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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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莲一怔,闻着蒸鱼四溢的香气,这才觉出腹中甚饿,便接了过来说了声:“多谢!”
那女子微微一笑,对他摇了摇头。
火莲又问道:“是你们救了我?这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点点头,而后伸手在地上随手画了一条大河,而后在那河边一点。虽然都是只寥寥数笔,但她画的却甚为传神。让人一看便懂。
火莲心中明白过来,略微吃说:“你也不会说话?你是说这里是黄河边上?”
那女子笑道点了一下头。
火莲又问道:“那姑娘你是谁?是黄河边上的渔民吗?”
那女子又在地上画了一只睡态酣然的小狼。
火莲怔了一下,吃惊的说道:“你是说,你的名字叫小狼?”
那女子又是一点头。
火莲立时叫道:“你怎么可以叫小狼!”
小狼睁着一双纯静欺冰胜雪却又放着锐利寒光的妙目不解的看着火莲。
火莲在她这眼神下,不由的自觉理屈词穷,呐呐的说:“我是说,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叫这样的名字。”
小狼一耸肩不去理他。
余火莲无奈的说道:“好吧,那既然这是你的名字,我也就这样叫你好了,其实,小狼是我朋友的名字,它离开我,已经六年了。”
小狼听了,一时脸上的神色甚是复杂迷离。
余火莲不愿让眼前这个小狼知道他那个叫小狼的朋友其实是一条自己养了十三年的狗,更不想让她知道,那个小狼最后死在自己的爹手中,更被爹炖成了一锅□□自己吃下。当下低头去吃盘中的蒸鱼,虽觉鱼鲜肉嫩,虽是缺料少酱,却也甚是鲜美。可他一想起小狼,就立时又想到爹,心中立时甚为酸涩难耐,哪还咽的下去。
小狼见了,一转身出门而去。
直到余火莲吃完那盘蒸鱼,也未见小狼再进去,便自行起身走了出来,只见虽在夏日里却是片丝绿意也不见的破败院子,在阳光下没精打彩的焉着。院子里唯一有着一点活气的竟只是那个靠在土墙边在墙上一下下划着的小狼。
余火莲走了过去问道:“你的家人呢?”
小狼抬头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
余火莲吃了一惊问道:“你是说你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小狼点了点头。
余火莲看着四周死一般寂静的村子,不再说话,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小狼见了跟了过去。
余火莲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人在夕阳的余辉中一前一后来至黄河边上,而后一路顺河沿流而下。而后火莲在那河道转弯行成漩涡处立了好久。小狼也就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余火莲瞟了小狼一眼说道:“我要回城了,你还要跟着吗?”
小狼双眼闪着亮光跟前点头。
余火莲说声:“走吧!”
两人便这般又一前一后向陈州城内走去。
一路上,火莲忽快忽慢,可小狼却总走在他身后三尺之处,半步不多,半步不少。两人回到城墙处城门早已关了,火莲寻了一处僻静之处,提气上了城墙,他刚才城墙上落定,小狼也跟着如影随形,火莲心下又惊又疑却又有几分放心。
两人一路回到陈州府衙,刚一进府便碰见展昭,展昭见余火莲直到满天星辰才回来,身后还跟着这么一个姑娘不由一怔问道:“火莲,你怎么这时候才回来?天贵早就得不及你了。这位姑娘是谁?”
余火莲淡淡的说:“她叫小狼,我今天在黄河遇到点麻烦,是她救了我,我回来时,她就跟了过来。”
展昭听了急切的说:“你遇到什么麻烦?现在没事了吧?她又怎么救了你?”
余火莲简单的把事情说了。
展昭听得满腹疑虑丛生,于是问道:“请问小狼姑娘,你是怎么把火莲从漩涡里救出来的?”
小狼不以为意的做了个用手捞的手式。
可这回答却又等于没有回答,展昭不由得一呆,可火莲已说对方是个哑女,就又觉不好再问。
火莲说道:“也有可能是我顺水被冲到下游之后,她才把我给捞出来的。”
展昭说:“照你说那黄河中的漩涡,离你醒来的那个村子至少三里有余,如果再冲到下游那就更远,她一个女孩子又是怎么把你给弄到那个村子里的?”
火莲说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我想这并不重要。”
展昭无奈的说:“这时候城门早关了,你们又是怎么进来的?”
余火莲不以为意的说:“跳进来的。”
展昭哦了一声看着小狼说:“那小狼姑娘的轻功也不低了?”
余火莲应了一声:“我试了她一路,不在我之下。”而后快步走到向他跑来的周天贵,说道:“不好好在房里休息又跑出来干什么?吃饭了吗?嘴里的伤好些了吗?让我看看。”
周天贵吐出了舌头。
余火莲看着伤口的毒虽已去十之□□,可那伤口甚深,伤及舌骨,看来就是伤愈也难再开口说话,不由的叹了口气。
周天贵却是抓着余火莲的衣服又笑又比,口里咦咦啊啊个不停。
余火莲对他所比却是一知半解,想到已和他接触几日,却仍是如此,反不如今日初见之小狼,所比所诉更能让自己一目了然,不由更觉心烦意乱。
那边小狼却是一晃身,欺身而近,一把捏住周天贵的下巴,周天贵不由自主的张口吐舌。
小狼细看了看,而后便皱了眉,放了周天贵便向余火莲指了指周天贵,满脸的疑问。
余火莲歉然的说:“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后来的事情是我没想到的。”
小狼听了皱了皱眉,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
火莲问了句:“你去哪里?”的空当,小狼已是离去甚远。
展昭看着火莲说道:“这个女人充满了疑问,处处透着怪异,这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还问不了她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要走,实在是太危险了。”
余火莲说道:“可我感觉她对我没有恶意。”
展昭问道:“为什么?”
余火莲说道:“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可我心里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
展昭苦笑一声说:“错觉也是一种感觉。”
余火莲淡淡的说:“可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觉不是错觉。”
展昭见他如此固执倒也无法可施,更何况那个叫小狼的女子已然离去,虽然心有不甘,却也只得做罢。
☆、第 16 章
直到第二天早上,余火莲也没有见到小狼再回来,倒有些怅然若失,又去黄河边查看时,看着滔滔的河水,不由得几次想起那个突然而来,又突然而去的小狼。虽然对于她的每一个手势,每一个眼神自己好像都能读透明白,可她倒底因何而来又因何而去,却实在的弄不明白。
等余火莲从河上回来,见到小狼正在那里练武,远远的见到他来,立时收手。但火莲已经看到了她的招式。
走到跟道问道:“你方才练的是鬼影手吧?”
小狼点了点头。
余火莲说道:“你会鬼影手,还会鬼影步?这么看来,你是鬼影?虽然左使说鬼影已经死了。”
小狼摇了摇头。
余火莲思索无解,鬼影手,鬼影步,顾名思义,这些都应该是要传给鬼影的吧,更何况,他以前也曾听爹无意中提过,把医术传给了鬼影,于是便又问道:“那你是鬼魄还是鬼魅?”
小狼转过头去也不看。
余火莲叹了口气说:“好了,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只要知道,你是爹的人,对我没有恶意,这就够了。”
小狼回过头来,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火莲先点了一下头,而后确又摇头。
火莲一怔说道:“那你是说,你虽然是爹的人,可对我也未必没有恶意?”
小狼这才又点一点头。
余火莲略一摇头说:“也罢,反正跟爹比起来,你们都是更忠于我爹的,不知道在你眼中,爹又是怎么一幅模样呢?”
小狼略一犹豫,随手捡了个小石块,在地上画了几笔,一幅神形兼备展颢画像便出现在地上,披散的长发,冷漠孤傲肃然的杀气,已然隐隐传出。
火莲微微发颤的手指抚向地面,说道:“这也是我最熟悉爹的一面,可我知道他是不得不如此,他背负着一身血债,他承受了人世间最深的痛苦。可是为了展氏一族满门的冤屈,为了赵家村一百多条人命,为了八名为他而死的义士,他却又不得不战,不得不如此……”
小狼看了火莲一眼,而后又在地上画了一幅,还是展颢慈和的脸上甚是不忍的神情,有心痛,还有纵容。
火莲看了身子不由的一震,连声音都是发颤的说道:“爹这样的神情,我从未看过,是谁,是谁,能让爹用这样的眼神去看,展昭吗?在开封府大堂,爹看向展昭时那眼里的纵容,那宁可自身受死,也不忍伤害他的眼神,也是只有爹看向展昭时才会有的,只有爹在看儿子时,只有爹在看儿子时……”说到这里余火莲的声音已是低到不能再低。
小狼瞪大一双妙目茫然不解的看着火莲,而后又在画中展颢注视之处画了几笔,一个瘦瘦弱弱的身影散着一头长发的男孩子躺在那里,手中仍然还握着一把□□。
小狼扯了扯还在落泪的余火莲,向他指了指那幅画。
余火莲看了一眼脸色却冷了下来说:“你说爹是在看我,你也不用骗我,爹从不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可那又怎样,他还是我爹,我还是他的儿子。”说罢便起身而去。
小狼听出他的话语虽然强硬,可话音之中那微微发颤的声音却是无论如何也掩不住的。看着他离去的孤寂的背影,小狼耸了耸肩,低头继续画着,直到画了好久,这才满意的一笑拍拍手离去。
余火莲走开,心中却在不由自主的想:爹当真没有那样看过自己吗?开封府大堂上,自己要求“他”也要放手的时候,自己明明看到爹笑的那样欣慰,那明明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期许认可与得意,也许爹真的那样在自己练枪不支倒地的时候看过自己,只是自己从不知道,就如自己不知道爹送给自己的那片湖水一般。这样想着,余火莲又急急回到石畔,却见小狼已经离去,而地上则画满了展颢的画像,有正在那里独自黯然饮酒的,有站在那里怔怔出神的,有满腔怒火随便一挥手便把使枪的自己打倒在地的,有一招一式传授自己武艺的,有独自一个人在那里练功的,有脸色漠然的在那里看另外一个自己也不认识的人在那里练功的,有神情萧索在那里讲解武功,边上毕恭毕敬站着一个神情专注的另外一个陌生人的……一幅幅都是那样栩栩如生的传神,这里的每一个画像,每一个表情,都让余火莲恋恋不舍。余火莲坐在那里,看了这幅又看那幅,往日间的点点滴滴一起都涌上了心头,爹待自己虽不温情亲密,可自己在爹的眼中心中却又总是那么最独特的一个,爹一边深深的恨着自己这个仇人身上所流的血,却又总是不经意间把自己当做儿子来爱。就像爹说的那样,恨了二十年,爹和自己早就是一体的了。
就这样火莲在石畔从下午一直坐到满天星斗,直到展昭来寻他,问道:“火莲,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在这里干什么?”
火莲轻轻的说:“看爹,陪爹。”
展昭不解担忧的说:“你说什么啊?”
火莲说道:“小狼画的,就在这地上,可是现在已经看不到了。”
展昭宽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