
啊不……应该不算是不切实际才是。
「我……」在这样的目光之下，她开口都显得像是混搅了这样的气氛，「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逃出去……」
虽然克鲁鲁·采佩西与她打照面的次数不多，但是大多都很护着她；虽然说费里德·巴特利平时看起来是个混家伙，但是照顾她却是丝毫不马虎。
「外面说不定……有家人在等着你呢？」听到这句话，浅羽真绫不由得觉得鼻子酸酸的，眼角发涩，似乎什么被埋在内心深处的某一种情愫被这句话统统带了上来。
「我……并没有家人……」想起近四年前的那场大爆炸，还有即使是神色扭曲夹杂着痛苦也努力凑近她，想要保护她的双亲，她的眼角处溢出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一点点砸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对不起……是我不好。」米迦尔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脸掰向了他自己的方向，用手背温柔地拂着她的眼角，「我不知道……你的家人已经……」
哽咽着，浅羽真绫阖上双眸将他缓缓地推开，哑着嗓子：「我没事，米迦不用担心我，不过是无影自怜罢了。」
米迦尔或许是温柔惯了吧，看起来也像是对着这类事很拿手的样子，可越是这样她的眼泪越止不住，也许是已经早就遗忘了真正的温柔是什么样子了吧。
「真绫想要家人吗？」见面前的女孩子大有大声哭起来的趋势，米迦尔索性一手绕到她后背，轻轻地拍起来，一边还默默地观察她的变化，「也许……真绫还是会有家人的。」
「比如说……？」看着她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米迦尔这才轻轻地松了口气。
「真绫知道每天我们这些被吸血鬼饲养起来的孩子们都会去供给他们血液吧？」
「我知道。」她微微皱起眉，她刚刚很不凑巧地看见了米迦尔的脖颈上不浅也不深的印记，这印记她简直烂熟于心，那就是被吸食过鲜血的标志，「那这又代表着什么？」
「我会介绍给你我的家人的。」隐约听见了费里德在外面叫他的声音，米迦尔挪开了手，转身朝着门外走。
「绝对不要食言喔。」像是不放心她一样，米迦尔重新侧过身来，朝着她露出笑容，「我们会等着你的。」
「——好。」她也浅浅地笑开，朝着他挥了挥手，「我一定会去的。」
待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她一人时，她这才慢慢收敛住了笑意，重又变得面无表情了起来。费里德·巴特利据她所知是隶属于城市护卫队的，既然是隶属于这样的一支队伍里，在这样一个盘综复杂的地方巡逻护卫实在是很麻烦。
莫非……米迦尔的目的是……
她这会脸色不大好了起来。
看来这次非去不可了，反正平时跟从在费里德身后的那群吸血鬼也不敢把她怎么样，顶多在她太过分的前提下才会出言提醒。
**********
天桥上蝙蝠石雕栩栩如生，好似展翅欲飞，天桥的一头连接着孩子们所住的地方，而另一端……巨大的哥特风格的拱门之后，则是专门用来采集人类孩子们血液的场所。
浅羽真绫今日特意穿了斗篷，将自己的那双与吸血鬼相似的双眼隐在了阴影之下。近百千个位置上都躺着穿着统一白色囚服的孩子们，那些与她穿着一样的斗篷的吸血鬼面无表情地将带着针头的管子带向了孩子们。
位置旁都有一个采集仪器专门收集通过软管运输过来的抽取处的血液，顺着机器上端连接的管道流动着，在浅羽真绫看来真的是极其恐怖的。
虽然说她现在依旧面无表情。
「真绫阁下，如若不想待在这里，尽可以出去走走。」结束了自己那个岗位上的抽血任务的一个血族伏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
她依旧努力地维持着面无表情，朝他们僵硬地点了点头，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直到完全走出那种阴暗的地方，她这才觉得外面的空气是得多么新鲜啊，让她都不自觉地解开斗篷，将斗篷丢到了一边。
她现在所处的道路是那些被采完血的孩子们往回走的地方，她远远都还能看见米迦尔正扶着一个黑色头发略微散乱的少年，他那翠绿色的眸子此时却好像有着什么不满的情绪。
他们的手上都拿着一袋不知是什么的东西。
「啊，是真绫。」米迦尔看见她的时候，浅笑时小虎牙依旧露了出来，和先前一样，「真绫来的可真早呢。」
「明明不早了好吗。」浅羽真绫不满地扁了扁嘴，随后看向了被米迦尔扶着的那个少年，「你就是米迦的家人吗？」
少年用着并不大和善的目光扫视着她，随后她听见他的鼻翼间冒出一声轻哼。
「吸血鬼吗。」他的眉宇间说不出来的嫌弃，「抽完了我们的血还想怎么样？要来些什么附加的条件？」
得，她这一辈子绝对是亏欠了这家人点什么，不然为啥每次遇到他们总会有些郁闷呢。
「不是啦，小优——」她默默地帮着米迦尔一起扶着那个明显是在抗拒她走近的少年，而与此同时米迦尔朝着少年愉快地眨了眨眼，「她是人类啦，人类！是和我们处在很类似的处境里的！」
少年这会嫌弃的目光慢慢转为了半信半疑，米迦尔尴尬地吐了吐舌，拧开了那袋东西的盖子，随后咬着那开口吸了起来。
喝了一会，多半是已经喝完了一半，这才收了住，神色有点勉强。
浅羽真绫静默着，坐在他们两人之间，她根本说不出什么样的话，同龄的人类少年……说起来，她接触的只有还算熟悉的米迦尔罢了。
「百夜优一郎。」在她局促不安地来回将双手夹在双膝间来回搓动的时候，她听见了来自左边的，有些闷闷的声音。
☆、Night。3
「百夜优一郎。」在她局促不安地来回将双手夹在双膝间来回搓动的时候，她听见了来自左边的，有些闷闷的声音，「……之前，还算抱歉啦，我听米迦说过你……只是担心你不是人类而已。」
「这样啊……」她诡异地顿了顿，歪头看向了优一郎，「你不喝这个东西吗？不喝的话，身体会垮掉的喔。」
「谁喝得下去啊，这么难喝的东西。」单手将那袋东西挤压出液体，优一郎撅嘴撇过头，一脸的不乐意。
「小优可真是挑食啊，真绫起码还不像你这样呢。」米迦尔无奈地摊了摊手，随后看向了浅羽真绫，「说起来，我都不知道平时真绫进什么食呢。」
「啊……怎么说好。」
优一郎也似乎对这个稍微有点兴趣，他将脸重新撇了回来，换一只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翠绿色的双眸睨了她一眼。
「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不出自己所料，听见一旁的优一郎“嘁”了一声继续托腮目光朝前，浅羽真绫不由得干笑了几声。
「真绫熟悉了就好了，其实小优还是很可爱的呢。」
「米迦！」优一郎皱眉，将视线移向了他们刚走来的方向，似在抱怨，「米迦你也是，不要总是那么言听计从，我们又不是家畜。」
「我倒觉得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米迦尔的目光在优一郎的侧脸上停顿了数十秒，随后站了起来，「起码待在这里，我们的安全会有保障，最重要的是，可以和家人一起生活。」
「这样不是很好吗。」米迦尔慢慢走下楼梯，将手中喝了个大半的那个小袋子丢进了路边已经拉开来的回收抽屉里，「虽然真绫先前已经失去了家人了，但是不代表现在也没有家人啊。」
米迦尔侧头朝她浅笑：「试试看把我们当做家人吧，真绫。」
「先……先说好，如果不是米迦说你怎样好的话，我也不会把你看做家人的！」优一郎的脸上慢慢升腾起一抹红，「你可别想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