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能有机物之灾-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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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锋:“你们不后悔离开秦岭吗?”
马老板:“不后悔,他们欺人太甚,现在让我去我都不想去。你这样好的武功,我估计没人敢对你做什么,你去秦岭我放心。”
62、永胜县城
马老板给罗锋分析了去秦岭的路线:攀枝花——西昌——雅安——成都——广元——剑门关——汉中。
这条线路,僵尸会越来越厉害,越来越密集。到了广元和剑门关一带,正是人类和僵尸交火的前线,是最危险的地带。
马老板给罗锋讲解永胜县的情况:
“永胜县城中,驻扎着三分之一的剑士,大多都是在训练,以防僵尸的进攻。东南西北分别设有四个大剑士镇守,每个大剑士统帅1000剑士。龙斌因为和我的矛盾,被派到西线做大剑士手下的中剑士,统帅100剑士。中剑士下还有少剑士,龙腾就是少剑士,统帅10个左右的剑士。”
“我从县城出来四个月了,很多情况没法了解,也懒得去打听,只是从猎尸者的口里听到一些。猎尸者都是一些高级剑士,了解很多高层的事情,我也就道听途说了。”
“剑士的官职分为大、中、少,剑士的武功实力分为高级、中级、初级。官职是剑师指定,但是剑士的武功实力却是全凭每两周一次的测试。一般修炼到高级剑士才有资格参加猎尸者队伍,中级剑士去猎尸一般都是有去无回。”
“剑师除了剑术高明,铸剑的技术也是一绝。他用僵尸尸体做燃料,炼出来的剑都比普通剑坚韧几倍。剑师在永胜县建立了一个火电厂,用僵尸作为燃料,永胜县城的电费收入就足够支付剑士们的工资。全县的教育全都变成了练习剑术,经济建设全部是在前线修防御工事,政府不复存在,只是很多官员在剑士们的领导下,带着大批民工修筑防御工事。”
马老板说到这里,从手里拿出一张令牌,上面刻着“剑师护卫”四字,递给罗锋。又说:“罗锋,我知道的事情就这么多了。这是我给剑师做护卫时的令牌,你拿着,万一在永胜县城遇到麻烦,你可以凭借它见到剑师。”
罗锋接过令牌,说道:“多谢前辈。”
马老板指了指前面的路,说道:“你们走吧,别耽误了行程,尽量早一点到秦岭。”
罗锋呆想了几十秒,一抹还未流泪的眼睛,向马老板鞠了个躬,就向门外走去。吴依婷眼里泛着泪花,捏着小女孩脸蛋舍不得走。
两人坐上汽车,向前方开去,后视镜里,一个老头和一个小女孩站在门外望着,期盼着车里的人能活下来。而他们自己,只能在这里等待死亡的到来,过一天舒心的日子就算一天。
罗锋控制小青把两具僵尸的尸体放在车里,让小青也躲进车里。这样避免吓到外人,也避免张扬钱财。小青倒也灵活,几下就把这事给做完了。罗锋意识到,小青虽然没有独立的意识,但是却不像普通机器一样,指挥一点做一点,他能自主的做出一些简单的事,比如救主人、清路障。确实是一个称心如意的好帮手。
公路上到处都干干净净,没有阻挡,只是偶尔看见猎尸者队伍,或背着帆布袋满载而归,或空着帆布袋正在去的路上。三川镇坪坝不一会儿就跑完了,根据马前辈所说,翻过前面的山梁就是永胜县,罗锋还是很期待的,小龙他们都已经等他们一周了。
说起小龙他们,罗锋很担心,永胜县的状况和当初设想的不一样。当初以为永胜县流尸遍野,大家来收编就行,没想到现在是有人类居住。小龙不忍心杀害人类,很可能早已离开永胜县。虽然小龙他们不是一定需要罗锋帮忙,但是罗锋还是很想见他们一面再去秦岭。小龙他们来到永胜县城的机会很小,在县境边界有剑士防守,县城里有剑士巡逻,都不适合他们待下去。
罗锋加足油门向山坡爬去。从昆明出发所带的汽油已经烧掉大半,还能坚持到攀枝花。想在永胜县加油是很困难的事,末世有人的地方,这些物资应该早被用尽。没有外来的补充,就不会有燃油。一路上没有遇见汽车就是最好的证明。
山脚的加油站,到处是灰尘,应该有一个多月没人来过了,估计有一个多月没有燃油了吧。罗锋停下车,走过去,灰尘随着他的脚步扬起。加油枪已经被人弄坏,加油站的玻璃门也被取走,这里就是一个被废弃的地方。
再向前走,几辆废车摆在路边。玻璃被取走,轮胎被取走,所有可以利用的东西都被取走,留下一个骨架在那里。现在的世界,不管你是三轮车还是豪车,没有油,就是废铁一堆。还不如一匹马管用。正这样想着,从三川镇上过来几匹马,驮着几大包东西往山上赶来。看来交通工具已经返回到千年前,内燃机已经被末世遗弃掉。
马匹慢悠悠地跟着公路向上爬,赶马人一路唱着悠扬的歌声,一幅舒适闲淡的生活画卷展现在眼前。假如没有末世危机,没有牵绊,这样的生活就是罗锋向往的。这里没有高速旋转的车轮,没有铺天盖地的信息、广告,没有嘈杂的喇叭声和工厂的噪音……这里有的是美丽与恬静,闲散与安逸,能够与大山相靠,能够与坪坝相拥。
借助汽车,罗锋把马匹甩得远远的,慢慢向上爬,渐渐看不见。
翻过山坡,前面很开阔,是一块方圆几公里的大坝子,虽然不及三川镇坝子大,但是任然能感觉出平坦。
前面不远有很多高楼,永胜县城到了。罗锋停车欣赏了一会儿,一脚油门,向城里驶去。
城里和公路上一样,都有一些马匹驮着东西,看见汽车,都被吓得躲得远远的。公路旁,几百米就有一个清洁工专门负责捡马粪、牛粪。往日里经常堵车的街道在末世显得非常宽敞,来往的行人和马匹完全自在地走在街上,非常通畅。往日烦躁的车鸣声变成了马叫声,变成了赶马人的皮鞭声。
两旁的店铺里面任然买着衣服,但是很久没有更换了,没有“换季”这样的广告,有的是“紧剩三套”这样的广告。
有鞋店打广告“新鞋一双,破鞋无数,不想穿破鞋就速来提货”。有皮具店打广告“此皮售完,普天之下只剩人皮”。有花店广告“此花开尽更无花”。
63、末世的街道
末世之前,永胜县的工厂、作坊都比较少,现在孤零零地存在与世间,很多产品都生产不了,就连一双皮鞋都不能生产,罗锋估计,不出三个月,这里居民的生活水平会回到几千年前。
穿草鞋,织麻布,用竹筒放水,用葫芦做瓢,用谷草铺床,用木头做凳……
县城里的人们坐在门口三五成群打麻将、玩牌,下棋、喝茶,很悠闲。广场里,老年健身队已经不见踪影,换来的是一群青少年,在专心致志地练剑。每队都有一位剑术老师在做培训,每人都学得认真,或许都在向着“猎尸者”的目标奋斗。
在永胜县人们的心里,能成为猎尸者就是成功的典型,就如同末世之前的大老板。能成为剑术的培训师,就如同末世前的教授。
物理化学生物不再是人们所追求的知识了,政治历史地理也不再受人追捧。数学,有嘛用?我能数僵尸的个数就行。语文!难道我不会说话吗?末世,完全就是给不想读书的伙伴找一个正大光明的理由。想看小说的时候,末世就是一本最绝妙的小说,全部是你意想不到的内容,只要你敢去闯,你回到城里就是小说家,至少也是个说书人。
此刻,广场东边的舞台上,正有一个剑士提着宝剑在那里讲故事。舞台下,围了几百人,大家都听得入神,安静得没有人说话。他的声音洪亮,不停地说着自己猎尸的经过:“僵尸伸手抓住我的长剑,我使劲拽都拽不动。好在来了两个同伴,才把剑夺回来……”
听故事的人全神贯注,完全忘记了其他。他们旁边的地摊上,堆着许多书籍:《猎杀僵尸三十三法》、《我的猎尸之路》、《僵尸的喜好》、《我的爸爸是丧尸》……再旁边,有一位拿着宝剑出售的汉子。广告牌上写着:此剑已经猎杀五个僵尸。
广场边,有几家店铺,里面堆着一些铁制品:盔甲、铁护腕、铁手套、铁鞋……全部一一列出和僵尸打斗的作用。店面的广告牌上写着:剑师铸剑场王师傅铸造,剑师铸造厂张师傅铸造……
罗锋把车停在广场的一个角落,很多人都围过来,看这两个月没见过的东西。阻力不住地议论“这是什么人啊,还能开汽车?”“他的汽油哪里来的?”“太有钱了,和僵尸一样贵重的汽油都能用!”“你看,车里的女孩好标致!”……
罗锋看见一群人望着他,有点尴尬,脸上挤出个笑容,向大家笑了笑,就牵着吴依婷走进了旁边的店铺。
这是一家武器店,货架上摆放着铠甲、头盔等防御物品,旁边的武器架子上放着许多长剑。墙上挂着几把宝剑,剑鞘雕刻精美、做工精细,剑柄也非常漂亮,能感觉铸造这几把剑是花了很多功夫的。
店老板是位瘦削矮小的中年人,眉宇间透露出一丝英气,很像武侠小说里的剑术高手。这样的高手不但能人剑合一,还能把万物当做剑来使用……罗锋走神了,对店老板也多了几分神秘感。
店老板看见有人进店,连忙招呼客人:“两位,选点什么?我们这里有上好的盔甲和长剑,都是剑师铸剑场里的东西。”
罗锋:“剑师铸剑场?”
店老板:“是啊,都是剑师铸剑场的,我们没有进其他铸剑场的东西。”
罗锋:“哦,剑师铸剑场的剑最好吗?”
店老板:“当然了,这还需问!剑师是铸剑的第一人,整个永胜县的铸剑师都是他的徒弟徒孙。”
罗锋:“原来如此。就没有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比他厉害?”
店老板:“哎,少侠,你太天真了。谁能比剑师厉害呢?剑师的剑术和铸剑术都是最好的,无人能比。”
罗锋:“我只是随便说说。”
店老板:“你在我这里随便说说还行,出门还要注意,遇见那帮盲目崇拜剑师的人,可能会起矛盾。”
罗锋:“多谢老板。”
店老板:“别客气。我看你们开着汽车来,想必是不看价格的主。我这里有一副盔甲,特别适合这位小姑娘穿,看看吧。”
说完,店老板拉开墙壁上的门,里面露出三副盔甲。其中有一副是女士的,特别适合吴依婷。
店老板:“看吧,这是剑师铸剑场铸造的,钢材紧凑,有圆弧形的抗压结构。你们看,这纹路、这造型也很漂亮,很适合她。”
说着,就把盔甲取下来,准备给吴依婷穿上。吴依婷也大大方方地走过去,穿上盔甲。盔甲一上身,吴依婷被压得矮了一截,这近40斤的盔甲,差不多是她体重的一半了。
吴依婷吃力地说:“好重!”
走路显得很吃力,举手显得很吃力,转身更显得吃力。
罗锋直摇头:“你这小身板,不适合穿盔甲。”
店老板:“小姑娘身体柔弱,没有练过武术、没有健身,穿起来确实吃力。”
罗锋对着吴依婷笑道:“脱下来吧,我给你选一把剑,先把身体练强壮。”
老板一边帮吴依婷卸下盔甲,一边介绍墙上挂着的宝剑:“第一把是剑师铸造的九鼎重剑,剑长一米多,剑身又阔又厚,重2千克。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