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味书屋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贝侬 >

第23部分

贝侬-第23部分

小说: 贝侬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韦大龙折腾了半夜,直到外面传来阵阵鸡叫,这才从杨美丽身上爬下来,意犹未尽的离开,身后留下的却是一地鸡毛的荒诞……
  韦山牛消停了几天就受不了,入夜后又开始摸进仓库找起杨美丽来,但经过雨夜那晚的惊吓之后,不管怎么努力,裆里的家伙就是不争气,怎么都举不起来。
  韦山牛烧火棍算是报废了,但这并不妨碍老家伙的命中率。
  三个月后,杨美丽的肚子渐渐大了起来,秋后便生下了一女。
  在给孩子取名上,作为一个农村女人,杨美丽硬是顶着丈夫的压力,给女儿取名韦夜露,夜露,夜晚的露水,什么意思,也许只有她自己心里才知道。
  韦国爱前面有一子韦根红,现在又添一女,自是欢喜,整天歪着那张被烧开的脸,缝人便笑,害得镇上人一见韦国爱出门赶紧关门躲避。
  只要哪家孩子哭闹,父母一说“韦国爱来了”,一说一个停。
  在全家族开心的时日,却有另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再一次当爷爷的韦大龙。
  只从上次那件事后,韦大龙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哪根筋搭错了,每天喝着从弟弟那里拿来的二两米酒,整天东倒西歪,睡在大街上唱东方红。
  韦国爱本来就和父亲不怎么对付,现在自己有了女儿,父亲却表现出一副悲伤的样子,自然是一肚子火。
  “东方红,太阳升、东边出了个毛……”,一日午后,韦国爱从队里割草回来,老远就听见有人在唱歌。
  韦国爱一到家门口一看,果然又是老家伙喝醉了靠在门槛上唱歌,再一看顿时火冒三丈。
  女儿韦夜露躺在簸箕里,簸箕则掉在地上,一只老母猪正在拼命的拱簸箕,就差一点人就掉出来了……###第三十七章 与伟人握手
  话说,韦国爱一到家门口看见韦大龙喝醉了靠在门槛上唱歌,女儿韦夜露则躺在簸箕里,簸箕则掉在地上,一只老母猪正在拼命的拱簸箕,就差一点人就掉出来了……
  韦国爱赶紧放下担子,抡起扁担上前将猪打跑。
  韦国爱抱起女儿一看,好在女儿没事,赶紧摇了几下,整理好簸箕,将女儿放进去,再看一旁的父亲,还在那里吼呢。
  韦国爱一股热血往上涌,朝父亲的后脑,咣当就是一下。
  韦大龙顿时直挺挺倒下,豆腐脑流了一地,瞬时又被鲜血染红,抽搐两下,便去东方红的另一边唱歌去了。
  韦山牛收到消息后,赶紧带着民兵将韦国爱带到了大队。
  韦山牛本想惩罚韦国爱,但转眼一想,韦国爱这一出手也算给自己除了心头之患,况且韦国爱如果有事,夜露怎么办。
  韦山牛审讯了韦国爱半天就放了出来,对外宣布,韦大龙偷大队的酒喝,是挖社会主义的墙角,韦国爱的行为是保卫社会主义成果。
  当晚,韦山牛找几个人拿张破席一卷,抬到郊外,挖一坑,黄土一盖,烧两张纸钱,洒上二两儿子生前最爱喝的米酒,趴在土堆上哭了几声,算是给儿子送了行。
  韦山牛正要转身离开坟地,看着不远处的铁铲杆又一下子让自己想起不举的耻辱,站起来朝土堆吐上两口唾沫,心里念两句〃你死我发财〃,心里好不痛快。
  处理完家族的这摊烂事,韦山牛消沉了好一段时间,两个儿子相继离去,寻思着是不是自己作孽太多,现在韦家开始遭报应。
  不过,报应还没来,却等来了一个好消息。
  这天,韦山牛吃过午饭,躺在门口的柴火堆里晒太阳,忽然接到通知立即要去县城开会。
  县城,韦山牛一听到县城两个字,马上从地上弹起来。
  韦山牛记得上次去县城的时候,还是县农机局往南坡镇运化肥,自己搭了个顺风车,虽然威风,但那叫一个臭啊。
  第二天,韦山牛先是坐着生产队的马拉车到了龙临镇,而后和其他生产队长,再统一坐手扶拖拉机前往县城。
  而这次去县城开会后,韦山牛听到了两个消息,这两个消息改变的不仅仅是他自己的命运,更影响了南坡镇未来很多年的命运。
  第一个消息是全国在大规模的搞生产大跃进,县政府要求各乡镇要立即组织群众投入生产,尽快为实现三年赶超美英帝国主义的目标做出积极的贡献。
  第二个消息是韦山牛在无产阶级革命斗争中,立场坚定,勇于与反革命分子开展斗争,功勋卓著,被选为代表,一个星期后赴京接受毛主席的接见。
  北京,我爱北京天安门,天安门上太阳升。
  韦山牛活了大半辈子,最远的地方就是去年和队里的会计坐手扶拖拉机去过云南富宁县拉化肥,云南县城里那些女人红扑扑的脸蛋,个个屁股浑圆,奶子挺拔,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现在能去北京了,还能见上伟大的毛主席,不知道北京的女人屁股是不是比县城的女人还要浑圆?奶子会不会比家里的水瓢还要大?毛主席老人家会不会比山顶的铁三角架还要高?
  韦山牛从会场出来,感觉还是一场梦,头重脚轻,不知措施,漫无目的的往前走。
  走到街角,忽然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映入眼帘,上面赫然镶着四个大字“百货大楼”。
  韦山牛兴奋的走了进去,里面东西玲琅满目,单车、手表,应有尽有,看得应接不暇。
  走过一面镜子,韦山牛看见镜子里面的自己,一身土布衣,再一想着自己马上就要见到毛主席了,不禁自惭形秽。
  韦山牛摸了一摸口袋,一沓布票、粮票,这可是生产队托自己到县城买东西的公家钱啊。
  生产队算什么,毛主席老人家都要接见我了,豁出去了……
  走出百货大楼,刚才的糟老头,华丽转身。
  身上一套的确良面料中山装,手腕上一个亮闪闪的上海牌手表,手的尽头更了不得,握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
  韦山牛有了自行车,自然也就不和那些开会同志一起走了,自己硬是蹬了七八个小时自行车回到了南坡镇,准确的说应该是八个小时十二分三十六秒。
  为啥那么准,韦山牛有上海牌手表,一路在那里掐表算着呢。
  ……
  韦山牛在兴奋和忐忑中度过了人生最难熬的一周,没有一时半刻能睡得着,半夜一听见鸡叫,便赶紧摸黑下床,点上煤油灯,看看手表指针有没有比心算少走一秒,再拿出洗得发白的解放鞋,带上五角星帽,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再摸出给毛主席带的红鸡蛋数了又数,不知道他老人家喜不喜欢……。
  一周后,韦山牛和县城30多名代表,先是做了两天的汽车到了南宁,再坐上火车苦熬了两天三夜,列车终于缓缓的开进北京永定门车站。
  出了车站,韦山牛只见附近有一座高大建筑,看门头大字,知道是“先农坛体育场”,高音喇叭里播放着一首非常流行的歌曲《东方红》。
  这首歌韦山牛虽然在镇上听了上千遍,但在北京听起来就是激情澎湃。
  广场上停着一排排大客车,车前均立着木牌,上面写着各工农代表接待站的名称。
  一辆辆客车,很快被刚出站的代表塞满,开离车站广场。
  韦山牛很快便上了车,坐在车上兴奋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天安门,天安门!”,不多时,眼前忽然开阔,车上的人不断惊呼,大家全部起立,把脸转向一个方向,有人举起红宝书,对着天安门高呼“毛主席万岁!”,韦山牛赶紧摸出毛主席语录,一个劲的喊,其实车上没有一个人能听懂他的塑料普通话。
  客车不知开了多久,在一座礼堂前停下来,韦山牛被安排在这里过夜。
  礼堂里因为人太多了根本没有床,直接在地上铺满了稻草,上面是一张帆布,大家挤着住了一晚,但这丝毫没有影响韦山牛的兴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韦山牛和靖西县来的代表就在北京城瞎逛,街上的女人是比县城的好看了许多,个个高头大马,但有些屁股也比较小,奶子还没有家里的水瓢大,难免有些失望,但好在一切都是免费的。
  韦山牛等人见公共汽车就上不要钱,街边有红卫兵服务站免费供应大碗茶,吃喝不用掏钱,参观景点不需买票,总之,所到之处,皆不收钱。
  我的天啊,这简直是天堂生活。韦山牛在南坡镇作大队长多吃一点还要偷偷摸摸,哪能享受这种特殊待遇啊……。
  韦山牛在外面逛了一个下午,回到礼堂,接待站的人便向大家宣布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今天下午毛主席接见来京各界代表!整个礼堂顿时陷入一片沸腾。
  接待站的人临时对大家进行紧急训练,主要是练队列,告知见毛主席的注意事项,大家要能够守纪律、听指挥等,但韦山牛一想到马上就能见到毛主席老人了,兴奋过度,脑子一片空白,哪里记得住这些。
  下午,韦山牛出了礼堂被众人挤着上了汽车,到了天安门又被人流裹挟着,时而向前,时而停下,有时被周围的人挤起来,双脚悬空,如同被卷入了旋涡,赶紧用手捂住包里的鸡蛋。
  尽管韦山牛拼命的往里挤,但城楼上的人,仍然看不清五官,根本看不出哪个是毛主席,想送鸡蛋更是天方夜谭。
  “毛主席万岁!万万岁!!!!”,忽然一人走向城楼,摘下帽子挥动,那人就是毛主席!
  韦山牛已是沸腾的热血,不知道是热泪、汗渍还是自己的尿水,反正从头到脚全湿了,只能跟着大伙挥动着红宝书高呼。
  二十多天后,韦山牛回到了镇里,只是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爱洗澡了,更不愿洗手了,连老婆和杨美丽都忘记了,一听到《东方红》便自言自语:我见过毛主席,他老人家像山上的铁三脚架一样高,我和毛主席握手,是用右手,毛主席老人家说我的鸡蛋很好吃,这只右手是和毛主席握过的手……###第三十八章 人尽可夫
  话说,韦山牛自打从北京回来后是彻底的疯了,每天在街上乱逛说些胡话,捡猪粪马粪便往嘴里送,连生活都不能自理,更谈不上工作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在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上,更不能没有生产队大队长。
  选举生产队大队长成了南坡镇当下的头等大事。
  事情总要有一个领头人,关键时刻,第一生产队队长马有才积极的站了出来,组织生产队的全体骨干们聚在饭堂开会,一起讨论人选问题。
  就南坡镇当下的情况而言,大队长人选不外乎几个人。
  第一人选马有才。
  按理说第一生产队队长马有才资历最老,又是韦大蛇岳父,应该胜算最大。但也正因为这样,平时和韦山牛走得太近,经常拿着鸡毛当令箭,坏事做尽,支持的人自然寥寥无几。
  另外两个人选,第二生产队队长陆凌南和第三生产队队长张大贵。
  这两个老伙计情况差不多,做工慢腾腾,吃饭找大碗,在群众中威望也不高,自己也觉得希望渺茫,主动弃权,也算保住了颜面。
  最后一个人选,第四生产队前队长韦国爱。
  换做以前,韦国爱自然是不二人选,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刚被撤了生产队长职务,而且脸被烫伤了,大伙可不愿意整天活在阎王殿里,要当选也是天方夜谭。
  大伙聚在饭堂里争论不休,唾沫横飞,吵得面红耳赤,尤其是马有才脖子都真成了马脖了,就差披一头鬃毛了。
  讨论会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