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夫人(gl)-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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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一辆马车循着原路回归,只是白露霜的心情截然不同了。
不知道方儿是否真如蓝珀说的那般消瘦了不少呢…她只觉自己的心有点揪了起来,鼻子竟然开始有酸酸的感觉。
方儿,我回来了,你可安好?
☆、第二十七回
回到寨中的白露霜,再一次见到那长长的阶梯一路向上蔓延时;竟然有种与世隔绝的惆怅感。不是只有十几天么;为何自己像是几年未能回到这里来似的,她与翠竹提起包袱;努力维持着自个儿的优雅却又迫不及待的想要飞奔前去寻找她思念甚深的人儿。
可能;和每一次水一方那咚咚的脚步声里头,所要传达的东西是一样的;都是再急切不过的心情。
只是当她拉开了门之后,所回应她的却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她扔下了包袱,在里头转着绕着;心里想她究竟上那儿去了?却听见房子后头传来叮叮作响的声音,白露霜心里纳闷;那是发生了甚么事儿?她没管翠竹看着明明刚收好了没多久的衣物愁眉苦脸,直径跑到外头去了,屋子后头是一片林子,看上去有点儿阴森,很是可怕。
白露霜心中一颤,莫不成水一方在这林子里头么…
强迫自己压抑下恐惧,她咬着唇,硬是要自己跨出步伐循着声音来源而去。
入了林中那片阴凉,她不得不否认吓到了自己,她对自己的懦弱与胆怯真是深恶痛绝,指甲都深深掐进肉里头了。
继续向前行,她像个盲人似地摸索着,企盼有谁能给予她一丝光明。
“叮-叮-”那她未曾听过的声响此刻离她越来越近,她最后拨开一颗矮灌木,在后头见到了一个手中拿着斧头的人,正用力朝着树干砍下一痕又一痕的疤。
那人的头发束着,却不甚整齐,几缕发丝飘落,看上去居然有种莫名的落魄。
而他瘦长的身材,让人有点不辨雄雌,毕竟一般而言女子是不会如此高挑的。
可白露霜楞住了,她自然知晓此人是谁,除了她的方儿,还能是谁呢…
她慢慢走出树丛,缓步地靠向还在动作的人,而那人也听见了她踩在草地上细柔的脚步声,楞楞地转向后方。当的一声,斧头自她手上滑落,映入白露霜眼眸之中那有点儿黝黑的面孔竟然带着几分惊慌失措,并且不可抑止的向后退了几步,直到她被自己扔下的斧头绊倒然后跌坐在地上。
白露霜见到她那眼神心里自然是受伤至极,可又见她跌坐在地上,心里的不悦登时化为满意而出的心疼,她赶紧跑到水一方身旁,并且自然而然地蹲了下去掌心还已经抚上了她的腰。
“方儿,摔疼了么,要不要紧…?”
水一方看着她,接着摇了摇头,然后拉开了她的手,挣扎着站起身来。
“你为什么要回来?”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露霜,脸上尽显伤悲的问,”为什么回到水月寨来了?”
白露霜愣住了,愣了很久很久,一时之间竟感有些复杂的东西排山倒海而来,她承受不了,只好让眼泪慢慢爬满于她脸庞之上。她慢慢站起身子,朝着水一方前进,一步,两步。水一方却也跟着后退,一步,两步。两个人登时像是同个磁极级的磁铁,越是硬去接近就退的越开。水一方澈蓝的眸子清楚倒映着白露霜的模样,然而她终究是个直率的孩子,无论怎么压抑,仍然有著名为心疼的情绪自里头泄漏而出。
“方儿…”白露霜的声音尽带哽咽,”方儿,你生我气了么?”
她不敢相信,水一方已经不称她娘子了,却是以一个听来无关紧要的「妳」代替。
原来这几天变了的不只是她自己,连她以为不可能改变的事物,都被她自己摧残的体无完肤。
水一方再一次向后退,然后流着眼泪,几乎是半吼半叫的对白露霜说,”妳说了不喜欢山贼的,说了我是粗人的,说我碰你会弄伤了你,说我是个骗子,说你会去找那个叫做刘明伦的人跟她在一起,都是你自己说的!既然要我写了休书,那怎么休书拿了离开了可如今又回来了!?”
“我…”水一方首次性对她如此凶狠,那模样深深震慑了白露霜,她从没想过那些她以为她都不曾在意的话语,早已然在她心上留下密密麻麻深深浅浅的刀割。她不是不在意,只是因为对自己的情感,而选择了不去计较罢了。
“…”似乎是这一次的情绪太过高涨,水一方在发泄完了之后顿感无力,她动了动嘴不再说话,慢慢地弯下腰捡起自己的斧头,朝着那几乎接近半断的树用力补上几斧。
而跪坐在地上的白露霜见她丝毫不在意自己脸上的泪痕,心抽痛的像是被谁紧紧地捏住,并且用力而疯狂的抽打着。
“叮-叮-”又是砍伐木材的声音,白露霜呆傻地看着水一方再一次的动作,直到一小片木渣飞进了她的眼里头。她立刻痛的叫出声来,右手摀着右眼蜷曲在地上,而水一方见到这情景,吓的手中斧头一晃又掉了下来,险些没砍中了自己的脚。
“怎么了?”第一时间抱起了那温暖的身子,口气里头所附带的那股急切根本让人无法联想到方才她还正对着白露霜吼着。终究是口头上狠那么一次,心里却柔软到了极致,水一方立刻唾弃了自己。
这几日以来她好好思考了这一切,对于自己让白露霜给抛弃了的原因总觉得不明不白。她心里疑惑,难道真只是因为自己是个女子还有欺骗了白露霜如此而已吗?
于是她慢慢的想,想了很多先前的事儿。才觉得,说不准白露霜先前说喜欢她都是骗人的,打从进山寨以来没给过她几次好脸色,对于自己百般的冷漠与厌恶,简直犹如对待杀父仇人那般。先前自己大多想了想她是自己的娘子,而爹爹说要对娘子好,所以她也不甚在意。
可是…她想,那一句她说要回去找刘明伦,兴许就是点燃她怒火的导火线吧。
她没忘记白范曾经说过刘明伦其实非善类的事儿,她就不明白为什么白露霜先前说了喜欢自己,在那样的关头却能够义无反顾的拱出刘明伦。
于是她只得出一个结论,白露霜压根没喜欢过她,兴许她只是喜欢自己对她好,仿佛有人疼才显得多么出众那般。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原本好好的会开始有了这些想法,感觉自己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一切都被白露霜所改变了,而那些被改变的,她倒是半分也要不回来。
可是心里想归想,脚下那快速的步伐,现在还不是已经来到楚芸的竹屋之前了么…然而不愿意面对白露霜,她将白露霜放在楚芸屋内的病床上,交代了几句病情,便快步离开了。
所以她并没有看见,楚芸目送着她的眼眸之中,湛满了讶异。
白露霜让楚芸给慢慢的催泪着,终于排出了那一块木屑,然而在她接过楚芸的帕子并且擦了擦泪,正要答一声谢的时候…
“啪”的一声,楚芸只给了她一巴掌。
她摀着发烫的脸颊,不敢置信,而白晰的冰肌上五指掌印清晰可见。
这是她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对着她动粗,她完完全全愣住了。
“这就是你说的会好好对她!?”楚芸低声的吼着,看着白露霜的眼中满是愤怒,而白露霜也立即会意了过来,然后羞愧地低下了头。
原本因被甩了巴掌而产生的怒气顿时消蚀殆尽,她反倒觉得,楚芸应该给自己多些巴掌…对的,看见水一方的脸颊明显的凹陷,她只有一头撞上树让自己死了的冲动。
“对不起…对不起…”她喃喃低语着,想表达却又不知道该表达些甚么,她好痛苦,她从未曾想过原来这样的事情,本来就是互相的。
两个人的爱必须要由两个人分担,抽了一边都不成立,而她向来只享受了她的宠溺,却对她百般的唾弃冷漠任性。
白露霜突然摇摇地站起身来,绕过了眸中饱含着水气与怒意的楚芸。
楚芸这几天也相当不好受,她永远忘不了水一方那一天到了她这里来的时候,居然是带着泪痕的。那天她到自己的竹屋来,说要讨些安眠的药,她问了她为什么,而她却只说,没有抱着娘子,她睡不着。何必呢!怒气更甚,为了这样的人!
看见白露霜要离开自己的视线范围内,她自然是不打算阻拦,她只怕她再不离开,自己会无法克制理智地做出些甚么。
白露霜推开了楚芸屋子的竹门,再一次回到那长长的阶梯前,仰天流下了眼泪。
怎么做…?这一次,她该要如何是好…?水一方还会原谅自己么?
她慢慢爬上了阶梯,每登上一街心情就越发越不安,然而当她推开了那木门时,里头仍然只有翠竹。
翠竹早已将东西都整理好了,正悠哉的坐在椅上喝着茶呢,看见白露霜的到来,赶紧站了起来行礼,对于自己的偷懒有那么一点儿不好意思。
然而当她看见白露霜满脸的泪痕时,她也讶异了。
“小姐…?”她赶紧走向白露霜身旁,然后掏出了怕子让她擦拭。
可白露霜没有接过,却只是泣不成声的对她说。
“方儿…方儿她…不…不要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的地雷
其实愿意花钱买正版我就很感动了
钱很难赚还是不要太破费。。。
☆、第二十八回
〃怎么可能呢寨主那是最喜欢小姐了;怎么可能将小姐抛下呢”
翠竹一脸的不敢置信;她赶忙将白露霜扶坐到床上,将一条怕子塞进了她手中。白露霜最后不哭了;只是默默地流着泪,也从翠竹的手中接过手帕;慢慢的抹去那些狼狈的水痕。
“她凶我了,质问我为什么回到寨里头来。”
“啊”翠竹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是真是假,寨主竟然凶了小姐!”
她再仔细一看;便见到了白露霜脸上的掌印;心下更是愕然,”小姐,难不成你脸上那巴掌也是寨主打的么”
“不是…”白露霜摇了摇头,”是楚医师…我先前向她允诺了,说我定然会好好照顾水一方的,可是…”
可是我先背离了她…白露霜只感觉到心酸与上百种复杂的情绪揉合在一块儿,她甚么话也没资格说,甚么都没有…
这时候门板却吱呀的一声打开了,白露霜与翠竹同时抬头一看,正是水一方。水一方见到了白露霜,也注意到了那白晰脸上的掌印,眼中立即闪过一丝心疼。却见她轻轻咬着下唇,硬是在压抑些甚么,一句话也没说的走过了她身旁,自床上抽走了自己的枕头。白露霜自然知道这意味着甚么,她看着水一方,嘴唇动了动却甚么也说不出口,而翠竹自然也是一个字都不敢吭声。水一方接着走到了自己的衣橱之前,拿出了许多套的衣裳,看样子简直像是要离家出走了。然后她又离开了这间屋子,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白露霜的眼泪在一次不听使唤地滑落脸庞,此刻的她进退两难,留在这里似乎不对,回白家更是不可能…不晓得寨里头的其他人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他们怎么看呢他们会不会像楚芸那般憎恶自己呢
“小姐…”翠竹不晓得该如何安慰白露霜,见到水一方那模样,她知道事情真是闹大了…”小姐,不如…不如小姐去向寨主赔罪吧…”