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升职记同人)昔我往矣,杨柳依依(太子妃同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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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翰给梁武家的孩子夹了一块放到他碗里,“梁念来,新年吃块肉,来年好长身体。”说罢,他摸了摸这孩子的头毛。
孩子看着肉都喜欢,他欢喜的夹起来就往嘴里塞。
梁武笑着看着这孩子,“你吃的开心就好了嘛?还不快和齐先生道谢。”
齐翰摆了摆手,笑着摇摇头,说:“不用,不用。这又不是课堂。再说这大年夜的,没呢么多规矩。”
梁武虽说是个粗人,可他也知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不认同齐翰的话,“不行,先生就是先生。孩子就得从小立规矩。这不是‘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嘛。”他起身给齐翰倒了一杯酒,“再说,这小子过了年就是七岁了,也到了上学堂的年纪。我想说,让他跟着你念书可好?”
梁念放下筷子,用袖子胡乱抹了抹嘴,顶着油叽叽的小嘴,瞪着大眼睛看着齐翰,“多谢先生。”
育人教书是齐翰现在吃饭的家伙,他又怎会拒绝。他看了看这孩子,一股子伶俐劲儿,“行啊。等过了年,就和我一起上学堂念书去。”
梁武看齐翰答应的爽快,心里也是乐呵。他一拍桌子板,便举起酒杯,“齐先生真是爽快人。来,我敬你。梁念这小子以后就要劳烦您了。”
齐翰举起酒杯,应了他,笑着说:“你这是哪里的话。”
“先生真是客气。”梁武咪了口酒,笑着说。他拍了拍不停吃菜的梁念的脑袋瓜,说:“快,叫先生。给先生满上。”
几乎是埋在饭食里的梁念被他老爹一声令下连忙放下筷子,又抹了一把他那油乎乎的小嘴。“先生好。”说罢,接过梁武递给他的酒壶,欲要给齐翰满上酒。
“我来吧,你接着吃。”齐翰看着孩子正吃得兴头上,真是不忍心打断他。他接过酒壶,给自己满上后,起身又给梁武满上。
“最后一道菜,年年有余。”黄良媛将一碗红烧鲤鱼放到了饭桌的中间。
春梅随着她,提了一桶蒸饭放到了桌边。“你们大老爷们儿喝酒要是喝够了,这儿可有一桶饭。新年了,我这儿就是一桶新米蒸的。吃新米,过新年,来年大家什么都好。”
“那真要借梁嫂吉言了,就为这‘什么都好’,这米是今天一定要来一碗的。”齐翰笑着应和着春梅。
“春梅,快坐。”黄良媛招呼春梅赶紧坐下。“既然‘齐先生’这么说了,那我得来一碗饭。”说罢,便起身去盛了一碗饭。
齐翰看黄良媛这般俏皮的打趣,笑着看着她,说:“你又不是我学生,凑什么热闹,喊什么先生的。”
“就是,你喊什么先生。齐先生的意思呀,就是你得喊‘官人’。”春梅与黄良媛也算是日日相处,齐翰那边全是黄良媛在照顾着。要说他们没有点什么还真是有点说不过去。只是,这读书人,总是有发乎情,止乎礼的。在春梅看来,两人可是迟早的事儿。
梁武一听,打趣道:“齐先生同黄姑娘什么时候办喜酒,可得叫上我。到时候我与春梅可要讨杯喜酒喝。”
黄良媛听着这些话都是什么跟什么,她有些无奈,可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齐翰也是有些被说的不知如何是好了。“这,这,这事儿真是……看缘分。”
这世间的事情但凡是触及情爱,总是让人有那么点手足无措,且又是经历过这般事情的人,更是无奈。
☆、第九章
春节过后,岭南的气候也算是回暖了起来,但是回南天总是让人潮的没法呆。第一次遇上这回南天的黄良媛真是有些心力交瘁。一屋子的被褥没有一条是干的,衣服也是潮湿的没法儿穿。实在没辙的她起了个大早,就着炭火的热气烘干了齐翰早上要出门穿的衣裳。
“今儿下了学堂我再去买点炭火回来,这屋子真是太潮了。”齐翰摸了摸全是水汽的书桌,心里不禁替他这一桌子的卷轴担心了起来。
黄良媛给齐翰舀了一碗清粥,回头看他一副舍不得画卷的样子说:“别买炭火了,我今儿去后院的山旁捡点柴火,不必用炭火。”
齐翰知道他的那点银两根本不能担负过多的炭火,这一月一月的都是算计着过的。他也是懂黄良媛是替他省银子,只是,他实在是吃不消这潮气。
“先来用饭吧,等你下学堂回来我保证你的这些宝贝书画都干干净净的,一点也不受潮。”黄良媛看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忍不住催促了他。
齐翰点点头,走去桌子边坐下。这刚一坐下他就感受到了椅子上的水汽透过他的衣衫窜进身子里,真是难受。他想了想,钱是不能省了,这日子不能这么过。“良媛,你说过一阵子,等我赞了些银两,寻觅了院子后,我们办个私塾可好?给巷子里的孩子还有镇子上的其他孩子教书。”他看向黄良媛,“我们不收太多私塾费,就多收些孩子,孩子多了,辛苦归辛苦,可日子能比现在好过点。”
黄良媛替他将小菜摆好,又擦了擦桌面上新冒出的水汽,“行啊。不用等一阵子,我前两日同春梅去后山,看到有一处废弃的院子。旧是旧了点,可拾缀拾缀,布置一番后也是能用的。”她坐下笑着看着他说到。
他知道她总是听他的,无论他说什么,她总是答应的。虽说现在的日子是清闲的,可这里里外外的事情让她忙碌的很少停下,琐碎的家务事其实劳累了她。齐翰有些过意不去。他放下筷子,“良媛,你不必事事都这般依着我。你要知道若是私塾真办了起来,你不得清闲的。”他看着她,“如今就是你我二人的琐碎家务事就已经让你停不下来了,以后多了一班孩子更是要劳累你了。”
黄良媛笑了笑,她替自己舀了一碗清粥,喝了一口,“劳累什么的我是不怕的。过日子本来也就不容易。而且带着一班孩子,也不算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她夹了一块雪菜放入碗中,就着白粥,夹起放入口中,“现今就你我二人呆在这一方小小的屋子里,实话说,真有些孤寂。若是多点孩子,想来会热闹许多。至于劳累什么,真的不是什么问题。”她抬头看向坐在她身边迟迟不动筷的齐翰说道。
“良媛……”齐翰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回应。她这般云淡风轻的将这些说出来让他不知是该应,还是将她推远。
黄良媛知晓齐翰向来是个君子,而且是那种耿直到让人敬佩的君子。“不过,话说明白,我的劳累可不是白做的。既然我是要出力的,那我也就打算出银子。这私塾,以后我得有说话的份,不能让你一个教书先生说什么是什么了。”
“让良媛你出银子,这是什么道理。不行,不行,你这是置我于何地?我是个男人,已经不能养活你了,还要你出银子真是无理。”齐翰实在是不能接受黄良媛的再次援助。
“你真是个实打实的教书先生,固执的要命。”黄良媛真想说这哪里还看得出这是当初聪慧狡黠的九王,真是活脱脱的一个标致的酸秀才。她夹了一筷咸鱼肉放在齐翰的碗里,“你是不服气我想做这私塾的管事?如今我可是有钱的那个,哪里要你养活了。你呀,还是做个先生,就舞文弄墨的带着一群学生。我呢,就替你管这里里外外的琐事。你看,各司其职,好不和谐。”
“这……你这……,我……”齐翰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他可是设想了好久的计划怎么到她这儿就一下子变了味儿了。况且,他虽说现在就是一个教书先生,穷是穷了点,可骨气还在。她这般英勇的似一个女豪杰,显得他弱气的很。
知道他的心结,黄良媛挑了挑眉,“算我借你银子可好?你打个欠条给我。”她替自己也夹了筷咸鱼肉,“真要办私塾就不能拖,年头正好是孩子入学的时候,过了这个时候就错过了时机。这往后招学生来念书就难了。”
齐翰也是知道这个理的,他拨弄了一下碗里的白粥后,将鱼块放入了嘴中。
“别犹犹豫豫了,这事儿啊得趁早。再说,我们可是说好要相持着过日子的,你可别把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把我晾在一边的,我心里也不好受。”黄良媛夹了一大筷雪菜到齐翰的碗里。
齐翰点了点头,三口两口的将碗里的粥喝了,“这事儿啊,是拗不过你了。你的恩情我是欠大发了。”他佯装愁眉的样子叹了口气,说:“你呀,真让我没有法子。”他向门外看了看日头,连忙起身,“时辰不早了,我得赶紧去学堂了,这事儿我回来再和你细细商量。”
“慢着。”黄良媛叫住了匆匆拿了书册就要往外走的齐翰。
齐翰停下步子,回头看向她,“怎么了?”
黄良媛从竹筐里拿出一碗墨黑墨黑的药,小心的给他端过去,“回南天潮气,喝了药再走。我凉了一会儿,现在应该好入口了。”
这是怕他再咳嗽,齐翰心里的滋味就如同这入口的药一般,不烫口,但是暖的浑身舒畅。他将空碗递还给黄良媛,“你也注意点身子,重活,累活等我回来做就好,别累着了。”
“知道了,齐先生。”黄良媛掏出手帕细心的将他嘴角的药汁给擦拭了。他的衣襟有些凌乱,她顺手给他整理了几下,“赶紧上课去吧,别让学生等急了。”
齐翰点点头,便转身赶去私塾里。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黄良媛想如今的日子真是再好不过的。也许,就他们两人这么过下去也不算是坏事情。只是,他再否认,他终究是九王,而她也就是个弃妃。于他来说,她的存在不是个好事,毕竟,他总是要成婚生字的。可于她自己来说,她无法脱离他,尽管她是那么的不光彩,但他是她最后的那根救命绳。与其说相持过日子,不如说是她靠着他在活。她这般身份的人,若是没有他,真不知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第十章
说办私塾,齐翰同黄良媛也就真办起了私塾。齐翰将后山废弃的院子翻新了一番后,黄良媛便将它里里外外的打扫,装点。
“良媛,你说这柱子刷什么颜色的漆好看?”齐翰在这个大院子里来回走了两遍,觉着这些柱子得刷上点颜色。这样不仅仅是看起来焕然一新,而且也算是种装点。
黄良媛停下修剪花枝的动作,看了看这间已经有点像模像样的私塾,说:“青砖地,石板路,不如就刷个墨色。”她放下剪刀,走到齐翰身边,也是仔细看了看这柱子,“明日我再去买一批白色的纱帘,就着这股子干净劲儿,还真有一股子¤╭⌒╮ ╭⌒╮欢迎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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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风雅。”她又看了看齐翰,“配着你这个常年白衣的教书先生,也是相得益彰的很。”
“那你这常年鹅黄色的小姐走在这私塾中岂不是将这书墨之地点缀的明艳的很。”齐翰低头看着黄良媛打趣道。
“小姐,我还是什么小姐啊。你这俏皮话说的,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黄良媛被他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了两句就转身重新拿起剪子修整这屋子里的花草去。
看着黄良媛俏丽的身影,看着这一室像模像样的私塾,齐翰忽然萌生了一种就这么过着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的想法。没有追名逐利和权势争夺,只有笔墨纸砚和一位佳人在身侧,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