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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维水泱泱-我的白甜公主人-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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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留恋这样的生辰日,有明月,有好酒,有一个如她一样柔软的妻子陪着。
  “你明知结局如何,为何还要执意前去?”
  “若是想杀我便杀得了我,我已死去千次万次,可还能与公主在此把酒言欢?”
  “不会次次都那么幸运。”
  他笑:“不到末路,结局尚是未知。”
  她已饱食,便想借故离开。
  慕湛突然覆住她的手,阻止她要离去的动作:“留下来陪我说说话。”
  “我累了。”
  “不许找借口。”
  二人同时开口。
  卫泱望向矮墙外,大雪覆盖武威城,灯火若星光璀璨,难得景色,可遇不可求。因这景色留下来,总不算罪过。
  “慕湛,告诉我你为何非得去辽东?”
  他唇角含笑,还似流氓无赖模样,眼睛露着审视的光,却又如此轻屑。
  “我已说过此仗并不难打,我的队伍习惯速战速决,一月时间足矣得胜而返。况且,公主可希望自己所嫁之人是个缩头乌龟?”
  她闻言露出笑颜,右颊的酒窝陷下,如盛最甘甜的葡萄酒。
  “虽然侯爷在东阳城的时候做过许多小人行径,但侯爷这一分气概放眼朝廷却是再难找寻的。”
  她给杯中倒上酒,举杯:“这杯敬你。”
  “公主的胆识才智更令为夫佩服。”
  因果循环,也不知有谁而始。她因他强取威胁而下嫁,但当初又是她将他一步步引入朝廷,他也曾魂牵梦萦那个扮着观音的小女孩。
  天虽下着雪,可没人觉得冷,两手交握的温度足以融化落在彼此身上的雪,他握着她的手又紧几分:“我听叱罗说每年清明你都要为你娘亲茹素抄经半月,今年等我回来陪你一同抄经。”
  她嗤笑:“佛经上的字大多生僻,你认得几个?你也不怕染了那么多血的手去握笔抄写佛经,佛祖不认吗?”
  她这张嘴总是要令他不痛快才甘心,慕湛索性以吻惩罚她的胡言。
  “佛祖不认便不认,横竖只是想多看看你这张漂亮的小脸。”
作者有话要说:  狗慕湛狗慕湛
你就是一条狗
给你一点点甜
你就摇尾乞怜

☆、留住

  上元节来的无声无息,若不是阿六敦在将夜时端来一碗汤圆提醒,卫泱已不记得日子。
  白白胖胖的糯米球拥挤的浮在漂着粉末的汤水上,表层晶晶闪闪,她一勺舀了一口,果然软糯,只是最忌倦吃甜点,不过象征吃了两只,便搁在了一边。
  阿六敦告辞时,卫泱问:“这汤圆可给侯爷送去了?”
  阿六敦道:“上元夜侯爷是要同军中弟兄们同乐的,特地吩咐让我回来给公主煮碗汤圆。”
  “他不打算回来?”卫泱问道。
  她站着时也矮阿六敦一个头,此时又坐着,仰头瞧这八尺高汉,脖子的确酸痛,但她眼神又是凌厉的,令阿六敦产生一种臣服的错觉。
  “回公主,侯爷未曾说今夜是否要回来,但是照往年的情况,是要和玄衣卫的兄弟们彻夜饮酒的。”
  “备马,本宫要下山。”
  阿六敦愣住:“可侯爷。。。让我在山上看护公主。。。”
  卫泱站起身,仍比不上阿六敦高大身量,她淡淡道:“若不愿听我的,明天我就写封密函寄到皇宫里,将你们之间所谋划之事都写得一清二楚。”
  阿六敦知道她不会写那些事。
  可她知道他们的仇恨与报复,他们与她站在同一条船的两端点,她虽只有一人,些微的偏移却可以令整只船覆水。
  “侯爷若对我在意,他要责罚你是只消我一句求情,此事就能化了,若他不对我在意那便更是简单,他怎么会为了我而责罚自己的弟兄?”
  阿六敦绕不过卫泱的话,只好连夜让人备马。
  出发前卫泱用保温的食盒盛了一碗汤圆。
  沙场过节,气氛总是比其余的地方更浓一些,载歌载舞,杀牛宰羊,比城中深宅大院里都要热闹些。
  卫泱牢牢记着卫兖曾说过武威城的灯节热闹非凡,街上各族人交汇,三十余里全部装饰着精美花灯。
  她由半山处向下望去,已可见其欢畅。她许久未见过热闹人群,心里宁静不下,盼望着能下山去看看街上的灯与路人。
  这些日子慕湛已经允许她在院内自由活动,只是不论去哪儿都有阿六敦跟着,影子一样,好不耐烦。
  眼下她要扮位贤良妻子,违抗夫命下山只为上元夜与他送碗汤圆团聚,给足那自大男人的面子。
  以退为进,她在宫里多年深谙此道,只是以往不愿在那男人面前退步,失她尊严,可如今尊严被她恨恨撕碎,什么都不如眼下畅快来得重要。
  山底下热闹,才到军营附近就听到歌舞声。
  阿六敦欲图先将卫泱安置在马车里:“请公主先等一会儿,属下去禀报将军。”
  卫泱素手挑起厚重的车帘:“不好,你若禀报了哪还有惊喜?这样急着通风报信,莫不是你们将军身边有佳人相伴?”
  阿六敦默不作声,卫泱在暗里冷笑:“你们将军竟还是个风流种,算了,你把这汤圆提进去拿给他,本宫就先在这车上等一阵子。”
  阿六敦道:“委屈公主了。”
  “谈不上委屈,不过不愿你们将军为难罢了。”
  阿六敦停好马,便提着食盒向军营中前去,一路又得护着食盒,又怕真令卫泱久等而狂奔,实在不易。
  果不其然,慕湛身边陪着乐芝,军里场面的确萎靡,不叫卫泱进来才是明智之举。
  慕湛见他来,眉头皱起,右手从乐芝胸前衣物中撤出:“家中出事了?”
  阿六敦将食盒呈向慕湛:“夫人下山为将军送餐。”
  慕湛低声:“这丫头又耍什么花招?”
  怀中乐芝听闻,柔柔而笑:“原来将军心中的公主如此狡猾。”
  “她人呢?”
  “还在车里等着。”
  “混账!”慕湛手拍桌子,怒道,“怎能让她在马车里等?”
  阿六敦漠然扫视了眼四周男女交织的淫靡场面:“若让夫人瞧见这些,怕是不大好。”
  底下的人正在兴头上,慕湛突然道:“都散了,回自己帐篷里去。”
  再看舞台上正翩翩起舞的舞姬,也无半点曼妙意思,烦躁道:“你们也回去。”
  乐芝最是懂他,理好衣物,走到舞姬跟前:“你们同我来。”
  不予片刻,军营里一派肃静威严,又与平日无异。
  只剩身边少余玄衣卫的亲信与阿六敦,慕湛才问:“今日公主可曾出去?”
  阿六敦道:“未曾,到了晚上才说要下山。”
  慕湛活动活动手腕,又扶扶脖子:“这群朝廷里来的将士皆是好色之辈,难怪谢家朝廷萎靡不振。”
  乌苏口直,已在阿六敦阻挠前开口问道:“将军不怕这些人将您在外招妓,无视公主一事传入朝廷?”
  慕湛轻笑:“越是这样,朝廷那帮人越有杀我的理由,若我真死于这些人手下,最大的□□便成了卫泱,我与她夫妻一场,怎舍得让她安生地活着?”
  乌苏与阿六敦皆是无言,过了一阵,二人与身后的玄衣卫通通跪地:“属下愿誓死效忠将军。”
  卫泱在马车里等得久了,小憩过一阵子慕湛才寻来。
  她揉着睡眼,因还在迷糊里,声音软软糯糯:“叫我好生久等。”
  慕湛一怔,她也愣住,自己完全忘记来人是谁才说这话,情感流露,非能伪装得出的。
  方才她做了一个梦,上元佳节,灯花如昼,卫兖与她约在宫门下见,却久久未至。
  她笑自己,已经分不清梦和真实。
  慕湛所怔,是她的软媚之态,是她小女儿般的温柔,是她语气间自然流露的依赖。
  车内昏暗,借月光她看清来人的脸,看清事实,笑容僵在脸上。
  好在慕湛并未多想,他直接将她打横抱出马车:“扰公主好梦了,若公主不介意,可在臣的怀中继续安睡。”
  这男人一身的蛮力,她生怕自己被从他的怀里摔下去,双臂牢牢挂在他的脖子上:“睡什么睡,你一身的寒气,冷死我了。”
  有力气斗嘴,看来是醒了。
  她月牙白披风下是一件鹅黄色的衫子,编着两根粗粗长长黑黑亮亮的辫子,还像个未长大的孩子。
  慕湛生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不知等他们的女儿这般大的时候,她是否还如此时一样香软。
  外头下着雪,从军营外走向他帐中的距离不近,等到了帐篷里,二人才发觉对方皆是白发白眉。
  真是一不小心就走到了白头。
  慕湛将她轻放在榻上,又拿了件自己的鹤氅覆在她身上,自己去给火盆里里添炭加火。
  卫泱问:“平日里这里都是如此冷吗?”
  他道:“这是主帅的屋子,你没有去过兵犊子的帐篷,像在冰窖里一样,这么一盆碳的温度五十个人来分,不如没有。”
  “你便是从那时候熬过来的?”
  “第一天挨冻,便想自己要赶紧离开那破地方。”
  她沉思了一阵,才道:“北平王为你也是煞费苦心,若非你自小就投身军营,哪能这样快晋升为帅又无闲言闲语的?”
  “公主多想,北平王是不会在意我这么个乌桓女生出的杂种的。”
  “据我了解,你大哥直接统率西北军可引来不少怨声,都说他是凭着世子身份才占得那个位置,反而你这里,从未有过这样的传言。”
  “一个混血杂种哪来资格空降将帅之位?”
  卫泱懒得与他争辩下去,正可谓身在局中最易被遮眼,她都看得出北平王对慕湛的纵容,若非当局者迷,凭慕湛这犀利双眼怎么会看不出?
  她转移话题:“我带来的汤圆吃了没?”
  “去加热了,想同你一起吃。”
  “我已经吃过了,本觉得好吃想带来给你吃,顺便讨点好,谁知打扰了侯爷与佳人相会,好生愧疚。”
  他替她除掉鞋袜,将两只小小玉足握在自己被炭火烤热的手中裹着。
  “招待朝廷来的士官而已,公主也知道这些人什么习性,若现在不向其示好,日后要如何差遣他们?”
  卫泱十指脚趾在他掌中蜷缩,触及他掌中陈茧,生出钻心的痒。
  “当初迷惑陛下也是如此,原来侯爷最擅用是美人计。”
  “美人计成本最低,效果最好,是上乘计。”
  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就在他面前,看惯这张可纯可妖的脸,其余女人的相貌,竟都不怎的在意了。
  他拇指摩挲她脚心穴道,引得她咯咯发笑:“痒死我了。”
  她笑出泪,方才一番挣扎期间衣衫凌乱,领口张开,露出一截秀气锁骨,见男人带笑的目光突然变得深沉,她明白他眼中闪烁的是什么。
  是欲,是食她骨肉之毒。
  她拿脚蹬着他的手心,想甩开那张桎梏她的手,见不经用,有些急:“我已将不冷了,你还这样捉着我做什么呀?”
  自刑房之后他再为强迫过自己行房事,唯一一次严重的便是那次逼她用手为他纾解,可后来她假装温顺,每遇他前来求欢便以身体的借口搪塞过去,他像是真的心疼她,几次都忍了过去。
  卫泱不敢拿捏如今自己在他心里地位,即便他低眉顺目讨好,或许只是为了驯服一个玩物。
  “公主好手段,这才短短几日,便将臣迷得神魂颠倒。”
  他自嘲,各种把戏又岂是不懂?可她是公主,是将门之女,她肯演戏讨好他,他已是足矣。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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