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念之间的事 作者:gt长安-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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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蔚然有些心虚,齐嶶果然还是那个最了解她的人。齐嶶说的,自己都有考虑过,结论也确实如她所说一致。
“所以,不如由我来处理好一切,等到一身轻的时候再站在你面前,或许我有更多再次赢得你的胜算,那时候,再放手来赌一把,看你还要不要我。”
齐嶶调皮一笑,好像在说,‘我押对了’似的,看得林蔚然不知该哭该笑。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还是周一嘛,对不对,小长安难得写上3000字以上……
PS:空调同学又给我做了一张狐狸兔子的封面,风格太得我心了。于是,小长安借此一表对空调同学的爱慕之意!
第 43 章
“你真的打算带她回C市疗养?”傅恒岄跟在身后,林蔚然正在为齐嶶办理出院手续。
“已经术后10多天了,差不多可以出院了,而且我店里也不能一直没人看着。”
“我的意思是,你会带她回C市生活,然后,就这样一起下去?”这次林蔚然来,傅恒岄隐隐感到她与以前不同了,究竟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林蔚然手里捏着一摞单据,看看站在身后的傅恒岄,眼神有些涣散,嘴唇微微开启,欲言又止状。定定神,林蔚然什么也没说,交完医疗费后,没有直接回病房,而是将傅恒岄带到医院外的一家茶座里。
阴雨过后,天气转凉,林蔚然双手紧握高颈茶杯取暖,傅恒岄耐心等待林蔚然开口。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很少再去想以前的纠葛,包括感情。你相信时间真的能让人慢慢淡忘掉一切吗?”林蔚然淡笑,随即又恢复了严肃认真的神态,“我信,我也真的做到了。”
“刚收到你的邮件的时候,我并没有多大的惊恐反应,甚至这件事根本没有正式的进入我的思考范围。”耸耸肩,摊手,“随便你怎么看待我,但事实确是如此。”
“可是后来有那么一瞬间,可能只有那么一秒钟,我突然很迫切的想要见到齐嶶,于是我就抓住这种希冀,让它能存在的时间长一点再长一点,能使我就着这个理由好好放肆一回。”
“可它并不是能永久存在的,对吗?它甚至不能撑过我到达X市到达医院之时。”林蔚然有些难过,手肘搁在腿上,双手改撑眉角。
“时间的流逝,老去的不仅是躯体,在C市平淡若水的生活,刻意的回避,我几乎快要淡忘了生命中有一个齐嶶的曾经。在寂寞了的时候,很脆弱,我不敢开手机,电脑不敢连接网络。后来养了初八,每当意识不自觉想要去触及那些禁帏,就会和初八一起上窜下跃。”讲到这里,林蔚然又笑了,想起一人一狗在那里活宝似的玩乐,内心无故涌起一丝幸福感。
“我不想说那段时间有多难过,实际上并没有那么难过,比起那年毕业刚分手的时间,相对来讲,已经很轻松了。可越是轻松,它所占分量越轻,轻到我认为就如同这是一件和我不相关的事一样。”
傅恒岄漠然看着林蔚然,在她眼里,这个看上去年龄不超过25的人,已经有了衰败之象。
“觉得不可思议吧,能这样说出来,我都觉得不可思议。原本对于我和齐嶶的故事,已经被我划上了句号,如今要让我抹掉重新刻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齐嶶,或许曾经有过恨,但时间一长,我也想明白了,给不了的,就不要去占有。这句话不仅仅是对自己说,也希望齐嶶能做到。我和齐嶶像隔着一江水,她理解不了我的世界,我也无法将完整的自己置于她的生活之中,如果她真的和那个男人结婚,夫妇共同发展家族事业,我也不觉得是一种背叛,这只能算一种选择。正如齐嶶所言,她之于我,我已不能尽心尽力拿出一切去博,博她能否留在我身边,博她父母是否会同意我们之事。说白了就是,我不愿花力气去争取和她在一起,在她看来,这基本的一点我都无法再为她做到,又有何理由让她为了我再去做逆周遭所有人之事。”
“齐嶶这次的行为,我并不能完全理解。她能这样做,是因为对我的歉疚,还是真心想要放弃往日的追求与理想与我在一起,我不知道。可是事已至此,能在此刻给予她支持,而非雪上加霜再次拒绝她,是我最后能做的。我想我和齐嶶之间牵绊以容入骨髓,即便分不清爱还剩多少,但对我来说,这已然成为一种责任。”
“每一次受过伤,爱就少那么一点,就算爱被消磨得所剩无几,惯性还存在。呵呵,花了快10年的时间还没彻底摆脱的惯性,呵呵。”
林蔚然突兀的笑声,听上去那么悲伤。以为齐嶶回头了,林蔚然接受了,哪料到林蔚然心思竟千折百回,这样下去,真能幸福吗?林蔚然用了那转瞬即逝的思念来驱使自己做并不太愿意做的事,往后的日子里,林蔚然又能靠着什么让两人无隔阂的相处相爱呢。傅恒岄合上双眼不忍再看这一出戏,热爱成伤恐怕就是如此了。
初八趴伏在副驾,听见车锁打开的声音,以掩耳不及惊雷之势两前爪搭在车窗上,探头探脑的找寻着林蔚然的身影。几日和元苗苗相处,虽然很愉快,倘若林蔚然出现,但思主心切,或者说,热烈迎接是讨取肉末的必要条件。眼见来人是四个,初八傻眼了。林蔚然拉开副驾的门,初八尾巴都快摇断了,哪知林蔚然只是“去”的一声吆喝初八一边去,转身抱了轮椅上的齐嶶,见初八还蹲在副驾上,横眉冷对之,初八极其委屈的蹦到旁边的座位上,可怜兮兮地望着林蔚然。
“这就是我给你提过的初八,纯种比熊狗,嗯……品性挺像我的。”林蔚然一边折叠轮椅一边为齐嶶解释到,傅恒岄在旁边帮忙,把大包小包的东西塞进后座。
齐嶶想要抬手摸摸初八,初八却一个劲儿的往后退,退到车门无路出,呜咽一声,一个箭步窜到后座上与行李为伍,齐嶶尴尬的笑笑,和林蔚然果然如出一辙。
元苗苗拿了一张纸条给林蔚然,嘱咐到,“这是阿姨让我给你的,齐嶶姐伤筋动骨,怎么也要几个月,这些是需要进补的食类,下面有阿姨的电话,她说如果你有什么不会的,就打电话问她。”
“嗯,替我谢谢你阿姨。”看看站在面前的两个女孩子,以前总喜欢称她们为孩子,现在,她们俨然一副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相亲相爱携手度日,只是日后在面对社会面对家庭面对自己人生理想之时,还能否这般情意绵绵而不是反目冷对之。比起世间留传的曲折离奇遗憾多世的男女之情且若如此,我的尚不过天地间浮游却也耗费近十年或者更长远的时光来释怀,若真想忘却烦恼逍遥一世,情字当真是碰不得。只愿二人以后受到的磨难能少一些再少一些。林蔚然系好安全带,车鸣一声示意再见,元苗苗和傅恒岄的声影在后视镜中越缩越小,转个弯,消失在视线中。
初八待车启动之后,又找回它的专座,林蔚然的腿上,林蔚然抽出一只手来摸摸初八,表达刚才的歉意,初八很是明了的呜呜几声,寻到软软的肚子,安心的闭目休息。
从行道树叶子中漏出的阳光,透过车窗打在林蔚然身上,手上。Maximilian Hecker的Miss Underwater轻淌泄出,柔和的调子,温柔的男声,仿佛诉说着曾经的牵肠挂肚,诉说难以舍弃的甜言蜜语。齐嶶侧目望之,林蔚然仿佛被一团柔和的光线包围住,安详平和,此刻突然来的伤感袭上齐嶶心头。林蔚然和她腿上的初八,俨然已成一个世界,离她如此之近,却,似乎永远也触摸不到。
Miss Underwater; I’ve e to say goodbye
水中姑娘 我来向你道别
Miss Underwater; please don’t sigh
水中姑娘 请不要叹息
Miss Underwater; stop singing lullabies
水中姑娘 不要再吟唱摇篮曲
Miss Underwater; refrain
水中姑娘 请你忍住
Miss Underwater; pretend that I am dead
水中姑娘 当作我已逝去
Miss Underwater; don’t be sad
水中姑娘 不要伤心
Miss Underwater; it’s only in your head
水中姑娘 它只是在你脑海里
Miss Underwater; desist
水中姑娘 断了思念
Miss Underwater; you know the reason why
水中姑娘 你是知道原因的
Miss Underwater; watch me fly
水中姑娘 看着我飞走
Miss Underwater; my love for you won’t die
水中姑娘 我对你的爱不会停止
Miss Underwater; give up
水中姑娘 放手吧
And all your hydrous love songs
所有你含泪的情歌
Will never stop my leaving
都无法将我挽留
Miss Underwater; now I’m on my own
水中姑娘 如今我心意已决
Miss Underwater; I’ve been reborn
水中姑娘 我已重生
Miss Underwater; closeness to my soul
水中姑娘 你接近了我的灵魂
Miss Underwater; suspend
水中姑娘 悬浮着。。。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小长安差点被酒后驾驶送进拘留所……
第 44 章
“不行!你立刻给我搬回来住!换了谁都可以,总之不能是那个女人!”一贯较为温和的林母正对着林蔚然大发脾气。
自从林蔚然从X市回来,已经连续一周没有回过家吃饭了,多次召唤林蔚然未果,林母直接去了林蔚然的出租房。正巧,林蔚然不在家,闲下来了的齐嶶和初八各占一个沙发,正看着电视里的TVB的连续剧。林母认得这个以前常来的女孩,只是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女人,林母也知道自己女儿和这个女人之间的纠葛,为了这个女人,林蔚然竟然弃家多年,而她却将林蔚然弃之不顾。林母脸立马黑了下来,不顾初八热情的迎接,招呼也不打就直奔林蔚然的咖啡店。家丑不可外扬,林母押着林蔚然回了林家,林父不做声默默看着自己的妻子上演现实版的TVB剧情。
“她刚做完手术,需要有人照顾,我不能不管她。”林蔚然早料到老妈会反对,一直用不同的理由拖延着,没想到老妈竟然会找去自己的家里。齐嶶在林母走后立刻打电话告诉林蔚然,一路上,林蔚然也想好不少理由,也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林母,不过怎么说,也觉得底气不足。
“除了你难道没有别的人吗!我告诉你,照顾她的人不缺你一个!别人又叫着你求着你去照顾吗?你倒好,别人连手都没招一下,你死皮赖脸的贴上去,连初八都不如!好了伤疤忘了痛,她需要你的时候你就去,那你需要她的时候,她又在哪里!”林蔚然回来这么久,林母从未用这样的态度对待过林蔚然。
林蔚然没有委屈是不可能的,低着头站在墙边不说话,那样子就像小时候做错事了被罚站一般,只是当时眼里是桀骜不驯,而此刻,除了轻微的雾气,只有深深的悲伤,弄得抹不去。
这样子的林蔚然,林母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上前拉住林蔚然的手,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妈不是要怪你,妈只是为你感到不值,不想你一错再错下去,继续被她伤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