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剑江湖-把酒问青天同人)有泪无悔-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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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本就有许多有案在身的亡命之徒,早已离家多年,真可谓是有家回不得,后来余火莲随说让门人可以自行离去,可时这些人呆贯了无间道,处于对未知前景的恐惧,是以回去的并不多,这时一听宗主让人可以回家探亲过年,一时无不欢天喜地,一时间整个人京城里的无间弟兄就走了个十之七八。
鬼手见叶丝怜和钱富谁都不提回苏州的事,于是问道:“你们谁回苏州?”
叶丝怜淡然一笑道:“我最少还要再过一个多月才回去。”
鬼手知道她是担心着方离生孩子的日子便在近处。便又看向钱富。
钱富说道:“年关时节钱堂本就比平时事多,加上盘点各堂坛的账目,更何况今年人走的又太多,我这会也走不开。”
鬼手默然不语。
小岸见三人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心下不解的问道:“好端端的干嘛一定要有人回苏州?锦云坛不是也没什么事吗?”
鬼手平静的说道:“祭祖。”
这下连小岸也说不出话来,年关祭祖是家家户户都要做的事,柳家既是苏州的大户,那么祭祖一事便也说小不大的算上众目睽睽的事情了。
叶丝怜毫无所谓的笑道:“要不你跟小岸去苏州玩几天得了,反正眼下你也没什么事,苏州天气也比这里暖和,只当去避寒。”
鬼手眼前发黑的说道:“娘,这该中使的仗我刚打完,你就见缝插针,就见不得我闲一会,就是不是亲生的不知道疼,刻薄我就刻薄我吧,还不承情,这麻烦无比祭祖让你说的还成好事了,我为你劳心费力不说,你还想让我承你的情!”
钱富的脸色已然甚差,因为回柳家祭祖,说到底该是他的事。他闷闷的说了声:“算了,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样子活,没人回便不回吧。”
鬼手一听这话,胸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皮笑肉不笑的对叶丝怜说道:“娘,这可不是我不去,是人家正主不让。”
叶丝怜一边瞧着小岸一边笑道:“小岸,要不你受累跑一趟吧,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些样子活,家里的都是本门的人,他们自会效力。就是那堆门里门外的大小姑娘们跟你说些什么,你半真半假的听听就是。”
鬼手像被猛然踩了一脚一样,立时叫道:“什么半真半假,全假的,一句都听不得。”而后恨恨的对叶丝怜说了句:“我去。”
叶丝怜和小岸相视一笑。
鬼手临出门时还不忘再瞪叶丝怜一眼:“你狠。”
钱富郁郁的说了声:“他不想去,你又干嘛非逼他去,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不过是折腾着给外人看罢了。”
叶丝怜白了钱富一眼,也懒得跟他去解释。只扔了句:“苏州的事这么多年也没管过,就别这当再插上一杠子了。”
钱富为之气结,但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日火莲和方离一道去了中丞府内,合家团聚之余,展昭见火莲神色却不那么轻松,似是有什么心事,于是问道:“有事?”
火莲闷声道:“有一点。”
展昭心中清楚,能让火莲让在心上的事,绝不会是小事,但此刻他能对自己说出来,而不是像以往那样,再大的事,也只是自己死扛。这让展昭轻松了许多,说道:“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火莲吐了口气说道:“祭祖,新宅里的展家祠堂,我早已经让人修好了。”他虽然极少去新宅,也不常来中丞府,也极少见展昭,可他却清楚的知道,这近一年来,展昭极少去新宅。火莲自然也明白,一个没有家人宅子,再大再好终究也只是一个空宅子而已。所以展昭不去新宅他也能理解。
展昭脸上一红,这无论如何也不该是让火莲再去操心的事,但他又替自己做好了,若非是他自认无颜面对展氏满门,只怕连这祭祖的事,他也不会去找自己的。于是开口说道:“好,我跟你去。”
展昭随着火莲一路到得新宅,展昭进了祠堂,火莲立在门外却没有进来,见展氏满门的牌位密密麻麻又井然有序的排在上面,可是展昭马上就发现一件事,这里本应摆着展颢的灵牌,可是这里却没有,于是出来问向火莲道:“爹的牌位呢?”
火莲一脸平静的说道:“这里四百一十九缕展氏英灵,皆是受爹之累丧命,而爹终也未能为他们复仇,我想爹九泉有知,也会自觉无颜再见他们,就不让爹在这里了。”
展昭眉头微皱,爹去逝后几近一年,可每当提起爹来,火莲的痴气却半点不减。于是说道:“火莲,你别这样,就算你不为别人想,至少也要想想小离和她腹中的孩子啊!”
火莲淡然道:“我没事,是你想多了吧!爹留给我的路,还很长,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他是愧对展氏一族的孤魂,我是不容于赵氏的野鬼,正好结伴而行。”
展昭听了半晌说不出话来。看着火莲单薄却有力的身子,展昭心中说不出的心疼,火莲总是那样渴望温暖的亲情,哪怕对方只对他透出一丝来,他便不惜燃烧自己来回报对方,可是先是爹的别有用心,再是圣上的老来得子,火莲一次次得到的便只是伤痕累累。当下伸手搭在他的肩头说道:“你只和爹结伴而行吗?别忘了你还有我,有小离,有你和小离即将出世的孩子。”
火莲知他是真心关心自己,心下一暖说道:“我知道。”
年关临近,朝庭宫中各种各样琐事却越发的多了起来,但倒底都是喜事,倒也忙的喜气洋洋。
这日皇帝心情尚佳在御书房内写了几个福字赐给了一干重臣,陈执中,包拯,方子庵等人都得了福字。而后皇帝似是无意的对方子庵说道:“朕听说火莲昨天去了中丞府?”
方子庵心情一跳,这中丞府什么时候这么引皇帝的重视了,口中还是恭恭敬敬的应了声:“是。”
皇帝不闲不淡的说了句:“干什么去了?”
方子庵小心的说道:“他让旭儿去新宅祭祖。”
皇帝笑了一下,展昭去新宅祭祖,这真是一件让皇帝开心的事。
众人都退去后,得禄看皇帝看着最后几幅写的格外小的福字默然不语,得禄清楚皇帝这一幅是给春山书寓准备的,因为寻常大臣家中的高楼大门是用不了这么小的。
可等了良久,一直看着那几幅福字的皇帝却说道:“撑灯。”
大白天的撑灯,只能说皇帝要烧那几副福字了,得福知道皇帝行事自来谨慎,虽然不敢有违皇帝之意撑了灯,可口中还是小心的说道:“余大人一向得宠御前,就是得了福字,也不会有人想什么的。”
皇帝把几幅福字都烧了才淡淡的说道:“春山书寓原是展颢的房子,展颢刚死不足一年,依民俗,是不贴春联的。”
得禄心中暗惊,皇帝今天的心情果然很好,往常他要干什么是绝不会跟自己这么一个下人解释的。当然皇帝心情好的原因,得禄也能隐隐猜到,因为余火莲让展昭去给展家祭祖。而不是他自己去的。
眼见方离身子一天比一天重,天雪路滑,可是近些天来,叶丝怜不但做主限制了方离饮食中的牛羊鱼肉,还不让她多休息,反是有事没事就拖着方离在总坛里四下瞎转悠,方离这时双腿都浮肿了起来,晚上睡一觉就会好些,可当到了上午半晌,便又会肿起来,便难免也会喊疼喊累,可叶丝怜却不放过她,虽说给她备下泡脚的热水,可泡过脚后,却还是拉着她四下走动。
余火莲虽说看的心疼,可在问了绿灵之后,得知这样利于方离以后生孩子,便也只能好言相劝方离,一边向叶丝怜求情,能不能少走一会。却被叶丝怜断然拒绝道:“所有的事,都能依宗主,唯有这件事不能!”
想着人家是至亲母女,火莲也只得把自己说一不二的宗主脾气给收到一边去。
这般直至大年三十丝怜按排了方离的早饭,又拉着她在总坛里转了好大的一圈,才放了她,说自己去兴源钱庄,又嘱咐要她自己多活动,少吃油腻之物这才离了开去。总坛里还有未回家的弟子,早已准备了一应日常事物。
方离一见她走,就去床上补觉了,倒让火莲想起了小时候自己被爹看着习武,一待哪天爹出远门,也要先偷一下懒再说。
叶丝怜迎着满城的鞭炮声,一路到了兴源钱庄,钱富见他来了甚是意外,这些日子叶丝怜虽说人在京城,但无事从不来钱庄,加上上次柴月生的事,闹得两人各自都很别扭。他压根就没奢望过她能来这里过年。叶丝怜进门后这才发现整个钱庄里冷冷清清的只剩他一个人不说,而且连吃穿用度也都远不及总坛那边齐备。于是说道:“这四大顿的头一顿你让我吃什么呢?”
钱富搔了搔头道:“我不知道道你要来,就什么都没准备。”
叶丝怜撇撇嘴道:“你先前不是让我准备丰盛的年货呢?我不跟你充苦力当丫鬟打下手,你就什么都不准备了?真是天生的大爷!”
钱富这才想起以前是提过这么一茬,只是后来出了柴月生的事,就没再奢望过,微微分辩道:“不是,只是一个人就懒得做了,我……”
叶丝怜一口截住说道:“别给我找乱七八糟的借口,你这现在都有什么?”
钱富的声音更弱了,说道:“有肉,萝卜,白菜。”
叶丝怜听他不往下说了,于是说道:“还有什么?”
钱富低头道:“没有了。”他不抬头也能知道叶丝怜这会一定满脸怒容,于是赶紧又加了一句:“你等一会,我马上去取,总坛里今年的供货节余的很多……”
叶丝怜一口截住道:“行了,这都晌午了,丢人丢到自己家里就行了,还要让别人都知道都年三十中午了,你还没备年货吗?!”
钱富被她连番噎的也是一肚子气,当下气道:“你又没说你要来。”
叶丝怜终叹了口气道:“我不来,你就不过年了?!”
钱富道:“一个人没意思。”
叶丝怜心下微微一颤,放开了他,低声问道:“有面吗?”
钱富慌忙点了头道:“有。”
叶丝怜一笑道:“那就成,油呢?”
钱富道:“也有。”
叶丝怜笑了一下道:“那不就成了,做饭吧。”
而后进了厨房,却不由地打了个冷颤道:“你这是厨房还是冰窖啊?”
钱富连忙说道:“有柴,有炭,点了火就会好些。”说罢连忙去生火了。
叶丝怜除了身上的大斗篷,翻了翻厨房便开始切肉了。可这冰锅冷灶霜刀冻肉的也着实太冷,跟室内如春的总坛也差的太远,便放下了刀举手到口边呵气,偶一转头,见钱富正盯着自己看的发呆,于是笑道:“你不干活,光看着我干嘛?”
钱富低头一笑,赶忙又去烧火了。不一刻,不光做饭的柴炉上热了一大锅水,更生了两个炭炉用来取暖。
转眼已是万物复苏时,南来的寒风总是挟着那么一丝南国的春意,送走了展昭和李柏,火莲正在湖边展颢的坟前低声细语一些琐事。一辆马车竟自来至湖畔,赶车的是一个一身家常双宫绸的素颜女子,一双湛若秋水的双眸里面犹如平静的湖水。正是离京已久的小狼。停下车后,车帘掀开,里面下来一个丽人,却不是香香又是何人。
火莲笑道:“姐姐,小狼,你们来的倒早。”
香香仍是不闲不淡的说道:“那也没你们早不是,我是让小狼看了父皇和展昭李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