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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贝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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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噩梦。
  姬正起身,独自披衣走出洞口。
  此时已近子夜,皎洁的月光照的大地一片洁白,仿若白银铺地。
  姬正忽然喜上眉梢,眼前的这广阔的土地不都是这段时间别人帮自己开垦出来的吗?
  姬正连滚带爬冲到地里,不停的走,用脚丈量着自己的财产。
  喔喔!喔喔!
  随着远处传来一阵鸡鸣,天边露出了一丝肚白。
  姬正疲惫的回到洞里,躺在一片稻草上,心里却乐开了花。
  春耕这段时间,经过交换和四方邻里的垦荒,自己居然在山下的平地有了几十亩良田,加上一些乡邻的借据,其实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地主了。
  有地有钱,姬正自然不愿睡在这破洞里担惊受怕。
  不出三月,姬正在山脚置办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
  宅子背靠大山,前是一片平地,不远处可见溪流。
  极阳之宅啊。
  其实姬正哪里知道,这正是极阴之地,道公见他不过是鸡鸣狗盗之徒,却大富大贵,故意选了这处断子绝孙的地给他。
  房子、地、粮食、婆娘,姬正有了钱之后,还是摆脱不了噩梦。
  后经道公一算,原因有二。
  一是身边睡着的李岚兰再怎么说也是跟过别人,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媳妇,要舔几房方能冲喜。
  二是现在姬正好歹是个有身份的人,自从离家之后,完全凭借自己的本事才有了现在的风光,不能再与弟弟、父亲这两个落魄户同流合污,根不断,理还乱。
  择一吉日,上柱香,杀只珠、放点鞭炮,再摆上几桌宴席。在道公的指点下,姬正算是举行了更名仪式。
  姬改姓周,字文正。
  周姓好歹也是姬姓衍生出来,也不算背祖忘宗。“文”字形象两个人交叉,意在女人不断。
  两个女儿跟着改名周无香、周无秀。
  周家字派——文庆建乐逝者昌、无数长夜远流芳。
  在更名喜酒的那一天,周文正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掺杂在道贺的人群中喝酒。
  这不是自己父亲姬涛吗?只是没有了以前喝二两白酒后打自己时的威武和蛮横。
  老爷子醉酒后说自己其实就姓周,只是父亲不识字,乱给自己取了姓姬。
  反正不就是多副碗筷吗,还博得个好名称,周文正也没吭声。
  从此周涛赖在周家度过了自己的余生……。
  一阵秋风过后,周文正收获满仓的粮食也开始实施自己添房计划。
  第一个媳妇何玉,虚岁刚过十六岁,是隔壁村的何家女儿。
  何家贫瘠,家徒四壁,经常吃了上顿没下顿。何玉虽然面黄肌瘦,但取长得一副圆脸,一看就是旺夫相。
  一把水稻种子算是把何玉明媒正娶了。只是在初夜时发现已经不是黄花闺女,原来饥荒时早被母亲黄婆和同村的光棍换了一筐玉米棒子。后来给他添了一个女儿。
  第二个媳妇黄秀丽,这女子又正好比他小10岁。
  黄秀丽模样俊秀水灵,长得一双媚眼勾魂。关键是有个做巫婆的姑婆,一算一个准,逢凶化吉啊。
  两担糯米,一只鸡,黄秀丽进了门。这个女人给他带来了无尽的欢乐,也给他的人生带了无尽的灾难。后来生了三个女儿,由于吸食鸦片,其中一个出生时已经是胎死腹中。
  第三个媳妇陆秀瑶,年刚十八。
  陆秀瑶长得两扇肥大屁股,是个寡妇,没过门多久,男人上山砍材,坠崖摔死了,靠帮别人打点短工讨生活。
  秋收时,李岚兰请陆寡妇过来帮收黄豆,陆寡妇内急,见四下无人,便跑到草丛中小便。不料,刚好被周文正下地看收割情况时带了个正着。陆寡妇提裤子太慢,被周文正压在草丛中给办了。
  周文正以为办了就办了,可曾想天一黑,陆寡妇抱着家当直接走进周家,从此成了四姨太。后面生了两个女儿。
  经过近十年的经营,那片曾经给他带来好运的土坡也渐渐有了生机。
  周文正一家十几口人,加上来帮忙打工的,来投靠周文正在附近定居的,最多时居然有了五十多户人家。
  周文正俨然成了富甲一方的地主,地多、粮食多、房屋多、婆娘多。
  那么多人居住的地方,好歹也有个地名吧。
  周文正想起几年前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放牛时,水牛怎么也不愿离开时此地,便认定这是一块阳地。
  公元1900年,农历甲午年八月初八,五富,大吉大利,宜开市。
  周文正于是请来附近道公做法三天三夜。
  道公一算,“周家祖上烽火戏诸侯冲火,现坡南边为水,水能克火、逢凶化吉”,取名南坡镇可保一方平安。
  南坡镇由此拉开了百年的历史序幕……。###第四章 鬼婆
  话说姬山捧着几个玉米棒子回到家中,冷锅冷灶,家徒四壁,婆娘被拐走了,两个女儿认贼作父,连平时驱寒的唯一破棉袄也被哥哥拿走,最后连老父亲都往大哥那跑了,不禁牙齿咯咯响。
  姬山失去了活下去的动力,解下裤腰带系在房梁上……。
  呼啦!呼啦!
  随着一阵灰尘滚滚。
  在姬山了结生命的一瞬间,那早已破损不堪的房梁忽然折断,正好要在身上。
  姬山灰头土脸挣扎了半天,硬是怎么也爬不起来。
  正当姬山感到绝望时,忽然发现不远处一双哀怨的眼神在注视着自己。
  只见老水牛慢吞吞的走过来用角拱起压在身上的木头。
  哈哈哈哈!
  姬山抱着老水牛痛哭了一夜,终于想明白,忽然仰天大笑。
  也许是自己命不该绝,也许是阎王爷认为自己还没有报仇,让小鬼把自己放了回来。
  父亲的背叛对姬山心里造成的伤害远比婆娘出走来得深,他对父亲和老祖宗也失去了最后的期望。
  既然哥哥改名转运,自己也不能落后这个狗杂种。
  姬山一开始见老黄牛救了自己,想取名牛山,但后来又觉得自己这样不是和畜生一样一辈子做牛做马。
  遂四下打听,得知壮族以韦姓居多,就更名韦山,这样背靠一个大家族日后也好有所照应。
  后来又觉得对不起救自己的老水牛,就又加了一个字。
  韦山牛,一个亮堂的名字正是诞生。
  至此,姬姓在经历一段荒谬的历史后,终于消失在南坡镇的大地和群山之中。
  依靠着树皮、草根,韦山牛总算熬到了第二年开春。
  在饥荒时各家各户早已把牲口杀光填肚,还好周涛还有一点人性,给韦山牛留下老水牛。
  韦山牛的老水牛在这个春耕的季节里成了抢手货,依靠帮别人犁田逐步回到了正常生活。
  两年后,韦山牛娶了同村黄母氏的女儿李君君为婆娘。
  李君君虽然个头只有家里的老水牛高,长着也和老水牛一样大的鼻孔,但有两大优点。
  一是压在身下时,李君君比李岚兰叫得欢,终于让自己又有了老爷们的自信。
  二是李君君生育能力特别强,几年下来居然给自己生了六个娃,而且个个带把。
  韦山牛这辈子受够了哥哥和邻里的欺压,一定要给自己后代取个响当当的名字。
  韦山牛没上过学堂,斗大的字也不识几个,更不知道给后代排个字派。
  怎么弄,转了几趟猪圈,有了灵感。
  凭着自己比较害怕的动物给六个娃取名。
  老大韦大龙、老二韦大虎、老三韦大豹、老四韦大蛇、老五韦大鹰、老六韦大猪。
  所谓枪杆子里出政权。
  韦山牛抚养这六张嘴过程艰辛自然不用多说,兄弟几个时常因为一碗稀饭打得头破血流。
  但随着六个娃的渐渐长大,韦山牛一家在南坡镇争水灌溉、邻里打架中逐渐占了上风,在小小的南坡镇居然也有了一定的话语权。
  再说另一边的周文正自从成为富甲一方的地主后,日子虽然过得舒坦了,但有两个心病一直压在心里。
  一是自己饥荒时不勤洗澡,手上、腿上的烂疮一直没有痊愈,一到热天就流脓,伴随着阵阵恶臭,严重时甚至连走路都一瘸一拐,四方寻医无果。
  二是四个婆娘肚子不争气,没有生一个带把的,一大家子产业后继无人。
  更让周文正气愤都是镇上没有沾上周家富贵的人在背后说那是他坏事做得太多,老天爷注定要让周家绝种。
  周文正整天活在醉生梦死之中,每天最大的期盼就是天黑,然后像戏文里的皇帝,轮流着睡不同的“妃子”。
  虽娶四个婆娘,但周文正最喜欢和李岚兰嘿咻,既因为李岚兰更风骚和勾魂,在那个保守的年代里真是另类。
  还有另一层感觉是将李岚兰压在身下能听见弟弟的痛苦,足以满足自己的虚荣。
  一日,周文正早上醒来,忽感下体阵阵瘙痒,去茅舍尿尿时像尿道火烧一样灼热,低头一看长了“豆芽”。
  周文正赶忙派人请来镇里赤脚医生。
  一番诊断,医生说是周文正每天忙于不同婆娘之间,不卫生所致。
  几天下来,服了几服药依然没见好转,而且要命的是小家伙从此再也不举了。
  三媳妇黄秀丽有个姑婆是巫婆,人称黄卜婆。
  镇里凡遇到治不好的疑难杂症,只要黄卜婆做一场法师,保证“药到病除”。
  这天早上起来,黄秀丽带着个猪头、两斤糯米、一只鸡、两个红鸡蛋和周文八字赶忙往姑婆家赶做法事。
  黄秀丽回来当晚,周文正的病居然好了,下面的家伙也举了。
  黄秀丽还捎了姑婆的话给周文正,李岚兰是克夫命,早晚要克死他。
  周文正这才一细想,李岚兰跟了弟弟,把弟弟给坑成什么样了,昨晚见她在身下时的呻吟,听起来真像猫叫,想想毛骨悚然。
  再一细看,李岚兰前额光秃,牙齿不齐,一副鬼婆样。
  从此,周文正再没有让李岚兰进入自己的被窝,并不时找各种借口打骂。
  李岚兰从此被打入“冷宫”。
  李岚兰搬出周文正房间后,黄秀丽钻进了周文正的被窝,从此成了“正房”。
  夜里,周文正在油灯下审视黄秀丽,皮肤光滑如脂,胸前两个肉包坚挺,两颗小黄豆点缀其间,直让人流口水,屁股小巧,两个小手像两条蛇缠得透不过气。
  过门近十年,原来这个女人是这样的销魂。
  再想想李岚兰屁股大得像家里的水牛屁股,两个奶子像后院的木瓜,关键是还害得自己一身病。
  自己怎么找了这么一个婆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七月初七,鬼节。
  早上,黄秀丽在猪圈旁小解,却感觉格外的安静,侧目一看,只见几头猪病怏怏的躺在那里,大声的喘气,估计是停水(注解)了。
  这可是大事,黄秀丽赶紧提起裤子,往房间里走。但路过李岚兰房间窗口时,忽然一股邪念涌上心头。
  黄秀丽:老爷、老爷!快起来。
  周文正:怎么啦,一大早的,屁股痒了还是怎地?
  黄秀丽:不是,家里的几头猪都停水了。
  周文正:啊!怎么回事?昨晚还跳栏。
  周文正赶紧起来,欲穿衣服往猪圈跑。
  ……。
  “我姑婆说,李岚兰不仅是克夫命,还是鬼婆,昨晚半夜我见李岚兰曾经到猪圈跟猪说了几句话,肯定是把猪给克了,要不然几头猪好好的,怎么说停水就停水”,黄秀丽拉着周文正在耳边说道。
  周文正听到这里,顿时火冒三丈,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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