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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凤隐天下-月出云-第65部分

小说: 凤隐天下-月出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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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殿下昨夜里就去探望父皇了,可是父皇他根本就不见我,连我的解释都不听。你说,本殿下能怎么办?”皇甫无双脸色暗沉地说道,但还是依从花著雨的话,从床榻上慢悠悠地起身了。
花著雨回身从一侧的柜子里找出一件玄黑色衣袍,扔到床榻上,背过身 道:“把身上这件衣服换下!”炎帝都卧床了,皇甫无双还穿这样华丽招摇的衣衫,幸亏炎帝没有见他,若是见到了,估计病情得被气得加重。皇甫无双一言不发,麻利地起身,将身上衣衫换了下来。
“殿下,你知道那死去的人熊现在怎么发落了吗?”花著雨凝眸问道。
“人熊?’’皇甫无双脸色一凝,道,  “父皇将昨夜之事交给了姬凤离处理,听说,他派人将人熊弄了回来。
“你可知,那死去的人熊观在何处?”花著雨心中一沉,问道。这件事若是姬凤离来办,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胜算。
“应当是被关在行宫内的马房那边吧。元宝,可是有什么发现?”皇甫无双瞪大眼睛问道。
“昨夜,奴才将箭矢刺入人熊下颌处时,分明地感觉刭受到了一丝阻力。可见,在这之前,有人己经事先出手,欲要救康王了。圣上之所以怀疑你,是因为,康王他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去陷害你。可是,若是那人熊真的在奴才出手之前被旁人刺中了,就可以证明,有人在暗中保护他,他根本就无性命之忧。昨夜之事,他便也有嫌疑了。”花著雨缓缓说道。
“可是,有人救他,真就能说明事情可能是他做的?”皇甫无双疑感地问道。
“有人救他,并不能说明人熊是他弄得。但是,如果那个救他的人不敢露面,而且,那个救他的人武力还极高。你说,这样是不是让人怀疑呢。
人熊下颌处的致命之处,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刺中,她之所以刺中了,是因为距离人熊太近了。而那个隐在暗处的人,却能在千钧一发之刻,用一件不易发她的极小的暗器射中人煞下颔处,可见武艺是极高的。既然武艺很高,为何一开始不也来抵挡人熊呢。可见,是有期谋的。
“当务之急,我们便是去查看一下那只人熊,看看下颌处的暗器是否还在。”花著雨清声道。其实,她几乎可以肯定,那件暗器肯定已经被对方消除了,但是,她想看看,是不是能从伤口处的痕迹判断一下。
花著雨和皇甫无双赶到马房时,发观黑屋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了。而率领御林军的,恰好是安小二。若非安小二,恐怕花著雨和皇甫无双都不能向黑 屋迈进去一步。
纵然是安小二,在众目暌暌之下,也不敢向花著雨徇私情。只让他们透过窗子看了一下人熊下颌处,花著雨惊异地发现,除了自己昨夜刺进去的那枚箭,那里还刺了一把短刃。
可见,那暗器早在昨夜混乱之时,就被人拔除了,且,又特意派侍卫在那里补了一刀,消除了伤口处的痕迹。
幕后之人,果然做事滴水不漏。
唯一有可能的证据被销毁了,如今,能做的,就是将人熊的尸身销毁,让对方也查不出人熊被控制的痕迹。这祥炎帝就算再怀疑是皇甫无双做的,也是没有证据的。而要想毁掉人熊的尸身,只有等到晚上了,但花著雨担心的是,在晚上之前这段工夫,对方会不会将证据抖出来。
有时候盼着天黑,天就老也不黑,  日头就好似被黏在空中一般,不再移动。终于到了黄昏时分,那边还没有动静传来,花著雨的心稍稍放松了一下。
却未料到,回雪竟然到清苑来寻她了。
“出什么事了?”眼见得回雪一向沉静的脸上,有一丝慌乱,花著雨心中一沉,莫不是才一日不见萧胤,他的伤势便恶化了?
回雪悄悄说道:“公主,殿下刚刚得了消息,皇上身子近日不太好,所以,殿下要急着赶回去了。今夜就走!”
花著雨心中一沉,上一次在那幕达大会上,他便感觉北帝有些没精神,没想列竟然是病了。若是一般小病,肯定不会万里传书的。如若万一,北帝有个意外,萧胤是为了她才到南朝的,若是赶不回去看北帝,那叫她情何以堪。
“他现在在哪里?”花著雨问道。无论如何,她都应该去送一送萧胤。
“殿下到南朝皇帝那儿辞行去了,应当呆不了多大会儿就会出来,我们的车马已经在行宫外了,公主随我直接到宫门口去等吧!”
“你先走,我一会儿再去,我在下山路上等着你们。”姬凤离已经怀疑她了,她现在万不能再和回雪一起了。
回雪点了点头,便自去了。
夕阳似血,落日熔金,西边的天际,一簇簇云朵好似抹上了一层胭脂,  绚烂而夺目,如同燃烧的火焰。山风带来阵阵凉意,路旁山间的野花,随风飘出缕偻幽香。
流风、回雪、轻云、蔽月,以及萧胤随行的侍卫都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簇拥着一辆马车缓缓行了过来。萧胤此番刚刚受伤,却是骑不得马了。
炎帝受了伤,行宫内局势一片混乱,是以萧胤的离开,并未大张旗鼓,炎帝只是派了两名官员前来相送。而这两名官员之中,竟有一名是温太傅。
其中一名官员隔着马车的窗子对萧胤说了一番客套话,便自离开了,而温太傅却是隔着窗子说了好久,让躲在灌木丛中的花著雨等得好是心烦。真是不晓得,温太傅和萧胤有什么话说,竟能说这么久。
到了后来,大约是萧胤不耐烦了,催促侍卫们启程,马车辗辗而行,温太傅最终才不舍地一直凝望着马车,直到拐弯不见了,他还在那里望着。
花著雨微觉事情有世不对劲,待到马车行到她藏身之处,她悄悄纵身跃到车猿上,掀开马车车帘钻了进去。
天色有世暗了,马车车厢顶上的四角内,分别挂着几只散发着票先的夜明珠。
萧胤斜倚在卧榻上,脸色依旧有些苍白,墨发也有几分凌乱,看上去疲倦而落寞。唯有那双紫瞳,带着一丝不舍,深深地凝视着乍然出现的花著雨,就好似盛在水晶杯中的葡萄美酒,深邃而剔透。他好似本就在等着她。
车厢内并非萧胤一个人,在他身畔,竟然还坐着一十人,是一个女子。她背对着萧胤,坐在那里,脸朝着车厢一角,似乎是在哭泣。齐腰的长发衬着冰蓝暗银的绡裙,玉白的步摇垂穗在发髻上轻轻播曳。
只看她的背影,便是婀娜妖娆。
那女子似乎也听到了动静,缓缓转过脸来,一张娇美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如同梨花带雨般的惹人怜惜。
花著雨望着眼前女子熟悉的脸,脑中顿时一晕。
这个女子,竟然是温婉。
温婉竟然和萧胤一起坐在马车里,这是怎么回事?
她想起炎帝为萧胤设的接风宴上,萧胤专程点名听了温婉抚琴。原本,他见到温婉的画像,就已经动心,如今看到了真人,恐怕是再次动心了吧。
宴会上,炎帝也说了,如若他看上谁,就让谁和亲去。想必,是他临行前想炎帝要了温婉吧。不过,温婉已经是秀女了,炎帝竟然也答应,而且,就这样悄悄的让温婉嫁到北朝去?怪不得,温太傅方才是那样不舍!
昨夜,萧胤舍身救她,让她万分感动。可是,人家或许也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妹妹,如若,没有了卓雅的身份,他或许不会那么做的。
思及此,花著雨的心便慢慢沉凝了下来,她扯出一丝笑容,涩声说道:“听闻萧殿下要回北朝了,我们太子殿下特嘱托奴才前来相送,愿萧太子一路顺风,早日抵达北朝。”

正文 第82章
句话说的有些冠冕堂皇,不这样不行,因为车中有温婉,所有道别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她只有这样说,说自己是奉了皇甫无双的命令前来相送。
萧胤听完花著雨的话,深深地叹息一声,伸出修长有力的手轻轻覆在花著雨手上,轻轻地攥了攥,好似要将他身上的力量,通过指尖的碰触,传输到到身上一般。
“哼,想不到堂堂的北朝太子,竟然会是个断袖,竟然会喜欢一个太监。哈哈……”温婉在一侧冷冷说道,声音清冷而鄙夷。
花著雨心中一惊,拂袖甩开了萧胤的手,抬眸冷冷凝视着温婉道:  “温小姐你误会了!”
“误会?”温婉脸上的清泪已经檫拭干净,此时高高昂着头,云鬓如烟如雾,那只步播在鬓边播曳着,端的是华贵逼人,她唇角挂着一丝清冷美丽的笑意,缓缓转首望向萧胤,冷声问道,“北太子也认为婉误会了吗?”
萧胤修长的剑眉凝在了一起,他回首朝着温婉淡淡一笑,紫眸潋滟,薄唇微扬,就好似暗夜花开。不经常笑的人,笑容往往是致命的。
但是,花著雨却知晓,萧胤的笑,往往是对方噩运的开始。她至今忘不了,在将她扔入红帐篷前,他那一笑的勾魂摄魂。果然,温婉还没有从萧胤这一笑中回过神来,就听得萧胤淡淡说道:  “是,你的确是误会了!”话音方落,萧胤便伸才指,点中了温婉的昏睡穴。
“我知道,就算是父皇病了,你还是不愿意随我走的,是吧?”萧胤眸光复杂的凝视着花著雨,好似洞悉了她的想法一般缓缓说道,“我说过,不会强求你回去的,既然你执意要留下,我便成全你。只是,如今南朝形势风云变幻,危险至极。如今这样的形势,要我如何放心离开!这个女人……”
萧胤回眸瞥了一眼陷入昏睡之中的温婉,静静说道,“倒是一个不错的筹码。如若,昨夜我救你引起了他们对你的怀疑,那么,这个女人被我带走,相信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花著雨心中一热,她从未想到,萧胤带走温婉,原来,为的也是她!
“皇帝怎么会同意你将她带走呢?”花著雨忘不了,当日就是因为不愿让她嫁,所以,他们选择了让她去替嫁,而且,如今温婉已经是秀女了。
“这得归功于南朝此时的内乱,而边关又没有花穆那样的将士镇守,所以,他们对我倒是有几分忌惮的。何况,在宴会上,炎帝也是答应了,不管我看上谁家的千金,都会答应和亲的。就算他再不愿意,他都不能拒绝。不过是一个秀女,就算是妃子,他也不得不让。”萧胤眯眼说道,话气里霸气凛然。
萧胤说的对,形势逼人,这让炎帝也不得不低头。
“那你,是打算让她做太子妃?”花著雨不经意地问道。
“太子妃?”萧胤薄唇一勾,绽开一抹淡淡的笑意,“丫头,大哥这一生,恐怕是再也不会有太子妃了,就是侍妄,大哥也不想要。”
他的话气渐渐低缓,夹杂着一种说不出的悲凉。
花著雨心中一沉,她觉得呼吸乍然变得沉缓了。良久,她才淡淡抬眸,勾唇戏谑地说道:“大哥莫不是得了病?对女人都没有兴趣了么?”
“病?是啊,大哥是得了病,或许这一辈子都再也治不好了,永远都治不好了。不过,这祥的病,就算是能够治愈,大歌也宁愿不去治。”他凄凉一笑,深眸间漾满了望而不得,求却不能的悲哀。
那样的悲哀,却也是隐藏在他的眸底,不想在她面前坦荡荡表露的。
如若,她不曾听过他醉酒后的话,或许,她也会看不懂他眸中的悲凉,听不懂他说的病,其实是什么病。
夜风漫过,山间的风透过车窗漫了进来,时间,似乎在这一听间静止了一般。清眸不经意般和过车厢一角,看到当日她做他琴奴之时,抚过的那架绕梁琴静静地放在那儿。黑色的琴面光华尽敛,在光华黯淡的车厢内,散发着独有的沉稳。
“你将绕梁也带来了?”花著雨清声问道。
“是啊,原本我是要再听你弹奏一曲的!”萧胤勾唇笑道。
“那你为何不说,现在我就为你弹,就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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