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死决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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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武士操有些中国少林武术的味道在里边，但是骨子里却充满了日本武士浪人的凶狠和外显的狂傲。
　　它的另一个特点是具有一定的激荡之气，既可以单独习练，又可以整齐划一地集体训练，一招一式图穷匕见，凶相毕露，毫无遮掩。
　　这种所谓的武士操在操演的时候可以山呼海啸般地张扬。这一点尤其让健雄寿一喜欢。
　　表面上看，健雄寿一好像属于一个保守的日本军人。但是内心里的他，最喜欢现代气息浓郁的西方色彩。他喜欢个性张扬的现代做派和情调。
　　他每天与兵士们一起习练武士操，随着共同的节奏，感受日本武士这种生命的律动和大日本帝国的所谓征服异己的雄壮和野心。
　　看到秋杰昭和松本军曹走了过来，建雄寿一收起架势，停下练武，自信满满地走到挂军服和军刀的木桩旁边。
　　松本军曹和秋杰昭小声向他报告，说两个车夫赶着两辆马车前来送煤。健雄寿一警觉地看了二人一眼，说道：“具体是什么情况——　哦，来者是什么样的人——你们认真检查过没有？”
　　健雄寿一对于任何情况都不会轻易放过。因此他圆睁起眼睛，认真望着秋杰昭和松本军曹两个人。
　　长着一双绿豆眼儿的松本果然是狡猾。他看一眼秋杰昭——意思是让秋杰昭详细回答健雄寿一的问话更合适些。
　　在松本内心深处，刚刚摸过的那个马车夫的俩滚条腿的情形再次让他打了一个冷战。如此他觉得，让秋杰昭汇报，才能让他的心里有些底数。
　　健雄寿一认真地听取了秋杰昭的汇报。
　　听完以后，健雄寿一朝着松本望过来，而松本区额下意识地即刻躲开了，但是他还是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眼见秋杰昭和松本两个人都确认为万无一失后，建雄寿一便点点头，最终表示同意放行。但是还是加了一句道：“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哈依！”秋杰昭和松本两个人共同立正回答道。
　　健雄寿一下达放行命令以后，重又回到练武行列里与兵士们一起练操起来——
　　“噺——噺噺！噺——噺噺！”声势震天。###第033章　进据点步步凶险
　　栅门终于打开了。
　　随着一声吆喝，王岗与张大勇各赶着一辆四驾马车轰轰隆隆地闯进了长水崖据点。
　　首先映入张大勇眼帘的，长水崖据点里居然是一个宽敞的平台。然而，却背靠着那一座耸入云天的高高的崖头。
　　侦察员养成的特别习惯，让张大勇情不自禁地快速地扫视四周——
　　但见炮楼林立，暗堡遍布四周。
　　张大勇抓住时机迅速地调动自己的眼睛和目光，再斜睨一眼，但见远远的2000多米的场地上，日本军正在以方队的队形进行习武操练——
　　这么冷的天气，居然都一律身着雪白衬衫。在周围，都有戒备森严的全副武装的日本兵。
　　魔鬼哦。不仅邪恶，而且凶恶至极啊！
　　“么西！不要到处乱看！”端刺刀的日本兵突然冲着张大勇吼道。
　　这时候，张大勇才注意到，在栅门内侧的两边已经站上了十几个端着刺刀的凶神恶煞的日本兵。张大勇的脑海里方才意识到，这里是敌人的魔窟！绝不可有一丝麻痹大意和失误。
　　是的，这是魔窟。
　　魔鬼一样的敌人都在这里。嗜血成性的魔鬼都在这里，这些魔鬼的每个毛孔都沾满了同胞的鲜血！
　　想到这里，张大勇的牙齿就咬得咯吱咯吱响。
　　这时候，王岗的目光落在鬼子的武士操上。
　　他心说，那他奶奶的是什么鬼功夫啊，还真象鬼一样地瞎叫唤。
　　王岗在心里说：“别让我抓住你，抓住你们，看你爷爷我照样扔你们山涧里去。”
　　突然他听得张大勇一声咳嗽，他才立即回过神儿来——是的，连长带自己来这里不是来看热闹的，主要是来看地形和装备部署的。
　　于是王岗的目光才转向周围的炮楼和碉堡。
　　王岗极快地数了起来。
　　对，一共是六个炮楼，每个炮楼分三层。暗堡就看不清楚有多少个了，他粗略估摸，少说也得5、6个。
　　他将自己亲眼看到的情形，都默默地记在心里。他突然一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高崖——他的眼突地晕了一下——
　　正在这时，有个鬼子就一脚朝着他踢了过来——
　　王岗手疾眼快地猛一抬腿，“啪”地一声，鬼子的脚就被王岗截了住，王岗就势稍微用力一送，鬼子立时一个仰八叉——
　　“巴嘎！”鬼子从地上爬将起来，把刺刀按在了王岗的胸口上。
　　这王岗哪里吞得下这口气，正待发作，张大勇朝王岗吼道：“老王，你干什么！”
　　于是王岗气呼呼地任凭日本兵的刺刀在自己的胸口停留了足足有3分钟。
　　松本军曹不知发生了什么，赶忙跑上前来，站在那个日本兵身边，二话不说，“啪啪”两巴掌，狠狠抽了那个鬼子两个大耳光。
　　然而那鬼子似有不服。朝着松本用日语叫道：“这个中国人的眼睛到处乱看！”
　　松本果然转向王岗，然后瞪起一双绿豆眼儿，用凶狠的目光望着王岗——
　　王岗不想再跟他计较，以免把事情弄大，坏了这次侦察的行动，于是只得躲开松本的目光。
　　这个插曲让鬼子也无所适从。
　　正在僵持之际，秋杰昭跑了过来，用日语小声对松本说：“松本君，还是抓紧时间先去卸掉大砟吧。”
　　“巴嘎！”松本骂了一句，然后朝着王岗用日语声嘶力竭吼了几句。
　　王岗见松本被激怒了，但是不知道松本吼叫的什么。
　　此时的张大勇内心里的焦躁和担心达到极限，他甚至于已经做好了与敌人进行搏斗的心理准备——为防不测，他做了最坏的打算——
　　秋杰昭见状将其翻译成中文朝着王岗叫道：“你地，去，到那边卸掉大砟——不许再乱看，听到没有！”
　　同时，秋杰昭示意那十几个鬼子一起跟着张大勇和王岗去1000多米处的伴有点点积雪的崖脚边卸大砟。以便监督和预防不测。
　　见此情形，张大勇悬着的那颗心才落了下来。
　　松本军曹和秋杰昭两人也在相距马车十几米的地方进行监督。
　　两辆马车停在了山崖脚边。这里是一个煤堆。
　　果然，大大的煤地盘剩下一小堆煤了。
　　张大勇和王岗两个人开始在日军的刺刀下面卸煤。煤都是百多斤成块的大砟，小的煤块也有几十斤，王岗站车上，把那煤块往下推，哗啦啦一会儿功夫半车煤就下去了。
　　这时候，王岗假装擦汗的样子，扫视山崖脚边——虽然他
　　为了防止刚才那一幕的重演，但是他也必须尽可能多地想办法观察到更多的敌情——
　　咦，在一些白色积雪之间，有好多崖洞哩！
　　张大勇此时主要是侦看那些崖洞的洞口和山崖——山崖陡峭得令人胆寒。他心说：这个鬼地方！
　　“么西么西！”鬼子又在嚎叫了。###第034章　马惊了
　　张大勇和王岗不知鬼子叫喊什么，但是看鬼子的那情形，即刻就明白了鬼子的意思。原来鬼子是在催促张大勇和王岗快快卸煤。
　　其实两个人卸煤的动作和速度已经令十几个鬼子瞠目结舌。
　　王岗卸得很威猛，力拔山兮气盖世。百十斤的煤块被王岗举起来扔进煤堆发出一声声轰隆隆的爆响。王岗索性将棉袄的上半截拽开，露出一个黑黑的胸脯——那肌肉不断地抖动着，让鬼子见了心底发凉。
　　王岗本来就是一个表面上看似粗糙而内心里却很有点儿心术的汉子。他不忘自己的使命，是来侦察敌情的。其实他之所以将那一块块大砟举起来，故意是为了吸引住鬼子的眼球儿，转移鬼子的注意力。儿他jieji3继续观察周围的情形。他看I暗道崖面上相当开阔，假如在这里与敌人交火，那肯定在敌人炮楼和暗堡的射击杀伤扇面之内……
　　张大勇卸得既快又巧。他索性将系在腰间的粗布腰带解开来扎进里面——那个白粗布上衣就露了出来。而后，他用那个支车的木杠伸进煤块的缝隙里，只是轻轻一别——哗啦啦，一阵乱响，就榻下来一大堆煤。到了后来，张大勇干脆就用木杠当杠杆，那一块块百多斤的大煤块被张大勇撬得骨碌碌地乱转，最后都乖乖地滚进了煤堆。
　　两个鬼子们看得眼睛都直了。
　　而同时，张大勇的眼睛象摄像机一样一转一圈，目光所及，便印入心底。他清楚地看到，敌人的住宿以及弹药和粮食都在崖脚边的这些崖洞里。
　　张大勇心想，看来那个瘸汉子基本上说的是事实。也就是团长和政委所说的，瘸子就是想把长水崖说成一个天险，让我们畏惧而放弃攻打。
　　做梦去吧！张大勇心里说。
　　这时候他抬起头来，仰望那个耸如云天的崖头，他目测了一下，足有300多米高。
　　鬼子又是一阵催促
　　两个人为了不让鬼子再次催促，就又是一阵扔和扛，两马车煤很快就卸完了。
　　事实上，这一过程，整个地形结构和炮楼以及碉堡的大致部署与位置就差不多掌握了，这就基本上达到了这次亲临现场侦察地形的目的。
　　张大勇心想，到此为止，别让鬼子看出破绽，别出岔子和事故，此行也就结束了。
　　于是张大勇示意王岗，结束此行，尽快离开。王岗马上会意。
　　于是，二人整理骡马以及鞍子缰绳和辕子，那些马打着响
　　鼻，似乎也想离开这个魔窟，它们大概也嗅出了这是一个不祥之地，必须马上离开。
　　其实，王岗还想多耽搁一会儿时间，因为他想既然来额了就不虚此行。他想多看一些情况，到时候好占据有利位置，他甚至于想象自己究竟先占领哪一个炮楼有利——嗯，我得先占领东南角的哪一个炮楼——那个炮楼好像最大，最他娘的高哦！
　　这时候只听张大勇咳嗽了两声。他知道这是张大勇发给他的命令信号：立即撤离。
　　王岗值得作罢，即刻执行命令撤离。
　　还是王岗使着马车走在前面。
　　王岗将鞭子往下扫了一下，意思是让骡马慢慢地行走，他也好再多扫几眼这个魔窟的地形和部署。
　　十几个端刺刀的日本兵以及军事秘书秋杰昭、军曹松本也都紧跟在后面。
　　秋杰昭和松本军曹两个人认为，这也算是完成了健雄寿一中队长交给的一项任务。等到两个车夫安安全全地出了栅门，上了山路，也算是交了这份差。他俩也怕被八路混进来啊。但是，张大勇和王岗卸煤的姿势和快捷的动作，立即打消了二人的怀疑。鬼子认为二人是地道的车夫无疑。
　　王岗引领着骡马走到来时的场地北侧时，却见日军的习武已经改换了方式。
　　日军围起了一个大大的圆圈形，圆圈形的西北侧开出一个口，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伫立那里。两条腿直立着象钉在那里一样，带着白手套的手里拄着一把军刀。
　　他的身后是一木桩，木桩上挂着他的军服。张大勇清楚，这就是健雄寿一无疑。
　　这时候，场地一侧正有一个粗壮的日本兵站在那里跃跃欲试的样子。但见那粗壮的日本兵敞胸露怀，胸口的黑毛清晰可见。
　　突然，只听的那粗壮的日本兵吼了一声，随即，竟打着旋飞脚进得场子中央，朝着健雄寿一又一声吼——其实，这是在叫擂①。
　　但见健雄寿一不慌不忙，随手将军刀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