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爱欲八鲜汤+相亲谜案-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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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叫你贱卖的,人家花一块钱可以买到,为什么要花100块钱?自己把自己当棵草,别人难道会当你是朵花吗?莫兰心道。
但是当然,这些话她是不会说的。
“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不要那么早下结论。我相信你会找到一个合适的另一半的。”莫兰只能这样安慰她。
“你说得没错,我还年轻,喜欢我的男人其实还是很多的,我慢慢挑吧。”戴柔似乎在安慰自己,随后问她,“你还有什么问题?”
“听说你跟杜小美吵架时,你说她假怀孕?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我当然知道。”戴柔冷笑了一声,道,“我看见了她的卫生巾。”
“你在哪里看到的?”
“就是底楼的卫生间。有一包拆开了,我一看就知道才拆开不久。你不是跟她一起在那里面也呆过吗?你难道没发现?”戴柔问道。
“没发现。”莫兰道。杜小美的确曾经当着她的面小便,不过她没注意到她月经,也没有兴趣观察杜小美的尿液颜色,更没有打开人家的柜子检査。
“看来你还是没我精明,只有我注意到了。”
“你怎么能肯定那包卫生巾是现在的,可能是以前用的没有收走呢?用这判断她是否怀孕好像不太有说服力。”
“那包卫生巾就放在马桶旁边的小柜子里,一般只有要随时用的时候才会放在旁边,而且只用了一个。当然,我也知道这不够有说服力,我说了我只是想气气她。但她也没否认哪!”戴柔的口气变得不那么有自信了,她说,“你不是认识那个警察吗,你可以问问他,他们应该有什么法医报告,你问他,他肯定知道。如果我猜错了,那也没办法。”
问高竞?对,他肯定知道,但这有多尴尬啊。
莫兰忽然注意到戴柔话里的一个细节。
“你怎么知道我认识那警察?”
“我一看你们的状态就知道他认识你,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没有吧,他一直是那么严肃的。”
戴柔嘻嘻笑起来。
“我不会看错的。不过,话说回来,他蛮帅的,身材魁梧,但不是像砖头那样硬邦邦,傻兮兮的只有肌肉,他是有线条的健壮,很迷人呢。眼睛也很有神,腿又很长,叫人忍不住想摸一把呢。”
又发花痴了,真受不了她。尤其听她说高竞什么腿长,想摸一把,莫兰觉得就好像看见自己的好朋友被泼了脏水一样不能忍受。
“好了,好了,你别说了,他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没别的问题了,拜拜。”莫兰想挂电话,却听到戴柔在那边嚷。“你不要他,可以把他让给我,我喜欢他。”
做梦!莫兰恶狠狠地在心里骂了一句,随即挂了电话。
被戴柔这么一提,莫兰忽然想起,明天就是高竞的生日:12月10日。
莫兰想到自己的一个记事本,她想看看记事本上的生日记录,毕竟已经好几年不跟他一起过生日了,现在都记不清了,不知道是12月10日,还是12日,得査一査。记录生日的小记事本还在上次的那个带来霉运的包里,那里面不仅记录着所有朋友的生日,还记录着朋友们的星座、电话和住址,上次她就是把杜小美的地址记在了这个小本上。
莫兰看着这只褐色手提包,想想真有点对不起它,这只PRADA包曾经是她的最爱,可这两天却因为杜小美的案子被打入了冷宫,好吧,看在高竞的面子上,现在就来疼疼你。
她把它从厅里的衣架上拿了下来,拉开拉链伸手往里掏,不料却先掏到一个圆滚滚的东西。她掏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支润唇膏。
啊!她大吃一惊!
同时,她的脑子里闪过一道光,难道,难道事情是这样的?难道是她?
她被这猜想震得差点把润唇膏掉在地上。
她注视着润唇膏黯然地想,也许不管怎么撒谎和设计,人终于还是逃不过自己设的牢笼。
爱欲八鲜汤 25、重回现场
第二天下午三点,莫兰打电话给高竞,提出想再去杜小美的别墅走一趟,请他帮忙载一程,高竞没反对,他们说好了时间,高竞的车果然如约停在了她的楼下。
高竞今天只穿了件黑色风衣,里面是件深蓝色的衬衫。在12月的天气,他好像穿得有点太单薄了吧。其实,回国的第一天见到他,她就发现他穿得太少了,她一直想开口问他,是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了?但几次都忍住了,她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在关心他。
“可以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吗?”车子发动后,高竞干巴巴地问道。
“缅怀故人罢了。”莫兰随口答道。
“胡扯!”他皱起眉头,为她的不诚实而恼火。
“随你怎么想。”莫兰懒得跟他说话。
“你是不是又去找什么东西?”
莫兰不说话。
“你不说,我就不开车,把你丢在半路,你信不信?”他瞪着前方,恶狠狠地问道。
“对你说话可得三思,不然你会随时把我的朋友逼上绝路。”莫兰若无其事地说,如果他以为瞪眼睛就可以吓倒她,那他可是失算了。不过,现在莫兰可没心情跟他斗嘴,眼下她得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她从提包里掏出一包油炸薯片来,吃东西的时候至少不用回答他的破问题。
听到她呱唧呱唧嚼薯片的声音,他果然继起了眉头。
“你还算营养师?吃起垃圾食品来简直就像头饿猪。”他厌恶地说。之后直到到达目的地,他再也没跟她说过话。
莫兰根本不理会他的中伤,只顾着自己思考。她的数学不好,但思维还算清楚。她知道,在这些搅得乱七八糟的绳子中,只要抓住了一个线头,那么所有的结就都会迎刃而解。现在她已经几乎接近答案了,其实她已经猜到了谜底,但是,她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说服自己,这一点非得到现场才能办到。
廖勇立在别墅等着他们,他们一到,他几乎同时打开了铁门。莫兰这才知道高竞已经事先通知了他,原来廖勇立还有另一套钥匙。
“你们总算到了。”他似乎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男人的胆子比女人要小得多,自从出事后,廖勇立就没再回来住过。莫兰明白,哪怕让他独自在这幢妻子死于非命的凶宅里多呆一分钟他都会感到心惊胆战,更何况他已经在里面等了将近1小时。
“你们想看什么就看什么吧。我没动过任何东西。”廖勇立把他们让进屋后,立刻退到了一边。
高竞不易察觉地点了点头,随后瞟了莫兰一眼。“好了,你可以开始了。”
“那就走吧,警官大人。”她率先踏上了楼梯,高竞跟在她后面。
他们三人一起来到杜小美的房间,跟几天看差不多,这里还留着警方处理的痕迹,床铺被移走了,原先摆床的地方现在空荡荡的,地板上用白粉笔曲曲折折地画了一个人形,这说明杜小美的尸体就是在这里被发现的。但是莫兰对这不感兴趣,她先走到化妆镜前,那里有一盒上次见过的抗过敏药,她抽出来一看,果然少了一粒。她把药放回原处,径直走进了盥洗室。
“浴缸真高级啊。”莫兰走到浴缸边假装赞叹道,她瞥见高竞在她旁边朝她瞪眼睛,不禁想笑。
“难道你是来看浴缸的?”
“我顺便看看,也许我想装修房子呢?”
“好,那你玩吧。”他咳嗽了一声退到一边,莫兰回头看了他一眼,他是不是着凉了?
高竞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并不理解她为什么忽然看他这一眼。
“凶手可能躲在这里,等小美进来后趁她不备把她勒死。”莫兰说着先打开了盥洗室洗手池下面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子,那里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小美的香水、棉花棒、修脚器、纸巾、薄荷药膏,廖勇立的刮胡刀、创可贴和酒精棉花。
她关上柜门,拉开了另一个柜子的门,里面放着几瓶日本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旁边放着一包面膜。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把小美的尸体拖到床底下而不是放在床上?”廖勇立在她身后突然问道。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第一次杀人,就像摔碎妈妈心爱的花瓶一样,想要立刻把闯祸的东西藏起来。”莫兰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究竟要找什么?这里我们早就查过了。”看到她打开柜门看了半天没动静,高竞不禁有些烦躁。
她没有回答。其实她本来很想找出外人作案的线索,还所有人一个清白,但是现在理智告诉她,事实并非如此。因为一切如她所料,她真的找到了她想找的东西,不过这还只是完成了一半任务。
“我们走吧。”她心情低落地说。
片刻之后,他们走出杜小美的房间,来到了楼下的盥洗室。高竞先她一步进入盥洗室,她慢呑吞地跟在后面,心里还在为自己的发现感到难过,难道真是是她?为什么?为什么?
她走进盥洗室的时候,看见高竞的手里拿着一支润唇膏。
“这就是你的吗?”他回头问她。
哈,在这里,莫兰定定地望着他手里的润唇膏。
见她盯着润唇膏不出声,他递给她:“你想拿回去吗?”
好吧,给我。
莫兰接过了润唇膏,禁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正好接触到他射过来的一道意味深长的目光,她的心禁不住颤了一下,想到了他们的润唇膏事件。
“谢谢你。”她说,随后她又打开了马桶旁边的小柜门,里面果然还有包卫生巾,已经用了好几个了,她把卫生巾放回原处,心情越发沉重,虽然早已猜到结果,但还是有些吃惊和不能接受,她们毕竟是朋友。
“有什么问题吗?”他问她。
她摇了摇头,忽然想咳嗽,她连忙抽了一张卫生纸捂住嘴咳了几下。
他关切地看着她。
“我忽然呛了一下。”她解释道,随即把卫生纸扔进了马桶,按下了马桶把手,水哗哗地流。看着她的举动,他意味深长地一笑。
“那么你今天的任务完成了?”他注视着她问道。
“是的。”她点了点头。
他看着她,好像在等她说出点他想听的线索,但是等了好一会儿,她都没开口,他只好转头对廖勇立说:“那我们先走了。”
“我跟你们一起走,我可不想一个人呆在这儿。”廖勇立连忙说。
几分钟后,莫兰上了高竞的车,跟廖勇立隔着车窗挥手告别,随后她看见廖勇立的那辆别克飞也似的先他们一步开走了。
“他胆子真小。”莫兰望着车廖勇立的车尾禁不住笑了出来。
高竞没有搭腔,发动了车子。
“你到底在找什么?我看你根本不是在找那个,那个润唇膏。”高竞终于憋不住又问了一次。
莫兰不做声。
“到底是什么?”他低声问道。
“你不冷吗?”莫兰扫了一眼他风衣里的衬衫,忽然问道,她现在不想说案子。
“呃?”他似乎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随后答道,“有点。”过了一会儿,他又补充了一句,“冬天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拿出来。”
这句话让莫兰觉得有点难过,过去有段时间,她每到换季的时候都会帮他整理衣服,但今年她离婚后,就把他的事撂在了脑后。她再次回眸看了一眼他风衣里的衬衫,心想,这时候高洁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见她来照顾照顾这个工作忙碌,生活不太能自理的哥哥?
“你穿得也很少。”他看着她时髦的连体毛线裙子,说道。
“我穿的不少,只是因为我瘦了,你看不出来。”莫兰说。
他腾出手来,快速摸了摸她的手臂,好像在测试她是否真的穿了很多衣服。
“没错吧。”她轻声问。
他笑了笑,直视前方,隔了很久才说:“你真瘦。”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很想哭,她连忙别过头去,她不想在他面前流泪。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时刻哭,他一定会问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